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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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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些胆怯,她怕再见嫣遥,那个明媚热烈如火的女子,变得冷静而冷然。她怕这种时间和空间带来的陌生感,有些东西,比争吵更恐怖的,是那种无话可说的寂静。

行路上条件总是艰苦的,早酥暂时压下了身体的不适,强打精神,但是更多的时候,她却清晰的感觉到,生命慢慢的从她身体中流逝。穿过一望无际的沙漠的时候,她开始回忆过去的事情,行路漫漫,回忆却较之更为冗长。

她这一生,为两人如此伤神过,一个是嫣遥,一个便是翊陵。对于她来说,这两个人都是重要的存在这是毋庸置疑的。她不知道嫣遥的背叛和翊陵的死哪一个带给她更大的冲击力。但是这两件事加起来,足以毁灭她。前些日子,她多少猜到了些什么,那时候,突然而来的怠倦,几乎让她要放弃活下去。

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她没有选择逃避,该面对的还是该面对。她不舍得这个世界,她不舍得很多人,不舍得给她打扫屋子的老妈子,不舍得院中扫地的小丫头,不舍得桃花,甚至不舍得周紫芝。况且,还有着万仞江山,她答应了翊禛,要帮他守下去。还有年幼的桓珩,还有爹爹。

无论再洒脱,要无谓的离开这个世界,她做不到。很多时候,她的生命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事情,她会好好地活着,然后好好的面对。但是现在,她却做不到,对于翊禛,多少还是带着逃避的心情。她只能离开,或许等有一天,她终于能够放下一切,专心学会爱一个人的时候,她才能笑着淡然接受翊禛。否则,翊陵永远都是她心里的痛,像一根刺一样,深入她的心,无法忽略的疼痛,却无法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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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连日的辛劳,早酥一行终于到了梵城。进了城后,早酥暗暗吃惊,不管外面怎么打,这片城似乎总是安逸的。当年的盛世,和如今的乱世,在梵城中,她所感受的气氛并无二致。一样的平静,一样的安逸。

她循着记忆找到了当年来投宿过的酒家,就决定住下过两天,再做打算。那个酒家几乎没有变化,一样的陈设,舞榭歌台,一切如前。早酥带了几个人,要了客房,住了下来,剩下的人都等着接应。早酥突然就就很羡慕那些吃着花生,喝着酒嬉笑怒骂的人。想着想着,她突然哭了,却不敢给别人看到她的脸。

她将脸压在袖子上,低低地哭泣,她忆起当年当年刚刚回到凤玉国的时候,翊陵对她的好,忆起那时候夜夜耳鬓厮磨。回忆像潮水般涌来,将压抑已久的痛苦释放出来。醉生梦死多日,她终于找回了些许真实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翊陵远去了。那个时常微笑着,默默承受一切的男人。

她抬起眼睛,泪眼朦胧中,似乎看到一个青衣的背影,有种熟悉的感觉,很快转过墙角。早酥甩了甩头,抹干了眼泪,苦笑着,自语道:“睹物思人么?”说罢,她拿起茶杯,浅呷一口,微笑着,回了房间。歌台上兀自唱着流行的曲子,或幽婉,或刚劲。

大约待了第三日的时候,前方传来战报,韩澈大败乌炎国军,这是他们第一次取得大胜,早酥很是兴奋,在这酒家中摆了宴,请士兵喝酒。一大队多天来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都玩脱了形。早酥也很兴奋,一杯一杯喝着酒,她笑容璀璨,大叫大笑着,仿佛又回到了幼年时代。

那天,玩到了半夜,早酥才遣了他们回去。自己扶着墙回房,眼前的路也摇摇晃晃,她“嗤嗤”笑着,过了一会又“呱呱”哭泣。半醒半睡间,她感到有人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那人身上带着熟悉的味道,她突然就安心了。直觉得抓住些什么,不想放开身边的人,但那人幽幽一叹,似乎近在身边,又好像从远处幽幽传来。她心里一悸,放开了手。

第二日早酥醒了,自然是将前夜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她头痛的要命,直觉得不该那么放肆的玩儿。磨磨蹭蹭换了衣服,去大厅吃饭。刚出房门,就听外边喧嚣一片。正好奇着,就见大厅里众人的视线都被集中在前桌上几个蒙面女子的身上。那些女子清一色都穿着红衣,虽然蒙着面,但在那层薄纱下,还是能隐隐绰绰看到几个女子秀丽的面容。

早酥原来就知道这中央梵城是有个圣女,被这里的人尊为神,也听说,正是因为那圣女的缘故,这片城才能永远平静安宁。多年的征战不曾毁这城一分一厘。对那些女子她自然是好奇的,什么神学说,她是不信的。但是这片城多年屹立不倒,自然有理由。

早酥不动声色的坐在大厅的边缘,陪着笑脸问身边一位大汉道:“大哥,我是凤玉国来的,那里坐着的姑娘是什么人啊?”那大汉看了早酥一眼,似乎很兴奋,热情说道:“姑娘也是凤玉国来的?我也是啊,最近战乱啊,听说那乌炎国的弄了什么妖魔鬼术的,怕是凤家的天下要完了,也就只有梵城这里能躲了。好多人都来这了!姑娘是来逃难的?”

