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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福马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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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在长和大陆上,最富有的除了大元、怀景、齐圣三国的王室,民间最富者莫过于怀景锦益城的裴家。

裴家三少未出生时,裴家出名的是占天下三分的财富,裴三出生后,裴家最出名的就是裴三。

传言裴三性喜豪奢,一应吃穿用度都是穷奢极侈,世上华美之物均要收集一二。

传闻裴三酷爱象征华贵的紫色。世上只有他们裴家才能织出的紫金流锦,也只供他一人所用。

紫金裹耳的裴三,只着紫金流锦的华裳的裴三。

裴三少还有一个特征:宝马香车。

这裴三少的宝马香车是谁都不能比的不寻常。

就说这香车,金星紫檀做架,金缕做顶,东珠为帘,紫貂裘为毡,那缭绕的香气,是裴家长媳梅氏为这个最小的小叔子特制的一味“梦萦魂牵”。

这位梅氏,未嫁入裴家前的闺名唤作梅香雪,原是天下闻名的制香师。这一味“梦萦魂牵”更是顾名思义,虽不特别浓烈,却一闻难忘。

再说那马。裴三少最喜用四匹马拉车,两大两小。两匹在前,两匹在后。

大的那两匹,必定是祥云飞,英武非凡,昂首阔步;小的那两匹,必定是醉玲珑,小巧精乖,温顺讨喜。

偏偏在车前的总是小巧的醉玲珑,祥云飞那样的高头大马竟被委屈在车后,看起来好像是裴三存心折腾那两匹大马打击人家的骄傲似的,又好像是裴三存心奴役那两匹娇滴滴的醉玲珑似的。

可是识马的人都知道,醉玲珑的脚力和负重,与祥云飞是不相上下的。

不过,要问裴三为什么要把醉玲珑放在前头,裴三少会摸摸下巴说:醉玲珑个矮,不容易撞伤人,更不会阻碍他在车上看美人赏美景。

如果有人对裴三少说,其实两匹醉玲珑就足够拉你那香车了,多放两匹祥云飞是浪费……裴三少就会瞪大眼睛驳斥:

谁说浪费来着?醉玲珑胆子小,多两匹祥云飞,就不会害怕上路遇了鬼。

而且累了不怕没换班的,后头有替补呢,干活也安心,这不是未雨绸缪嘛。

可是从来没有人见过裴三用祥云飞换下醉玲珑的位置。

如果有谁说看见裴三少的两匹祥云飞和两匹醉玲珑齐步狂奔,别人一定会说那人眼睛瞎了。

可是如果整个桃江城的人有大半都看见了呢?

裴三少的宝马香车,就是在祥云飞和醉玲珑合力疾驰中,从桃江城最大最繁华的宝华街上呼啸而过。众目睽睽下,裴三少那六个美丽俊俏的婢子健步如飞,腾云驾雾,一点不亚于车行的速度。

直到裴三少的宝马香车穿越北城门而去,马蹄声渐远,桃江城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事能让裴家三少这样心急火燎?

象红筝那样的人就会知道,裴家三少有个特别认死理又特别幼稚的毛病:

但凡他认为是好玩有趣的事,他就会象黏糊糊的麻糖一样痴缠到底,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所以红筝才会急急忙忙地,在裴三少还没表现出过分的兴趣之前,拉上白羽就跑。

可惜红筝却不知道,早前裴三少确实是对她和白羽这蹲房顶偷窥别人打架的美人感兴趣的,等她和白羽跑掉后,裴三感兴趣的事变成了:

两个云浮宫的美人为什么要跟踪一个小丫头。

再后来,当裴三少通过那几个被仍在角落的乞儿,找到仇小苟那个空荡荡的土坯房子,等了许久之后,却看见唯有仇小苟孤零零的一脸失落伤心的出现,而那小丫头早已杳无踪迹时,裴三感兴趣的就变成了那个小丫头。

不过就是和一个小丫头萍水相逢后分手告别,这个叫仇小苟的乞儿竟哭成那样,连他裴三少的宝马香车都不待看一眼……

他裴三少要找的人,裴三少就不信会找不着。

从黯然的仇小苟那里得知阿囡已出了城前往安阳,裴三少便叫婢子安顿了仇小苟,然后重新整了车,向城外追去。

桃江到安阳只有一条路。

当裴三少在路上看见步行的白羽和红筝时,还咧着嘴冲她们笑着招手。

白羽望着夕阳中的滚滚沙尘,问红筝:“你说裴三这个小毛头赶得这么急是要干什么?”

