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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意未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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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28号是亲爱的读者朋友yin.zhao28的生日,原本应她的要求是要写对手戏的番外,但是正好行文到这里,卜摇和阿囡会有这么一章面对面,所以呢,先用这章做礼物,提前说生日快乐吧~

番外的话,我想了想,干脆把一些太占地方的正文变作番外吧,但是我一直没有存稿,所以需要一点时间,最近应酬比较多,我尽量在28号能赶出一篇来吧~

happy birthday~

五月末的太阳,恋恋不舍地西移,一点一点地褪去炙热。

阿囡仍梳着清爽干净的长辫,末梢的黄丝绦扎成一对小花。一根坠在胸前,一根正随着她在马背上调整姿势吊在空中晃动着,弯曲的后颈上短短的绒绒细发,被太阳打上的光束照得变成了金色。

卜摇驻着马,任她扯着自己的臂弯,好笑地看着她以奇特的姿势挪着身子,又一边扭着头眯着眼睛躲避直射,显然是坐久了马车,一时还不适应。

“好端端的出来做什么,外头还晒着。”缓缓策马而行,一手扶着她的脑侧,大袖正好隔去扎眼的光亮。

阿囡一笑,拉下他的胳膊:“无碍,一会子就习惯了。”低头想了想,又仰起脸来,认真的道:“我心情不大好,想出来透透气。”

卜摇诧异地一愣,转眼又忍不住莞尔而笑。

前不久葛先生给他的信中,说阿囡如何的不似这般年纪的老成,差不多该给她物色人家了。正好在神雾山也听得一些传闻,此次沈笑天高调庆寿,是有选婿的意思。不少武林同道都带上了年纪合适的子侄到浮屠去,其中还不乏俊秀之材。

葛先生的提醒令他有些愕然,不知不觉间,阿囡就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么?

又想,若果真如此,她固然比同龄的孩子沉稳懂事,陡然接触到那么多的异性青少年,一个不善走了眼,那可如何是好?自己费心呵护十余年的孩子,怎能让她遭遇那些不该有的挫折?即使交代过红筝仔细照料着她,似乎也是不够了。

百般不安之下,便急急地从神雾山赶到浮屠。

幸好是赶来了。看见她明明被沈家的变故吓坏了,仍倔强地强作镇定的模样,他实在后悔自己顺着她的心意,让她这样早早地踏入江湖。

此时瞧着她,两根辫子,尖尖的下巴,细细的脖颈,始终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这一仰脸的姿态,眉是眉,眼是眼,鼻子尖尖地翘着,透着稚气的固执和认真,仍与她幼时一样。哪里就到了急着选人家的地步呢?

对着他满是笑意的眉眼,阿囡还是一脸认真,似乎心情真的不大好。

从小到大,她并非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例如练功遇到困境的时候。但通常只是一人呆在水云涧,一呆就是一个整天,再出现时,又是一脸的浅笑。象如今这样直接说出来,倒是从未有过的事。

“心情不好?是因为那个小皇孙?”想起那个红发小儿,当今怀景熙帝的长孙,卜摇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不过只出了二趟远门,头一回就遇上裴家三少,看两人相处还显得交情极为深刻。这一回又认下个弟弟,竟是个皇长孙,她知道后却一点都不在意。

“阿莽么?当然不是的。”她摇头。

因为沈家出了人命,此番去的神雾山又是个皇家不管也管不到的地方,齐鲁二位终于抵着压力拦下了他们的小主人。别时阿莽那不甘不愿,龇牙咧嘴又红着眼眶揪着她衣角的小模样,还真是挺叫她牵挂的。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了。

若说心里牵挂之事,除了阿莽,还有这一回跟着去神雾山开眼界的琅琊。琅琊与东流水这对表兄妹,听裴三说来该是挺亲近的,可这二人一路尽是闹着别扭。似乎因为东流水的冷淡,向来爽朗的琅琊变得有些郁郁不振。

还有怅离……

沈家这次变故之后,沈香容恍若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偶然发现她望向怅离,眼神里充满着眷恋、凄楚,绝望又无助。怅离却只是有礼中带着同情安慰待她,对于怅离而言,最重要的仍是觅祖寻根吧。怅离请求与他们一同上路,还是打定了主意想求阿摇为他写一纸荐书。只是这件事,恐怕阿摇难以应允呢。

远远看着前头在马上兴高采烈的浑江和吴钩,轻扬和轻书,朗朗的大笑不时随风传来,她还真是羡慕那样的无忧。似乎结识的朋友多了,自己想的事情也多了,关心的人多了,操心也多了,再也回不到幼时的纯粹和简单。

思绪飘得远了,便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

发现她突然的沉默,卜摇低头正欲相询,却见她仍仰着的脸上,浮着淡淡的茫然。

微眯的眼,将漆黑的瞳子夹了起来,细细长长,在同样细细长长的眉下乌幽幽的亮着,衬着一张细白的小脸,陡生了一丝妩媚魅惑。

被这一丝妩媚魅惑吓得一惊,他的疑问顿时噎住。这哪里还是一个孩子?

恍惚意识到,葛先生或许是对的。原本裹在襁褓里不到两尺长的小囡囡,真的长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坐在马背上,已到自己肩膀高了。圈着她的手臂不由有了微微的迟疑,不知是松还是紧才好。

“阿摇,是因为你啊。”

莫名的一句话语,又惊醒了他的迟疑。似带有叹息的幽幽之声,撞得他心窍一跳。一回味,又教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她敲着自己的脑袋,微蹙细眉,又极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心情不好,不就是因为阿摇你么?阿摇这几日瞧起来,似有心事呢。害得我有许多话都没机会说,阿摇以前每回出门回来,不是都会问我过得如何的么?”

