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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雨霖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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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靡靡的天气和病毒打倒了,病榻辗转,我心不息~~~我就是那打不死的小强~~阿囡回到竹海云浮的光景暂且按下不表。就说竹海云浮之外,秋雨随着冬天即将带来的寒冷,下得越发冰冷缠绵。

阿囡回家的路途虽然颠簸,毕竟身子是健全的。但那被她伤了一足流血不止的蓑衣人,雨夜里背着一具尸体匍匐赶路,并没有人接应,待到了目的地时已去了大半条人命了。

深秋的桃江城困在大雨里,如同那些被迫逗留的旅人一般无奈。城中的客栈都住得满当当的,生意看起来虽是好的,可旅人面上的愁云随着不停歇的雨,一日一日地变得浓重,难得有人心情畅快。

这样的天气,再加上一具被雨水泡得不成样子的尸体,按理,只会令人心情更加恶劣。

偏偏就有人兴致盎然。

这人穿得一袭簇新的银白罗衫,却半蹲在地,凑近了地上湿答答的死尸端详着,伸长了手又摸又捏,口中还啧啧有声:

“我原以为只是个稚气的小姑娘,不想竟一气毁了我六个好手。不过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果真是天仇指的功夫,二弟,这回你可称心如意了,吴梦回果然还活着。想不到他竟抛下自己的女儿不管,去救那小丫头。”

那五死一伤的人命在他口里只是“不费功夫”,说得轻贱。而那匍匐在角落的蓑衣人,也仿佛全不在意。

这银衫人扭转面,轻慢的低笑从他面上的银面具里溢出:“怎么,唤你二弟还是如此不高兴么?要知道你我虽非一母同胞,身体里流的血,可是有一半相同的,我这做大哥的——”

“你不与我商量就派了六个小魅跟踪个小丫头,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这客栈房中还有第三人,听声音也是个男子,只是他刻意站在斗柜与屋角相夹之处,正好隐在阴影里头,除了一双纤尘不染的白色靴子,完全瞧不清楚模样。倒是语气中的怒意明显得很。

银衫人起身哈哈笑了起来,一面轻弹着银白罗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面讥讽道:“怎么,心疼了?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如今才怜香惜玉,不是太矫情么?只是喊了你几声哥哥,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依我看,尚及不上那些对你以身相许的娇娃——”

“那女孩子与我有恩。”

银衫人嗤笑道:“有恩?我看倒是有仇,你可别忘了在神雾山是谁动手抹了那小姑娘的喉咙。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云浮宫与神雾山一气连枝,到最后也跑不了。”

“师父曾交待凡事你我二人务必商量了才做计较。那卜余清也不是善于之辈,在凤栖梧面前,他说的话远比我管用得多。你此番自作主张,万一节外生枝坏了大事,师父只怕不会善了。这一次一出手便折损了五人,还有一个半废的……”

那暗角中人语调平静,先前的怒气全然不见,仿佛也没有听见银衫人的挑衅讥讽。

“你也不必抬出师父来压我。若不是你自己犯蠢,叫人盯上了这么多日子都不曾发觉,我怎会到这桃江来?六个小魅除了一个是派去跟踪那丫头,另外五个都是在周围打探的。那吴梦回被我的人招了出来。你找了他多年,终于得偿所愿,该谢我这个大哥才是。”

银衫人哼了几声,嘴上仍轻描淡写,扶着桌沿的手却青筋突起,压抑着愤然。

“你道你最聪明?若我全然没有擦觉,也不必跑这一趟了。便是想走这一路看看神雾山对我可还有疑心,再图后招。凤玉笙在我手上,我有何惧?你这一回虽是歪打正着,倒可能惹得吴梦回更加生疑。你这小魅自以为忠心聪明,还将尸体驮回来,真是不知所谓。所幸风大雨大,这客栈小得很,又早已住满,那吴梦回也不好埋伏打探。否则这般鲁莽,早就着了痕迹。你切勿再自作聪明了我的事。”

那人终于从暗角中行了出来,走去门边。他穿的是一身素白长衫,背影看起来,竟与屋内银衫银面的男子相去无几。莫怪人唤他二弟,原来二人竟真是兄弟。

银衫人见他要走,连忙低声唤住,有些不甘愿地问:“既然已知吴梦回未死,我们何不利用一番?”

