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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Chapter 8 大卫旅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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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开始时好时坏,我也更加依赖大卫的温情,害怕失去他。大卫是个很敏感的人,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但是他选择回避,因为他还没想好如何面对这个问题。他已经为自己的信念坚持了很多年,或许也为此失去过很多他不想失去的东西。现在,他再一次被逼到同一个角落里,考虑同一个问题,他的心已经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坚韧。他下意识地认为,每次遇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都不会快乐,但是要跨出这一步,一定是坠入无底深渊。他一直都这么想。

但是他仍旧对我温存,仍旧不可抑制地喜欢我,渴望我。我陷在一种泥潭一样的情绪中,既迷恋他的存在,又无力摆脱那个一直存在的阴影。

我那时正从第一家公司辞职。那家公司是我毕业以后的第一家公司,对老板对同事我都有深厚的感情。但是职业上遇到了瓶颈,我又不得不做出那样的选择,找到自己可以自由发展的空间。

我在整理辞职交接的那段日子里非常忙。恰好董事会在北京召开,还有一些重要高层谈判我也需要陪老板参加。大卫那时的办公室还在嘉里中心,我有几天几乎天天泡在那里开会,开完会,他会在楼下等到我,我们一起回家。我们习惯了对方的陪伴。

我那时仍旧保持着每周去他家两次的习惯。他是个极有规律的人,而我也是,我们甚至都同样的安静乏味。

一天我收到他的一封邮件,题目是《大卫旅馆》,里面说他有好几个朋友约好了同时从中国香港和日本过来北京找他,他会比较忙一些。

我爽快地回复,玩得开心。

那个周五他没有约我,我没有多想。那是我在公司的最后一天,请我吃饭的人几乎在排队,我也应付不过来。

周六我去参加一个单板俱乐部的聚会。那群人非常没谱,本来约好了中午一起做饭吃的,但是到了下午三点还没吃上饭。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按照约定从家里带了一个菜,在聚会人的家里炒好,而他们全部要现弄。

由于和大卫约了午饭后去他那里,我没来得及吃饭,就匆匆地赶到他那里。

我进屋的时候,杰克在那里,他们俩在打游戏。杰克是大卫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们也早已熟悉,点点头就算是招呼过了。大卫见到我很高兴,把我拉在他旁边坐下,边打游戏边抚摸我的腰。我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们俩。大卫打到高兴的时候,就停下来抱抱我,当着杰克的面亲吻我。

不可否认,大卫自从和我在一起后,变得有情趣了很多。他从前都是不苟言笑的,在公众场合连我的手都不肯拉,现在能当着朋友的面经常温柔地吻我,这是很大的改变。

过了一会儿,我站起来,实在是无聊,他们的游戏我都不懂。我整理自己带来的随身物品,到客房去拿自己洗干净的衣服。我推开客房门的时候,一下愣在那里。

床上的被子很乱,凌乱的被子上还放着一件女孩子的纯棉睡裤,地板上散落着女人的内衣。而此前客房从来都没有人住,一直是空的,所以里面永远都是整整齐齐的。

一年以后和安迪刚开始约会时,他问我这段分手的经过时,我说到这里。安迪就打断我:“等一下。那个内衣很性感吗?”

我点了点头,“是,很性感。”

他问:“什么颜色?”

我说:“红色的。”

安迪问:“你自己有性感的内衣吗?”

我红着脸摇了摇头。那时我和安迪才开始单独见面,他竟然问我这些问题。我的内衣女孩子气一些,很性感很情趣的还真没有。

安迪当时就很果断、很不在乎地说:“Ok,我会给你买的。”

我当时气结,你是我什么人,听我失恋故事还没听完,就要给我买性感内衣。

当然,安迪也没有食言。一周后他就让秘书给我送来了昂贵的内衣,是在北京能够买到的最好的品牌。用公文袋包着,上面写着我公司的地址和我的名字。他的秘书把它当作一份最机密的文件亲自送到了我的办公室。

安迪问我:“你当时看到了他房间里的性感内衣是什么反应?”