漆黑的眼眸在他面上逡巡了一遍,换上小心翼翼的探究:“是因为沈庄主的事么?阿摇也是担心明月十二楼的复起么?”

听她说完,卜摇心底欲叹又欲恼,这个伴在身边十余年的孩子,有了更磨人的本事。

转念又想到,恐怕确实是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她了。三个多月未见,换作平常在竹海云浮时,她会呆在他的竹楼里等他忙碌完毕,将尖尖的下巴叠在手上,趴在案上与他说话。以前她多是因武功的进展懊恼,这一两年,却是问他在外的经历更多一些。

而这一回见了,还真的没有怎么与她交谈过。葛先生说她如何沉稳,红筝也说她如何出息,轻云轻书那几个弟子对她也佩服得紧。但她对自己的仍是这样依恋,又怎么不是个孩子呢?

此时心中的怜惜立即盖过了先前的惊愕,轻柔地拨着她光洁的额上那清晰的美人尖,说道:“冷淡了阿囡,真是对不住了。”语毕,自己先轻轻笑了起来。

这样的回应显然不能满足阿囡,捉下他的大手,认真地瞪着他:“阿摇!”

莫名的心情大好,圈稳了她,沉吟片刻才道:“我只是在想,沈庄主的事,总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嗯?”

“阿囡不是钻研了几年江湖武林志么,关于当年的事,记载得也足够详尽。还有明夕宫主的亲笔……”他突然想到阿囡之前的要求,说要慢慢地走,如今两人一骑,落在队伍的最后,风迎面而来,吹散二人的话音,前头的人是听不清的。

原来,她已这样谨慎了。

笑了笑:“阿囡真聪明。当年明月十二楼对武林正道之人的屠戮,阿囡还记得么?例如四十年前的第一桩惨剧,浔川雷家。你的新朋友怅离,听说可能是雷家后人?”

阿囡醒悟过来:“对啊,当年不是连明月十二楼的老巢都毁尽了么?隔了这么多年,怎么会又回来了呢?明月十二楼出手,向来是斩草除根,又极为张扬,而沈庄主只是一人遇害……阿摇是觉得这不似明月十二楼的风格是么?”

见她犹自思索,卜摇微笑不语。

过了一会,她又道:“不过,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明月十二楼多年后再现,实力不如当年,所以才有所不同呢?况且当日沈家庄内还有如此多的客人,桃花先生、大象道长这么多前辈,可都是现今江湖上极厉害的人物,即便对方有心,也未必就敢出手。如今江湖上正道之气极盛,可不似当年那般混乱,明月十二楼也没有那么多帮手呢。”

卜摇摇首:“这个因素我也想过,或许是有极大的可能。我只是疑惑,对方懂得天仇指,为什么还对刀谱有兴趣呢?沈成斌的身手我见过,虽未尽得其父真传,但日后经过岁月的沉淀,仍可得大成。刀谱没了,他们姐弟都可再作出一套来。而天仇指,明夕宫主的手记中也仅有描述,连沈庄主自己都不再用的武功,怎么又会有人懂得呢?若说是明月十二楼为了报复当年沈庄主取了红使的性命,倒也说得过去。但这样的报复,一招夺命,似乎又显得轻了。”

这一说,阿囡也觉得矛盾:“似乎也有道理……”

反反复复想了几回,也明白了阿摇这几日为何如此安静,果然是会觉得有古怪之处。

她长长喟叹一声:“莫怪你会如此不喜我出门,这江湖果然是复杂得很,处处教人轻松不得,哪有书上说的那般快意?”

卜摇听得一怔,良久只说得半句未尽之言:“我并非不喜你出门……”

阿囡仰头:“我知道,阿摇是担心着,怕我不知应对,怕我烦恼么。”

一副我都知道的表情,卜摇再度失笑,摸摸她的头顶,颔首道:“可不是,阿囡才这么点大呀!红筝的衣裳做得不合心意么,怎么还穿得这样素?”

又扯了扯她的发辫,皱眉:“那些珠花也不喜欢么,我明明觉得那对玉蝴蝶,衬着黄嫩嫩的衣裳应该会很好看的呀。”

听着他的低语,阿囡眯着眼想了想,然后眉眼都弯作了月牙。

喜滋滋地捉住他的大手,十分自得:“我这才终于是信了,阿摇是因为担心我而来的。早前还以为你是未卜先知,料到沈家会出事呢。”

着实欢喜了一阵,又回到了明月十二楼的话题,都有些感慨。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发现前行的队伍不知为何停了下来,远远的一个红色的影子朝他们这边奔来。

“那是琅琊,阿摇,快!”

不等马儿停稳,她就跳下马去:“琅琊?”

琅琊红着眼眶,一头扑来,带着哭腔轻轻喊着:“阿囡,我想回家了,不要去了,不要去了……”

远远策马追来的东流水黑着脸,语气不善地责备:“你这个大小姐,闹着要来,连带逼得我随行,如今又闹着要回去,真当别人是你家随从么?!”

琅琊别过脸去,嘴里恨恨地回道:“我何曾逼你来着,你不愿意,又跟来做什么?谁就非要你管了?!”

嘴巴说得这么狠,红红的脸颊上,却分明落下一行泪来,嘴唇都咬破了。

阿囡一时滞住,来回看着这二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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