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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纱窗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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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我这个代更的人年底有点喘不过气,这二周没时间去看菲菲,也没和她对稿子。

好消息是可怜的菲菲就要脱离修养的苦海,过年能被放出来,结文在望啊。说起桃花坞,在动不动就论资排辈的当今武林,倒不是个根基深厚的,若论兴起来的时候,也不过是二代而已,再往上可就数不出来了。

可是只说傅珏与傅掬水这对父子,如今在江湖上却是十分的有名。别看那桃花先生傅珏总是温文尔雅的笑面模样,可他年轻时从不离手的那副桃花铁扇却是不出手则已,出手便要人命的家伙。但凡点得出名号的同辈人物都与其交好。

也不知他祖上是什么出身,不只占了个风水极好的桃花坞,还网罗了不少门人,纵仍有些神秘,据传也是以百计的。傅珏也是好福气,生的二个儿子都是好的,大儿子傅一翊鲜少在外头行走,却是众所周知的沉稳练达,年纪轻轻就掌着家呢。二儿子傅掬水就不得了了,二十出头的年纪便在上届的英雄大会青等赛场上夺了桂,那可是现下的新贵,年轻一代争先交好的对象。

这么出息的一家子,难怪连当年的沈笑天也想籍联姻的机会,极力拉拢了。

如此的二父子又怎能是那省油的灯!

先前金算盘兄弟挑着众人闹事,参与吵闹之众,持续时间之久,挑衅声之喧嚣,以傅珏父子的造为,即使是身处丈外也是听的分明的。再说了,听不见,难道还没眼睛看么?

要说傅珏这么个好交友的,与神雾山也是常有走动,可为何眼见着鸣鸿与其一干手下遇上了麻烦,却迟迟不出面襄助呢?

要说那是神雾山的待客事宜,又有身为刀首的鸣鸿负责处理,外人实在不好说话。但为何忍了许久,终究耐不住出面?

这若问桃花先生,他必要说:闹得也忒不像话了,吵吵咋咋的,把人家美髯公都闹得黑脸了。

真是幸灾乐祸得紧。哪里都一样,要上位,有时候总得找垫脚的踩不是?

桃花坞如今虽然名声响,可终究比不上那些动则几百年来历的世家。而武林世家中的代表,非神雾山莫属。自四十多年前明月十二楼之乱,世家大族遭受重创已呈败象,随着近年明月十二楼的复起再度挑起的战火,世家的败落,就差一把火了。

如今江湖上,关于以神雾山为首的几家世家大族于当年勾结朝廷,私吞明月十二楼遗留财宝的传言纷纷扬扬。虽没经证实,却已在神雾山要办喜事的节骨眼上,生生给神雾山的门面泼了把大粪。

这不,大伙正瞪大着眼睛盯着神雾山的一举一动呢。体面,颜面,你神雾山有多少可以丢得,又有多少丢得起?

今日闹的这一出,正好落在美髯公这样目下无尘,自视清高,又在江湖上说得上话的人物眼里,脸还能不黑么?

可美髯公这样的人,自是不屑自降身份的,眼看着脸越来越黑,却不便发作。发作了,不就和金算盘之流一个德性?这种事,他是万万不做的。只是对神雾山的印象更又减了几分——连刀首鸣鸿也办不好这么点事!

而鸣鸿之所以强硬不起来,也是因为忌惮着那边那二位——闹将起来落人口实不好看。美髯公是不会做长舌妇,可桃花先生是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

金算盘兄弟敢这么闹,也是算准了这个。

傅珏便是看足了戏,眼见着美髯公越来越不耐烦之时,才发了言。这一说话就火上浇油了,美髯公也得了发泄的机会:不顾体面,太不像话了。

遣了个傅掬水过去相询,一个晚辈,鸣鸿先生也不好给脸子瞧不是?

看着金算盘一行人远远跟在桃花先生与美髯公的车队遥遥而去,就连驾驴车的那二口子也在众口相帮下,也随着吱呀吱呀的车轱辘声越行越远,鸣鸿只有徒叹奈何。

下午暖暖的太阳终于被云层包成个鸭蛋黄,一点一点地萎缩下去,风夹着山下湄水的水汽,凉丝丝地渗入骨头里,到了夜里便会冷下来,届时山风江风混在一起,即便有武功在身,也是挺不好过的。

所以金算盘那一干人都卯着劲赶路,力求在天黑前找到好点的避风处歇夜。

米店伙计林言不过是个普通人,又赶了架驮人的老驴车,早就被远远甩在了后头。那些江湖人,先前倒是说要照顾他们二口子来的,可是嘴上说得好听,对那患重病的妇人,总是有着忌讳。距离,便渐渐拉远了。

没有了太阳的昏暗气息影响了车板上蜷缩着的妇人,她无力地开口:三哥,你累了,咱们找个地方歇吧。

一直赶着车无言行走的男人听到这无力的声音有些心酸,回头看了看那蓝被褥下微微露出来的面容,爽利地应道:“好咧!”

