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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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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无影!”一声断喝唤回了她的神志。

“师兄?”月无影猛然间,颇有些不知身在何方,不由四顾一下,满街闹轰轰,那几个玩耍的小孩早不见了踪影。

“药都掉地上了,”秦海天晃晃手中的包袱,“你又走神了吧,想什么呢?”

“没。”感觉太过简略,又补充了,“想着你和湘妹的新房该怎么准备,酒菜又该怎么置办,好多麻烦事呢。”

秦海天皱皱眉,脸色似喜似忧,也不接话,径直往前走。

“事情办完了?”

“没什么要紧的事,”秦海天望望天,“看着要下场雪呢,咱们到天福楼歇过晌午再回去吧。”

京城最繁华的大街,自然有最好的酒楼,依照那富丽堂皇的装饰,单就在大堂喝口茶,恐怕都要去几两银子,实在不是他们可以进去的,所以,月无影看都不看一眼,静静走过。

京城最好的酒楼名天香楼,此刻,那势利掌柜的正亲自给楼上雅座里一桌人端茶送水,服侍十分周到。

桌前坐了三位公子,两人横剑在侧,显然是随身的侍卫,居中那人身段单薄,似乎有病在身,不过片刻,又握拳连咳几下,煞白的脸又苍白了几分。

“徐爷可还有什么吩咐没有?”掌柜的谄媚地道。

主子没言语,那侍卫倒是挥挥手让他下了去。

徐默阁喝下两口茶,略略平缓了咳嗽。又从胸襟里摸出样东西来,那样东西被用上等的丝绸配上绝妙的绣技绣成的帕子小心包裹着,层层打开,不过两块质地普通的玉佩,一块底下刻了七月,一块底下凿了七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玉石不见有多精致,倒是寓意颇深,是情人间的双玉吧……

徐默阁摸着其中滑润的一块玉佩,那玉佩因为长年佩戴在身上,磨出水润般的光泽。

看到他的动作,旁边一个护卫下意识地猛然皱起眉,另一个也抿紧了唇,连连灌下两杯茶。

没理会他们的举动,徐默阁一人沉浸在深深的回忆当中……

还记得,当年他还她玉佩时,她眼中且惊且惧的神色……她那时是惧怕他的吧,背负另一个人的过去,承受着那个过去给她带来的负疚,善良如她一定难过了很久,也一定一遍一遍地责问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的,因为她本来就不是冷惜月。

这个事实,他知道了多久?

很久了吧,在还没有发现另一块玉佩前,在发现自己喜欢上她的时候,或者是更早,在她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

不敢告诉她事实,因为她知道了一定会离开他……

但是她不知道事实便会为那莫须有的过去负疚难过……

说?还是不说?在他犹豫的时候,在他害怕失去她的时候,她已经悄悄地记起一切,然后又悄悄地掩盖一切,又悄悄地离开,不留一丝痕迹……

富甲天下何用?!文武双全何用?!杭州第一公子又有何用!!!留住了天下,竟留不住一个她!满天下的金钱可以换回一个她吗?!可以吗!

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

徐默阁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胸口疼得像被人用大锤狠锤了一通,咳着咳着,嘴里渐渐尝出血腥味,张开捂着口的手,几点红梅般的血滴淌在上面。

“爷!”旁边两人几乎跳着窜起来。

徐默阁摆摆手表示没事,拿帕子随意擦去手上的红点。喝了两口热茶,压下咳意。

两人都深深地折起眉头,知道劝说无效,忙从随身药囊里找止咳的药让他服用。

徐默阁又仔细地将两块玉佩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手方抽出,心口陡然一抽,不似病发,倒似呼应着什么。

惜月,是你吗?

你就在这里吗?

匆忙起身,窗外满目皆是人,哪里有她?哪个是她?泱泱人众里看不到她的身影……

惜月惜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心口又是一抽,他手按在胸口,遥视距离天香楼十几丈外的一个浅色身影。

那人也慢慢转回身来,手也按在胸口处,四下顾盼了会儿,终将双眸对上他的。

一阵狂喜席卷而来,徐默阁喜不自禁。

惜月,是你,真的是你!

旁边两人惊见主子手捂胸口,以为他又病发了,正慌乱间,却见他唇边扬笑,面带喜色

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独一浅衣人莫名驻足,一张只露出眼睛的脸,朝着他们的方向,又在瞬间,察觉到他们的注目后,拧头便走。

是她!她竟在这里!

月无影有些慌乱,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都要过年了吗,他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当机立断,“天哥,我们不歇了,回去好不好?”