我说:“我脑子是木的。”

确实,很不幸,我是个没事就爱动脑子的人,但是那一刻我的脑子是木的。我站在客房里,一个人看着窗外,想了半天。大卫还在客厅里打游戏,大声地谈笑着。他今天很高兴,像个孩子一样。

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地板上那个红色的女人内裤,异常的刺眼。

我来到主卧,靠在床上,打开电视,静静地看。后来杰克在客厅里大声地和我道别,我也没有出来,只含糊地支吾了一声。

大卫进房间后,高兴地过来压在我的身上,亲吻我。他今天的情绪真的很高,我毫无反应,他却还是很兴奋的样子。我推开他,皱着眉头直接就问他:“客房里的女人内衣是谁的?”

他愣住了,看着我冷峻严肃的脸色,渐渐收起笑容,皱着眉头说:“我有朋友在我家住啊。”

“他们是谁?”

“是香港的波儿,还有日本的小雅。”

“都是女孩子吗?”

“是的。”

“为什么你没提前告诉我?”

“我告诉你了呀!”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的?”

“我在邮件里写了,大卫旅馆。”

我气得差点一句脏话脱口而出,“哦,那就叫告诉我了?”

他又来亲吻我,我避开,继续问:“她们都是怎么睡的?”

“一个睡客房,一个睡沙发。”

“真的?你自己睡卧室,客人睡沙发?”

他生气了,说话就急速起来:“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要我承认,她们晚上全部都和我一起睡!”他话音还没落,我甩手给了他一耳光,啪的一下,十分清脆响亮。

我当时有一个要命的直觉,我是平生第一个打他耳光的人。

他还压在我的身上,愣愣地看着我,没有任何其他反应。我忍不住扑哧乐了,伸手摸摸他的脸。无论怎样,我知道打人总是不对的。

他缓过神来,一把抱住我,狠命地亲吻我。他边吻我边在我耳边说:“你为什么不信任我?你出去玩,做什么,你家里来了什么人,我都从来没问过你。”

他亲吻着我的时候,很快地就兴奋了,我也有了感觉,我们又抱在一起。他非常兴奋,状态出奇的好,两人都非常满足。

平静后,我侧过身来,看着他,摸摸他的脸,轻轻地说:“对不起。”

他不说话。过了好久,他忽然严肃地和我说:“这是最后一次。下次你再打我,我们就完了。”

我真的很抱歉,乖乖地说:“Ok,我保证不会了。”

我们俩躺在床上说话。他恢复了平静,跟我说周五晚上他们都到哪里去玩、喝酒、跳舞,那几个女孩子很长时间没回北京,玩得很疯,他自己先回来了。我边听边微笑,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我们俩仍旧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盖。这时听见有人用钥匙开门进来换鞋,由于我们卧室的门是半掩的,因此这些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大卫,你在家吗?”

大卫在卧室里答应了一声:“我在。”

我听见一个女孩子穿着拖鞋吧嗒吧嗒边走边说话:“你知道我今天淘到了什么宝贝吗……”很明显她正朝卧室这边走过来。

大卫不急不慌地说:“嘿,等一下再进来。”

“哦!”那个女孩子好像愣了一下,很快说,“Ok!”

大卫拿起被子盖到我们俩的身上,然后搂着我的肩,冲外面喊:“可以过来了。”

女孩子的声音出现在书房里,说:“不着急啦,过一会儿再聊吧。我用一下你的电脑,好吗?”

大卫说:“Ok.”

他们的对话熟悉自然亲切,像是一家的兄妹一样。他们俩的口音很接近,都是纯正的美国口音。

大卫抱着我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然后穿着浴袍出去,到卫生间把热水开了,拿了一条浴巾过来给我裹上,拉着我的手去沐浴。一如平常。他的神情仍旧安逸平静,甚至还有些高兴,刚才的不愉快他完全抛到脑后了。

我在卫生间吹头发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书房里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说话很快,就像那种在北京的两个四川老乡聊天一样,语速快而亲切,用最本土的话交谈。

我走进书房,大卫看见我进来,搂着我的肩,很高兴地把我介绍给坐在电脑前的女孩子:“这是我的女朋友。”

