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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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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阁,你终究是找来了么?

片片飞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所以月无影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从马车里出来,慢慢踏到雪地上,慢慢站直身,慢慢松开左夕剑扶着他的手。

疾驰而过的风,掀起他的衣角,空荡荡的衣袍鼓涨起来,单薄的身体看起来一下子丰腴了许多,他拳起手凑到嘴边,重咳几声,苍白的脸因为他的动作染上淡淡的血色。

月无影鼻尖微酸,眼前白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默阁,你怎会病成这样,怎么会这样?!当年那个才品高华龙彰华姿的杭州第一公子哪去了?

“公子脚步虚浮,面少血色,心肺带虚,是久病方愈之症,公子宜在家中静养调息,否则恐会落下病根。病若成根,便难以拔除,公子不到而立之年,如不想往后长年卧病,汤药不离,就不该如此肆意妄为,轻贱身体,随意出门走动……”语气微促,月无影不由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地上残雪,再不言语。

徐默阁惨白的面上浮起笑容,走前两步,声音微颤道,“惜月,真是你?你……”

“这位公子!”秦海天一口截断他的话,一手抓住月无影的手,一手捏成拳,“内人只是尽一个医者的本分,提醒你该注意调养身体,公子莫要认错人了!”

秦海天再傻也知道眼前那个人就是他从来没见过,却时时刻刻占满月妹整个心的徐默阁!他有什么好的,值得月妹如此死心塌地的对他!

徐默阁不笑了,“内人?……认错……人?”说话间,不止声音在颤,连手也微微开始抖动。

秦海天不理他,低头轻声对月无影道,“娘子,你可认识那边那位公子?”手顺势扶到她腰上,暗使力让她偎到怀中。

月无影瞬间僵直了身子,侧脸看了他们一下,又急急回头,“不认识。”

“看来公子是认错人了。”就这样揽着无影,径直离开。

“慢着!”左夕剑一个跃步拦在前,“夫人真的不认识我们?”是记不得还是不愿相认?

面对他逼视的目光,月无影的手不由一抖,暗吸气,抬头,定定看着左夕剑,慢慢开口道:“不认识。三位公子品貌出众,无影如果见过,定不会忘记,无影看几位的样貌很是陌生,想来是绝无可能见过。”顿了顿,又道,“刚才无影出言莽撞了,望几位公子见谅。告辞。”

秦海天立刻将她带远,小心安置到马车上,又仔细帮她拉好围脖,这才驾马离开。

举止如此亲昵,不是夫妻也关系非浅了。

如果是那位夫人的话,她怎会容许别人如此待她,怎会容许除了徐默阁以外的人如此亲密对她?若说不是,那望诊的本事,那说话冷中带柔的腔调,那未语先愁的眼神,怎可能不是她!

为何不与他们相认,她明明记得他们的,她眼底滑过的哀伤他是看到的,为什么要说他们是陌路人?!

顾忌……吗?顾忌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怕他心生误会,嫉恨迁怒以至休妻吗?难道她竟真的另许他人,心系他人?!忘记前尘喜欢默阁是因为她不记得那人,而今记起所有事,便要回到那人身边,是这样吗?竟是这样吗?!

左夕剑满心欢喜变成满腹心酸,一回头,看到徐默阁青白着脸色,仰天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慢慢向后倒去,一旁的冰炎只来得及惊喊一声,“主子!”……

“他就是徐默阁?”秦海天闷着声音问。

月无影木木地点点头。

见月无影这样,秦海天心头开始泛酸了,“怎么,没能和他多说上几句话,心里头难受了是吧?还是看他病怏怏的样子心疼了?你可别忘了你以前说过的话,也别想什么和他再见的事,今天的事如果被红姨知道肯定会气得不行,你……”

秦海天一串话下来,月无影却还是木着脸,半点反应都没有,当下更气了,也不说话,死命鞭着那匹老马,急急地赶路,坐后面的月无影被颠得东倒西歪,却还是一句话不说,木木地看着路边飞驰而过的树影,灵魂仿佛已经游离出躯壳之外,任那车子颠簸。

一路疾行,回到村时才过午,鹅毛大雪又下了起来。

待月无影下了车,秦海天一扬鞭又要走。在家等他等了一天的湘妹忙紧走几步凑上前,结巴地说道,“天……天哥,你,你还要出去?”软侬乡语,满是哀求。

秦海天面色阴沉地瞟了眼月无影,冷声道,“河西村有个病人,今天有空先去看看。”