他步子顿了顿,沉吟片刻道:“也好,择个去处将这死尸丢出去,再放些风声叫江湖上热闹热闹吧。我明日便动身,你切勿再使人跟着我叫吴梦回那斯怀疑,待我回到怀景再做联络。”

说罢便开门闪身而出。

他说话轻轻淡淡地,偏就是叫听者极不舒心。

屋内只剩下一具死尸,一个半残蓑衣小魅,银衫人便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怒火,哗啦一声,被他扣着的黑漆小桌在他手中塌下了大半边。

“好个不知好歹的孽种,待师父大事得成,看你如何再狂!”

面具下的面孔不知是否如他的语气一般狰狞阴狠,银衫人指着地上的死尸,对角落里匍匐的蓑衣小魅吩咐道:“你再驮回原处去。”

蓑衣小魅在地上拱了拱身子,扶着残腿半歪着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将地上的死尸抓起驮在背上,推开一扇最隐蔽的窗子,鬼魅般跳进了磅礴的雨里。

不久之后,江湖中便传闻明月十二楼之人与未知的敌人厮杀于大元桃江城附近,折损五人。死状可怖,其中一人更是死于一种极毒辣的指上武功,与当年沈笑天力毙红使所用的手法如出一辙。

江湖哗然,原来除了那连云七十四式横刀刀法,“立马横刀”的沈笑天尚有这么一种厉害武功不为人所知。一时间,浮屠沈家庄门庭若市,不乏上门打探之人。

各式谣言,越演越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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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阿囡,只觉得自己恍惚间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眼前这熟悉的帐子,熟悉的床铺,还有熟悉的人,都如以前一样。

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竹海云浮。

她未张口先笑了起来,发现喉咙有些沙哑。

但都没有阻止她急于说话的冲动:“素衣。”

素衣尚未言语,就有另外一个人冲了进来,点着她的额头恶狠狠地骂道:“你个笨丫头,好叫人操心!”

阿囡终于反应过来,倏地从床上弹起下地,眼内尽是惊恐,激动地捉住白羽抢着问:“红筝呢?是不是红筝她不好了?红筝她在哪里?”

白羽被她晃得一真眼晕,幸得素衣将她扶住了,温柔地安抚道:“红筝才来瞧过你,见你未醒,我便让白羽送她回去歇了。你莫急,红筝尚好。”

阿囡一愣,低头看了看身上素色新净的衣裳,已被人换过。想起自己被夏虫点了昏睡穴,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庞,歉意地喃喃道:“我睡了多久?竟然,竟然要红筝来看我……”

红筝明明是病人呀。要葛先生千里迢迢赶回竹海云浮,阿摇、素衣等人都在,红筝究竟病成了什么模样?竟然还要她来看望自己。

明明自己还可以支撑多一会的,明明不该被夏虫师兄反制住,明明应该是自己一回到竹海云浮,就去看红筝的……

“我、我、我……”她只觉得内疚极了,象个渴求原谅的脆弱的孩子,无助地望着素衣,“我”了半天不能成言。

素衣温柔地对她笑着,仿佛慈祥的母亲,无限的包容。白羽一默,大力挥挥手道:“一个二个都是这模样,真受不了。我还是看着红筝去。”

“我与你一道去!”阿囡急急抢道,光着脚奔去找外衫。

“你不许去。”白羽抢下她手中的衣裳,杏目圆瞪的样子看起来仿佛有些生气。

阿囡怔怔地:“为何?”

她从未见过白羽这样的眼神。

记忆中的白羽,即使骂她笨丫头痴丫头时,也是眼里含笑的。

此时的白羽,眼底却有着……提防,怀疑,忧虑,还有浓浓的愁绪和怅然。

疑惑间白羽重重顿足,转头就走。阿囡忍不住跟了一步,她又扭转来,狠狠地瞪了阿囡一眼,将她唬在原地。

阿囡愣愣地回望素衣。不知是自己还在梦中,还是一年的时间将人都改变了模样,眼前的情形实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素衣淡淡一笑:“她呀,岁数见长,性子还总是这样改不了。”

边说着,拾起白羽随手甩在几上的衣裳,抖得舒展了为阿囡细细披上,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目光才停在她稍稍回复了精神的面容上,欲言又止,最后转为怜惜地一叹:

“傻孩子,在外头过得不好么?”

这淡淡的一叹与一问,让阿囡听得万千情绪都一起涌动起来。呆呆地顺从着素衣,她回到床边坐下,又呆呆地看着素衣为她套上鞋子,心头仿佛有无限的委屈酸楚急于一诉,但又似被什么紧紧压抑了发泄不得。

她弯了手指用力地捏捏自己的手心,咬了咬嘴唇说得一句:“素衣,你就告诉我吧,红筝她怎么了?阿囡受得了。”

素衣手一顿,仍半蹲在地上,声音有些不自然的飘忽:“葛先生说,过不了今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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