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情人镇(四)(1 / 1)
他与妻相敬如宾数载,从未动过其他心思,期间也有人劝他纳一房妾,好让于家开枝散叶人丁兴旺。他都一一拒绝,由此镇上的人夸赞于镇长真是用情专一从一而终。但遇了衣娘之后,这个说法开始颠覆。他自是心知肚明外人如何议他,却总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妻出身书香世家,一副大家闺秀做派,不会如妒妇一般同他无理取闹,只是在他借口出门散步时用宽容又略带哀怨的眼神看他,并柔声对他说会沏一壶好茶等他回来喝。
同样一杯香茶,衣娘的茶喝得心神荡漾,妻的茶却入口皆是满心愧疚。
镇长在衣娘眼里只是与其他男人略微不一样,却并未入得她的心。她自知那些男人图的是她的貌,无论是粗茶打发亦或香茶以待,他们都甘之若饴。所以那日镇长的窘迫她并未放在心上。偶见镇长有意无意在门前路过,她还会笑着招呼一声:“镇长来喝杯茶啊。”
他琢磨着如何再进衣娘的布坊,前几日的失态令他内心惶恐,他几次路过布坊,衣娘仍会请他入内饮茶,可他总觉得衣娘会把他同其他男人混为一谈。在他踯躅不前,煎熬挣扎时,他就会扶着额头苦笑,于章之啊于章之,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何故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
一日,他在书房研墨习字,忽然想起那匹明黄缎子。做贼一样掩好了门,打开檀木柜子,那匹缎子好端端的躺在里面,看来是没有人动过。他庆幸。若是被妻看到,又要圆谎,这谎越说越大,总要圆不住的。
他抚摸着缎面,柔软冰凉,他又一次想起缎面下衣娘细白的手腕,手指陷进绸缎里不禁紧了紧。他压抑着自己的颤抖,他明白这颤抖带着羞耻和禁忌。他一向自律,最看不起镇上一些偷情之事,深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要了就娶回家来。可他对妻心有愧,又不知衣娘心思作何哪般,此刻竟对着布匹幻想一个女人。他只觉得自己龌龊。
龌龊归龌龊,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衣娘。望着眼前金黄,他笃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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