电脑前的女孩子转过身来,我惊为天人。

她实在太漂亮了,长着一张精致的东方脸孔,细腻的肌肤,她的头发是黑色的,长长的直发,整个人带着一种冷傲的野性,那种野性是骨子里的。她显得非常纯净、大方,没有一丝造作,浑然天成。很显然她是个混血儿,穿着白色的衬衣,简单但是逼人的美丽。

我伸过手去,和她握手。我叫不上她的名字,因为大卫的家里突然冒出一堆红颜知己,我还对不上号。她微笑一下,说:“你一定是小云。”她不是特别的热情,但她的冷淡却毫无敌意,她有着天生的傲视神情。她又微笑一下,说:“我叫波儿。”

她是那么落落大方,我在她面前,反倒拘谨得像个客人。

他们俩继续聊着,我几乎是半藏在大卫身后,搂着大卫的腰,安静地听着。我插不上话,他们也没有留余地给我插话。通常一群美国人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你要想加入进去是很难的,一来是跟不上他们的谈话节奏,二来是他们有太多不需要解释就能会心大笑的共同的幽默或者伏笔,不是土生土长在那个文化里的人很难体会,你不懂还不能闹笑话,于是就只有安静地听着。

后来我就轻轻走出了书房,来到客厅,翻我的书。大卫是个体贴的人,对这一点我一直非常感激。他细心但是不过分敏感,总是适当地照顾到我。他很快从书房里出来,陪着我坐在沙发旁边,整理他的DVD,他永远有着整理不完的DVD。

他漫不经心地说:“今晚有个party,在1001夜。”

波儿从书房出来。她和大卫说话的时候兴高采烈,却不怎么搭理我。我偶尔没话找话说几句,她还对我有些生分的样子。我知道她没有恶意,这样骄傲的女孩子对于不熟悉的人总是有距离。更何况,我们都是女人,我们之间有种微妙的隔阂。

她翻出来她今天淘的CD,很高兴的样子。我也顺手翻着。她买的CD我不熟悉,就问是谁的歌,谁的曲子,她说她也不知道,看见便宜,反正就糊涂地买了一堆。我偶尔用汉语说几句话,发现她毫无反应,我原本以为她有一副东方面孔,又是香港人,多少会懂一些普通话的,可是大卫告诉我,她真的一点都不会。我和她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也懒得和我寒暄客套,她不是那种应付场面的女孩子。

快要出去参加party了。我不知道1001夜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不知道穿什么衣服,于是就看波儿先换什么。

她很大方地一套一套衣服地试穿,有性感的,有休闲的。她的个子高挑,身材比例很好,穿衣服很漂亮。在她面前,我忽然有点沮丧。不是自卑,是沮丧。当然,或许就是自卑。沮丧和自卑到底有多大区别呢?那种心理也是毫厘之差。

我进了卧室,一套一套地换了比她还多的衣服。我放在大卫那里的衣服不多,我几乎把能换过的衣服全试了一遍,除了滑雪服。最终我还是穿了最不起眼的一件黑色衬衫跑了出来。

我觉得我那天的心情真是沮丧到了极点,都有点懒得参加他们的party了,想躲起来算了。

我们一起出门,我心里有点郁郁寡欢,但是努力不让他们看出来,我不想做个煞风景的女人。这些partyanimal,情绪高涨,大卫又是他们的核心,我不想影响了大卫的情绪。

来到1001夜,才知道这是三里屯的一个阿拉伯风味饭店。里面金碧辉煌,外面摆了一长溜桌子,雪白的桌布和摇曳的蜡烛,看起来是个有品位的地方。但是春天到底还是有些寒意,而我穿的黑色衬衣太单薄,幸好车里还放了一件黑色外套,索性披上。那天晚上我真成了一个阴郁的女人了。

