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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沙头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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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摸摸地回来了,嘻嘻~阿囡等人随着凤三小姐往位于凤峦鳖鱼头的一等校场而去时,卜摇恰在鳖鱼头正下方的点墨石处,与青木居士一道担任英雄大会第五等比试的公人,实际便是判官。

除了这二位判官,在场尚有二位百晓生门人,正一左一右洒汗挥毫记录校场内比试的点点滴滴。

这一届英雄大会,第四等比试与第五等比试中都有不少新一代的年青俊杰参与,甚为引人瞩目。也可能是因为凤栖梧有意,卜摇这几日都在这二个校场间忙碌走动,轮番担任判官之职。对于凤栖梧的心思,卜摇也大约明了几分。凤玉笙年十有九,早已到适婚之龄,那过继的凤三小姐凤桃紫,也是二八年华,二姐妹都到了要选夫婿的时候。

这凤家的女婿可不好找,总的擦亮了眼睛看仔细些。

撇开这一层不谈,卜摇,也是个爱才之人。每逢校场内比试进行之时,连茶水他也不会分神拨冗去喝上一口。从不遗漏细微末节,专注严谨,也是他年纪轻轻便能担任判官的原因之一。

此时,场内对战正酣,卜摇也看得目不转睛,却急坏了不远处暗暗嘀咕的九州与白羽。

二公子这样的心无旁骛,他们二人是不敢出言打扰的。但阿囡上了鳖鱼头,不知会遇到何样的刁难,是不是及时禀告二公子才好呢?

白羽性子急,又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先前在山道上遇见阿囡他们一行,问明她的去向时,就是在阿囡的暗示下才压住了性子,可心里,早就犯了脾气。也不知那凤三小姐是心无城府,还是太愚蠢,怎能领阿囡去鳖鱼头呢?

这鳖鱼头,本是凤峦上的一处天险,当年明月十二楼攻上神雾山,便是被拦阻于鳖鱼头外。当年的鳖鱼头已被炸毁,却仍是凤峦最安全之处。过了鳖鱼头,便是凤氏族人居住之所。

而如今的鳖鱼头旁,便是赤等比试的校场。

这赤等比试,虽是英雄大会最低的等级,校场所在却尤在第五等比试的校场之上,那是为何?只因这赤等比试,既是英雄大会比试的门槛,亦是年少一代世家弟子的试炼之所。

赤者,朱也。红者,热血也。

这鳖鱼头的,英雄大会才进行了三日,前十名就有了结果,全是十几岁的世家少年。他们的祖辈、父辈,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更因世家身份,显赫几分。这些骄傲的世家宝贝们,在神雾山的地盘上可不能有半点闪失,所以,赤等比试的校场,自然要比别处更安全妥当。

只是苦了那些初出茅庐,第一次参加赤等比试的江湖新手。摊上这些傲慢难缠,手下不懂留情的世家子弟,哪能讨得了好处?

而那些年少的孩子,正在意气风发的劲头上,在同等级的比试中难逢对手,自然是要找些刺激的乐子,那凤三小姐因着姓凤,不会受人刁难,可阿囡呢?

因为卜明夕和卜楠二任宫主的关系,如今在江湖上,云浮宫总是与神雾山一并被人提起。一个原本籍籍无名的隐匿小门派得以与根源深厚长远的世家平起平坐,明面上没什么,私底下总是有人不大乐意的。

云浮宫素来低调,便是为了避风头。阿囡此去,必是逃不过要与那些世家孩子交手“切磋”的。白羽对阿囡的身手,倒是胸有成竹,只是,无论胜负,都免不了成为他人的谈资。阿囡如此聪慧,不会不明白其中道理。

也正是因为她明白,白羽更是担心。怎能叫那好孩子受委屈?

和九州打了好一阵眼仗,白羽终是耐不住。九州耿直,又忌着男女大妨,哪里拦得住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疾步走去二公子身后低语一番,心底干着急。

白羽也不过是说了短短一句:阿囡上了鳖鱼头。

九州暗暗瞅着,二公子微微眯了眯眼睛,接着微微抬了抬搁在椅柄上的右手。

也是,二公子正忙着,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现在就离了点墨石上鳖鱼头去?九州轻轻移动脚步,就听见白羽哼了一声低骂:一个二个倒是狠心的。

这一回,二公子眼睛仍未离校场内比斗之人,眉头却蹙了一蹙。然后,九州就见二公子执了面前砚台上的朱笔,头不低,眼也不眨地写了几个字。

白羽扁着嘴,尤有不甘,却也接过了,默默地退回九州身畔,气哼哼地将纸张塞入九州手中。

九州细细一瞧,上头只写了二个潦草的红字:相信。

相信什么?相信阿囡有分寸么?还是相信阿囡的武功不弱?那为何二公子字迹如此潦草?是因为匆匆而就?九州看着白羽,有些无奈。

他却不知,卜摇心内,正在叹息。

既想要相信那孩子的聪慧与能耐,又忍不住担忧的矛盾不安。还有,无论如何,也不能前去的遗憾。即便去了,又能如何?卜摇自己,同样也经历过那样的遭遇。就连大哥卜楠那样与世无争之人,不也是逼不得已,才在昔年的英雄大会上大出风头么?