裴家三少今年十五,在白羽的眼里确实是个小毛头。

红筝撇撇嘴:“谁知道。”

如果她们知道裴家三少现在追的是前头的阿囡,并且裴三少此时想的是,追上了小丫头,就等于拴着她们这两个云浮宫的美人,她们还会这么慢悠悠地一边讨论别人的八卦一边散步么?

阿囡迎着天边的火烧云慢慢地走着,细小的身子被拉出长长的影子坠在身后,在干燥的官道上,有种形影相吊的孤寂。

想着仇小苟送她出城告别时的一脸不舍,沉静地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盘缠已经用完,她的怀里还有一个烧饼,她早已做好了露宿的打算。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阿摇说,离开云浮回到原本属于她的世界以后,她会认识很多新朋友,会有另外一种完全不同于浮云宫的生活。

阿摇是她最喜欢最亲近的人,九州、素衣、白羽和红筝陪伴了她八年,是老师,也是亲人吧。

朋友究竟是什么,她从来不知道。

可是仇小苟和她一起在荷塘边吃烧饼的时候,仇小苟问她:阿囡,你这样厉害,能不能做我的朋友?

或许是因为那个荷塘让她想起了云浮宫的那个荷塘,或许是因为随风摇摆的粉红莲花有着与云浮宫的荷花同样的香气,她只是迟疑了一下,就点了点头。

有了第一个朋友的滋味,是不是在看到仇小苟那家徒四壁的土坯矮房时感到的难过?朋友的滋味,是不是在仇小苟诉说他的身世时感到的心疼?

还是,当仇小苟红着脸,惭愧地说出名字来历时,心头涌现的惺惺相惜?

仇小苟说,辛书生给他起了个很糟糕的名字,听起来就象丑小狗。为了这个,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大虎打架。

阿囡却淡淡地笑笑:“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仇小苟看着她好一阵激动,似乎是因为她全然的不在意感到特别高兴。

可是仇小苟却不知道,阿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想到的是她自己的名字。

司慕楠,八年未谋面的生父的姓,诉说着生母爱恋着楠宫主这个事实的名讳。

虽然阿摇没有说太多,可是看到那幅楠宫主的画,还有自己八年来生活在云浮宫的事实,她当然猜得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并不和睦。

有足够的原因让她排斥这个名字,排斥那个她即将前往的家,还有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人。

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劝慰仇小苟,也是劝慰自己。

看见仇小苟快活的笑脸,她开始一点点释然。

或许她也可以将那三个字单纯地当作名字。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阿囡有些感谢仇小苟。

所以她终于决定早点前往安阳。早点做完阿摇要她做的事,就能早点回云浮去。回去的时候,或许可以带上仇小苟,她的第一个朋友。

怀揣着一个凉透的烧饼,她果断地挥别。

仇小苟那依依不舍的的表情和泛红的眼眶,让她第一次感到被人依恋。象她依恋阿摇一样,她也终于被人依恋了。这是不是可以说,她已经长大了,长大到可以被人依靠,被人需要的程度呢?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充满了愉悦,独自走路,也不是那么孤单。

何况身后还传来了马蹄声,原来这路上也不只是她一人的。

阿囡往路边偏了偏,免得挡了人家的道。马蹄声却在她身边缓了下来,一股好闻的香气钻进鼻子里,难以分辨。

她又偏了偏,走在路边的杂树下。

“喂,小丫头,你是不是叫阿囡?”

蓦然响起的陌生声音,唤的竟然是她的名。她扭头一望,先看见的是一张笑容洋溢的脸,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绚烂几分。

见她停了脚步望过来,喊她的人看清了她的模样,笑得越发灿烂:

“我叫裴三,你的朋友叫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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