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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风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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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醒来,暄妍的肠胃舒服了很多,喝了水,突然想吃棉花糖,就要求向睦,一起去买点小零食。

她还是有点点怕冷,裹得细细密密,脸色也还是白白的,不过精神好多了。要求散步去,坚决不坐车。

向睦只好带她慢慢地走,幸好不算很远,三百多米的路程。

她僵着左臂不敢动,右手抱着他的胳膊,一路撒娇,要他笑一个。

他享受她的依赖,不给轻易答应。她便磨着蹭着,一路走走停停。

走到购物广场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街上的人慢慢变少。

街口处一辆黑色面包车上突然奔下几个黑衣服的人,冲进一楼那家最显眼的金饰店,大刀背挥着,砸了柜台,架住了收银员。

暄妍抽气,知道这是抢劫,紧紧抱住向睦的胳膊。向睦眼睛一眯,迅速脱下外衣塞到暄妍怀里,扔下一句:“站远一点等我。”

暄妍迟钝地追了两步,刚要张口喊他,却见警车已经呼啸着疾驰过来。

刺耳的警笛声尖利地传来的时候,黑衣人个个操着暄妍听不懂的口音大声叫骂,四散逃离。

甚至其中的一个,从距离暄妍两三米的地方奔过,身后带起的那阵风,让她遍体生寒。

暄妍僵立,一动也不敢动,眼巴巴地看着向睦跑远。

可向睦反而没有向着那些人追赶,他径直大步走到刚才黑色面包车停过的路口,拐过去,下一秒,就看到他扭着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男人出来。

警车上下来几个穿制服的人,接手他的工作,其中一个熟稔地跟他打招呼,距离很远,她只隐约听到“幕后”“祸首”“追捕了几年”“线报”之类的词。

她瞬间怒气上扬,等也不等他,径自转身,走进购物广场。进来之后才发现一个问题,她身上没有钱。

不过,他的大衣可是在她的怀里呢!于是摸他的口袋,有钱包,打开却是一叠卡,胡乱的塞回去,夹层里只摸到两张钞票,她扫了一眼,绿色的一元钱草草地包裹着另外一张绿色,哀鸣一声:“才两元。”

认命的捏着钱,找超市入口,转来转去东张西望却找不到。

正沮丧,眼前却蓦然出现一张笑眯眯的小圆脸儿,那张脸儿的主人笑眯眯的拍拍她的肩:“找什么呢?”

她吓了一跳,总觉得这张脸不陌生,但是却想不起来是谁,迟疑着说:“超市入口。”

可这一抬眼,恰恰看到花架后面的指示牌上,正标着她寻寻觅觅的“超市入口”。于是忙不迭的挥手拜拜。

后面那人却不跟她拜拜,紧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哀怨地说:“暄妍,你竟认不出我。”

暄妍站住回身,狐疑道:“你怎么认识我。”

脸儿圆圆的指了指自己的脸,暄妍略一思索,惊讶地叫:“小园!?”

小园是她四年前在网上认识的朋友,一直比较聊的来。暄妍在网上的名字叫“众芳摇落独暄妍”。

有一次,茫茫在群里跟人家介绍说,这位ID长长的小姐,名字就叫做“暄妍”,小园立马跟她搭讪说:“众芳摇落独暄妍,占尽风情向小园。暄妍你好,我叫向小园。”

之后混的比较熟,小园便厚颜无耻的给她看自己的照片,一叠声儿的问:“美不美,风情不风情?”

暄妍咽了口唾沫,对着清水挂面的Lolita小圆脸违心道:“风情万种,不辱你名。”

小园自我陶醉之余,转而问她要照片,缠着不放。暄妍只好随便拍了一张给她看,小园过了很久才回复:“亦风情万种,亦不辱你名。”

小园兴高采烈起来,又拍拍她的肩:“对对,恭喜你认出来了!你看我是来买棒棒糖的,可是出门太急忘了带钱,这么巧竟然碰到你了,哦呵呵,来来,咱进去吧。”问也不问为什么暄妍会出现在这个城市。

暄妍被她拖着走,严正的声明:“我这儿只有两块钱啊两块钱。”

小园开心道:“太好了,有两块钱啊两块钱,可以买两根棒棒糖了!一个牛奶口味、一个蓝莓口味好了。哦呵呵……”

暄妍无语。

两人东逛逛西逛逛,终于磨蹭到收款台,小园手中举着两根儿棒棒糖,催促她掏钱付账,暄妍含泪挥别棉花糖,伸手掏出钱塞给小园。

小园扒拉一下,眼儿向上一溜:“哼,还说只有两块钱,看清楚,大票子呢!”

