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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谁是谁的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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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我抗议他便策马扬鞭,飞驰而去,吓得我只好紧紧搂住他的腰,埋着头闭着眼不敢乱动半点。过了一会儿,感觉速度渐渐慢下来,抬起头见后边几人已被呆子甩的没影儿。我怒瞪着他,“呆子,你抽的哪门子风?”

呆子紧紧搂住我,突然冒了一句:“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你抢走!”

我怔了下,第一反应是刚刚有强盗,想了想便否定了这个可能性。推开他看了眼呆子那醋意横飞的酷脸,我恍然而笑,想必是看到昨晚我同月长歌一起晚归。

“笑什么?”呆子一脸不解却也弯了嘴角,脸上的线条也柔和起来。

“笑某人自作主张乱贴标签,乱吃飞醋。”看他迷惑的表情,知他不明白我的前半句话,也不多说,只认真地问他:“如果我是安妮,你还会说那些话么?”

呆子歪了头,看着我为难的说道:“如果你是安妮,那就难办了。”

“哦。”这也难怪,不用说我成过亲,就是这四十多岁的高龄,也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能接受的了的。

嗨!我也是,有什么好失落的?还真把自己当十几岁的小姑娘吗?小孩子不了解情况,说出些海誓山盟的话,难道还当真么?接受高龄的事实吧。

“对!”呆子一个高声将我吓了一跳,他如小孩子一样开心的说道:“我们就在草原深处搭个房子,叫业王爷的人永远都找不到你。我们白天一起牧马放羊,晚上一起观星赏月,就我们两个,不会有人打挠。我们就这样相携相伴,直到我们老的没了牙齿,走不动路了,我们两个躺在床上手牵着手一起死去。谁也不能先离开,黄泉路上一定要一起走才不会孤单。好不好?”

呆子那双美丽的眸子里盛满溺死人的深情,他就这样认真的看着我,问我好不好。原本听他说第一句话起,我就准备了一堆笑话他的话,就等他说完一炮轰给他。可是这个墨发俊颜,正值花样年华的男子竟然跟我约定生死,他深情而幸福的描述我们的死亡,甚至有一点点向往。这让我想起那只媚惑人心的狐狸,想起他眯着桃花眼噙泪含笑的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也想起他当时说那句话时的表情,是那么幸福,那么向往,那么期待。

心中酸痛,泪盈于睫,我轻轻的抱了呆子,咧嘴笑笑,岔开话题:“如果我是安妮,你和玉珠子都要叫我一声阿姨才行。”

呆子朗笑几声,点点我的额头,抖缰前行。

这时,身后两人两马一前一后追过来,前面的是一身红衣的阿美。后面是呆子的亲随阿福。阿美靠过来,看我一眼,对呆子说道:“塔塔哥哥,不如让安姑娘与我同骑,也方便些。”

呆子扭头笑道:“不必了,阿美妹妹一个人骑还轻快些。”接着扬声喊道:“阿福,拿来!”

“是,主子!”阿福策马紧赶两步,将一个小布袋递了过来,顺便看我两眼,神色里有几分恭敬还有几分审视。我直了直身子对他微微一笑,他微愣,随即低了头放慢速度,与后边的阿美为伍同行。

呆子将布袋放到我的手上,温柔的说道:“饿了吧,快吃吧。”

亏他还记得我没吃早饭,顾不上道谢,先安抚叽咕乱叫的肚子要紧。

吃饱喝足,我正要用袖子抹把嘴巴,呆子将一条干净的帕子递到我面前,我不禁汗颜。这时代的男生怎么出门都带帕子啊?!貌似在现代这是小女生的专利吧。

擦完嘴巴拎着那条帕子,一时也不知还是不还,犹豫了一会儿,见呆子也没向回索要,便塞进了自己的怀里,想着哪天洗干净再还吧。不能让他指着脏帕子说咱太邋遢不是?

