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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脱布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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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关姓男子一出现,可就破了凤栖梧原本的打算。

原本想借沈香容一番哭诉,再加几把猛火,将此次前来参加喜宴别有用心之人的矛头全部引向明月十二楼,解了江湖人对神雾山的怀疑。在场德高望重之人多受过明月十二楼的祸害,

更有年家寨、休一停、公羊世家、钟离世家皆是苦主,去年才遭明月十二楼的毒手损失不少,作为与凤氏一脉相连,休戚与共的姻亲,也事先商量好定下了计策,势必要将明月十二楼之人引出,在今日一并消灭的,可如今——

这还不算,看见这男子与雷怅离长相如同孪生,知道前年沈笑天死因,明白底细的,还能猜不出其中奥妙?

阿囡与裴三默默对视一眼,各自都摇了摇头。这分明是个局,而他俩人也同为局中人却不知。

沈笑天的死,与雷怅离、与这个男子、与明月十二楼肯定是脱不了干系了,这二人长相如此相似,难怪当年雷怅离有不在场的证据。一个与沈成斌等人下棋,一个去与沈香容幽会杀人,有何不可?

轻云轻雨深夜出恭遇见的,大约就是这二人中的一个。难怪当时轻云说,那鬼面人错眼一看很像怅离公子。

此二人明眼一看,只有眼瞳颜色不同,但夜里,却是难以分辨。

只怕沈香容如今见了也要怀疑自己确实是认错了,根本搞不清楚与她夜半幽会,毁了她清白的究竟是哪一个吧。

关姓男子言下之意,是说沈香容认错了情郎,所以言语糊涂,也就无法坐实她对雷怅离的指正。非要说雷怅离或者这个男子是明月十二楼之人,害死了沈笑天,恐怕也拿不出实证来。

可沈家大小姐与人私定终身,未婚产子之事,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由她自己亲口说了出来。沈家大小姐的亲娘,是姓凤的啊。这落的是谁家颜面,不言而喻。

即使沈香容想要改口说自己是糊涂了,可孩子就在人怀里,活生生的人证,还能分辩?

沈香容是真的吓坏了,见了自己的孩子,脑子更是转不过弯来,哪里敢去触碰那伸来相扶的手?反而是连连往后跌坐过去。

她傻了,凤栖梧却不傻,当下便质问:“你又是何人?”

这男子与雷怅离如此相似,雷怅离自称浔川雷氏的遗孤,与这人又是什么关系?若是解释不清楚,凤栖梧自有一番应对。

只听那男子浅浅而笑,意味深长地望了雷怅离一眼,才答道:“敢劳亲家抬问,敝姓关,与今日的新郎倌是异父兄弟。说起来,关某与亲家真是缘分,我与沈氏结下鸳盟,我这兄弟又娶得凤二小姐为妻,实在是荣幸之极,甚妙,甚妙!”

又看沈香容一眼,笑笑走去扶她起来,再道:“哎呀,当年为了生意,不得不将香容留在浮屠。香容至诚至孝,因岳丈大人先去,死活要守足了日子才肯于我成亲,这一耽搁,差点还连累了怅离今日的喜事,都怨我都怨我。回头亲家要如何责罚,关某都认了,千万别错过了吉时,误了一对新人的终生啊。”

他那热切的模样,明显是催促着赶紧继续将才中断的喜事办起来。

凤栖梧等人面色都变了一变,凤玉笙的面色是变了又变,目光在长姐与夫婿,表姐与这关姓男子间不住逡巡着,完全不知所措了。

只有被男子扶住的沈香容知道自己的手腕是如何刺骨的疼痛,可碍于孩子就在眼前,不敢露出一丝痛苦来。作为一个母亲,她不敢愚蠢。这分明就是要挟。

她只恨方才过于入戏,离开了陪同她一道来的那位长者的保护。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也不知是真的愚蠢还是佯装愚蠢,见凤栖梧没有作出反应,宾客中有人撺掇起来:“对对对,这吉时不能耽误了,凤山主,赶紧让新人拜堂吧,咱们还等着喝喜酒呐!”

阿囡机警地想循声识人,可往那发声之处看去,只有一张张饶有兴味的面孔,哪里能认得出具体是哪个在捣鼓?

“亲家,您还在犹豫什么?如今亲朋满座,亲家可不能临门反悔啊!我这弟弟与你家妹妹可是六礼俱全了的,你若要悔婚,如何面对天下人?”

凤栖梧心知,这男子的出现,不只破了她的计划,还是要逼着她将婚事继续进行下去。这样急迫相逼,出言相激,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心智深沉,可眼前变化太快,令人难以琢磨,她想不通,猜不透。

只是,她想不通猜不透没有关系,她不作反应,有人却按捺不住。

而这按捺不住之人一出现,她就知道,她堂堂神雾山当代家主,千算万算,终于还是入了人家的套了。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按捺不住之人,说不同意之人,便是凤栖梧凤玉笙姐妹的生父——吴梦回。

阿囡见他出来说话,也与在场之人一般诧异:辛先生凭什么说不同意?