暄妍大喜,原来绿色的一元钱里面包裹着的绿色,是五十元的“大”票子。她立即揣起来,喜滋滋地叮嘱小园:“你待着别动,我去拿棉花糖。”

一回身,却僵立——向睦只着薄毛衣,玉树临风地立在三米开外,手里推着购物车,车里杂七杂八的堆了满满的零食,一眼瞄过去,都是暄妍爱吃的。

因为已经临近打烊,顾客并不多,几个收款处的小姑娘偷偷打量他,各个眉目流转、□□满。

她不动,向睦也不说话,风轻云淡地站在那儿看她,等她放弃僵持,自动走过来,把团成一团抱在怀里的薄大衣扔还给他,再自动推起购物小车。转回收款台的时候,小园已经不见了,想是又遇到了别的朋友,先走了。

向睦穿好衣服,刷卡付账,拍拍她东张西望的脑袋:“看什么呢,回家。”说着拎起满满三大袋的零食,示意她勾住他的胳膊。

她只得跟上,慢慢走回家。从他手里的购物袋中翻出她渴求的棉花糖,左手擎着,右臂勾住他,右手捻起棉花糖,一颗一颗的往嘴里塞。手臂挂在他臂弯里,有节奏地一蹭一蹭,蹭地他心痒。

她仔细地回想了姑姑以前是怎么教育她的,然后含这一颗棉花糖,神气地学着姑姑的语气开口:“说你错了。”

向睦有点好笑的瞥她一眼,复而诚恳地说:“我错了。”

暄妍瞥他:“说你以后不了。”

向睦又想了想,说:“以后不把你一个人丢下了。”

暄妍怒,跺脚道:“谁让你说这个,说你以后不见义勇为了!”

向睦说:“这不好吧。”

暄妍气势高昂:“怎么不好!”

向睦道:“其实跟见义勇为无关,被抢的那间店,就是我的产业。”

暄妍呆了一下,向睦见机,趁热打铁:“我以后不见义勇为了,但是我总得护好自己的东西。对不对?”

暄妍期期艾艾地说:“哎,嗯,也对……”

向睦又说:“我让你待那儿别动,你倒跑了,你说说,你做的对吗?”

暄妍心虚:“不、不对。”

向睦再说:“你跑了也就跑了,还带走我的大衣,让我受冷,你再说说,你做的对吗?”

暄妍讷讷:“也不对。”

向睦蓦地一笑:“咱俩这是谁错了?”

暄妍呆呆地扁嘴,垂下手捏住袖扣,脚尖自动拼成乖巧的内八字:“我错了。”

向睦又一笑:“那说你以后不了。”

暄妍再乖乖地点点头:“我以后不了。”

向睦满意,俯身亲亲她:“好乖,那我原谅你了。咱回家。”

直到回到家,暄妍还沉浸在那两个倾城的笑里,迷迷糊糊被偷香了好几下。向睦给她喂了一点点豆奶、一点点温水,洗涮过后,又安顿回了被窝。

接下来的几天,暄妍过得很是快活。

向睦上心,什么百合红枣粥、菠菜猪肝粥、桑葚牛骨汤、枸杞山药汤、桂圆莲子粥……轮番儿地喂,让暄妍狠狠地长了几斤肉。

早早起床一起出门散步,上午向睦偶尔出门工作,她则捧着电脑上上网、敲点文字,顺便跟大宇联系,遥控指挥她照料自己的小乌龟。

中午之前向睦必定会赶回来,他做饭、她晃来晃去地胡乱帮忙。

午休过后,向睦便带她出门儿逛逛,去了几个旅游景点,也去向睦自己的店铺——他投资了购物广场,最热闹的几处购物区,都有他自己开的店或他租出去的商铺。

晚饭或许在外面吃,去热热闹闹的小吃街,也见了几个他的朋友,他总是揽着她跟朋友严肃地介绍说:“向先生家的未来向太太林暄妍。”

她总是在他怀里红了脸,眼睛亮亮的,抿嘴笑。

老太太的家属们,也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宴席很华丽很正式。

听说老太太的手术很成功,一家上下对暄妍很是感激。

暄妍也很开心自己的血这么有用,席间听了这么多的感谢,她差一点点就夸海口地说出:“下次如果再需要的话尽管开口!”

