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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满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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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向睦的车子滑过一片又一片商业区,在暄妍期待的目光中路过一家又一家的西餐店、中餐店、素菜馆、川菜馆,却驶进一片别墅区。

暄妍这才惊觉情况不对,扭头问他:“这是哪里?去你朋友家吃饭?”

向睦不语,一手握紧她的手,一手熟练的把车开进车库。然后帮她解开安全带,领她下车。

把车库门降落锁好,向睦这才对上暄妍狐疑的目光,尽量说得云淡风轻:“这是我父母家,今晚说好来这边吃饭的。进门要记得先叫爸爸妈妈,嗯?”

暄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尖利地小小叫一声,拳头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小声吼:“我不去我不去,带我回家!”

向睦叹气:“妍妍乖,我爸爸没有那么可怕的,真的,我保证他不会打你。

暄妍跺脚:“不行不行,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去……你说过只有发生很重大的情况,才会见到他的,你食言而肥!”

向睦把她挪进怀里,语调坚定,斩钉截铁:“你是我的了,这就是最重大的情况!”

她,是他今生里的最重要啊。

暄妍死活不依,扭着从他手臂里挣出来:“不行不行,我不要见。”

又哀哀地求着说:“我怕,我不要见,咱回家行吗?”

向睦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的心疼,亲亲她快要哭出来的眼儿,可还是咬了牙坚持:“不行,你必须克服这个心结。”

暄妍嘴儿一瘪,开始酝酿眼泪,发动最后的总攻。

向睦叹气:“妍妍……”

正争执间,却只听身后的别墅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威严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小睦,还不进来在外面磨蹭什么呢!?”

暄妍倒抽一口气,眼泪被瞬间逼退,一头扎进向睦怀里,更加不敢回头。

向睦把她僵硬的小身子掰过去,揽住她的肩,一起面对爸爸,语带调侃:“爸,您儿媳妇怕您怕的要命呢,您能别吓唬她吗?”

向爸爸眯眼:“臭小子,不许胡扯!快带妍妍进来,就等你们俩了。”又和蔼地对暄妍点头说:“妍妍,还记得向伯吗?”

暄妍只得小心翼翼地点头,拼命挤出一丝微笑:“记、记得的,向伯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的向伯开怀一笑:“好好,来,快进来说,外面冷。”

向睦低头亲她沮丧的小脸儿,眼角眉梢间满是喜意,一手把玩着车钥匙,一手牵紧她僵僵且颤颤的小手,志得意满,走进家门。

其实进门看到向小园从饭厅怪模怪样地扑出来的时候,暄妍并没有多么的惊讶。

四年前向小园在网上向她自我介绍的时候,她就走火入魔地想,姓向啊,又在同一个城市里,好巧,是亲戚吧!

从此便根深蒂固地认为,向小园是向睦家亲戚!于是待小园也比待其他网友要格外的亲热一些。

所以当小园一脸狡黠化作抑郁地拷问向睦是不是提前走漏了风声的时候,她只是眨了眨眼:“咦,四年前我就知道你是他的亲戚呀!”

向睦惊奇地看她:“我不记得曾经告诉过你我有这么一个造孽堂妹吧?”

暄妍摸摸鼻子,想了一下,拗口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她是你亲戚,但是我就是知道她是你亲戚。”

向睦惊讶地挑起眉:“妍妍,该不会……但凡是姓向的,你都以为是我亲戚吧?”

暄妍又“咦”了一声,仔细想想,羞愧地点点头:“好、好像是吧。可除了你们,我就只认识小园这一个姓向的了。”

向睦眼眸黑沉地摸摸她的头发,哑着声儿说:“傻瓜。”

向小园也眯着眼搓胳膊,尖着嗓儿说:“肉麻。”

向妈妈是一向待暄妍极好的,而另外闻讯赶来凑热闹的大伯父一家,就是向小园一家。能教养出向小园这样女儿的父母,想也知道,自是个个随和且趣致,是热热闹闹的一家人。

于是这一顿饭吃下来,大家促狭归促狭,暄妍害羞归害羞,倒也都熟稔起来。

吃过饭,两个妈妈级的女士坚持自己动手整理餐桌餐具。向小园就迫不及待且神神秘秘地拽着暄妍去二楼阳台说私房话儿:“嫂嫂,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给我看照片的时候?”