湘妹跟着马车,一路小跑着,“天,天哥,那你还回来吗?今天还回来吗?要不要今晚给你备消夜……”声音越喊越大,车也越走越快,渐渐不见了踪影。

湘妹垂着头慢慢走回来,“姐姐,你说……天哥是不是讨厌我了?他都不理我……”微抬起的小脸,泫然若泣。

月无影扯起嘴角,挤出个笑,说:“怎么会,湘妹那么漂亮,谁不喜欢啊。”

“但是,”湘妹喃喃道,“但是天哥不喜欢,天哥只喜欢姐姐,天哥只喜欢……”

“湘妹!”月无影拉住她,面色凝重地开口,“不要胡思乱想,下个月你就是天哥的新娘子了,他是非常喜欢你才会娶你的,不要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安心做你的新娘子。”不要再因为这事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了……

湘妹眨眨眼,傻傻地开口问道,“姐姐会对湘妹好的吧?”

“那是当然,姐姐最喜欢湘妹了,一定会一辈子对湘妹好。”她十分认真的下承诺。

“那就好,那就好……”湘妹想了想,又笑开来了,“下个月就要当天哥的新娘子了,呵呵……”一蹦一跳地跑进屋。

湘妹,你嫁与师兄真的可以幸福吗?母亲怎么会答应你们的亲事,师兄对你分明没有半分情意啊……

月无影皱眉叹了口气,暗怪自己乱想,母亲那么疼爱湘妹,怎么会不处处替她设想好?自己只是多心了,多心罢了。

天降黑时,大雪终于停住了,待到夜将半时,一轮明月也终于露了脸,清冷的光淡淡的,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也依旧透不进一丝半点。

月无影又翻了个身,将目光放到窗棂上,那里没有漏进荧荧白光,地上也没有斑驳的白点……

荧荧白光?斑驳的白点?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她记得那是她醒过来后的情景:暗黑的房间里不知为何没有点烛火,荧荧白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造了一个个朦胧的白点,漆黑的夜里,明亮得像跳跃的烛火。

不知为何,已经下定的决心突然变了,她听到有个声音在心底说,就这样吧,等到事情真要发生的时候再说吧……

就,这样吧……

她将知道的都藏到心底最深处,受刺激的原因也胡乱搪塞了个理由,竟也没人质疑……

她却还是战战兢兢的,真的可以就这样没有愧疚没有负担地过下去吗?可以幸福吗?可以的,她在心里默念着,可以的。仿佛她这样多说几遍就可以坚定自己的信心。

母亲从来只需要湘妹,师父早年已经远游去了,湘妹有师兄,而师兄也有湘妹了,不需要她了,她消失了也不重要了……

所以,就这样吧……

没有人能在偷了别人的东西后还可以理直气壮,起码……她做不到。每每默阁拉她的手与她亲近时,她会不由想,原本他要拉的是另一个和她长相相似的人的手啊,原本他是要和另一个人亲近的啊……

是另一个人……

而不是,她,月无影……

她是小偷,偷了另一个人的幸福……

在那人或许饥寒交迫或许颠沛流离或许生死不明的时候……

往日的幸福成了折磨她的源泉,她迅速地消瘦下去。

天阴沉沉地,下着小雪,她如常地进书房看书,宽大的书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心神恍惚,随手抽出一本自己从不会看的史书。一个夹在书与书之间的盒子被带了出来,摇摇欲坠地倒在书架边上。

小小薄薄的锦盒,毫不起眼。

如果是在平时她对这些夹在书中的纸张或不明所以的东西是从来不碰的,默阁这样放自然有他的道理,既然是不需要她知道的她就不该傻傻地去好奇。

但是,那天的她鬼使神差地想知道盒子里的东西,从来没有过的好奇心促使她动手打开那个盒子。

是什么样的东西让默阁如此小心收藏?该不会是他从前的红粉知己什么的送的香帕吧?她甚至开始有点顽皮地笑了。

盒子打开后,她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小小的盒子里只装了一样东西,是她十分熟悉的物什,淡青的颜色,薄薄的一块玉佩,质地普通,上面用隶书刻了“七月”两个字……

指尖开始泛冷,她颤抖着手拿起那块玉佩,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花纹,一样的质地,不一样的只是那刻的字,那块玉刻的是“七日”!如果不是她日夜佩戴,也许她自己都要误以为是自己的那块玉佩……

当初会把她错当成冷惜月是因为她身上戴着的几乎一样玉佩吧……那么现在玉佩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真正的冷惜月,其实他们早就找到了……

心蓦忽涌上寒气……

他,默阁,其实早就知道她不是冷惜月了吧……

为什么没说?

是因为真正的冷惜月让他寒了心,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这个失去过往的人说?

默阁一定很为难吧,一边是对岳父大人的誓言,一边是放不了手的她……

无影无影,现在事情真的发生了,你,真的能置若罔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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