虽这样自我宽慰地想着,执了朱笔的手,却如涂了松脂一般紧紧粘着,不曾松开。

头一遭,对这江湖,对这神雾山,对这云浮宫,对这凤氏,卜摇生出一股子怨慲来。难道,这就是命运?明明想要让她避开,始终,她还是走上与自己相似的路。果真不能护着她,让她做个轻轻松松的孩子,快乐无忧的少女?

又或者,是自己太心软,才造就了这样的结果。早就不该让她踏出云浮宫,不该带她来神雾山的。甚至该早早地让她回到她父亲身边。但是,阿囡早已不把安阳视作家了。虽然他总是说对自己说,阿囡是有很多选择的。但其实阿囡,只有云浮宫,只有他了。

而他,能做的又太少太少。

卜摇突然想到,大哥卜楠之所以对自己短暂的生命心怀愧疚,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元菁菁是大哥的难题,阿囡,就是他卜摇的难题。

然而无论他此时怎样想,想些什么,都确确实实无法改变阿囡的境遇。

在鳖鱼头校场的阿囡,面对的,是一群颇为兴奋,高傲的眼中藏着轻蔑的半大少年。为首那劲装少年,柱着一杆银枪,十分英武,眼目甚是凌厉。

阿囡心中了然,这一位,定是此次赤等比试中拔了头筹,穆澜世家这一代的长孙穆澜共渊了。难怪,其他少年都为他马首是瞻。

果然,亲亲热热挽着她的凤桃紫嘟嘟囔囔地娇声抱怨:“慕楠妹妹,就是这个共渊小子,明明比我还年幼半岁,是要叫我姐姐的。不过夺了个桂,就瞧不起我是女子,不愿与我切磋。余清大哥哥说过,你的武功比我厉害得多,可要好好为我们女孩子争一口气!”

阿囡心下失笑,这凤三小姐,虽是个姓凤的女孩子,却真是天真烂漫得很。人家哪里是瞧不起她不愿与她切磋,恐怕是早得了家中嘱咐,不能与凤氏之人过招吧。凤氏的涅槃神功传闻是天下无敌,凤桃紫她,也不知道究竟练到了第几重。阿摇说她武功比凤桃紫厉害得多,也不知道有几分是真。

且不说涅槃神功,就冲着她凤三小姐的身份,人家如何与她切磋?若真是因为是女子的缘故,难道她司慕楠就不是女子?

不过,这女子二字,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她浅浅一笑,依足了女子礼数,斯斯文文地福身施了个全礼,口中称:“共渊世兄见好,各位世兄见好。”

一旁的裴三,就暗暗笑了起来。

那些个少年,都出身大家,也不是不知礼数的,见她一个斯文秀丽的女孩子还礼着,脸上的傲气便有些挂不住。只得纷纷客气伸手还礼。

末了,也还是有人不甘愿。

“传闻昔年卜明夕宫主就是巾帼英雄,世妹如此年幼便出来行走,真是了得。可惜我们这些家族太大,规矩太多,家里那些姐姐妹妹都要藏于闺中,免得落了个抛头露面的错处。否则,与世妹相交,也是一桩幸事。”

阿囡全凭着那杆银枪才认出个穆澜共渊,其他人却是认不得。说话的少年她认不得,但话里的弦外之音她却是明白得很。这少年直呼卜明夕宫主大名,连前辈也不叫一声,真真狂妄。又暗讽云浮宫女子轻浮,不如世家女子矜持。口舌上占这便宜有什么意思?

她也不着恼,方淡淡一笑,身畔的凤桃紫就出言抢白了对方:“本来就是,我们江湖儿女,本就不该有那么拘谨扭捏,学那些闺阁女子躲在绣楼里绣花,哪里有点豪气?”

说着就将顾琅琊一把拽到身前来,十分骄傲地介绍道:“看我这琅琊妹妹,还是怀景裴家的表小姐,真真的大家闺秀呢,不只耍得一手好鞭子,仅这一身红妆,英姿飒爽,岂是俗辈之流可比的?!”

琅琊对这天真的凤三小姐,真是又爱又恨。说她糊涂,嘴巴倒也不含糊。说她不糊涂,怎么就听不懂人家故意找茬刁难呢?拧着俏眉,扭头对阿囡翻了个白眼,面色也变了几变。

阿囡不由莞尔,原本也是怪凤桃紫给自己找麻烦的,此时,却也不再有芥蒂。这凤三小姐,真是简单无暇,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的单纯性子。

对方那少年被凤桃紫抢白一番,又不好对这凤氏女子发脾气,便和其他同伴齐齐望向穆澜共渊。

穆澜共渊打量着阿囡身后的裴三与东流水,呵呵轻笑:“凤三姑娘此言甚是。不过,我看慕楠世妹也是有些单薄,才需要人护航的。”

裴三看了一眼阿囡,摇首哂笑:“非也非也,实是我们几个多余的闲人,恬着脸要来看热闹,穆澜小弟这般说,愚兄老脸真是挂不住。”

阿囡还来不及吭声,又被凤桃紫抢了先:“共渊小子,单薄不单薄,你且领教了慕楠妹妹的功夫才好说话!”情态跃跃欲试,比谁都着急。

琅琊又冲阿囡翻翻白眼,这凤三小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就见穆澜共渊将银枪一挥,大笑道:“那诚然好!我穆澜家枪法霸道,不能欺女子力弱,我就以我穆澜家女子用的冷香剑,向世妹讨教云浮宫的三友剑法!”

说罢,银枪移手。嗡的一声,冷香剑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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