也不多话,左瞅瞅右瞅瞅,就看上了道的右前方的一个土坳,吆喝着老驴慢慢走了过去。不大点地方,正是下风处,土石缝里冒出几丛不黄不绿的草茬儿,倒不湿润,除了天然下凹的地势,便没有再多的凭借。

男人想了想,先把驴子赶上高处,才卸了驴拉去一边栓了。车板上的女人挣扎着自行起来,拒绝了男人的相帮,挪了二步挨在车辕上。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笑笑,利索地将头层车板连带被褥卸了下来放在土坳最低处,手掌四角按了按,估摸着放平了,才去将女人扶了过去。

女人安静地看着他又折回去卸下二层板子来,靠着车架整个斜斜的立着,山道那头吹来的风,一下就被车板截住了,似乎凉意也被截住了一样。

女人摆弄水袋的时候,男人已经将车辕上挂着的柴火卸了下来,闷头挖坑生起火来,念叨着:“再等一会,生起火来把水稍微热了再喝。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别凉坏了。”

说着接过水袋埋进土里,点燃了干枝叶,动作熟稔。

二口子便不再说什么,待到水袋因火堆渗透泥土的热气烘热之时,天已经黑透了。

就着温热的水,男人用力地嚼着饼子,一双眼望进黑夜里,异常的亮。女人病重,胃口不好,吃得额外吃力。可她也知道,到神雾山还有几天的时间,再吃力也得往下咽,才有力气走下去。

男人知道女人心里有一股求生的狠劲,并没有去安慰她,对她的艰难,只当做没有发觉。

他吃好了,一面拨弄着火堆往里加柴,一面琢磨,今日七里弯看到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哥,你说那人成亲,我这样去了,是不是晦气得很?”沉默的女人也想起今日之事,低哑的声音在凉夜里透着嘲讽。

男人回转身,左手挠了挠耳根,牵起的嘴角并没有太多笑意:“要上神雾山找晦气的人多着呢,算不上你的份。”

今日的情形,他瞧得出一二分,联想到心中掌握的消息,恐怕神雾山这一回的喜事,怕是难以善了。

盖着左耳的帽耳因他的动作翻了起来,火光一跳一跳的,映出残缺的耳廓来。

女人看见了,呆了一呆,忽然象是明白了什么,说道:“三哥,我真对你不住。”

男人一愣,很快察觉到她目光落下之处,伸手揉了揉残耳,满不在乎地笑笑:“有什么对不住的,小时候被狗咬坏的,和你不相干。”帽耳又搭了下去。

女人摇了摇头,没有做声。她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以前为何包着个紫金耳廓,原来是耳有残缺。那时她只道他是哗众取宠,学那女子挂饰,嫌他轻浮。

她自负慧眼识人,如今看来这眼睛带着和没带着一般。这男人当日对自己青睐,父亲看上他家的背景,逼她应酬,她只道父亲市侩,偏偏拗着,看上了个身份不明的异地来客。就这么毁了一生。

人生最无望之时,是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共患难,经历生死。若不是因她相求,他那几个年轻貌美的婢女不会魂断七里弯。若不是因为她,他怎会沦落到穿棉衣,赶驴车的份?他裴三少一头比女子更柔美乌黑的飞扬长发,也不知多久没有梳洗过了。

你道这二口子是谁,正是那跳落湄水捡下命来的裴三少与沈香容!

褪去华裳的裴三可谓今非昔比。他以往那身行头众所周知,好相貌倒不是别人关注的焦点了。如今受过伤,吃了苦头,人瘦得下了形,又穿得这样落魄邋遢,大帽子一罩,哪个还认得出来?

而沈香容,在清月庵时阿囡就已认不出来,经历七里弯的变故后,更因孩子失去下落的消息终日忧心,鬓角都生了华发,谁还能想到,这样一个病恹恹的妇人,会是那沈家庄娇美的大小姐?

其实当日跳下湄水活过来后,越是冷静下来,裴三越觉不对。论心窍,比之阿囡,他怕是只多不少的。当日七里弯变故,那些人生怕沈香容不知道是有人安排他们来杀她似的,言语之中大有含义,似是有意要激起她的怒火惊恐一般。若只是杀她,何必与她费唇舌?他带着沈香容在婢女的掩护下得以逃脱,可是那些杀手人数并不少,见他们跳下湄水,也该知道山下湄水流经何处,附近尽有人家村落,杀手狂妄,敢在七里弯这神雾山的门户上埋伏痛下杀手,若是要对沈香容赶尽杀绝,为何不派人搜寻他们落水后的踪迹?

细细想来,总觉得太过奇怪。可这些说与沈香容听,她并不能听得进去。

那湄水的寒意,已经寒得入心入肺,支撑沈香容走到这里的,除了对孩子的牵挂,只有恨。

就想现在,她只说:“无论如何,拼了这条残命,我也不能叫这喜事办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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