话到唇边,连忙掐一把左臂,嘶嘶呼疼,险险忍住了。

还抽空给大宇打了电话,絮絮地说了抽血,说了逛街,说了给她带的小礼物,最后还殷殷嘱托,要大宇好好照看她的小乌龟,交代好小乌龟的水晶缸,也要时常清洗、还有如何清洗。

这一段时间里,向睦过得也很是悠然满足。

之前,他忙学业、忙事业。后来总算立了业,学业事业私人产业也全部都打理好,这才着手准备接暄妍来身边。

于是又开始忙着置产、忙着为她布置房间、忙着买来暄妍可能会喜欢的一切东西。

如今,终于完满。

学业有成、事业稳定、生活富足,更让他满足的是,他的妍妍,在身边。

他尽量把工作时间缩短、权力下放,也尽量抽出时间,陪在暄妍身边,嗯,其实也是要暄妍陪在他的身边。

他的她,是他一切的重心。

一周之后,暄妍被抽掉的血,多被向睦精心补了回来,左臂上的青青黄黄也消去了不少,体力与气色比以往更好几分。她便跟他谈:“我现在都好了,什么时候回家?”

向睦故意四下一瞅:“咱这不是在家呢吗?”

暄妍眼一瞪、嘴一撅:“我是说我家。”

向睦老大不乐意,皱眉问她:“在这里不好吗?”

暄妍老老实实地说:“好,所以我才怕自己会乐不思蜀。”

向睦满意开怀:“那便不归蜀。”

暄妍正色:“不可以。”

向睦也认真起来,问她:“你又不需要赶回去工作。你毕业之后没有工作,那这半年里,你都做了什么?”

暄妍犹豫了下,老老实实地交代:“写专栏。”

向睦说:“爷爷奶奶去世之后,你还是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不搬去跟爸爸妈妈或者姑姑住,为什么?”

暄妍愣了一下,脸色瞬间红润的不行,眼光有一点躲闪:“就……因为、因为我不想搬啊,很麻烦的。”

她不说实话,可向睦却知道,她是在等他。

伸手把她抱到自己身边,紧紧地,亲她柔软的额发,声音也柔软:“傻瓜。”

暄妍红着脸笑得好幸福。可在下一秒却推开他,坐直身子掰手指头说:“我还是要回去的。到这里已经一周了,我都没有告诉爸爸妈妈。家具电器没来得及防尘。这个月的电费水费还没有交,万一被停掉,是会被罚款的。还有啊,我的小乌龟在大宇那里,都不知道这个面善心恶的女人有没有好好照顾它……”

向睦叹口气,摸摸她的头:“好,后天周末,我送你回去。”

“嗯!”暄妍放松下来,满足地亲亲他的脸,放软了口气娇娇糯糯地哄到:“我回去,安置好,也是可以经常来陪你的呀。”

向睦轻哼一声,没说话,打定了主意——带她回去,当然可以,要回去把该办的事情统统办好,的确是得回去一趟,可是,他还是要把她带回来的!

向睦仔细想过,他们之间的问题,一是暄妍的姑姑,那位看起来和蔼可骨子里精细的人民教师,须得一见;二是暄妍对向爸爸的心结,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当然,这个心结由来已久且根深蒂固。

话说那时的暄妍六岁,上幼儿园,向睦十岁,刚上小学,大院儿里没有几个跟暄妍同年岁的孩子,也还没有什么游乐设施,林家老爷子便为心爱的小孙女儿在楼下的法桐树上栓了两根大粗麻绳,缚上漆了小猫咪的大木板,权作秋千。

