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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卜摇番外(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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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yin.zhao28筒子,生日快乐,番外来了~

And,我准备给个很小很小的配角起名为兆音~我是一个孤儿,大哥在普济寺拣到我的时候,他只有十一岁。

幼时,我终日只知道练功习武。孤儿的身份,在竹海云浮最平常不过,我也从来没有机会为这个无所谓的身份伤感。

恐怕在许多人心中,大哥近乎是与神祗一样强大的人物。

但我知道,他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怎么不一样,至今我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描述。

小时候,大哥常常在一二丈之外遥遥地望着我练功,并不走近。每每到了大汗淋漓、精疲力竭之时,大哥才走过来,扶起躺在地上无力喘气的我,一点一点指出我的破绽与不足之处,然后用充满了歉疚的语气对我说:

阿摇,实在为难了你。

每当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我总觉得心里十分的重。

若一个人要因为自己命中注定的短寿向他人致歉,那是怎样的沉痛和不幸呢?

大哥的歉疚,不只是为了他自己的短寿,还为了他素未谋面的父母,为了云浮宫。

一百年前,竹海云浮并不是这样的。而云浮宫,在江湖上也只是一个只有传闻的古老小门派。很久很久以前,竹海云浮不过是一些闲散之人的修道之地,云浮宫中之人,是真正的世外之人。且,以男子居多。

因为卜明夕,一切都有了改变。

一朵花的绽放,只需要呼吸之间的时间。一朵花要盛开,那是时光都无法阻挡的势头。

一个比花还要绝丽的女子,自然是难以寂寞的。

明夕宫主,深信女子的光华不亚于男子。

她追求的并不是巾帼不让须眉。

她的张扬不羁,她的癫狂,莫说女子,就连男子,也望尘莫及。

明夕宫主,是千百年来屹立江湖武林不倒的神雾山凤氏传奇之外的另外一个更巨大的传奇。

她十八岁的时候,当时的凤山主,凤双歌的母亲凤吟就说过,若非时不我待,也必要亲身试一试此女造诣。当时,以明月十二楼为首的魔道,已将武林正道逼到了绝境。所以,二人来不及一战。而那时的凤吟,已年过三十。

再一年,明夕宫主与凤吟并驾齐驱,先率群雄于神雾山挡下明月十二楼的进攻,救下了凤吟之女凤双歌,后大破明月十二楼据地于翠湖,凤吟也与夫君在此役中战死。

年仅十一岁的凤双歌继任神雾山山主,奉明夕宫主为长姐。

云浮宫,也由此走入了江湖。

传奇,对于明夕宫主个人来说或许是骄傲的。

但对于竹海云浮,这样翻天的颠覆,代价是从此失去了无为的清净。

之后,明夕宫主怀了大哥,中毒,神雾山借出了血玉床,保住了大哥的命。

云浮宫与神雾山的交情,可谓血浓于水。也因为明夕宫主的遗言,云浮宫与神雾山的命运,开始了千丝万缕的纠缠。

与神雾山共进退的誓言变成了责任,落在了大哥的身上。

然而大哥命里却是“十丈软红,不过二五”的世外之身。

从小我就知道,大哥对我的培养,是为了接替他去承担云浮宫的使命。我也知道,不久的某一日,大哥必会离去。相聚的时光若是注定短暂,我不愿看见大哥的不快活,以及他的内疚。

