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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魔族(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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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谈笑正欢。

天应正唾沫星子横飞地说着被他渲染七分吹大三分的趣事儿时,天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后头。

此刻,他好巧不巧恰恰讲到天麟小时候被仙童误认作女仙娥调戏的事儿。

金色的瞳仁闪了闪,天麟风轻云淡地开口道:“据说二哥头一遭思春的小仙娥其实是个颇有姿色的花妖,似乎还做出非分非礼之事过。”

天应动作一僵,转过身干笑两声道:“三弟,你何时来的?”

怡怡然在衍文身旁的空位坐下,柔顺的黑发随着弯腰的动作有过半滑至胸前,天麟的坐姿极有他爹的范儿:“方才来的。不过倒是在门口遇见些个有意思的人,耽搁了会儿。”

天应正尴尬着,忙不迭顺着台阶转移话题:“哦哦?什么趣事,说来听听。”

天麟执起筷子夹了快酥油煎肉片儿尝了尝道:“三弟方才见到你家书童与一个少年拉拉扯扯,看来似有不浅的交情。”

闻言天应立马站起向我二人道别:“亦阳莽撞,我担心他出事儿,先去看看了。”

天应前脚刚踏出门槛,天麟便撅了勺枣泥羹将话头转到我这儿来:“奎荷元君,听闻你家养子外貌已过总角,蓄了头银发生了双碧眼,是个三品次仙。”

我奇道:“你对他又兴趣?”

喝了口羊奶炖薏米粥,天麟淡淡道:“方才与安伴读拉扯的少年便是如此,我听安伴读唤他子奎小兄弟。”

我立马站起:“你怎不早说?!不行不行,我得立马去看看。”

天麟一边嚼着刚夹的虾仁薄饼一边不咸不淡地再插句话:“衍文离君也一同去吧。这几人都是莽撞之辈,还需你照看照看免得出岔子。唔,你们不必担心这些个菜被尽数浪费了,我替你们解决。”

衍文淡笑一声站起,轻飘飘地称赞一句:“好个调虎离山,三天子当真聪慧过人。”

却见天麟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继而低头专心吃饭:“今日被父君看着学习,已好久没吃顿好的了,故借机设个小套试试。倒谈不上什么聪慧,到底我也已3000多岁了,不似某些……某些不争气的。”

本上神觉着,这番话委实是藏了些针脚的,且似乎是冲着本上神来的。

当下却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便拉着衍文赶紧出去了。

循着仙气八百里加急赶去,万幸万幸,双方倒未打起来。

见着我,子奎碧蓝的眸子先是一亮,颇有几分盼到饲主归家的狗崽子味道。而这份欢喜在见着我身后的衍文后立马消弭不见,眼里盛起幽怨与戒备来,仿若遇着虎口夺食的对头来。

这些我自是不大在意的,当下上前拉过他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可有哪里伤着?”

小脑袋不情不愿地摇了摇,满头晃眼的银发随着动作左右化了几个漂亮的圈。

我这才转向安亦阳问:“可曾伤着么?”

安亦阳神色古怪地摇头。

子奎阴阳怪气道:“我在家独自守了一上午,担心你出了事便出来左右寻觅,你却自个儿在这儿过得快活。看这场面倒是我多事了。”说罢也不看我,转身即走。

于情于理是我理亏在先,只得尴尬地回身向衍文他们道歉作个别,转身便踏上祥云御风追去。

一路追来,子奎竟是到了五行台。

世间修真者难以计数,而元丹归属大体可分五行,即金木水火土五者。各者有各者自身的长处与短处,倒也没什么相生相克之性,全看施法者的道行高低与施法手段。而五行属性之外又有那么几种特殊属性,分别是生、灭、无三道。

凡生之道,必是有极强的生命力与愈合能力,偏生攻击力极弱,灭之道则相反。无之道极为特殊,全在以领悟虚无飘渺的法则来辅增道行。而放眼至今,也只有鸿钧老祖与如来佛祖在参悟无之道。也只有达到他们那样的高度,才可摸到天地法则的门槛。

