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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情人镇(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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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妻逐渐亲密起来,他时常想,也许自己早该这样,对旧日情怀的顾盼流连会让他余生都陷在困惑里。他刻意避开了书房,那扇柜门成了他的禁忌。那匹绸缎是内心的隐秘,提醒着他濒临边缘的羞耻心。他极力的补偿妻,似把过去的温情全部唤回。

而这些温存随着何涣的定亲而消失殆尽。

那日飘着濛濛细雨,青石板路旁有鲜绿的苔藓以及浅浅的水洼,他撑着伞缓慢行走,手里提着一包妻爱吃的红豆糕。背着竹筐的老妪迎面而来,被雨淋湿了身子显得十分萧瑟,他不忍,便将伞借给了老妪。

老妪道着谢:“于镇长真是慈心的人。”

他谦和的为老妪让开一条道路,老妪从竹筐里拿出一些糖糕塞给他,他忙推辞起来。

老人家笑呵呵的说道:“这是何家老爷派发的,我刚巧从他家门前路过才得了一些,何二少爷要定亲了,这是喜事。”

他内心隐隐惆怅,何涣的动作这样快,难不成与衣娘再见就成了亲戚。

回到家中他换上干爽的衣衫,坐在躺椅里喝茶听雨。妻用筷子细细的把红豆糕夹入盘中,转而喂了他一口。

香甜滑腻的糕点入口即化,他思索着如何开口询问何涣的婚事,但思来想去索性不问,妻对衣娘有耳闻,自己主动问起,怕又伤了妻的感情。

他说:“我累了,把毯子拿来。”

妻顺从的为他盖上,抚着他的眉心,等他入睡。

傍晚时分,雨如瓢泼,他被惊醒。起身洗了把脸。见家中下人忙碌得紧,他叫住一人询问。那人回道:“何少爷要来,夫人说膳食准备丰盛一些。”

何涣平日里也常来串门,每次都同他们一起吃些家常小菜,并未有什么不同之处,今天这又是为何。

餐桌之上,妻为他与何涣斟了一杯酒。二人碰杯,何涣笑意盈盈:“姐姐姐夫,小弟近日就要定亲了。”

妻点头:“父亲已经告之我了。”

他举杯一饮而尽,语调干涩:“恭喜。”

末了,他定定看著何涣,似有深意:“待她好一些。”

妻为他满上酒水:“原来你早知,我本想等涣儿来了再告诉你。张家小姐的家世,样貌,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好,涣儿自然满意。”

他握住酒杯的手指紧了紧:“张家小姐?”

他冲在雨里,雨水迷了眼睫,衣衫贴在身上升起一股寒气。尽管是在三月,临近黑夜,镇子的小巷依然让他觉得冷。就在刚才,他把何涣抵在书房里,低吼着问他为什么娶的不是衣娘。

衣娘年华正茂,如何去做他人之妾。怕是还被蒙在鼓里吧。

“她这样一个女人,明媒正娶也不怕坏了夫家名声么。”

“人人都可进她那店铺,谁知有多少男人与她有过露水姻缘,我不过对她样貌中意,且有几分怜悯之心,收她为妾,已是她最大的福气了”

“她不做我的妾,难道做姐夫你的妾么。”

何涣的话让于章之愤怒而清醒。他把何涣推搡出门,猛然打开柜子,绸缎依然完好平放柜中。他把绸缎抱在怀里,指尖的针痕早已退去,却突然又似扎在心里一般的疼。他是发了什么疯,以为何涣这样的世家子弟会真心实意对衣娘好。

冲出门时妻在后面唤他,声音淹没在雨中也淹没在他心里。长久以来的隐藏被曝光于世,他再怎么对妻补偿,那也仅仅只是补偿,妻无法像衣娘一样牵动他的神经和内心。他以为他忘得了,以为自己不去碰触,记忆的口子就不会裂。可是那人那事那情感早已如涓涓细流淌入他的四肢百骸,只需稍加拨撩,便如惊涛骇浪一发不可收拾。

布坊的大门虚掩,他四处寻找一路闯进后院,在这小小的院落里,隔着大雨,他看见衣娘一身水红青丝垂落,衬着身旁粉白梨花别样的耀眼。雨水吹打着梨树,花瓣几欲摇坠,衣娘伸手抚上一枝,雨水顺着手指蜿蜒而下,沾湿了衣娘白皙的腕子。

衣娘侧脸看他:“于镇长,梨花开了,你很久没有来饮我的碧螺春。”

他想说的话卡在嘴边几欲冲出,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真正面对衣娘时,他才记起自己的立场,他又是谁,又如何来劝说衣娘。

衣娘撑了伞,缓缓向他走近,似看透他的心思:“做妻做妾我本无意。我与何涣,有一结未解。这结…卡在我心里很多年,是时候了。”

他看到衣娘逐渐清晰的脸庞,未施粉黛的容颜,带着少女的清亮与洁净,如晨阳一般侵染他的眼眸。

细腻而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衣娘离他,这样近。那淅淅沥沥落地有声的春雨,那些小镇明明灭灭的灯火,那随春意绽放的粉白梨花,那支握在衣娘手里的泛黄油伞,那最初的,最终的心意交织,全都隐没了。

他听到她说:“于章之,我要你护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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