大卫告诉我,今晚参加聚餐的还有好几个我熟悉的人,其中有我的同学劳伦斯,还有亲手把我挖到新公司的猎头若斯,听他说这些我很吃惊。若斯是个腼腆清秀的英国人,我对他印象很好。他和我谈工作的期间,我们配合默契,一气呵成,几乎没有费力就把新公司的新职位敲定了。那时,我是在大卫的房间里和若斯开的电话会议,放下电话后,大卫问:“哪个若斯?我也认识一个。”一核对,原来是他的朋友。我自始至终没有在若斯面前提过大卫,也没有让大卫去若斯那里打听过什么情况,或者关照什么。一方面,工作的事情我想完全靠自己;另一方面,我拿不准有这样一个男朋友,从猎头的角度看别人是给我加分还是减分。我开玩笑地对大卫说:“我也不知道你在北京是什么名声,万一你坏了我的大事怎么办?”大卫耸耸肩,一副最无辜最不屑解释的神情。

我们坐下后,大家也陆续到了,很多人都是冲着波儿来的。波儿在北京工作的时候,是大卫最好的朋友之一,而她也像个男孩子一样,整日和男人们喝酒跳舞,没交下半个女朋友。

若斯走到桌边来的时候,我远远地冲他微笑。他看到我在这里非常吃惊,很纳闷我是怎么混进他的朋友圈子的。我不好意思地告诉他大卫是我的男朋友。他恍然大悟,亲昵地坐在我的身边。这让波儿很是不平,因为若斯是她最想见到的一个人。若斯平时不参加这些人的party,也只是因为波儿难得来北京,一定要见他,所以他才来了。

Richrad在我的左边,若斯在我的右边。两个都是那天晚上最帅最优雅的男士,他们都对我照顾备至。既然若斯来了,我就不好再摆脸色,表情活泼起来,和他谈笑。他点了土耳其酸奶,是咸的,推荐给我。我说咸的是什么味道,没喝过。若斯把他的杯子推给我,让我尝尝,我便拿起他的杯子尝了一下。大家都看着我问是什么味道,我半天才说:“Strange.”大家哈哈大笑,嘲讽若斯没推销成。若斯对我的照顾和亲昵,大卫全部看在眼里,但他不露声色,只是一直看着。后来劳伦斯来了,我几乎是高兴地扑过去,亲昵地用脸贴贴他的脸,向他问候,和他说话。他是我最亲密的哥们,是今天晚上我最大的安慰。如果波儿把大卫当作她的甜蜜哥哥的话,那么劳伦斯就是我的甜蜜哥哥。

晚餐开始后,我的心情一下子明亮起来,与周围的人谈笑风生。我和大卫都是当天晚上的核心。

这时,进来两个女孩子。她们俩坐下来后,大卫的神态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被我精准地捕捉到。在那一瞬间,我的直觉很不好。

这两个女孩子都是日本人。

在北京,日本女人的名声和美国男人的名声一样地富有争议。我的朋友中没有一个日本人,我不了解他们,但我对日本女孩子有着本能的戒备。

那两个日本女孩子坐在我的对面。老实说,她们俩长相打扮都非常普通,很不起眼。混在中国女孩子堆里,不仅算不上出众,甚至都分不出她们是外国人。大卫没有把她们介绍给大家,她们也没有主动和大家打招呼。幸好餐桌很长,大家都三五成堆地聊得开心,也都不是很在意新来的陌生人。

大卫向她们俩介绍我,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小云。她们礼貌地向我问候,丝毫不掩饰上下打量我的眼神。然后大卫又向我介绍她们俩,其中一个就是小雅,留宿在大卫家沙发上的客人,另外一个女孩子名字我没注意听。

她们俩比较奇怪,不和大家说话,两个人嘀嘀咕咕,小声说了一晚上的话。她们用英语交谈,据说小雅在瑞士长大,不懂日语。大卫很细心地把桌上的食物调换了位置,把一份蔬菜移到她们俩中间,对小雅说:“我知道你不吃肉的。”小雅抬起头,甜甜地冲大卫一笑:“Thankyou,honey.”

那个圈子里有很多轻佻的女孩子都逢人就叫honey,有做戏的成分,但是小雅冲着大卫说“honey”的时候,是那么自然,那么熟悉,说完又继续转头和她的女伴聊天。

大卫并不避讳她们俩,好像说一件道听途说的离奇故事一样和我笑着说:“你知道吗?小雅的男朋友用一封e-mail就和她分手了!”