肚子饱了,精神头也来了,回头看一眼后边那两位。边看边忍不住赞叹:不愧是草原儿女,那骑马的姿势真叫个英姿飒爽。尤其是那位姑娘乌发飘扬,红巾招展,有着一般女儿家没有的一股英气,让人看着带劲儿,瞧着喜爱。只是她此刻好像有些不高兴。紧抿着双唇,一双妙目就没离开过呆子的后背。

“喂,我说我还是回车里去吧,我们共乘一骑,你的阿美姑娘有些不高兴。”我侧头对呆子说道。

“阿美是个好姑娘,但不是我的。今生我先遇到了你,已认定了你!心里再放不下别人,只好辜负她了。”呆子低头看着我说道。

我错开他的眼神,心道:你先遇到的那个是她才对,只是你把她忘了。她的痛,我知道。就像当初我第一次看到澈的真面目,把他错认为浩一样。因为他不记得我们共同的过去,我受到沉重的打击,情绪失控几乎为此死掉。

爱的誓言和承诺,若一方丢失或遗忘,对坚守的一方来说都太残酷,那种蚀心的痛,品尝过,一辈子都不会忘。但最可怜的还是恨无可恨,怨无可怨。比如当时的我,比如现在的阿美。所幸的是,我和澈的结局是圆满的,阿美的呢?如果没有自己,也许他们两人会重新相遇相识,即而相恋相守;也许呆子总有想起她的一天。这么想来自己这个多余的人还真是误人姻缘,真是罪过!

如今唯有坦白自己的过去,或许能替阿美修复她与呆子的红线。想到此,对呆子隐瞒的部分几乎冲口而出。这时后边的阿福打马靠过来,对呆子恭敬的说道:“主子,小的记得前面是一无迹崖,路窄难行,天黑前恐怕走不出去,要不要在此处住扎下来,明日一早再走?”

呆子闻言勒马停下,四下看了看,便对阿福吩咐道:“好,就在此处歇下。明日一早再赶路。”

我下了马,与呆子坦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去了。望望后边的月长歌还没有影儿,又抬头看了眼温和的太阳,判断了下时间,大概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边活动腿脚边查看周围的情况。

落脚处是林间一处空地,地面上有一两处路人烧烤过的痕迹,焦黑焦黑的。没什么特别的景致,花草树木看多了,也没了初来乍到时新鲜劲儿,就如天天住在高楼大厦里会向往青山绿水一样,如今日日行在这青山绿水间便会常常想起现代文明。

呆子几个人忙着拾柴起火,各有分工,我凑过去发现根本插不上手,便远远的待在一边坐享其成。

呆子见我落寞,便走过来邀我一起进林打猎。我摇头,不是我不想去,只是现在的身体实在虚弱,在马上颠簸了几个时辰,已是乏力的很,再说也不愿去见那血腥场面。呆子又问我想吃什么,我摇头,只道:“什么都好!”

呆子离去,走前吩咐阿福照顾我。

落日渐渐西沉,路的尽头还没有月长歌的影子。阿福那边已生起火堆,正在用一口小锅烧水,时不时的向我这边看上两眼,显然是一个尽忠职守的好孩子。

阿美走到我面前似有话要说,我挪了地儿,示意她坐下。

阿美挨着我坐下,没有说话,反倒安静的看着夕阳。在我看来她此时却是‘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摇摇头,一时诗兴大起,脑袋转了转,转出四句:世间处处有情痴,多情总被无情恼。男欢女爱对上号,才能开心活到老。再从头默念一遍,不禁暗自失笑:俗!还真是恶俗!

兀自游戏一番,收敛心绪,抬眼见炊烟袅袅,日斜影长,倦鸟归巢,弥漫在空气中烟味儿和着渐渐袭来的丝丝凉意钻入鼻孔,自有一种属于傍晚的静谧和安祥。此情此景不禁让我想起张舜民的那一首《村居》,忍不住低喃道:

“水绕败田竹绕篱,榆钱落尽栏花稀,夕阳牛背无人卧,带得寒鸦两两归。”

阿美转头看着我,看的很认真,看罢眼神里泛出一丝失望之色。转回头,看着落日的余辉,黯然道:“塔塔虽贵为草原的王子,但从小便向往这里山水阁楼庭院生活,他曾说过有一天会带我来到这里看一看那梨花院里融融月,吹一吹那柳絮池塘淡淡风。”阿美嘴角绽着微笑,像一个正在吹泡泡的小孩一样仰头看着自己吹出来的彩色泡泡,在那里飘呀飘,期望它能飘很远,但不幸的是泡泡很快便破掉,阿美的神色暗淡下来,继续道:“可他现在完全不记得了。他完全忘了我们说过的话,忘了我们的约定,甚至忘了我。”阿美将头伏在膝上,肩膀一抽一抽,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心里酸酸的,这个善良又坚强的女孩儿,独自承担着伤痛,连哭泣都不愿让人知道。我将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不知该怎样安慰她。似乎我说什么话,都不合适。

良久,她抬起头来,眼里没有泪,脸上很干净,只是她双手有意无意掩着的膝盖上露出一片濡湿。她问:“你喜欢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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