向睦傍晚放学回家,常常见林家二老在树下喝茶,一字一句地教坐在秋千架上晃来荡去的小暄妍念《古文观止》,念唐诗宋词,也念“众芳摇落独暄妍”。

有天向睦回家,见林家二老不在,小暄妍独个儿荡着秋千,嘴里念念有词,两根儿长长的辫子也乌黑水亮地随着小脑袋晃来荡去。

他见着实在可爱,忍不住悄没声儿地走过去,预备吓她一吓,却没料到这小东西机警得很,“唰”的一回头,反倒把他惊得往后一跳,他伸出去的手一抖,下意识地拽住麻绳稳住身子——没成想他这一抓,把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小女生早早地抓进了心里,且一抓,便是一生。

林家二老后来才听见小孙女儿哭,那哭却已经无关从秋千上掉下来的疼。

小暄妍“扑通”一声掉下来的时候,把小向睦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子,把小暄妍扶起来,意外地发现这个平时在爷爷奶奶面前娇滴滴、软嫩嫩的小妮子,受了这么大的痛却一声儿也不吭,只“呸呸”地吐出啃进嘴里的泥土,拉起衣襟上用别针别好的叠成长条儿的小手绢儿笨拙地为自己擦嘴巴。

然后也不管擦干净没擦干净,便叉起腰,俯视蹲在地上的小向睦,威风凛凛地教训他:“说你错了。”

小向睦一愣,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我错了。”

小暄妍又想了一下,接着教训:“说你以后不了。”

小向睦点点头:“我以后不了。”

小暄妍满意的点点头:“再问问我有没有原谅你。”

小向睦愕然,忍笑再问:“那妍妍原谅我了吗?”

小暄妍得意洋洋地昂头说:“好,我原谅你了。”

小向睦好笑地帮她擦去嘴边儿还沾着的那点儿泥土,小暄妍伸出舌头舔了舔,小嘴儿润润的,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神气活现。

小向睦看得有些发呆,忍不住凑上去“叭”的亲了一下。紧接着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向睦!”

他脑袋“嗡”得一响,一回头,只见着一只大掌携着十足的力道“啪”地扇过来,身子立刻不受控制地飞出去,趴在地上的时候,脸颊与额头都痛的要命。

小暄妍看着那一片血的红,捂着嘴尖利地哭起来。她用力向上仰着头,连连后退,恐惧地盯着面前矗立着的高塔一般且浑身散发着高昂怒气的男人——这个人、这个人一掌便把向睦哥哥甩出去三四米远,小暄妍简直无法将面前的这个恐怖的怪兽与印象里总是对她笑眯眯地递给她奶片儿吃的“向伯”联系在一起。

直到林家二老听到小孙女儿的哭声,从楼道里抢出来。暄妍被奶奶抱在怀里哄慰,爷爷赶着去拉开还要教训儿子的“小向”。

老爷子也纳闷,第一回看到平日里斯文且稳重的“小向”,一生这么大的气,简直像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小暄妍当晚便发起了烧,断断续续的病了好久。

在第二天,向伯带了头上包了一圈绷带、脸颊肿到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向睦哥哥来道歉,她却怕的瑟瑟发抖、尖声哭叫。

向伯以为她怕的是向睦,便叹口气,只得带着这不肖子退出门去,回去又是一顿饱揍。却不知,真正让小暄妍怕成这样的,竟是他自己。

就是从那天起,小暄妍只要一想到可怕的事物,脑袋里便只能有一片如血的残阳,笑眯眯的向伯伸手递给她奶糖。

可她将要伸出手去的时候,那个瘦长的人影却瞬间变得高塔一般的巨大,黑黝黝的,散发着高昂的怒火。

伸过来的,是一只好大好大的手掌,泰山压顶般朝她扇过来——每每被惊出一身冷汗——这可是她之前小小的人生中,所接触到的第一项可怕而恐怖的事情啊!

而向睦,自从亲下去的那一刻,已经把暄妍当做是他的,牢牢抓在心里。

向睦满足地叹口气,想着当年那个神气活现的小女娃娃,如今还是这样的可爱,且还多了一股子说不出的风情,宠爱地揉揉她的头发:“今晚带你出去吃。”

暄妍开心地蹭着揉进他怀里,胡乱点头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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