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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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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结“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大厅里水夫人一脸不悦,瞪视着眼前的妇人。

“母亲,我答应过宁儿要带她回去。”良袖哀求地看着婆婆。

“那是以前,”水夫人道,“宁儿已经习惯了这儿的生活,就不会再想跟你回那个镇子了。”

“你还是趁现在快走吧,免得宁儿回来左右为难。”

“母亲!”良袖眼帘噙着泪,倔强地按耐住不让它落下。随后还是依言离去。

“夫人,这次做得太过了。”水臾于心不忍。

“我又何尝愿意这样。不过是放心不下宁儿啊。”水夫人叹道。

到我由绿庄听书回府,母亲已然离开了。

城外,我与哲临风坐于草地上,看落日熔金。

“哲,你说我母亲她不要我了么?”我头枕着哲腿上,问得哀怨无比。

“怎么会,宁儿多心了,水伯母可能是临时有事先回去了。”哲轻柔地理着我被风吹乱的发,抚慰着我的不安和悲伤。

“宁儿想家了吗?”哲问。

“有点。”枕着的脸蛋变了形,让我的话听起来类似于嘟囔。

哲叹了口气,看着天边的落日道:“宁儿要是回了家,就不能每天和我在一起了。”

“不,我要和哲在一块,永远不分开。”我仰起头,耍赖一样抱住他的腰,固执地看着他。

哲低头看入我的眼睛,道:“那就别走,不走,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依然是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语调,说出让我的心怦然跳动的话。

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上,给一袭白衣的他镀上了层金光,那样尊贵肃然的神态,犹如神袛一样让我倾心膜拜。

“好,我不走!”我义无反顾。

哲漾开绝美的笑,眩得我窒息,唇齿纠缠间,达成了永生的誓约。

“哲、哲……”我无助地喘息着,唤着哲的名字。

哲魅惑地注视着我,说出俘获的咒语。

“宁儿,我喜欢你!只喜欢你!”我彻底地沦落了。

“好无聊啊!”我坐在上善阁的流水旁,踢荡着脚哀叹着,“堂哥,哲真的不能来么?”哲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来看我了。

“没办法,谁叫他是储君呢。我也有好久没见到他了。”堂哥摊着双手做无奈状。

堂哥的话虽戏谑,我也知道那是实情。

在望眼欲穿的等待中,我没有等到哲,却等来了皇帝的圣旨。

一队禁军闯进水府,宣旨说皇上请我去做客,把我塞进了天牢。

天牢阴暗潮湿的霉味刺激着我的嗅觉,夜幕来临时,无尽的黑暗冲走了初时的新奇感,初冬的寒风呜呜地呼啸,像索命的冤魂在我耳边徘徊纠集,恐惧和迷茫的无措笼罩住我。

牢里的饭食又冷又脏,一向娇惯的我万般无奈下表现出大家小姐的尊严——宁可饿死也不吃猪食。同时,邪恶的寒冷透过单薄的囚衣侵袭着我的神经。饥寒交迫下,我在角落缩成一团浑身发抖,嘴里哆嗦地呼唤着哲和母亲。半梦半醒中,似乎看到了母亲惊慌失措的脸,感觉到她软软的带着馨香的手抚过我的额头,身子似乎暖和了些,好像是我经常穿的狐裘的触感。好暖和,我带着笑在母亲的感觉里安然入睡。

宝蓝的底色镶绣着银线的牡丹,铺陈开来,素雅雍容。淡淡的薰香宁静馥郁,让人闻着肚子饿得慌,软衾暖被裹住了我的躯体,让人沉迷无法自拔。这是那,是母亲把我从天牢带出来了吗。

“母亲……”想到母亲,我的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急切想要找到她一诉满腹的委屈。

张开嘴,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嘴唇干燥褶皱,喉咙里是撕裂的干疼,百般无奈只能起身找水喝。支撑着酥软无力的四肢,我终于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却发现自己在一个空旷死寂的大屋里。无暇顾及许多,拿起桌上的已冷的茶水就往喉咙里灌。

“公主,您醒了。”

“咳、咳……”茶水呛到了我,引起一阵猛咳,那惊到我的女子却不知跑到哪去了。

“宁儿!”没等我回应,就发现整个人腾空而起,被人抱到了床上,被褥里的余温让我一阵哆嗦。我转过头,看到一张与哲极为相似的脸。

“这是哪?你是谁?我母亲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男人轻笑着,原本凌厉的眸子此刻异常地柔和起来,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宁儿,我的女儿,我是你父皇。”

