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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第五十八章: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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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走到偏厅,果真看到面瘫同志和布兰奇两人正背对我站著。我笑眯眯的走过去,向面瘫同志福了福:“八爷吉祥。”

面瘫同志笑呵呵的让我免礼,把布兰奇推到身前,对我说:“今个儿得空过来看看你,我可是把任务完成了。”说完,指了指布兰奇。

我忍俊不禁的笑笑,握住布兰奇的手说:“谢谢啦!”

布兰奇摸索着朝我走了一步,收紧我握住的手,有些激动的说:“Sunny,真的是你?”

“当然。”我说,“难不成还是鬼?”

“你怎么把她送进宫的?”我转头问面瘫同志。

“她的漏神父曾替汤若望任过教,带她进来自然就容易多了。”面瘫同志从容答道。

我谦逊道:“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啦!”

面瘫笑着摆摆手。我又对布兰奇说:“布兰奇既然你来了,就在这宫里陪我一阵可好?”

布兰奇惊疑:“呃?不回去么?”

“恩。我最近在这儿闷得慌,瑾名她忙着婚事,没时间和我闹腾。”

“可是,衣服?”

“诶呀呀!这有什么?我和你的身高体型差不多,到时你穿我的就是,就这么决定了吧!”我大大咧咧的挥挥手决定到。在我强势的态度下,布兰奇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面瘫同志插话道:“那我去和德妃打声招呼。”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怎生好意思再麻烦八爷你,让你特地去一次德妃娘娘那儿?”我连忙拉住他。

面瘫同志温柔的笑笑:“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我可看着不习惯。”随即,他又摇摇头,说道:“倒不是特地去,到德妃娘娘这儿,总要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布兰奇留在这儿的事,我去给德妃娘娘打个招呼就行,你也不用担心得跟过来啦!”

“你知道?”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面瘫同志冷笑道:“你那点花花肠子,瞒得过我么?”

我心情极好,立马恭维道:“不愧为八爷!嘿嘿。”阴险的不为人知。

言毕,我露出一个超级贱的笑容,弄得面瘫同志直翻白眼,佯装呵斥道:“得了!看你这笑容就知道肯定在想什么不好事。”面容一肃,又道,“今天,我过来主要是和你说事的。”

“哦?什么事?”我立即做了个洗耳恭听的姿势。

“再过六七天,我就要奉皇阿玛的旨意,离京一段时间。所以,事先和你只会一声。免得你抱怨我不接你回来,把你给丢在这儿。”

“离京?又要出去?哪儿?”我一阵羡慕。面瘫同志又可以出去风流了。

“江南。”面瘫简捷的答了两个字。

“烟雨蒙蒙的江南水乡?”我惊呼出声。

“Sunny,江南很有名么?”布兰奇听到我吃惊的语气,皱眉问道。

“恩。很有名。江南的景色很怡人。”我直点头,转过头,对面瘫同志说,“我也想去。”

面瘫同志摇摇手指,遗憾的说:“不行。”

“为何?”我拉着脸苦恼的反问。

面瘫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你得在这儿陪德妃娘娘,自然不能跟去。况且,如今瑾名忙着筹备婚事,不能去,名单上没有你,你也不能去。”

“啊——!”长声哀叹,我又无精打采的问,“今年夏天有你的哪些兄弟姐妹跟着去?”

面瘫思量一阵,缓缓开口:“五哥,十三弟,十四弟。太子爷今年留在京城监国,而四哥,九弟和十弟,辅助太子爷监国。”

一听到十四,我算是彻底放弃了去江南的念头,我看我还是安安分分的呆在皇宫,等着面瘫同志来接算啦。不知为何,我住下的这几天愣是没见过十四小P孩,不知他是不是故意不见我,故意躲我的,反正我至少远远看见过雍正同学和十三阿哥出入。

我失望的应了一声,说道:“八爷,我知道了。”

面瘫略微惊讶,笑说:“放弃了?我还以为你定会千方百计的硬是跟我去江南。”

真是什么都被他猜着了。这样做人有什么意思?