五行台入口是天界四处可见的巨型牌门。经过白色的无顶长廊,便是个巨大的白玉圆台。圆台共连着六条无顶长廊,一条是近来的入口,另五条则通往金木水火土五大修炼圆台。

子奎一言不发,分别在通往五大修炼台的长廊入口驻足一会儿,一旁的石碑在他伸手抚上之时亮起极微弱的光芒。光芒越亮,则代表测试者修炼此道的天赋越高。

回到台心中央,他扬起蔚蓝的瞳看着我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假思索道:“由是观之,不是生道便是灭道。”子奎能以如此速度修炼至厮,自然不会是众道不通的废物了。

闻言,子奎微微一笑,右手就这么自然地抬起,下一瞬间却已突兀地拍向胸口。我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苍白着脸吐出一地鲜血。我只能来得及上去扶起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慌张得训斥不是安抚也不是:“你这是作甚?!快转化我输进的神力疗伤!”

子奎靠在我身上嘶哑着声音道:“灭之道,损己身以攻人,在攻不在守,在灭不在愈。”话落伸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脸逼得极近极近:“别逼我……现在就出手!”

我打断他,手中神力不止:“莫再说些有的没的。快把伤治好!”

子奎被鲜血染至妖艳的唇极魅惑地勾起,就连笑声都于清冷中透着邪肆:“好啊。暂且就先不说……不说……”

子奎这孩子,真真是一刻也不让我安心!而他又偏偏是让我放在心尖尖上疼着护着的孩子,说他不得打他不得,唯一能做的只有卯足劲对他好。是以接下来几日,我均是寸步不离地将他跟着,唯恐再出些什么意外。

一回天应上门做客,却也因我实在无暇顾及他而不得不马上告辞。

临走前,他笑着打趣道:“子荷呀子荷,枉你辛苦修至上神之尊位,竟被这小小次仙给吃得死死的。我看你是吃饱了撑得才将他捡回来专门治你!”

我望着远处的浮云悠然道:“捡到子奎之前,我吃了近一月的松花蛋。”

天应浑身一颤:“你的段子一点都不好笑。”

子奎一向是个对吃穿无甚要求的人,且这次伤得不大重,因此照顾起来还是颇为轻松的。

只不过这万物都自有它磨人之处,越是其他方面挑不出毛病的,便越是要在另一冷僻处磨死你。

子奎也不例外。

修炼家务样貌均是极优秀的,于是最最磨人的便是他那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性子,凡事都要藏在肚子里随它烂去。倘若心中不满便什么都不说,只是定定将你望着,直望到你自主认错就罢了,可他偏偏又是极容易不满的。

每每衍文天应之流来探病,他便木着脸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日日闷不吭声地不满着。以此十来日,我便也回拒了他们的探望。

子奎向来不喜生人,也因此,放眼这奎荷元府的一亩三分地,竟愣是找不出一个管事的地仙来。即使是他是从鸿钧的百年岁月,我也未曾请仙娥来伺候过,照例从衍文家吃到天应家,往往反反。

此时他既练就了一手好厨艺,这掌勺的活儿自然是他做着的。然这回受了伤,莫说他不肯做,便是他要做我也得拦着。

天见可怜我那惊悚而悲摧的手艺,烧碗汤不烧了房子已是万幸,更无需提养活我们母子俩了。万般无奈只得厚下脸皮,日日跑去邻家仙府借些吃食来度日。

这日邻家主人有事远游,掌勺的也得空游玩去。

我只得舍近求远。

碰巧子奎的衣服不够用,且款式均过于素洁,便干脆多飞几里路去织羽家蹭饭。

临行前念及织羽话唠的毛病,便随手从书房拿了几本从凡间带来的话本子去。

彼时织羽正躺在美人靠上晒着太阳,见我来是一脸激动,扑上来抓住我双手道:“子荷你可是来了,这段时日可真要将我憋死!”

我白她一眼,随手甩出袖中的话本,织羽欣喜接过,见我无意插话便诉苦道:“你说这修仙的人怎的都这般小气邋遢。天衣尽管由我织羽供着便可,款式好看又极为耐穿。为何凡是个修炼的,仙力一有长进便修炼这化衣之术?却而不把精力放在修炼上。害我这一年来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可聊磕的人,真真闷死人也!”