关姓男子晒笑:“这位老伯又是何人,凭什么对我兄弟的婚事说不同意?我兄弟的婚事可是与神雾山当家的议了一年之久,连日子也是凤山主亲自拍板的,旁人可不能来指手画脚。”

要知道,这婚姻大事,从议婚到晚婚,必经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家,都是慎之又慎的。纳吉过后,女方允了婚,便是做出了承诺,有中人为证,过了文书,若要反悔退婚,那可是背信弃义的。即便双方议好了,再请中人来办过退婚,这退婚双方的名声还是要受影响。

何况这是神雾山嫡出小姐的婚事?新郎倌名头也不弱,是浔川雷氏唯一的血脉呀。能说悔婚就悔婚?你们愿意,那抬着贺礼而来的宾客也不愿意。

眼前的情形吴梦回虽然不太能够明白其中深意,却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逼迫之意。他离开一对女儿二十年,内心充满着歉疚与后悔,对女儿的关切之情在这一刻早已超越了一切,一心只想着不能让小女儿嫁给一个存了歹心的男人,哪管得了这么多?更没有凤栖梧那千回百转的心思。

“自古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高堂尚在,长姐亦不能越了父母,应下弟妹的婚事。我这父亲不允,这门婚事自然不能作数。”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就要上前将女儿带走。

在自己亲妹的婚礼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表妹坦承与人私定终身,珠胎暗结,未婚产子。世人眼中早已不在人世、抛妻弃女二十年的父亲突现,接着便要揭露自己母亲当年被抛弃的真相,这是何样的奇耻大辱?

神雾山凤氏家主自古招婿入赘,以女子为尊,生生压下男子一头,颠覆纲常,已经是千百年来受人瞩目的特例,入赘的夫婿将尊贵的凤氏家主抛弃,说明凤氏女子是何等的失败?又将受到多少诟病?

原来,不是要逼她将喜事办下去,而是要逼她生父现身,给予神雾山重重一击。她喷血早亡的母亲,怕是要扒棺怒起啊!

相对于凤玉笙的震惊和失措,凤栖梧只有强压隐怒。

“先父吴梦回早于二十年前仙逝,先母也因而郁郁早逝,江湖中何人不知?究竟是哪一路朋友如此居心叵测,既要与我神雾山为难,何不现出身来?!”

这一呵中气十足,生生将大校场上的隐隐议论压了下去。

明里,是说这自称吴梦回之人不可信,是有人要和神雾山过不去,是以才做出这场戏来。凤栖梧年少便接起山主之职,什么大场面都经过,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在眼下是多么的单薄无力。

她无比地后悔,为何要将沈香容托与父亲保护,让他得了机会出面。

然而此时,她已没有机会去对她那被关心冲昏了头脑的父亲细细分析内情,只能用这一声大呵将他点醒,教他明白自己的话语只会令目前的困境加剧,他若是对母亲尚有意思情义,也该明白后果。

果然,吴梦回听得此言,一时惊醒,方觉进退两难,不由地又急又悔。他甚至不敢与长女对视,老毛病也犯了,一双手急剧地抖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有人朗声附和道:“凤山主说的是,江湖中谁不知梦回公子与上代凤山主伉俪情深?只可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不曾得与梦回公子相交,实为傅某生平憾事。昔闻当年,梦回公子与美髯公与同为好茶之人,一般的风神俊秀,堪比清风朗月,一清一贵,有君子之交。观今日美髯公仙人之姿,若梦回公子尚在生,想必亦相去不远。美髯公,请恕小弟冒犯,不知小弟所言可对?”

出言之人,正是桃花先生傅珏。

如他所言,美髯公与吴梦回实为同辈,昔日确实曾有烹茶手谈之谊,纵然不深,美髯公对吴梦回也是很有些印象的。

昔日的梦回公子,不仅茶煮得好,剑舞得好,样貌也是极佳,否则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凤氏看上。即便是未见过吴梦回的人,只要看看如今凤家二姐妹的模样,也能猜到她们的父亲差不到哪儿去。

因傅珏提醒,美髯公甚至离了席,走近几尺,眯起眼打量这自称吴梦回的白发男子,一面打量,一面缓缓摇头,似是否定其身份一般。

也难怪他如此。好茶之人,一般都注重养生之道。就说美髯公自己,虽年过五十,除了鬓角微白以外,发须还是黝黑发亮的。而此时众人眼中看到的吴梦回,发须灰白无光,瘦削,虚弱,整个人老态毕现,甚至可说得上是形容枯槁。两相对比,此人实在难以与传说中的梦回公子联系到一起。

先前因关姓男子以及吴梦回出现,以为有好戏看,便渐渐围拢靠近的宾客,见桃花先生傅珏与美髯公如此表现,纷纷朝吴梦回看去,眼神也从好奇探寻,渐渐转为讥诮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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