我呆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哪,我母亲呢,我要我的母亲。”我挣开他抱住我的手,抖抖索索地拉着被子缩进里床。

男人见状,似乎有点生气,皱起了好看狭长的眉,用他那低沉威严的声音道:“你是朕的女儿,栖芪的清宁公主,朕是你的父皇栖芪的皇帝,你的母亲是朕已去世的德妃。”

“不,你胡说。”我尖叫着,试图穿过他,往外跑。

“宁儿别闹!”自称是我父皇的男人拎小鸡一样把我拎回来,用被子包住,“从今往后,你就住在这德清殿里,哪儿也不许去。”

“我不要,我要去找我的母亲。”被禁锢了四肢的我,依然不肯放弃唯一可以扳回劣势的途径,跟他辩驳。

皇帝的脸色更加难看,近乎咬牙切齿道:“任良袖不是你母亲,你也不姓水,你是朕与若儿的女儿,你姓禤,你应该叫禤宁远。”

“不,我不是!”无助让泪水爬满了我的脸庞,内心莫名的不安促使我声嘶力竭地抗拒他诉说的一切。

皇帝突然平静了下来,站起身,坚定而冷静的说:“不管你是不是接受,这已经成为事实。”说完转身离去,留下我独自啜泣。

一阵食物的香气送来,我的肚子咕噜应景似的响起,是几个侍女打扮的人端来了饭菜。

“公主饿了吧?”是先前那个看到我醒来就跑了的侍女。

“御医说公主大病初愈,不宜吃太硬的食物,皇上吩咐御厨给公主熬了粥。”看出我的不满,那侍女体贴地解释。

虽然心中不悦,却还是禁不住食物的诱惑,不一会功夫,我就风卷残云般把桌上的东西消灭干净了。踌躇满志之余,我的脑筋终于有了询问自己状况的余地。

七玲说我得风寒已在床上躺了三天了,皇上差点把御医给斩了。可惜我不领情,还埋怨说把我关进牢里吃苦受罪的还不是他,这会子倒充好人来滥杀无辜了。似乎天见不得我背后道人是非说人坏话,话刚落音,曹操就到了。

“没想到朕的小宁儿对朕的意见还蛮大的。”他爽朗地笑着,心情似乎不错,挺拔的身姿站立在我的面前,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城墙。

“哼,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你想不承认吗?还想再把我关到牢里吗?”我甩过头,挑衅的看着他。

“哈哈……”他仗着优势居高临下地打量我,大笑出声,并没有因我忤逆而露出些许不悦。

“怎会?”他道,“宁儿是朕最心爱的宝贝公主,朕怎么舍得。”

我翻了个白眼,讽道:“那我先前是自个儿寻开心,跑天牢去享福的喽。”说完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勃然的怒气。

熟料,他一贯锐利明澈的眸子居然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和歉疚,怔愣中我被他搂入怀中,头靠在他张牙舞爪的龙袍上,能听到胸腔里的震动。

“是朕不好,朕不该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你关进牢里,是朕的错,朕让太子给气疯了。乖宁儿,不要恨朕,不要恨朕。可是朕不知道,朕真的不知道,朕知道的话…… ”

我闷在他衣服里,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解释,似懂非懂,却好像感受到了他长久以来的寂寞和悲伤,我抬起手,悄悄地颤抖着攀上他的衣摆,勉强抱住他魁梧的身躯。他明显地一抖,随即又紧了紧臂膀,像要把我揉入骨髓似的。

经过这次,我和皇帝的关系有了好转,不再和之前一样见他就和蜜蜂见了狗熊一样拼命地乱蜇人。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我依然不肯改口叫他父皇,他也每每因诱我改口不成,恼恨不已,常常气得七窍生烟,拂袖而去。有时还会装出一副要与我冷战的模样,几日不来瞧我,暗地里却让七玲打探我的心思,可惜总是无功而返后怒气冲冲地到德清殿里与我赌气,然后见我仍旧无动于衷只能偃旗息鼓。这个时候,很难想象他是爷爷口中那个英明神武的一代明君呢。

攻坚战与反攻坚战里,雪花飘落,银装素裹的季节开始向人们炫耀它的美丽和秀美,而我则被汹涌而至的思念淹没了。

我开始想水镇,想茶馆,想言叔和韵姨,想母亲,想水府的爷爷奶奶,想堂哥,想哲。我肯定母亲有到牢里来看我,是母亲到皇上面前求情把握放出来的。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母亲没有把我带走,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如同我不明白为什么及笄礼之后她的不告而别。母亲她是不要我了吗?无人的夜里,我缩在绵软的被褥里饮泣,心底发凉。哲说母亲可能突然有事所以离去,什么事能比我还要重要呢。

