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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芳心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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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怎么用简单的语句描述阿囡对阿摇的感情,默。。。随着英雄大会的临近,紫藤花也开始落了。

藤萝上长出了累累的荚果,悬挂在枝叶间,别有一番趣味。

越发沉沉地坠着,化作幽帘,人于花间也身形难辨。

对于阿囡来说,是极好的躲藏之处。

“呵呵,原是躲到这里来了,难怪人家敲锣打鼓地找你不着。”裴三猫着腰,拨开长长垂挂的紫藤花帘,一脸都是戏谑。

阿囡紧张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裴三轻笑道:“放心,浑江他们求凤三小姐带他们去参观大校场去了,我觉得无趣,本想回来睡一觉,却发现你躲在这里。啧啧,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谁也想不到你会躲在自己的院子里。”

阿囡拍拍胸脯,狡黠地一笑。

这一段日子,凤桃紫天天缠着她,美其名曰是带她参观游玩,大多时间却是问她许多关于阿摇的问题,比如阿摇在竹海云浮的生活起居。从她的口中,阿囡终于知道阿摇在江湖上是多么炙手可热的人物,不仅在同辈中无人能出其右,还有众多的仰慕者。

听凤桃紫细细数来是好长的一串,且江湖女子积极求爱的态度,远远超出阿囡的想象。

例如那个美貌与凤二小姐凤玉笙齐名的潇湘仙子萧兆音,就曾因惊鸿一瞥从启宏一直追到竹海云浮,结果不得其门而入,还被困于阵内三日三夜。

这样发生在竹海云浮的大事,阿囡竟然毫不知情!想来必定是阿摇有意不教她知道。

而关于阿摇的不解风情也有许多传言。例如有前辈想要给他做媒时,他曾说出“不娶妻”之类的话。也有疑心他是否打算修道,才不愿娶妻。更有疑心他断袖。

另一方面,又有人暗暗猜测,以他与现任凤山主的甚于姐弟的情谊,是否有朝一日会成为凤家女婿。传言暗指的凤家二小姐凤玉笙,年十九,云英未嫁。说到这里时,凤桃紫又是羡慕又是叹息,并特意补充说,玉笙姐姐与余清大哥哥只是兄妹情谊。

真是不得了,云浮宫里有百晓生的《江湖八卦录》,奇闻轶事几多,连谁谁谁刚生了儿子娶了妾室都有记载,为何关于阿摇的就没有一星半点呢?莫非也被阿摇做了什么手脚?

而凤桃紫,原本出身凤氏旁支,据说是凤栖梧喜爱得紧,便当作亲妹子一般带在身边。不仅亲授其武功,还另请卜摇从旁指点。

不过,疑惑归疑惑,烦归烦,这些在阿囡看来都算是小事了。她如今只要一想到还有别的女子会象凤桃紫那般眼睛冒光地望着阿摇,甚至象凤桃紫那般大胆地说什么“吃醋”之类的话语,就觉得头皮发麻。

怎么会这样呢?她打量着裴三。

看裴三这副面孔,好眉好貌,多么的神采飞扬,多么的潇洒不羁。要么,就象怅离那样的也不错啊,一双眼睛,就足以动人心魄,何况怅离还极有文采,出口成章。这样的男子,似乎才符合传说中的令女子仰慕不已的男子形象。

怎么会是阿摇呢?

倒不是说阿摇不好。在她的心里阿摇当然是第一等的。但平心而论,论样貌,阿摇并不是多么英俊不凡。论才学,阿摇绝不是那种显山露水之人,更不可能象怅离公子那样在人前吟诗作赋,所以……

除了武功这一项,她所认定的关于阿摇的种种,她一直以为,是收藏在自己心里,别人无法接近,也无法窥视的好处。明明是应该的一份独一无二啊……

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反驳道:根本是你想错了!

阿摇待人和煦,风度如竹般高洁清雅,光是这一份,谁不喜欢与他亲近?

你只道阿摇清高,难道没见识过他的智慧和长袖善舞?

你自以为只得你知道他的好处,发现过他的孤独,难道你不知,但凡哪个女子懂得了他的好处,又怎会舍得让他孤独?

那么,那么她这样竭力地想站在阿摇身边,伴在他的身畔,又是为什么呢?又有什么意义呢?

裴三本是回来打盹的,腻歪在旁一直不做声。但看她时而蹙眉,时而叹惋,时而困惑,始终郁郁的表情,也疑惑起来。

阿囡这么聪慧,说一晓二,一点就透的人,有什么难题,能令她如此呢?