暄妍尚不太能适应这个崭新的称呼,红着脸白了她一眼,略一思索,点点头说:“记得。”

向小园自得地把头一昂:“其实你给我看过照片,我就知道你是我嫂嫂了!”

暄妍惊奇地瞪眼问:“你怎么认出来的?”

向小园神秘兮兮地伸出小拳头:“十根儿棒棒糖!”

暄妍哑然,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从前姑姑说起过的,如何对付爱打小报告且喜好卖关子的学生,就是得跟他(她)比定力,谁先绷不住,谁就先输。

于是,暄妍便暂且强压下好奇心,像模像样地捏造出一脸闲适,轻飘飘地“喔”了一句。

半晌,见向小园急得快要抓耳挠腮了,才慢悠悠地启口:“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吧。”说完就要抬腿走人。

向小园“哎哎”地拦住她,一脸挫败:“好好,告诉你免费告诉你。其实,我哥有一本相册,里面啊,全都是你的照片,从你很小的样子到你中学的样子,我都知道。六年前刚搬回来那天,我哥问我附近哪里有照相馆,我就带他去洗了照片、选了相册,满满的那么一大摞呢。可他洗好之后,又藏着不给人看,我也就看过那么一次。可是吧,他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我自小就又一个过目不忘的好本事,所以看到你的照片,我自然能够一眼就认出来。嘿嘿,嫂嫂,你不夸夸我吗?”说到这儿,小圆脸上已是眉飞色舞,满脸得色。

顿了顿,小园又“嘿嘿”着摆出一副八卦嘴脸:“嫂嫂,你俩那是早恋呢吧。跟我说说呗,是几岁开始的啊?我发誓不告诉别人的。”

暄妍怔住,忍不住问:“你看到的照片,最早是我几岁的样子?”

向小园握拳抵住嘴角、望天沉思:“五、六岁时候的样子吧。”说完便即刻摆出一副惊骇的样子:“难不成、难不成从那时候……你们俩就就就勾搭上了?!”

暄妍想起,自从六岁那年被他“非礼”过之后,他就格外喜欢给她拍照。那时候相机不算普遍,但是那种据说是从日本进口的傻瓜相机,他家就有一台。

通常是假期,他会带她四处走走,拍几张照片。等攒好一个胶卷,就去照相中心洗出来,拿给她,但是底片从来没给过,都在他那儿收着。

她会记得这么清楚,全然是因为照相馆里的那个阿姨曾经想买下她的底片,放大后挂在店堂里,却当场被向睦严肃地拒绝。

从此之后,但凡是关于她的照片底片,向睦一律小心收回,亲自保管好。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向睦哥哥实在是好厉害,竟然敢跟大人叫板。

也就是在那时候,她小小的心里,开始慢慢地发出了爱慕的小芽儿,那么一点点大的芽儿,却不动声色,慢慢长,缓缓生,直到现在,满心里面,全都是他了。

她面红耳赤地想:其实,说是从那、那时候便勾搭上,也不算说错的。

但是正正经经“勾搭”上,还要算得是几年之后。

那时候,她也上了初中,平日里都在向睦身边跟来跟去,假期更是粘得紧。可除他之外,也有了几个女生朋友了。

初三开学的时候,要好的几个女生一个个含羞带怯地跟她说,有了男朋友。她惊奇,便留心观摩身边一对对的小小情人相处互动,一来二去,羡慕得很。

有天,连一向胆小内向的同桌茫茫也红着脸悄悄跟她说,自己跟隔壁班的英语课代表牵了手,于是暄妍心里的羡慕就像疯草似的长了一片又一片。

回家,把作业完成,暄妍便开始长长久久地揽镜自照。摸摸长头发、软脸蛋,眨眨大大的眼儿,再抿抿红润润的嘴儿,左思右想。

她在小心眼儿里寻摸着,自己的长相虽然不如班花凉凉脸庞漂亮,也不如同桌茫茫五官清秀,但是也算得可爱出众;学习虽然比不得大宇那个超级优等生出色,可也不差,她是班级前十名呢——综上所述,她的确有条件,也去找来一个男朋友,让旁人羡慕一把了。