“啊?可是天就要下雪了啊……”

“突然想起还有事,村东的李婶上次就叫我今天去她那儿一趟,给她媳妇看看,这两天事忙,我现在才记起这件事。”必须离开,这里一刻都不能待了。

“……好吧。”秦海天似乎有些不甘愿,眉头微皱。

两人改而向城门方向走。

月无影他们离开不到盏茶时间,三人追赶而至,却早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混乱的街市中央,三人顾盼失措。

看着城门越来越远,月无影眼睛却涩涩地,胸口有什么正汹涌澎湃急欲涌出。

默阁默阁,明明说不想见你的,为什么真的没见到,心里反而更难受……

默阁默阁,从今后真的不能再相见了吗?再不能了吗?

马车辘轳而行,走不到半路,天果然飘起雪来,再不是疏疏散散的细雪,密密地犹如鹅毛般严严盖下。

好冷……心口,好冷……

月无影麻木地抓着蓑衣的两根绳子,刺麻微痛的感觉慢慢传遍周身,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麻过了就没事了,习惯了就好了,冷够了就不冷了……

痛过了也就不会痛了……

她木然地望着缓缓而过的风景,仿佛没有知觉的雪人……

雪白的天地忽然飘入几点鲜红,惊醒了她,鲜红?是……梅么……

再仔细看去,是几株长在路边的梅树,满树绽放着它们美丽的花瓣,昭告寒冬的来临。

车行得极慢,无影抖掉蓑衣,悄然跳下车。

走得越近,淡淡的冷香就越清明,嶙峋黝黑的枝干上已经积了厚雪,因为生在路边的关系,长得好的花枝已经全被折去,满树红花近看了也不过是些凌乱衰败的残花,无影却看痴了,傻傻站着,再也挪不开脚步。

“……月妹,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些花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村后种的梅林……”秦海天在她身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或许是风真的很大,他说到后面的话都被风吹散了……

月无影深吸气,冰凉的空气灌了进来,带着淡淡的梅香,但是与记忆中的气息相比,却总是少了什么,是少了什么?她却想不起来了。

默阁默阁,我连你的气息都记不起来了,那么以后是不是就连你的长相都会慢慢地模糊然后忘记?

默阁默阁,我怎能忘了你?怎么能够……

她被猛然扳转身,入眼是满脸怒容的秦海天,“你又在想他了是不是?!是不是?!”他摇晃着她。

“当初你答应红姨的话呢,你发的誓言呢?!难道你都忘了么!”

“我没有。”面对他的愤怒,月无影却冷静得不可思议。

“没有?没有你为什么看着这梅树就要掉眼泪,为什么你老是三不五时地出神?这都不是,那是什么?!”

四周静默了一下。

“你是来监视我的么?”无影忽然轻轻地道,“那么,你看到我和他见面了吗?你看到我和他说话了吗?既然都没有,何来违背誓言之说?”

轻轻的声音仿佛没有重量,却压得秦海天满脸涨红,他重重喘着气,握她肩的手越发收紧,“监视?我在你眼里竟是这样么?你竟是这样来看我?!无影,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你究竟把我看成了什么!”

“师兄,这不重要。”无论有没有位置,今生他注定只能是她的师兄,她的妹夫,她怎么看他,这不重要。

他盯着她,眼中浮上几分疯狂,他惨笑着道,“这不重要?你竟然说这不重要?!你忘不了他?忘不了他是吗?不怕,无论怎样,你今生都会是我的,你都要陪在我身边……”后面的话几近自语,配着他有些扭曲的面容,颇为骇人,无影不由皱眉想挣开,谁知他反而更用力地抓住她,更把她死命按向自己怀里。

“师兄!”

“你是我的,你逃不了,你逃不了……”他喃喃说着。

月无影颈后的寒毛根根竖起,他要疯了么?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人还是她师兄吗?

她不再挣扎,垂手任他揽在怀里,待他情绪平复许多后,才道:“师兄,下个月初你就要娶我妹妹了,你提亲时可是许诺说要一生一世待她好,若是让她见到我们这样,她的疯病恐怕会再发作一次?”

秦海天略略松开她,月无影又接着道,“师兄,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你是要成家立室的人了,让外人看到,对你我声誉都不好。”

“月妹……”他欲言又止,终是缓缓松了手。

月无影暗自松了口气,下意识后移一步,秦海天已然松开的手又突地伸过来,拉住她的手。

“师兄!”无影肃颜喊道,压抑许久的愤怒终究喷涌而出,“你到底想怎样!”硬生生抽回手,尽管他抓她手劲大得惊人。

“月妹……”秦海天呐呐然不成语。

月无影怒视他,犹在愤恨当中,秦海天又是痛苦又是赧然,却依旧看着她不移开视线,两人僵持着站在雪地里。

遥远的听到马匹踏在雪地冰面的“哒哒”声,渐渐近了,然后停住……

他们的破马车是停在路旁,路面宽敞,断不会让其他马车过不去。

不知为何,月无影有种心绪不宁的感觉,一个不知该喜该忧的想法浮上心头,她慢慢地转身,十步远外,一骑一马车,车夫正从车内扶出一人来,青衣翻飞,俊颜出众。

月无影心底一沉,默阁,你终究是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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