从我被莫名其妙地关进天牢,到莫名其妙的成为这什么公主,这中间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多到让我不安。而哲,我已将近两个月没有见到哲了,可是堂哥说他是太子是储君会很忙,他忙完了会来看我么?他知道我现在在宫里么?对了,太子,哲他是太子,他是皇上的儿子。

“朕让太子给气疯了。”那日,皇上他是那么说的。

我被关进天牢和哲有什么关系呢,难道是哲…… 不,不可能,哲那么疼我,不可能会害我的,我摇头抛开那些可怕的猜想。可是那为什么皇上会说那样的话呢,我迷惑了。

“我要见哲!”我要求。

“哲?”皇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是,呃,就是太子啊。”我解释,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御儿?”他的声音拔高了点,“为什么?”

“你还想着他?”沉着声音,他俊秀的眉又拧了起来,阴郁的眸光闪动着危险的气息。

“不是还,是一直都!”我坚定地回答,他的怒气激发了我隐匿已久的桀骜。

“我要见他,我已经好久没见到他了,我想他。”想起长久远离哲给与的温柔,我的心都痛了,声音也跟着颤抖着近乎哀求地倾诉。

“不行!”他眼里的不忍转瞬即逝,随即又用帝王那冷漠的语气粗暴地拒绝。

“你不让我见他,我就绝食。”我要赌他对我的怜惜有几分。

“你——”他大步踏进,抓住我的手臂,我无畏地回望让他看到我心底的不屈。

“好,你绝食多久,朕就让他饿多久。”帝王的狠决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子轻易可以挑衅的。

“你疯了,他是你的儿子!”我跳起来,惊惶地望着他的眼睛,试图搜寻他撒谎的证明,结果令人很颓丧。

似乎看出我的丧气,他柔声道:“不要忘了,你是朕的女儿。”

“我不是!”我沮丧着否认。

“你还要绝食吗?”他对我的否认充耳不闻。

我摇摇着头,本来就没有打算自虐,只是想口头威胁他让我去见哲,既然没用,何苦委屈自己,还连累哲,得不偿失。

“你要怎样才让我见哲?”我认输,谁叫他是皇帝,主宰了我和哲的自由。

他笑,好像在说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他是你兄长,你应该叫他皇兄。”

我听了恶狠狠地瞪向他,他却不以为忤,继续道:“而朕是你的父皇。”

看着他满含笑意的眼,我差点冲动地一掌就那么挥过去,可是,我不能。如果我那样做了,他指不定又会拿哲来要挟我做更为难的事。

狐狸,老狐狸。我腹诽着,借以平息心头郁气。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让他饿着,饿到你同意为止。”清淡的语调满不在乎地抛出气死人的威胁。我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看着他绝地反攻后得意的面孔,我懊悔的肠子都青了。

“父皇。”喊一声又不少块肉,我以前也经常甜甜地去骗大人开心,哄哄他有什么关系。心里虽那么想,可还是不甘心,于是低低地挤出那两个字。

“什么?朕没有听见。”斜睨着我,他懒散地掏掏耳朵,没得破坏形象,真想让他的大臣嫔妃们看看,我狠狠地诅咒。

“父皇!”我闭上眼大叫,眼泪不自觉地由眼角溢出。

“怎么哭了?”耳边传来他无力的叹息,温热的触感从眼角的肌肤擦过,“叫声父皇就让你这么难受么。”

我听着,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扑倒在他胸膛上,气喘的不成样子:“你,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是……”

“乖了,谁敢欺负朕的宁儿,欺负朕的宝贝,嗯?”温柔地抚着我的背,低声地哄着,终于有了点为人父的自觉。

“就是你们!你,还有母亲,还有哲,呜……”我泄愤一样把满脸的眼泪鼻涕擦在他的衣服上,指控着,“母亲,嗯~~ 不要我了,哲,哲也不要我了。呜……”

“还有你!”想到他我就来火,抓起一把袖子就忘鼻子上抹,止住泪,“你,你欺负我,不让我出去玩,不让我回家,不让我见哲,还威胁我,呜哇……”说着说着,我又悲从中起,伏在他怀里哭开了。

听了我的话,他没再出声,轻拍着我的背,任我把他的龙袍浸得能挤得出水来。第二日,我的嗓子哑了,被迫延后了见哲的日子。

嗓子好了之后,父皇实践了他的诺言。艳阳高照的御花园里,我见到了哲,儒雅之气不变,比先前瘦了高了,眉宇间添了忧郁之气,却比先前更加令人心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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