“你又在思索什么大事了,这样烦恼。”

“阿三,你有没有想过,人生的终点是什么?”她喃喃地问

裴三笑出来,这算什么问题:“一副棺材,黄土一拨。”

阿囡啊了一声,懊恼道:“不不不,是我说错了。我记得你说过,活着,就求极致尽意的快活。我是问,你是否想过,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是你想要一生坚持追寻的呢?比如某一样物件,某一件事,某一种武学,某一个人,或者,很多很多银子?”

裴三一愣,曲起双膝,支肘沉思了一会,才道:“世上会有这样的东西值得我一生追寻么?古董玩意宝贝,多花些银子力气总能寻到的。美人,一个不行换一个便是。武学,足够保护自己就够了。你知道的,我虽然不肯轻易罢休,但从不为难自己,也不执着。”

阿囡哑然,自己怎么就忘了阿三的本性呢。

苦笑道:“原是我问错了对象。你这人,既是急惊风,也是雷阵雨!”

裴三哈哈大笑,这话极对他胃口。惬意地往花架上一靠,震下一片紫中带蓝的落英,兜得二人一身,尤其是点缀在他华贵的紫金流锦上,多了二三分旖旎。他毫不在意,随手取下头上的紫金栉,慢条斯理地梳起自己的头发来。黑缎般的发丝整齐地铺陈于胸前,再加上梳发的动作,本如阳光一样耀目的他,突有一股子妖娆之气。

阿囡看得眼都直了,为何最近她总能看到这样美妙的景致呢?怅离那双动人的眼瞳,裴三这一头缠绵的乌丝……关键的是,为何她就独独没有在阿摇身上发现这样的美态呢?

她又是一番神色变幻,裴三发现她平素的稳重不知都去了哪里,咳了一声:“仙人在此,你这小丫头,心有迷障,还不求本仙人为你指点一二?”

他一手拈指若兰花,另一手却是流光溢彩的紫金栉,姿态诡异得很,阿囡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若化了仙,仙界怕就要不宁了,传闻仙界宝贝甚多,都是有法力的,都被你搜罗了,其他仙人怎么活才好?”

裴三咧嘴:“呐,这般才对,你虽有失机灵活泼,但郁郁寡欢,始终还是不适合你。”

阿囡又恼又笑,这算是褒还是贬?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你可知我为何从不自称云浮宫的弟子?因为阿摇不允,他总是说,我与大家不同,我可以有另外一种生活。我不知道他这样坚持是为了什么,但对我而言,我早将竹海云浮当作了我的家,阿摇就是我至亲的人。

你大约也是知道我的身世的。我自幼就在竹海云浮长大,无论阿摇如何说,我始终坚信,我的生活,就是要与阿摇一道。因为从来,我都是与阿摇一起的,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在竹海云浮,从来没有人对我要求过什么。小时候,阿摇就对我说过,无论是他,还是九州、素衣等人,都不知道要如何教育我成长。我便想,若他们都不知,就让我自己决定罢。

我想的,就是要象阿摇那样。因为阿摇,是楠宫主带大的。楠宫主是多么出色的人物,楠宫主再加上一个阿摇,是多么不得了?我只要学得其中一二分,就很了不起了。楠宫主武功厉害,阿摇如是,我也应如是。我很用功,后来得到阿摇的赞赏,我果然觉得很快活。

我便想,快活的事,我便要一直做下去。小时候我就知道阿摇通音律,七岁的时候,我曾见过阿摇抚琴。那时我便想,原来乐声这样动听,这样美,待我武功略有所成,我也要学一学,学成了必要与阿摇同奏,那会多么美妙呢?”

她又尴尬一笑:

“不过,你听过我吹的洞箫,实在不高明吧?我发现自己实在有些天分不足时,也曾懊恼了许久。幸好阿摇从来没有取笑过我,我便想,阿摇都不在意,我为什么要在意呢?然后我又有些明白了,我想做的,是阿摇在意的,认同的事。阿摇引以为快的,我也会欢喜。

我觉得有这样的希望,因为没有止境,生活总是充实而快乐的。

小时候,我以为竹海云浮那一方小天地已经很大了。阿摇每年有大半时间在外,我虽然会想念他,但我也很忙碌,并不觉得不满足。但后来,我渐渐大了,武功好了,时间多了,我便想知道,阿摇在竹海云浮之外是个什么样子。阿摇所在的江湖,又是如何的。

