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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甘草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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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草子...

很出名的那首《甘草子》,是柳永的那个闺怨。

我个人偏爱寇准的这个:

春早。

柳丝无力,低拂青门道。

暖日笼啼鸟。

初坼桃花小。

遥望碧天净如扫。

曳一缕,轻烟缥缈。

堪惜流年谢芳草。

任玉壶倾倒。

最萌“任玉壶倾倒”这一句。

甘草甘草,那种甘苦交织的味道,缠绵又暧昧,沉厚又难以捉摸。

改文搞得我心思也有点靡靡了,将MSN注脚改做了“飞花靡雨落日,没有人写诗”。深圳的天气好讨厌,昨天晚上又复凉了,早换了薄被,害我半夜跑去别的房间睡,现在眼睛也是囧囧有神啊~~~

大家注意别太急着换薄衣裳~MM们注意保湿防过敏~~~阿门~

尽管一年后重逢有无数的衷肠要诉说,阿囡仍是没有逗留太久,坚持自行离去准备在城中寻客栈投宿。轻雨意欲相送却被轻书制止了,又是红着眼眶依依不舍。

阿囡走时手中提了二包药,看起来就仿佛是病得厉害的娇弱女子一般。

走出好一段,忍不住回首远眺。这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见。看得轻雨轻书二人生活尚可,也算了得心事一桩。她打定主意一早便雇船过江,若有可能,到不流城后见了轻扬,着他写信与轻雨轻书知会一声,也好教他们放心彼此。

夜半时分下了入秋久旱以来第一场细雨。短暂,却教人好眠。

但到了翌日清晨,一早赶到埠头,看着满目尽是急欲雇船过江的人时,阿囡却不由怨起这场秋雨来。这一年的秋有些旱,天凉水浅,大船不好走,早就停了船期。那些撑小船的船家便赶上了做营生的好时光。

只是这秋天里第一场小雨停了后,天便压得沉沉的,实在叫人有些透不过气。因忧心接下来的天气变幻,人们都纷纷赶着过江。人一多,埠头便发了号。

阿囡等了近一个时辰尚未轮上,看着手中画了号的木牌子,又抬眼看看越发阴霾的天色,心下隐隐开始着急。她倒不怕今日过不了江,只怕接下来的路途。桃江城与青州城仅一江之隔,天气想来也是差不多,也不知……

正想着,又一轮的乌蓬船靠了岸。埠头上有是一阵吵杂闹腾,搅得她莫可奈何,连忧愁都没了情绪。索性压低了帷帽,拢紧披风,默默立在一边闭目养神。

终于等到人叫唤“一百五十三号”,她顿时精神大震,摸出怀中的木牌,兴高采烈地在空中挥着手。欣然之态活脱脱一小儿。

上得小船去,憨厚的船家见她戴了帷帽,只道她是个娇弱女子,好心地说道:“大姑娘不好吹风,蓬里头安坐。”

阿囡一副柔顺乖觉的模样,过去就着马扎坐了,上身微倾,探出个头来:

“这天压得人难受。”

状似透气,实则却是心急着等开船。

那船家仿佛知道她的心思,憨厚地笑着,并不多言。

眼看着一溜排开的乌蓬小船逐个开始解绳,她心中更是欣喜不已,望着埠头上仍翘首等待的船客,也忍不住要小人得志地庆幸。突听一阵骚动之声,埠头上拥挤的人群竟自发地分作二边,一对璧人穿花拂柳般行了出来。

那二人皆身披霜色斗篷,男子长身玉立,清濯雅优,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边的佳人。

那佳人斗篷捂得严实,只露出一张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的面容,娥眉半蹙,不知有什么烦恼,叫人不舍。

这埠头上走动的都是船工脚夫,夜半又下过小雨,早是污浊邋遢,泥泞不堪。这对白衣胜雪的人中龙凤往那里一站,宛若出污泥而不染的皎皎白莲,连阴霾的天都跟着明媚起来。埠头上下里外的人见了,都暗地里赞叹“好一对下凡仙人”。

阿囡也忍不住由衷欣赏,又暗忖:这二人怎会出现在此处?

此时乌篷船已开始缓缓地动了,她在船上瞅着那对璧人仿佛在商讨着什么,隐隐辨得那女子面有不虞,男子也似有为难之色。思及男子那双动人的眼眸和赠她的青玉,她终于不忍,叫船家暂缓下手中的竹蒿。

掀开低垂的帷纱,冲岸上那二人扬声呼唤:“怅离哥哥,你们可愿与我共乘?”

