49 第四章 一床之缘(8)(1 / 1)
各位新年快乐,明年,哦,不,是今年了,有美男相伴,财源滚滚呀~“你怎么知道就是我?”
“他们的脚步不像你这么重。”他转过身来,把手中拿着的光笔向桌上一扔,“你来找我肯定是有什么事要问,而通常是其他人不方便说的。”
“肖睿为什么不弄掉那伤疤?”虽然不想说,但她还是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故意让自己内疚?
“那伤疤太深了,弄掉需要一种药,这种药你临产时会用上,而我们的存货并不多。”
果然是因为自己,她不禁有些泄气地道:“我临产还早呢!”
“你就没想过,也许我们会在与梅家的斗争中输掉,被封锁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书墨的不悦已经很明显了,“你是不是就觉得自己肯定会赢?”
看着他烦燥的表情,她有种感觉,他的这种不快并不是针对她的:“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书墨看起来是压抑了好几天,愤怒早就超过了水平线,尽管拼命抑制,但流露出来的愤怒早就超过左倩所见识过的那次,“因为梅家居然敢用这种手段!他们居然敢正面和我们对战,而且赢了!我们家怎么可能输给梅家那种低阶层的家族!如果不是为了你,肖睿一个人就可以把那些人全灭了!你知道他……”他蓦地住了嘴,拉住自己如脱疆野马般的愤怒——和她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总之,你现在管好你自己,少管别人我们就烧高香了!”
她暗中吐了吐舌头,转身溜离了书墨的身边。她真没想到,一直对肖睿不冷不热的书墨,会因为肖睿的遇袭而如此愤怒。不过转念一想,这大概不是出于对肖睿的感觉,而是由于肖睿代表着左家,左家同时也代表着他。左家的失败意味着他的失败,这才是他愤怒的真正根源。
有时候,她觉得书墨真是个矛盾的人,明明不在乎这个家,却又为了家族的失败而气愤。仔细想想,他大概是在为唐默的名声低落而气愤吧,唐默可能是他唯一关心的吧。
换句话说,唐默也应该是她这段时间唯一关心的。俩人的感情进展似乎也很顺利——也只是似乎——当她的生日他送上礼物时,她却发现是最讨厌的大杨星水母菜,这玩意儿难吃极了,他们却总是逼着她吃,理由是她身体需要。
巧的是,他的生日离她的很近,等他过生日时,她精挑细选了半天,还是选择了吃了——自己做的菜——因为实在没什么东西是他需要而她能搞到的。结果所有的丈夫食物中毒,和厕所亲密接触了一整天,奇怪的是,她吃了却毫发无伤,这只能归功于人类和亚人的不同。
这件事结结实实地说明了,他俩实在不搭调啊。即使有着重重麻烦,决斗的日子还是到来了。
决斗遁丛亚人古老的习俗,在一个荒芜的、经历过大战、灾难的星球上举行,附近通常还会有一个黑洞。以前的亚人习惯于在决斗结束后,为了纪念败者、赞誉胜者而把这颗举行过决斗的星球扔进黑洞里去,以期盼只存在于理论上的平行宇宙中的另一个人发现这颗星球。不过,由于经济危机有漫延的趋势,黑洞也不是想找就能找到的,当所有的黑洞都塞过一颗这样的星球后,亚人们决定废除这个规定。
左倩听了唐默的解释,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们把宇宙里的黑洞都用过了?不能反复利用吗?”
他一边在一堆看起来很高科技的东西里翻着一边答道:“目前已知的全都利用过了。”
她伸了伸舌头:“真是受不了你们,生育率低下全是你们自找的……”
“嘿,女士决斗可都是女士们自己决定的,丈夫们没这个权利来决定,这是法律规定。”
她把一长条布套在腰上,却又觉得有点不对劲,拿下来看了看再重新套到胸上,感觉到薄膜一样的东西贴到皮肤上后才道:“法律法律法律,你们是不是绝对遵守法律的?”
“当然,有类似我这种力量的人,在法庭上撒谎是自寻死路,我可见过那些人的下场。”
她呲了呲牙,对亚人的变态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等到“打扮”好了,她站在镜子前面左看右看总觉得自己似乎胖了一圈,她指着镜子里的胖子道:“怎么回事?我眼花了?”