做好了稳固的思想建设,接下来便是苦思冥想,该找哪一个来做男朋友,能让人眼红的比较彻底。

班里班外的那些个小男生们,挑来拣去,不是没有向睦哥哥长得帅,就是比不上向睦哥哥优秀,而且,一个个小孩子似的,哪有人家向睦哥哥稳重成熟。最后干脆一拍手,决定好人选,就是向睦哥哥了!

想好之后,暄妍立刻哧溜下楼,端端正正坐在秋千上,耐心等向睦哥哥回来——她,要表白!

向睦晚自习结束后,还在默念唐诗三百首里的选背内容,背到“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娥眉”的时候,跨过月洞门,抬眼正巧看到路灯下的暄妍。乖乖巧巧地坐在秋千架上,却散发出百无聊赖的气息,不由一阵好笑。

便走到她跟前拍拍那颗小脑袋:“妍妍,在这儿干嘛呢?”

暄妍眼睛一亮,讨好地抱住向睦的胳膊:“向睦哥哥你回来啦?学习累吗?晚饭吃过了吗?现在还饿吗?……”

向睦自是了解她的,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有话就说,别跟向睦哥哥绕弯儿。”

暄妍嗫嚅半天,不知怎地,之前默背了好久的那些精彩又华丽的求偶台词,一下全给忘光了。她手指绞着他的衣襟,仰起脖子,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向睦哥哥,你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向睦这一辈子都记得,那张可爱的小脸儿,被昏黄的路灯映的暖融融、闪亮亮,微微仰着,微微红着,满脸认真和祈求地问他:“向睦哥哥,你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声音清清脆脆,又娇娇软软。

当时便已经恍惚,竟问了一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暄妍便楞了一下,急着摇他的手:“你先说好不好啊好不好。”

向睦回神,手心冒汗,从她软嫩的小手里挣出来,强作严肃地问她:“为什么想让我当你的男朋友?”

暄妍认真掰着指头说:“因为你人帅啊,学习又好,什么都很优秀,更重要的是,你比那些小男生们,成熟稳重得多了。”想了想,又补充:“你对我也好,比他们都好。”

向睦苦笑一下,耐心教导她:“妍妍,男朋友不是过家家当着玩儿的,知道吗?要有感情才能当男朋友的。”

暄妍拧眉思考一下,又认真点头,带着一点点自得的小狡猾,讨好地说:“在这天底下所有的男生里面,我对向睦哥哥最有感情了!”

向睦眉目间一柔,摸摸她的脑袋:“很晚了,先上楼吧。”说着便牵起她的手,一起上楼,任她小声嚷嚷着追问,不语。

第二天一大早,自认为“表白失败”的小暄妍尚沉浸在强烈的挫败感与自我怀疑的情绪里,垂头丧气地去上学,刚刚走出楼道门,便撞上了人,那人帮她稳住身子,说了一句:“好,我当。”便转身走了。

暄妍愣了愣,欢呼起来,心花怒放。雀跃地赶到学校,告诉那些曾经告诉她的人,她也有男朋友了,而且,比她们中哪一个人的男朋友都要优秀!

她没能见到的是,那人垂下的眼帘下面两抹狼狈的黑,和跟她昨晚一样微红着的脸。

向睦被暄妍的那句话震得一夜无眠。他对她的心,他从当年亲过她之后就明白,可她对他呢?

她现在还小,情窦未开的小小年纪,懂什么情爱呢?

可是若不答应,这个骨子里执拗的小女娃,怕是会生了他的气、疏远他,并且马上另寻目标,对着另外一个男生,用着满脸的认真和祈求说:“你当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他不允许!