那本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明夕宫主的错,不是他的生父之错。

那是命运。很多时候,我们不能明白,究竟是命运选择了我们,还是我们自己送到了命运面前。我只知道,命运总是无奈得很。

在无奈的命运里,我们能够选择的,总是很有限。就如大哥,能够帮助很多人,却不能帮助他自己。他能够帮助我,给我生存的机会,又不能让我有太多选择。

后来,我白日便不再练武,只是沉浸于书画琴棋中。

这些都是大哥擅长的。九州他们以为,我是在模仿大哥的喜好。

真心地说,我并不是多么地喜欢。我只是不想让大哥发现我的改变。

我将练武的时间都放在了夜深人静的半夜,白日,也不是无所事事。

这样,终于不用再听见大哥那一句充满歉疚的感叹:阿摇,实在为难了你。

小孩子的把戏永远瞒不过大人,从那以后,大哥看着我的眼神,多了许多感慨。

少了歉疚,我们都将微笑呈于对方面前,将遗憾藏于私密的深处。

日子,似乎真的快乐了许多。

我常常想,大哥与我,我与阿囡,就像是某一种延续和轮回。

有了阿囡以后,我常常回忆起许多与大哥有关的事。很多时候,看见阿囡挥着竹剑在竹林间的小小身影,总让我想起我的幼时。我总是在捉摸,那时大哥看着我,究竟是何样的心情。

阿囡小时候长得很慢。七岁之前,她总是穿着色泽暗沉的衣裳。白羽说,她常常被九州击倒,弄得一身的泥土。那个时候,我们似乎都没有意识到,阿囡是个小小的女孩子。明明是我,决定了她的小名。

阿囡阿囡,一个小囡囡,就是一个小女孩啊。

竹海云浮,除了竹子,还是竹子。大家素来惯了吃素,并不觉得要紧。阿囡也跟着我们吃素,长得小小一个,瘦瘦的,脑袋总是扎个童子发髻,也是小小的。我突然就想起了大哥。幼时,大哥就带我到处游历。大哥总是叫我多吃肉,大哥说,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肉。我怎么就忘了呢?

竹海云浮,哪里有那么多肉呢?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叫九州去养猪。

我叫白羽想办法。这种事,只有白羽才有办法吧。

后来就有了阿囡偷偷对我说,白羽带她去荷塘捉田鸡。

我恍然大悟:原来,红筝他们说要挖个荷塘添风景,是这个用意。

我常常想,阿囡来时,我已十五岁了,阿囡也断了奶,我们都是不算太小的年纪。但是当年,大哥究竟是如何过来的呢?

一想,就觉得当年的大哥,其实是最最为难的那一个。

我见过一次阿囡被九州的剑弹飞落地的情形,就已经受不了。才那么大一点的孩子,跌得鼻青眼肿,习武成痴,又怎么能痴迷到这个程度呢?葛先生做的药膏,多少都不够用。

想起自己幼时,累得瘫软在地,大哥仍要将我扶起。我一双腿总是颤巍巍的,仍要按大哥的意思摆出恰如其分的姿势。我想,大哥那时心内一定是痛的。

这样的艰苦,我舍不得见阿囡也尝试一次。但素衣说,阿囡比我幼时还要固执一些。素衣还说,学武好,在竹海云浮这样的清冷之地,小孩子容易寂寞。学武还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将来不容易被人欺负。

我只好放弃自己的坚持,让九州素衣他们收下那个小学生。

我只能做到这一步,要我亲自去教,只是想一想阿囡头上青青红红的痕迹,我就知道我是做不到的。我的小时候,是迫不得已。但我并不是大哥,我想,我也不需要阿囡承担云浮宫的责任。

听素衣说,为了这个,阿囡有点不开心,但是很理解我的忙碌。

后来我曾经开玩笑时问过她,她坐在我的书案上,小手认真地拍着我的肩膀,老气横秋地对我说:阿摇,我是能够体谅你的。

阿摇。阿囡与大哥一样,都唤我阿摇。

大哥唤我阿摇,是因为我较他年幼。阿囡也唤我阿摇,我不知是为何。

她很固执,从来没有唤过九州素衣他们一声哥哥姐姐,仿佛是不甘于比大家的年岁小那么多。

后来,我有了字,余清。

我的意思,与我不愿接掌宫主之位是一样的。

在我心里,我始终认为,只要我一日还象幼时那样努力着没有到头,大哥就会继续引领着我,从不曾离去。阿囡对此有个小小的误会,她以为,我很辛苦。

我没有解释。

或许,我不大懂得如何与一个孩子相处,也不懂得如何教育她成长。

我当时是想,若能让她领悟何谓“学无止境”,学会坚毅。

另外,私下里,我也不想让她窥见我内心幼稚的幻想。

知道了我的字,阿囡便说,以后,她的字要取做青玉。

她笑得陶然,话语里充满着甜腻窝心的稚气:这样我也有个青字,阿摇是一株大竹子,阿囡是小竹子,青玉,余清,很象呢。

余清,反过来,不就是青玉么?

听她这样说,我便有些明了,她坚持唤我作“阿摇”的原因。

这样的称呼,感觉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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