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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鸳鸯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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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梦,三生约,何堪追忆~阿囡就站在满园的桂树下,打量着这个桂园。

与沿途过来时看到的景致不同,这里除了桂树,再没有别的花木,连装饰点缀的假山奇石都没有,似乎王府中心的碧湖水也没有蜿蜒到这里。

一条褐石小道,工工整整地伸向几丈之外的简朴房舍。房舍前的空庭里,长椅小几,角落还挂着个秋千。

这个清净的桂园,就象是用桂树隔离出来的一片小小天地,与这个气派的大将军王府格格不入。

司罡说,元菁菁最爱桂花树。

司罡说,他们都曾经努力过,要营造一个美满的家。这个院子,就是司罡的努力吧。努力挽救一段强求回来的婚姻,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一个是风华绝代的楠宫主,一个是骁勇的大将军王,都为了同一个女人画过画。

她的生母,元菁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两个迥然不同的男子为她痴迷?阿囡对住在这个桂园里的女子,第一次萌生了好奇。

循路行去,屋前那个早就看见她的青衣女婢恭谨地向她行礼,轻声细语地说:

“小姐万福,郡主已等小姐多时。”

阿囡看了这个婢女一眼,见她头垂得低低的,就连刚才远远看见她站在树下时,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和探究,不似先前那些人那样看着她,既好奇又害怕地偷看,暗中指指点点。

这个婢女,对她又了解几分呢?

一想到屋里那个人,对自己的到来似乎了如指掌,而她却对敞开的门扉后面的未知毫无准备,阿囡就觉得有种隐隐的胆怯,与刚萌生的好奇混杂在一起,让她的心突然跳动得剧烈。

旁边的婢女还是微垂着头,没有催促。越是这样无声,阿囡越觉得逼迫。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终于抬起右足,迈过高高的门槛。

屋里的情况,让她惊叹。

在外面看时,以为这房舍虽然不算特别大,但也是有好几间厢房的,进来以后才发现,本应隔成几间厢房的屋子,竟然一体相通,就是一个极其宽敞的房间。

靠门这一侧,空荡荡的可容十几人来往,似乎只是活动的走道。门正对的那侧,布置摆设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红木雕花镂空的落地支架,将偌大的一个房间隔成二段。

最右边这一段,墙上挂满了字画。

画有花鸟虫鱼,有人物小像。

字有满篇洋洋洒洒,也有单字醒目,有信手涂鸦式的草草几笔,也有雅致的精工细描。

靠墙处设着一气长榻,从最右边起一直延伸到隔断之处,覆有暗红绸缎盖面,同色的浓密流苏厚重地直垂至地面,无法窥探这流苏背后的奥秘。不知这近三尺宽的长榻,到底是用多少矮塌拼凑出来的,只知道此间的主人,无论在这屋里走到哪处累了,就可以立即躺下休憩。

还可以随处下几手棋。一副看起来未下完的棋盘,就随意地搁在那里。

或高或低或大或小的架子小几似乎是随意搁在那里,又错落有致,上面各摆着零散的绣件针线,还有琵琶木琴箫笛。

中间一点,摆着一张长桌,笔墨纸张一应俱全。再过去一点,却是一张饭桌,看到上面摆放的菜肴时,阿囡几乎有了笑的冲动。

起居饮食,居然都笼统在一起了。

左边那一段有轻纱拂拂,应该有此间主人梳妆台和床榻吧。

就不怕饭菜的油腻之气散不去?

阿囡吸了吸鼻子,觉得屋内不但没有吃食的气味,还有股淡淡桂花甜香。

看见两边正对大敞的窗户,阿囡有些了然。

满室的通亮,当然也是因为窗户开着的缘故。

这个屋子,没有一点属于病人的沉郁,却无处不生动鲜活。

杂乱无序中的细微,诉说着此间主人的充实和忙碌。

此间的主人到底如何,可见一斑。

望着那个榻上安坐的女子,阿囡不由感叹。

司罡说元菁菁是最完美的女子,显然一点都不为过。

既精于女红,又通晓各式乐器。恐怕还有满腹的惊人才学,还有这样的性情。

更不用说这样的美貌。

画上的,其实还不到真实的一分。

有女清辉,丽质盈盈试淡妆。

有女绰约,魂似湘云骨如兰。

真的该是春风化了冰玉才成就的芳颜。

阿囡发现,原来自己对于美丽的了解是如此贫乏,以至于不能描绘这元菁菁的形容。原来美丽要紧的不是动人心魄,而是沁人心扉。

美人向她招了招手,她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美人淡淡一笑,夏日送爽:“你坐。”

坐哪里?阿囡看了看四周,小凳,木椅,长榻,坐哪一处?

