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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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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许是清楚戒指的意义的,不能随便买来送人,可陈苔藓笑得没心没肺的,非要不可,还瞥他一眼:“又不是钻戒

,我又不会因为它就哭哭啼啼地非你不嫁,担心个什么?再说,我不会告诉阿九这戒指的来历的。”

何许就买下了。

付了款,陈苔藓戴上了,戒指有些大,她把它戴在大拇指上,转动着,一遍遍。她对这戒指一见钟情,如同对这个

男生一样,一击而中,那么轻易地,撞入她心底。

虽然她什么都不会说,只是戴着它,对着蓝天看。她的手指洁白,戒指沉静如水。一切有关灵魂的东西都不可抗拒

,朴素得催人泪下。

何许说:“以后咱有钱,我要送你一个真的。嗯,铂金什么的。”

陈苔藓白了他一眼,说:“得了吧,你不如来点实惠的,每天帮我打开水好了。”

回学校后,他们道别,陈苔藓拿了几张纸和一枝笔,到小花园的石凳边写稿件。

没一会儿,蒙蒙的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云层很低,温度很高。她没有回寝室,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石凳上

方是一株巨大的松树冠,雨丝对她的影响不大。她一动不动,头脑中一片清明。雨丝顺着树叶一滴滴地落下,雨丝、空气,一切仿佛

都是绿色的。

她坐了半晌,将稿件塞进裤兜里,站起身,向月湖走去。月湖是校园的一处好景致,这个季节,荷叶连连,满眼盈

盈的绿,叫人神清气爽。

雨并不大,她抬起头,苍灰的天空,漫天都是沉沉的玄色翅膀的黑色大鸟,风声凛凛。

翱翔,真是一种孤寂的事业。

毕业生的跳蚤市场已经开张了,很热闹。自行车、磁带、书架、小说、足球……摆了一地。低年级的同学们在拥挤

的人群中淘宝、还价,为了一件自己称心的东西大呼小叫。广播里放的是老狼的《恋恋风尘》,歌声苍凉。

才走到月湖边,雨就停了,湖水波光粼粼,荷叶上的水珠滚动着,像一颗颗珍珠,不时滑落到水里。

Y大的景色很好,陈苔藓喜欢选人少的自修教室,外面有阳台,可以看见教室后面的一片小树林。

她在湖边站了许久,又转起戒指。此生都无法拥有他吧,那么,这么一枚戒指,已成安慰。那只蜘蛛的眼睛是红色

的,如同鲜血。它是会眨眼睛的,当你不注意它的时候。你相信吗?

暮色降临,她往回走。看不见的黑,夜色轻轻包围。校园里远远近近的灯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灿烂了满满一室青

春的脸。

她走进阶梯大教室,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将稿件写完。

远远地又有歌声传来了,那是毕业生在唱歌吧。陈苔藓听到这样的歌词:

太阳下山明天还会爬上来

花儿谢了明年还是一样地开

美丽小鸟一去无影踪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

……

铁打的学校流水的学生。又到了毕业的时候呢,时间变得前所未有的紧张,选课题,查资料,写论文;参加各种招

聘会,递简历,面试;还有些人打算考研,搜罗了大批复习资料、考试信息、高手心得,信心满满地准备大干一场。考研班的生意日

益红火,但辅导班课堂上的人,总是递减的函数。从满满一屋,到零星几个。真正走上考场的人有几成,无法预料。

电台不遗余力地做节目,歌声四起。林蓼蓝因此很忙,常常下了课就往电台赶。中午两点多,正是公汽的高峰期,

乏味的车厢里,拥挤的人群,四顾都是陌生的黑。她只能站着,一块很小很小的地方,紧握着栏杆,身体伴随着车厢的摇晃而摇晃着

。那么多人,簇拥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脸上疲倦而平静。偶尔会有聒噪的妇人,大声地说着话,或者是游玩归来的孩子,唧唧喳喳

地闹着,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不过是比她小那么一点儿的少年,他们的世界,如此明媚鲜活。

有时她被挤到窗边,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世界繁盛嘈杂,生命蓬勃朝气。她带着大量稿子和磁带去做节