——那一对璧人,男子是怅离,女子是神雾山的凤二小姐凤玉笙。

直至乌篷船行出好一段,船家仍是有些转不过神来。

那对人中龙凤娇贵不在话下,就连先前雇船的大姑娘,想不到帷帽之下也是这样秀美的容颜。方才左近的同行都有瞧得真切,个个面带羡慕。心想这人间顶顶绝丽的人物此时都在自家船上,也不知今日是交了什么好运,桨橹便也摇得额外欢快。

相较于船家的欢快,船上的三位乘客又是另一番光景。既是在熟人面前,阿囡便卸了帷帽,微笑地看着面前的二人。据闻这凤二小姐从不曾出过远门,又习惯了神雾山那样的人间仙境,在这小小的乌篷船上,坐着小小的马扎,不自在倒也正常。

只见她僵硬着身子,将斗篷裹得紧紧的,衣摆裙裾统统撩于脚踝之上,抱着膝谨慎地坐着,生怕干净矜贵的衣裳被什么脏物碰着一般。发现她眼底那一丝厌恶,阿囡只好感叹,每人造化皆有不同,这凤二小姐仿似不食人间烟火。

倒是怅离,自上得船来便忙于为凤玉笙张罗,又连连软声安慰,几人尚未来得及嘘寒问暖。阿囡看他面色极好,方才在岸上认出她时的惊喜眼神,依然是流光婉转,动人心魄,约摸这一年也是过得不错。见他对凤玉笙温柔体贴,呵护备至,料想二人怕是成了一对了,称得上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于是她只是微笑着静坐一旁,也不言语。怅离偶尔抬眼冲她和和一笑,仿佛是对冷落了她的抱歉。大半时辰的路程,便在凉气袭面的江风中安静度过。

到了桃江埠头,已是后半晌了。

上了岸的凤玉笙自在得多,又复了大家风范,不只抢着要付船资,还盛情相邀午餐。阿囡这一年来虽也关注江湖中事,但也想从他二人口中了解一二分,便也不推辞。

巧的是,怅离引向的去处竟是望江楼。

听怅离对凤玉笙说起望江楼的河鲜,阿囡又犯了怔。

轻字辈的几人跟着她到桃江时,也是点了河鲜。记得以前,正值长身体的时候,竹海云浮里总是欠了肉食。虽然白羽也容他们捉青蛙,那些野鸡山禽也被他们搜□□净打牙祭,轻扬还是常常吼着缺肉。

水云涧那深潭虽是活水,却一尾小鱼也无。他们顺着飞瀑和深潭的流水,好不容易在下游的小河里寻得些二指粗的小鱼,不够塞牙缝,但也吃得满足。

他们总是自不量力想翻到飞瀑后的山的那一面去找山禽野兽,那里是清修之地,不得擅入。每每冒出这个念头来,阿囡便要教训他们几人一通,将他们都打趴下。他们馋肉馋得厉害,馋鱼也馋得厉害,所以一到桃江听闻河鲜好,就敞开了肚子吃,点了满满一桌。

轻云最爱吃河虾,一边吃,一边还不忘将剥了壳的虾肉往她面前送。

听了玉棠的故事,会为那可怜的女子生气,会落泪。

到处都是往事的痕迹,既甜且苦。

若不是为了给她作伴,阿摇便不会将轻云他们几个招至她身边。若不是他们到了竹海云浮缺肉缺鱼,他们便不会那样饿得厉害。若不是自己将他们带出来,他们便不会到这望江楼。若不是出了来,去了神雾山,轻云便不会送了性命。

她从不相信如果,也不愿为了已发生的过去而后悔。但一想起这些,她总是忍不住要问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错了?

怅离问:“慕妹妹可有什么想吃的?”

鬼使神差地,她急急地脱口而出:“虾,我要吃虾!轻云最喜欢!”

话方出口便醒悟过来,见了怅离莫可名状的神色和凤玉笙的吃惊眼神,她不禁羞得面赤。

或许,他们会以为自己是嘴馋。

怅离沉声道:“如此,那便多要些河虾吧。”

谁想凤玉笙并不记得轻云,见怅离与阿囡仿佛熟稔,忍不住多看了阿囡二眼,状似随意地问:“雷郎,哪个是轻云?”

阿囡蓦然被浇了个透心凉。原来,人家不记得轻云。

真是讽刺,轻云便是在神雾山殒命,这尊贵的凤二小姐竟不记得了。

突然便想起自己痛悼轻云时阿摇说的话来:人人都想做英雄,却不知道,做英雄,是要付出生命,是要流泪流血的。有些人即使做了英雄,一辈子也不明白这一点。因为,有时候,付出生命的并不是自己,流泪的是他人的眼,流血的,是别人的身躯。

想来这高高在上的神雾山凤氏,已是江湖中人人不敢轻慢的巾帼英雄了,她们怎会记得名不经传的轻云呢?或许她们尚记得去年发生的这桩大事,记得有个少女死于非命,知道那个少女是云浮宫的子弟。但,也不过如此了。

若自己不是与常在阿摇左右,因阿摇的关系与凤氏之人来往,想来,人家也一样不知道吧。

对上怅离明显尴尬的眼神,她恍惚露出个似有还无的笑来,声音又轻又淡,仿佛无关紧要:“轻云是我的一个小姐姐,甚爱食此处的河虾。”

这样说便够了。若别人不知道,或已淡忘,自己提起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扫兴罢了。

轻云,我的好轻云,只在我自己心里想念吧。

怅离见她笑意恍惚难以捕捉,异瞳中再次闪过一丝莫名,只对仍有狐疑的凤玉笙解释了二句,说是曾同途识得的小姑娘,便轻描淡写地将关于轻云的话题带过,

阿囡微微偏过头去,望向窗外,但见细雨斜斜,与凉风绞做了一起。

原来,又开始下雨了。

莫怪这么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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