他宁愿抓她在身边,好好看护,细心浇灌,耐心等她这颗小嫩芽儿慢慢开出与他有关的情豆豆。他不能允许她为了满足一时好奇,随随便便找了其他的男生当了男朋友!

所以,他下定决心,说好,我当。

至此,这才是两个人正正经经地“勾搭”到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直到六年前,他不告而别。

她当时以为,自己是被抛弃了,却又不相信自己竟会被抛弃,执拗地守在老房子里,不肯跟着家人一起搬走。

幸而如今,她总算等来了他的电话,等他来,带她到身边。

可她没有想到,原来他离开后,真的没有就这么把她抛到脑后,而且还这么用心地待过她,甚至直到现在,还是这么的用心……

暄妍觉得心里忽然塞满了很多细细软软的东西,像棉花糖,一下子就把心口涨的满满当当,满的快要溢出来。她眼眶鼻尖酸酸的,心里却是甜甜的。

造了孽的始作俑者向小园被她那滴滴嗒嗒的泪珠儿给滴慌了神儿:“嫂嫂嫂嫂,你怎么了呀?你别哭啊,我我我说错话了吗?我我……”

她没法儿地跺跺脚,干脆转身奔下楼找救兵,扑到楼下客厅里,颠三倒四地叙述:“哥啊……哥哥哥哥哥……我错了,我把嫂嫂惹哭了,我跟她说你的相册了,你快去看看她啊,怎么办怎么办!?”

向睦狠狠地刮了一眼这个从小一路造孽造到大的妹子,心急如焚地赶上去看他泪腺发达的小人儿。

向小园也转身紧跟过去,却被向睦拎着一把扔了出来。

她心中有愧,只好低头耷拉角地缩在二楼小客厅等着。

可屁股还没挨上沙发,只听见一声熟悉的“嗤”,立即向被针扎了似的蹦起来:“‘嗤人’!你怎么在这儿!”

那个“嗤人”啜着茶,慢条斯理地回话:“咱俩究竟谁‘痴’?人家小两口亲亲热热去了你跟过去算个什么葱姜蒜啊?活该被撵出来!”

向小园“哼”了一声,有样学样地瘫进沙发里,跟“嗤人”磨牙,把事情原原本本抖落出来,最后不耻下问道:“用你纵横情海三十年的经验猜一猜,告诉我,我嫂嫂究竟为了什么哭得这么悲惨?”还神秘兮兮地俯在他耳边说:“是不是,那相册里的人,其实根本不是她,而是她的姐姐啊妹妹啦,什么什么的?所以她才难过?”

“嗤人”又“嗤”一声,没好气地白她:“向小园儿你到底有没有情商,根本不需要动用到我博大的经验,我把膝盖想出来的答案告诉你——那叫个感动、那叫个心动、那叫个——情动!”

最后那句“情动”喊得嘹亮且悠远,感人肺腑,沁人心脾。

向睦“砰”地一下滑开阳台门,黑沉着脸吼:“郎千伦!你发情滚去窑子里发,你要是不行了我把这妹子白送守着你,你,还有你,都给我往远里滚!”

吼完,不理会向小园不敢置信地抽气声和“嗤人”玩味的“嗤”,又转身回到那个泪水涟涟的小人儿身边,瞬间收敛了全身的凌厉气势,转而又哄又亲地求,让她别哭。

暄妍却只是一个劲儿的抱着他的腰身掉眼泪,任他亲任他吻,不作声,在他怀里哭了个痛快。然后下定决心,为了向睦,她要好好跟向伯沟通。

她明明确确地知道,他期望她做些什么,就像他明明确确地知道她一样——知道她只有在他怀里的时候,才会哭得那么放肆、那么彻彻底底。

也知道那是因为她的姑姑曾经告诉她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要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掉眼泪,他们不会心疼你的泪,甚至会因为你的柔弱而利用你、欺负你。

所以从她在他怀里,被梦靥吓到而掉下第一滴泪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从今往后,他们终不再是不相干的人了;从今往后,她就只在他一个人的怀里哭——而这,就已经足够让他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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