美人伸出柔荑,扶着墙缓缓要从榻上下来,阿囡才注意到她玉颜背后的淡淡病容,连忙摆手道:“你别起了,我随意就是。”

忙不迭地就近坐下,对着一桌的黄绿青红的菜肴,躲开美人似水的眼波。

从进门到现在都看了那么久,还有什么好看的?

“原来我真的没记错,我真的有个这么大的闺女。”元菁菁说。

阿囡自嘲道:“看起来确实不象。”

一个完美,一个浅陋。一个是郡主,一个是山野长大的小丫头。确实不管怎么看,都不象是一对母女。除了面孔,几分相似。

短暂的沉默,阿囡听见断断续续起伏不定的气息。

元菁菁,真的命不久矣。虽然美丽,但美丽的躯壳里承装的衰弱,已经无法挽回了。但凡学武的人,即使不通医术,多多少少都能感知得到的。

这样的美丽,淡然,也是强装出来的吧。一个声音在脑子里轻轻的说。

阿囡想,刚才自己语气里的嘲讽,有没有太明显?也许应该照司罡说的,尽量对她好一些。反正她不爱,应该也不怨不恨,既然不怨恨,也没有必要针锋相对。

低头看见元菁菁粉白相间的一角衣裙,白的如元菁菁无血色的脸,粉的如元菁菁不鲜艳的唇。清辉,淡妆,或许是元菁菁曾经的芳华,是她刚才的刹那惊艳。

身畔这个女子,现在确确实实是个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人。

该对她怜悯,该对她好的吧。无论如何。

“我叫阿囡,他们都叫我阿囡。”阿囡抬头,对元菁菁说。

元菁菁露出一个极舒展的笑,贝齿皓白,缓缓点头:“阿囡,先吃点东西吧。”

阿囡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拿起饭桌上的红木筷子,随便夹了一箸送进嘴里。

嚼了两下,原来是笋片,清甜里带有咸香,又夹了一箸。

“听说你可能吃不惯大菜,不过竹笋不会吃不惯。加了火腿炖的,长身体的时候,不好吃得太素。”她的声音,温柔婉约。

阿囡筷子一顿,听说?是谁说的?

望向元菁菁,只见她还是淡淡的笑,似乎不愿意多说。

不说就不说吧,就算知道我的喜好,又如何呢?

“尝尝这个凉瓜浸田鸡,天气热,消暑。”

都送到碗里了,吃吧。

夹起田鸡,塞进嘴里。

云浮宫里挖了荷塘,田鸡就多了起来,白羽最爱捉了烧来吃,她想放生,白羽却说田鸡也吃萤火,不把田鸡吃了,就难看到好看的萤火,所以她也跟着白羽一道吃烧田鸡。

田鸡肉,比鸡肉猪肉都嫩。阿摇却是不吃的,阿摇象楠宫主,吃斋菜。

但是多么好吃的东西,现在吃起来都有点不是滋味。

元菁菁的温柔注视,元菁菁不断夹来的菜肴,元菁菁的气息和强烈的存在感,叫她如坐针毡。

想拒绝,却不知如何拒绝。不忍。

勉强吃了二分饱,停下了筷子:“我吃不下了。”

元菁菁看了她好一会,似乎有些怀疑她话里的真假,半晌才温柔地笑笑:“吃不下就不吃了,休息一会吧,赶了十几天的路,也该累了。”

阿囡终于按捺不住:“你怎么知道?”

元菁菁柔柔地弯着唇角,唤了一声:“小满。”

先前那个青衣婢女立即推门入内,动作利索地收了菜肴和饭桌出去。

元菁菁解释道:“以往都是在外头吃的。”

阿囡想起外面空庭里的小几,不做声。心想,原来是身子不好,不方便活动了,才把吃食移近屋里。不然一边吃一边写字作画,也太不象是元菁菁会做的事了。

元菁菁递过来一个长长的封闭圆筒:“三全见你翻墙进了王府,来不及阻拦,和你错过了,只好先来了我这里。他给我这个东西,说要我等你过来才能打开看,你帮我打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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