目。在七楼,俯身望下去,外面灯火辉煌。这夜晚给人巨大的魅惑感,做出的节目也敏感而温柔。

刘莲出去寄信。她照例抄录了席慕容的诗歌,给江淮寄出,仍化名为吴媛。此举瞒着室友们,她怕她们笑话。江淮

就要毕业了,终日很忙,不再试探她,但每一封都回,写着吴媛收,放在收发室的窗台上,隔几日,刘莲就去取一回。有时她疑心江

淮站在楼上看着她,抬头看去时,却空无一人。

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心情。这样匿名给他写信,是为了什么呢?她只能把自己的心意,放置到席慕容的诗歌里,一字

一句,他读了,会想些什么呢?每次他的回信都相当简短,讲讲每日的琐事,毕业论文、答辩、名目繁多的会议和聚餐,字里行间透

着些许无奈,只是从不涉及其他内容,俨然将回信当成了要事总结。

可刘莲就是喜欢看。他的字很好看,行书,大而整洁,她捧着看,不知不觉就哭了。她这样爱他,可他们相处的时

间,如此短暂。她害怕他的毕业,害怕从此再也看不到他,可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一日日,近了。

她彻夜失眠,披衣起来,坐在阳台上。陈苔藓通常也在。两人彼此都不询问对方,就那么坐着,偶尔,陈苔藓会递

一支烟给她,她摇摇头,唱着《海上花》。

是,是这般柔情的你,给我一个梦想。

她听见悄悄的叹息。在周围的人为江淮的言行喧嚣的时候,她沉默着,因为她舍不得,舍不得像旁人纷纭地那样将

他定义在不齿里面。如果你真正爱一个人,你怎么会舍得向全世界宣讲你所爱之人背负着不可变更的偏见?

她穿行在校园的风里,独自看电影,独自逛街,在漂亮的男装面前止步,微笑着偏头想像一下穿在他身上该有怎样

的帅气。然后在遇见时,平静地和他点头,寒暄,走出很远,再偷偷回望。

他知不知道呢,他知不知道呢,啊师兄师兄。她日日对着虚空发问,对着墙壁上笑得天真无邪的赵薇发问。没有人

回答她。小燕子穿着花衣裳,咧嘴笑。在她之前,刘莲贴的海报是莱昂纳多,《泰坦尼克号》里深情不羁的杰克。可现实生活中,他

酗酒、群殴、裸奔、乱交,生活放荡……标准的恶少德行。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他倒是尽兴,只怕上了年纪会后悔。

有天深夜,林蓼蓝从梦中惊醒,隐约听到对面男生宿舍楼传来阵阵歌声,诉说着那么一点哀伤的往事,她也起床,

出门,正好撞见陈苔藓和刘莲。她也不说话,站着听。或许有天,她们也会像他们一样,会怀念某些过往吧。这么快的,到了离别的

夏天。

寝室里惟一不为离愁感染的只有韩九月,她和何许的感情稳定,紧紧拉着手,吃饭,念书,看电影、淘碟片,亲吻

,头碰头聊天。

除了陈橘偶尔会来找何许谈心之外,她并无任何烦心事,不过,这并不曾影响到她的心情,她照常和何许到阅览室

看书,看到有意思的地方,踢一踢他的脚,小声咕咕笑。

自然她也画画,又在系里拿了大奖,导师对她青睐有加。那幅得奖的作品,仍是荒诞的题材:戴黑色礼帽的男人的

阳具,和丰腴的女人的乳房交缠着。人物的表情无耻淫邪,空间感绝妙,招人非议的色情意味十分浓郁。

她很有绘画天赋,但无疑跟温暖明亮这些词语没有关系,无论用色多么绚烂,也透着骨子里的孤寒,清清冷冷的,

有种发狠的味道。被意象支撑,颓废、缱绻,像蛇一样缠绕,看似纵情纵欲,却透出无限厌倦。

陈苔藓也拿了个大奖。她参加的是某体育杂志举办的征文活动。她向来是不喜欢参赛的,但这次的奖品诱惑了她,

是1990年世界杯的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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