我没有表现得很吃惊。我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说分手是最优雅最高贵的,我见过很多种,有大吵一架结束的,有发个短信就能结束的,还有一声不吭就能结束的。但是听他们的口气,用邮件说分手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小雅听到我们的谈话,又抬起头来,满含委屈地插了一句:“那个畜生。”大卫又笑起来,很自然地再移一盘她们够不着的菜放到她们俩跟前。

大家唧唧喳喳地聊天,和所有外国人扎堆的晚餐一样,话说得很多,谁都好像三百年没有见到过一个活人一样,满肚子的话要倾诉.大家还彼此交换说话对象,波儿过来和我换位置,凑在若斯旁边嘀嘀咕咕,我就坐到劳伦斯旁边和他说话。大卫一直坐在那里,餐桌的最中间,他一直都能和不同的人找到最合适的话题。而小雅则一晚上和那个女伴聊天,几乎头都没怎么抬起来过,而且一直都是她在说,她的同伴在安静地听,不停地点头,不停地附和,好像还在安慰她。

晚餐结束了,大家要去酒吧。我们在路边商量去哪里的时候,大卫从口袋里拿出润唇膏。他一直有着良好的习惯,在干燥的天气里注意保护皮肤和嘴唇。我习惯性地凑上去,他给自己的嘴唇抹上后,捧起我的脸,对准我的嘴唇,“唔”地吻我一下,顺便把润唇膏轻轻擦到我的嘴唇上。这是我们俩习惯的小亲昵,周围的朋友都看着我们笑,我和大卫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也看到了小雅怔怔地盯着我们俩的眼神,她丝毫不掩饰自己满眼的嫉妒。我心里有一点点的抱歉,在我失恋的时候,看见别人在我面前这么亲昵,我也会很难受。

去酒吧的路上,大卫一直拉着我,和几个男生走在前面,女生在后面跟着,唧唧喳喳的。我再回头时,发现小雅和那个日本女孩子已经不见了。我问大卫,大卫毫不在意地说或许她们去别的地方了吧。

我和大卫早早就从酒吧撤了,波儿和男孩子要去ClubLook跳舞,回去的路上,就我们两个人。大卫好像有点累了,我也是。但是我心里有一个隐隐的疙瘩没解开,让我很郁闷,我是个毫无技巧的恋人,心里藏不住任何话。我虽然没有劈头盖脸地质问什么,但是我的口气明显是冷冷的。我直接问他:“小雅是不是和你约会过?”

他迟缓了几秒钟,说:“是的。”

我不说话了。我的直觉经常给我难堪,如果我不是那么敏感,这个晚上还是相当安宁惬意的,可是我偏偏有着要命的直觉。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有点沮丧。我和大卫对待一些事情的方式明显有所不同。

后来我和安迪说起这件事情时,安迪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美国的年轻人到外地旅游,都是住在朋友家中的,也不会忌讳是否单身或是异性什么的,特别正常。不寄宿在朋友家,自己住酒店,才会让人觉得特别奇怪。

我自己也有这样一些朋友,他们到我家来即使搭地铺也是欢天喜地的。这我也理解。可是我不能理解的是,曾经约会过的女人当真就能做朋友了吗?而且他没有告诉我,直到我来揭开。这一句话问出来,我们彼此都非常难堪。

我冷冷地几乎是严厉地对大卫说:“我非常看重两个人之间的忠诚。无论是什么原因,如果有一天你不能做到这一点的话,你要告诉我,我们分手。”

他不说话。

我又冷冷地偏过头去,看着他,问:“你听懂了吗?”

他一脸的阴郁,说:“你不信任我。”

我说:“我信任你。”

他说:“不,你不信任我。”

我沉默了,不再说话。

我们俩一路上都僵持着。我把车开得飞快。看得出来,看着我开车的样子,他有点紧张。

快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我还在生气,他也还在生气。我又提起这个话题:“你的前女友在你这里……”

我话没说完,他忽然大声地非常愤怒地打断我:“她不是我的前女友。不是每个我约会过的女孩子都是我的女朋友!”他说“女朋友”这个词的时候,很重,声音很大。

我冷冷地问:“那我呢?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你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我,十分的愤怒。声音不大,但是满含委屈。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脾气。这是他第一次冲我大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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