“不是,这是保护冲击力的,梅家的女主人力量类型我们还不知道,所以只能什么准备都做一点。”
她恼火地道:“你们连这种事都不知道?有没有用心去打听啊?”
“这种事都是保密的,我连肖睿的能力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同样没好气地道,“况且,就算说了有什么意义,你记得住吗?”
“当然能!”
“梅家女主人叫什么名字?”
“……你没告诉过我!”
虽然读到她内心在疯狂地翻找着记忆,唐默却不想再和她去计较,平静地道:“梅……你叫梅花好了。”
她抽了抽嘴角:“梅花?”
“以防你再忘掉,反正梅花也不懂中文。”
“为什么要记住她的名字?”
“你不能连你杀死的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她立刻急了:“我没要杀了她。”
“如果她死也不认输呢?”
“那就打昏她。”她早就研究过了,“她的丈夫心疼老婆,会认输的!”
“那如果她的丈夫不认输呢?”
“……你哪来那么多如果?”
“我只是提出所有的可能。”
“最大的可能是你在临死前爬向我们同时大叫认输。”
她看着他的脸,在内心比了一个华丽的中指,而当她试着和他进行心灵上的融合时,却惊恐地发现——根本不可行!
不行!
没感觉!
还是不行!
哪怕她瞪着那张白皙英俊的脸到眼睛发酸,都无法再达到那天的效果,他们之间的默契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惊恐地张大嘴巴,着他平静的表情便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慌张?”
“只要你认输我觉得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的话当然是对的,可是却令人万分不爽,她怒道:“认输的下场你能忍受?前面所受的攻击就这么算了?肖睿的帐呢?”
唐默叹了口气:“我们的孩子只要有能力,总能洗刷莽撞母亲所带来的耻辱的。”
这个说法简直令她暴跳如雷:“我不是莽撞的母亲!”
“那我换个称呼,不合格的母亲,如何?”
看着唐默许久未出现的可恶微笑,她恨不得扭下他的脑袋:“你现在又开始后娘脸了!”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从未改变过。”
“那天下午你不是这样的!”
唐默以实际动作回击了这句话,一步跨前低下头去正好用吻堵住她的嘴。当她又跳又掐地逃脱他的怀抱,带着满脸红潮愤怒地大叫时,他已经不慌不忙地离开了房间。一方面来讲,他是轻松无负担,换个角度来说,则是他早就认定她这个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最后的结果只有认输,而且无法翻身。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以给她一个严厉的教训,并且不是经由他们之手,以后的相处她应该乖了很多。
至于社会地位的下滑,他们根本不在乎,除了肖睿之外,唐默和书墨这对社会边缘人,根本就是以自己的非主流而自豪。当然,书墨会怒气冲天,可是他会想办法在别的场子找回胜利来,指望左倩?那就是糊话!
左倩虽然猜到唐默留了底,可是却没猜到他从一开始就认定她赢不了,虽然从唐默那得来的尽是□□,可她还是带着心虚和自信混合的复杂情绪去了会场。决斗的星球十分炎热,无数个火山遍布星球表面,喷的却不是岩浆而是类似腐蚀液般的绿色浆体。会场就建在一个火山顶上,以一层透明的玻璃样东西覆盖着圆形的火山口,周围是一圈简易的平台,围着一圈透明的墙,把圆形的决斗场围在中间。平台上站得黑压压的全是人,她觉得自己像是古罗马的奴隶,正在与野兽搏斗,以求着贵族们的一笑。
“你不是奴隶,你是野兽。”
唐默的耳语更令她怒气冲冲,一巴掌拍过去却早被他读到,顺利地躲了过去。她深吸了几口气,顺着楼梯走进了中间的圆形平台,看着脚下隔着玻璃不断沸腾的绿色液体,她不得不拼命深呼吸来保持头脑的冷静。唐默就陪在她身边,决斗开始的那一刻才会离开。
她转过身,看着平台上并排站着的两位丈夫,他们都穿着西装——她十分庆幸亚人在服装上的审美观和人类差不多——他们的眼神中带着各自不同的情绪望着她。另一边,梅花的丈夫们同样带着焦燥与不安望着场中的妻子,对丈夫们来说,这不是他们的舞台,却是他们无能的像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