我尴尬的摸摸脑袋:“我本来的确打定主意跟你去,反正你出去身边总要带一两个奴才啊婢女啊伺候吧!我不介意加入这一行列。不过——”我眨眨眼,看向布兰奇,“不过,既然布兰奇来陪我做个伴,出游之事还是免了吧!”

“我没关系的……”布兰奇急忙抢道。

我果断的打断她,转向面瘫同志,继续说道:“所以,八爷就麻烦你给德妃娘娘知会一声啦!”

面瘫同志看了我许久,温和的笑起来,应承道:“没问题。等我回来,再接你们出宫。”边说边朝德妃那儿走去,一转眼,人已走出老远。

“这位八爷真是个好人。”面瘫走后,布兰奇由衷的赞叹。

我呵呵道:“还行吧!”

“Sunny,他对你的事很关心。”布兰奇不依不恼。

“我是他妻子的妹妹,他当然得上点心。”我不冷不热的答。

布兰奇摇摇头,说:“Sunny,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今早为了你特地到教堂找上我。把我带了过来。”

我挑眉问:“ 哦,不是?布兰奇你的意思是?”

“Don’t miss him。”布兰奇认真的回答。

我一怔,没好气的敲敲她的脑袋:“他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了?尽帮他说话。”

布兰奇拦住我敲来的手,一本正经的说:“我是认真的。Sunny。”

我心里烦躁,不爽的说:“行了!提他干嘛?没听说他是有妻室的么?呃……咦?这凳子上的是什么?衣服?”

我随意一瞥,不料却瞥见身后凳子上的一堆色泽鲜艳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由于面瘫方才站的位置刚好将它们挡住,直到现在才发现。

“是不是放在凳子上的?”布兰奇问。

“嗯。”我说。

布兰奇眉头舒展:“这是八爷带来的,说是你的新衣服。据说好像是和你说好的。”

我猛然想起前不久面瘫同志和我说的事,心中升起一股暖流。

注意到心境的细微变化,我尴尬的咳一声,对布兰奇说:“我……我知道啦!对了!布兰奇反正进宫,乘这机会,你等会儿让中医给你把把脉怎样?”

“中医?”

“是啊!你肯定没看过中医。中医和西医疗法不同。试试看吧!”我劝道。

“随便啦!Sunny说什么就是什么。”布兰奇微笑说。

“你没穿过大清的服装是不?”我继续问。

布兰奇乖乖点头。

“嘿嘿!那明天就穿八爷拿来的衣服怎样?”我不怀好意的笑笑。我倒要看看蓝眼睛的外国人穿中国传统服饰。梳古代中国的少女头是什么样。

布兰奇还是乖乖点头,乖得就像小白兔。

布兰奇顺理成章的住下来,德妃对于布兰奇这个外国人似乎很好奇,专向她打听外国的人文事物。看到如许的德妃,便会联想到一句古话“妇人见识”。自古以来,封建社会中女子能读上书的少之又少,男子却多之又多,于是从不反思社会体制缺陷的男子们,总会用这句话抱怨女子的见识短浅,殊不知从来看不破这种社会本质的古代男子们才是真正的“妇人见识”。

不仅如此,布兰奇刚住下来的几天,德妃宫里的老老少少都会有意无意的跑来我这静僻的小院,目睹布兰奇秀美的尊容,弄得我这儿人声鼎沸。每到这时,我都会暗暗庆幸,布兰奇的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要不然迟早会被宫里的人看死。传说美男子卫阶就是被看死的。罪过,罪过。

习惯成自然。无论是人还是新奇的事物,看多了呆久了,新鲜感随之消失。渐渐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大家都习惯了布兰奇这个黑发蓝眼的外国人,相处既是自然。在这炎炎夏日,有了布兰奇翠碧的陪伴,我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又极有规律。除了每天给德妃按时请安,每每午后,我都会和布兰奇以及翠碧窝在有大块冰块的厢房中,坐在凳上,趴在桌上歪头聊天或者干脆午睡。