然后,我又读了许多书,学会了许多事,我以为,走出竹海云浮,便更了解阿摇,可以和他一起做同样的事,走同样的路……但来到神雾山以后,我却发现自己似乎错了。

我原以为我是阿摇最亲近的人,却发现阿摇的世界如此的大,有许多我不了解的人,不了解的事。我所知道的阿摇,与真实完整的阿摇相比,仿佛只是沧海一粟。我一直追寻的,跟随的阿摇的脚步,就在我以为越来越近时,反而变得遥不可及。

我原本以为,我从来都是与阿摇一起的,以后也是如此,永远如此。这样的顺理成章,也是我孜孜以求,一直坚持的想法。但来了这里,我不再笃定,能够与阿摇永远在一起……因为想与阿摇在一起的人,原来是如此的多。或许阿摇会有妻子,会有自己的家……

我好糊涂,怎么到了现在才发现,我和阿摇,怎可能永远在一起呢?

若是这样,我该何去何从?我该做些什么?又该去追寻别的什么呢?我的一切,让我喜欢的,让我快乐的,都与阿摇有关,无法割裂。与阿摇一起,仿佛是我必要走的路途,坚持得久了,又早已变作了我人生的全部,我存在的意义......

以前阿摇所谓的选择,我从来不认同,也不相信有什么别的假设。现如今,却有些动摇了。

我想,若我是在父母身畔长大,此时,我应该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因为我的出身,我的人生大约是这样的:因为我的母亲是个才女,我也必定要被培养为一个才女,若父亲开明,或许还会教授我一些拳脚功夫,些许兵法。因为出身的缘故,父母亲还会教我驭人管家之术。

到了这般年纪,家中就会为我寻一门亲事,或是皇室宗亲,或是官宦人家。以我的背景,会成为某人的正室妻子,不幸的话,还要对付夫君的其他姬妾。我要生儿育女,为自己的以后找一个依傍。持家,相夫教子。又或许,需要的话,被送入宫去,因责任,因生存需要,从此与人争斗不停。

如此,虽不一定完满幸福,但面前总有一条路,一个方向,要自己坚持走下去。并不需要问为什么要这样做,只需要想着,怎样做,如何做得更好。算起来,应该是也充实满足的。

至少,不会有现在的彷徨。”

少女就这样坦白地诉说着沉沉的心事,一旁的裴三,早已呆了。

早在听到她说“与阿摇一起,仿佛是我必要走的路途,坚持得久了,又早已变作了我人生的全部,我存在的意义”时,他便开始震惊。

他知道许多誓言,也知道痴情男女的两心相许。世间之情,除却父母骨肉血脉契约,最华丽最重,莫过于男女之爱。一许,往往就是一生。如琅琊与东流水,青梅竹马,自幼就知道会有一门亲事,是以水到渠成。也如他对沈香容的刹那惊艳,窥见她内心的一丝脆弱时,对她生起爱护的念头,便想成为夫妻。反过来,也有纠缠的恨。无论多少,总是教人难舍。

但阿囡的样子,分明是尚不懂得男女的情爱。更不说以前的她更为年幼,怎会有如此深的执念呢?

这深深的执念,又令她为难如斯,怅然迷惘。连一双乌幽幽的深瞳,也黯淡了。

仿佛就是那年她在他车上的模样。

那时,她是要去探望不曾见过的生母,后来,又面对了丧母之痛。

未曾多想,他就伸出了右手,覆上她的眼。也因为不忍不舍,便说:“或许不是不可能的,若做了他的妻子,不就是永远在一起了么?”

手心只觉得一阵微痒,是阿囡颤动的睫毛,感觉到她身子一晃,口中吐出惊讶:“你说什么?做阿摇的妻子?!”

她显然激动了,一把拉下他的手,眼内尽是震惊,但又是前所未有的明亮,人也从地上跳了起来,衣裙上的紫色的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一拍手掌道:“是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若阿摇要娶妻,阿摇的妻子,怎么不可以是我呢?!”

“阿三阿三,你真是第一聪明人!那么,我该怎样做呢?我要想想,让我想想……”她摇着裴三的胳膊,又叫又笑。

裴三原本想说,你只需要将方才的话对卜二公子说一遍就够了。除非铁石心肠,哪个会不被你感动?但阿囡已独自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一张秀丽小脸都发了光,眼睛却不知飞向了何处,显然不需要他的答案。

看她这样欢喜着,裴三却蓦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悔意。

仿佛自己方才做了一件极大的错事,说了极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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