听了这大汉的话,旁边桌上坐着的几人均是面露怒色,早酥倒像是无所谓,向旁边飘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笑容艳艳,继续打听道:“我倒不是来逃难,就是带着几个人做点小本生意,看看能不能发点战争财。天下如今三分,梵城这一片最小,还没凤玉国一个郡大,两国打起来,这里怕也不能长存?”

那大汉听了早酥的话,哈哈大笑,但是已经全无戒备,只说道:“妹妹这就不知道了,这天塌下来,梵城也完不了。那前厅的姑娘,就是梵城圣女的司女,专门伺候圣女的。梵城只要有圣女在,绝对完不了。”

早酥想了想,故作天真道:“咦?那圣女不就是神么?她是谁啊?”大汉也一脸神秘,冲着早酥说道:“不知道,没人见过圣女,她就住在中央的圣女祠中,据说她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比那九天的娘娘还厉害,还漂亮哩!”早酥听了,不置可否,只是微笑着。那大汉一脸敬畏看着红衣女子们。

早酥也瞥了一眼前厅,那几个女子悄悄说着些什么。她不动声色饮茶,心里却转了九曲十八弯,那些女子自然不是所谓的圣女,有什么神力,早酥相信,这片城能屹立不倒,必然有一股政治势力的支持。靠一个女子,整日里祈福唱曲,怎么都不可能使得这片城如此繁华。要真是那样,这里还隐藏着一个可怕的对手。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坐在前厅的几个女子起身离开,众人均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冲她们行礼。早酥站了起来,冲窗口看了很久,最后和旁桌的人点了点头,示意离开。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先赶到前线再说,休息几日,似乎并未有大变。早酥一行再次上路。这一路就赶得很快了,日月兼程,披星戴月地赶路,到凤玉军营的时候,正好是夜晚。早酥进了营,先去找韩澈,大将营中,只有韩澈一人,看着地图发呆。

早酥看着韩澈,说不出的高兴,眼泪忍不住又充满眼眶。可是嘴巴却还是很硬,冲着韩澈说道:“你还真不休不眠打仗呢?我以为你来找清闲?”韩澈头也不抬,只说道:“我这几日几乎都没合眼,算了算你们也该到了,我正在等你。”

还是熟悉的漫不经心的声音,但是却带了些许的疲惫,还有无法掩饰的笑意。早酥心里一酸,突然就觉得这么多年来,这个男人才是活的最辛苦的,他的生命都献给了韩家,献给了国家。一脸无赖式的笑脸,掩藏了多少悲哀与欢乐。

早酥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迟早要来,倒不如当时我和你一起来。”韩澈一脸不耐烦,说道:“幸好当时你没和我一起来,饭都烦死了。一路上那么辛苦,还要带着一个小屁孩。”早酥笑了笑,再没有反驳。这么多年来,在韩澈面前,她永远是个小孩子,韩澈于她,不光光是同族这么简单,他是她的哥哥,甚至是父亲。

早酥看了韩澈许久,那张脸没什么变化。她顿了顿,说道:“桃花很好,府里的人都很喜欢她,没人欺负她。东院的奶奶身体也好得很,就说等你回去,再做点心吃的。还有你院子里的小丫头,她学做荷包,说要给你做一个,省的你上街老不带钱,太丢韩家的脸…”

韩澈听着听着,居然觉得,这也是一种幸福。早酥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从张家的小狗,说到西家的小猫,越说越开心。两人就这么坐着,韩澈一直没说话,早酥一直说着,她笑着,手舞足蹈说着。韩澈就静静地听着,不接茬,也不打岔。

这么一来,不知不觉间居然已经天亮,韩澈看了看趴在桌上睡熟的早酥,给他披了件衣服。叹了口气,出了帐篷。有些事,他们还是不想面对,也不想提。对于早酥来说,这些事情打击是大了些,可是韩澈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经过这些痛苦,早酥是无法有所成就的,只有她摒弃了所有的脆弱,变得无比坚强,她才能发出灿烂的光芒。

韩澈向前看了看,一轮红日慢慢升起,在这片荒漠地带,最清楚的就是每日的落日,和每日的朝阳。清晰的升起和落下的太阳,让人有种看着世事轮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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