说到宫里分发的冰块,我就郁闷,虽然这冰块个头的确很大,奈何北京天气太热,即使将它放在阴凉的角落,过了一两个时辰都会融化的滴水不剩,更别提给房间降点温。每每念及此处,我就无比怀念拥有空调的日子。布兰奇是西方人,我是过惯夏日有空调的现代人,两人凑在一块都不太习惯这炎炎的北京夏日。布兰奇也时常向我抱怨天气的炎热。只有翠碧镇定自若的嘲笑我们。

午后,我要不拉着布兰奇陪我聊天,要不就要求她给我拉小提琴,我坐到一旁专心致志的折千纸鹤,而翠碧则会站在一旁,替我数千纸鹤的个数。倦意袭来,随意的趴在桌上倒头假寐,耳边是布兰奇优雅宁静的乐曲,别是一番滋味。

这段日子里,托了德妃的福,我请来御医给布兰奇诊脉,那个御医诊脉诊了半天,之乎者也的说古文,我听的晕头转向,良久才捉摸透他话中的意思,一阵叹息。这个御医他说的和漏神父以前告诉我布兰奇的病情半斤八两,一句话:布兰奇她活不长。心里一酸,干涩的问御医,能否有何救治方法。御医说,布兰奇先天心脏病加哮喘,想要彻底根除已没希望,不过利用中药调理身体还是行得通。话音未落,御医就把开好的药方交到我手中,又安慰我说,依照布兰奇的身体状况,病情稳定,这段时间是不会有什么大碍,起码还可以拖个五六年。让我别太难过。我勉强一笑,让翠碧随御医去抓药。

中药味很浓,布兰奇总嫌中药太苦,不肯喝,而我坑蒙拐骗、连哄带骗在所不惜,硬是哄得她喝下。布兰奇无法,每次喝药都苦著一张脸,眉头紧皱,水嫩的皮肤似乎能拧出水来的样子,好生好玩,我捂嘴偷笑。从此,欣赏布兰奇喝药时的痛苦表情,成了我的乐趣之一。念及至此,我都为自己的幸灾乐祸,心虚不已,貌似我个人对于中药的态度更是深恶痛绝,倒也真也怪不得布兰奇这个西方药罐子了。

此时的我仍沉静在温柔乡中不自知,阴谋已孕育而生,危机正悄悄到来。

这日未时正刻,明媚的午后,厢房紧闭,靠门角落里的冰块正不断挥发,丝丝冷气回荡在这密闭的房中,我折着千纸鹤折得高兴,德妃私下差丫鬟来邀请我去她那处的荷塘赏荷花,我不好拒绝,便问正在拉小提琴的布兰奇,询问她是否一同前往。

布兰奇放下手中的小提琴轻轻摇头,轻声道:“我有些乏就不去了。”言犹未毕,就已趴在桌上,空茫的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之色。最近一段时间,布兰奇似乎很容易午睡。可能是因为我逼着她喝中药,中药中正好又混有安神催眠的药材,所以容易有嗜睡的症状。每过午后,她经常嚷嚷要午睡,于是原本谈天说地的时间,被我们改成了午睡时间,我则陪在她身边假眠。我嘲笑她,害喜。布兰奇开始不明所以,可是翠碧给她解释后,每当我提起时,她会用空茫的眼睛瞪我。

我摸摸布兰奇的头,柔声说:“困了便到床前去睡,别在这儿睡着了。”

布兰奇眯起眼,似乎很享受,声音软软道:“我只躺一会儿不会睡著的,你去吧!”