我拿出在凡世闲晃几千年的经验,武断地总结道:“做仙的总归是要打几场,既是打架,谁还能顾及衣物。往往一场架打到一半便破个七七八八了。修真者们既不想穿一件坏一件,也不愿来不及更衣便被人瞧了耻笑去。是以大家都学着幻化衣物了。”唔,至少我与子奎便是如此的。

织羽翻着话本子怒道:“切,老娘的衣服是穿来打架的么?有时间浪费仙力幻化衣服还不如把敌人往死里打,敌人死了谁看见你走光了?”

我不得不为织羽一如既往的彪悍汗颜,擦擦额头道:“我今日来是求些饭食的,顺带请你为子奎做些衣物。”

织羽向来豪爽,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就冲你这几本新话本我也得卖你面子。哎哟呵,这《恶霸抢亲》翻新了?男角儿换人了。好好好!我甚欢喜!”

看来子奎是遇着知音了,我不由挑眉好奇:“你喜欢这恶霸?”

织羽看似颇为解气,倒豆子般噼啪道:“以前那恶霸甚为猥琐,我其实也是不喜的。不过那恶霸也着实滑稽可爱的紧,对女角儿的一片真心也是赤诚。你说那书生和姑娘不过指腹为婚,连人家性子样貌都不知,作甚这般死心眼儿。反正我是不喜那书生的。如今这恶霸够魄力,够男人,我挺他!”

我禁不住为那书生申辩:“其实那书生人也不错。被姑娘家背叛还能成全他俩,也是有胸襟的人。”

织羽瞥了我一眼道:“这本里头是胸襟,以前那版本却是个小心眼儿。死心眼配小心眼,倒是绝配!”

我噎了噎,改口道:“还是快做衣物吧。”

手一挥召来编制工具,织羽边儿手指翻飞,边八卦着:“其实早想问了,你究竟是欢喜二天子多一些,还是想衍文离君定终身?”

我一口口水呛在喉头,咳了半晌惊道:“你打哪儿听来这不切实传言的?!”

织羽闲散道:“原来是不切实的传言哪——可现下整个天庭都在赌你会同谁成仙侣。还有那么些个嫉妒你的小仙娥泪眼汪汪地控诉你脚踏两条船。你整日整日地与他们腻在一块儿,若不是知晓你这迷糊不计较的性子,我也是要撒点钱去赌一把。想来你一直都中意那些书生,我应当投离君一票。”

我郁卒不已,连连摆手:“我得先声明,我一点儿都不喜那酸腐的文人书生。衍文他们既能对我胃口与我相交百年,定不是那类的人。我只将他们作知己酒友看待,何况便是我真要与他们中一个结连理,子奎也是待见的。”

织羽满脸怒其不争的愤懑:“你要嫁的是自个儿的夫君又不是他,哪用的着顾及你那倔脾气儿子?他若真孝顺你,必得学着与他们和睦相处。你得训训他才是。”言毕又是贼兮兮一笑:“你儿子生得这般好,修炼进境又快。若不是差了这么多岁,我还真想老牛吃嫩草。”

我怒:“不准打我儿子主意!便是有问题也得看我训不训,别人无权去管!”

织羽两手一摊,叹气道:“是是是,我不打你家小可爱的主意。我说凡子荷,你身边那么多优秀仙君,就没打算找一个?你可五万多岁了,在凡间也算个老姑娘啦!”

我挥挥手:“本上神还年轻着,不急不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看了这么多话本子,不曾尝过情滋味也是知晓情滋味的。一个男人若是不能让我日思夜想怦然心动,便不是我的有缘人。”

织羽点着我额头嗤道:“不懂装懂!小心错失良缘。”

命定的有缘人不一定能给你日思夜想怦然心动的感觉,只因这份念想已成了生活的一部分,这感觉也已同心跳同了步,是再也察觉不出的。

而当他深入骨髓镌刻心脉之后,便植了根茂了叶繁了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偏偏懂得时,总为时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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