我“嗯”了一声,对那丫鬟说道:“我准备好就来,你先去吧。”

那丫鬟应声而退,翠碧也跟了出去。

我起身,把散落掉地的千纸鹤拾起和桌上还没折完的千纸鹤堆放一处,暗自忖道:还差100多只,看来夏末初秋定能交货。

喜洋洋的度到梳妆镜前,换上正式外出服侍,察看了眼冰块,放心地朝门外走。退到门前,我转身对假寐的布兰奇轻声说:“布兰奇,我去去就回。”

布兰奇睁开朦胧的双眼,茫茫然的点点头,随即又把头埋到手肘下,独自甘眠。

我耸耸肩,无奈的笑笑,闭合房门,做好准备工作,朝荷塘走去。思寻着如何求德妃早退。

可惜今天德妃的心情似乎非常好,硬是拉着我赏荷花,不让我走。我发觉自从那次她和我谈过话,知晓我心中所想后,对我就很热情。其实,原本对于德妃,我殊无喜爱或嫌恶之感,而她向我探听关于十四的问题,我也并不反感,她怎么问,我就怎么照实回答,反正我是无所谓。可是,我讨厌德妃,确是因为她擅自打探梓飘的隐私,这点让我尤其反感,虽然说的不是我,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心中对她的印象自然就打了十二万分的折扣。只是,我表面上不会表现出来罢了。

德妃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聊天,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瞎扯,直到酉时三刻,她才放我回厢房。我扭扭坐着酸痛的腰,一个人懒洋洋的朝厢房走去。

待房门外站定,我走到门沿隙缝前,弯下腰,准备拿下细细的竹签。这支竹签是我为以防万一而准备的。宫中不比面瘫的府邸,人流众多,人员嘈杂,危及重重,而我出门总喜欢把自己现代的随身包随身带,因此为小心起见,每每出门时,我总会用小竹签架在门缝中,开门时的吱呀声,刚好可以掩盖其断裂声。为此,我还偷偷的操演过数遍,保证万无一失。是否有人进过我的房间也很容易就能知道。这招我还是从《DEATH NOTE》中学到的。

当下我就看到断了半截竹签,孤零零的落在墙角,心中突然一凉,不住地轻颤,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不可能是翠碧进来过,方才她一直陪着我赏荷花。也不可能是布兰奇自己出去,她看不见。那……那会是谁?

惊恐倏然升华,伸出颤抖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抚在门前,拼命安慰自己“没事的”,强作镇定,推门而入。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窒息的冰冷之风,刮得我全身冰凉,窒息感越加强烈,皱眉看向墙角,只见冰块早已溶化,如今只剩一摊水渍。一边感概今天的冰块倒挺制冷,一边朝布兰奇看去,但见布兰奇正以先前的姿势伏案而睡,我顿时胸中莫名一松,颤抖倏地消失,呼出一口浊气,觉得自己真是多疑,瞎想的毛病还是没改。老是疑神疑鬼的。

我向她走去,试着轻唤几声,没有反应。

布兰奇看样子睡得很熟。唉!叫她要睡到床上睡去,就是不听,着凉怎么办?

我无奈摇头,走到她身侧,轻推她想把她摇醒,扶她到床上睡。

谁知我伸出手轻轻向前一推,布兰奇的身子便像失了重的重物轰然倒塌,毫无预警的摔倒在地。

我心中一阵慌乱,怔怔的看着布兰奇摔倒竟忘了出手阻止,任凭她摔倒在地,手指无力的垂下,平日里苍白的脸颊双晕发紫,嘴唇更是成紫灰色,秀眉微蹙,似乎正做着噩梦。

顿时,我的脑袋轰隆一声,炸裂开来,匆忙得奔到布兰奇身旁,蹲下地,双臂猛然摇动她的肩膀,想将她唤醒,想要叫喊,喉咙却疼痛的怎么也发不出声。

疯狂的摇动数次,布兰奇还是没反应,我停下来,一只手托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颤抖的靠近她的鼻子。这短短的距离,仿佛要耗尽我全身的力气,仿佛有一千年那么长。我全身都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手慢慢伸向她的鼻下,停在她的嘴唇上方。

“轰隆——”

一刹那,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呼吸似是瞬间被掠夺,心脏停止了跳动,窒息的阴冷感流遍全身,宛若身处万年玄冰之中。

时间顷刻静止。

无限的拉长,拉成了一条永恒的直线。

手臂倏然垂落……

房外阳光明媚,房内阴冷寒蝉。

房外房内,万物寂静。

唯有一只只纯白的千纸鹤满天飞舞,随风飘落,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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