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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凡间(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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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奎心情甚好,便由着我看了一场又一场。

这戏班子头头甚会创新,不论什么话本子都能给翻出新花样来。我看得津津有味,更是被子奎喂得津津有味。

子奎不时递来些鲜嫩多汁的果子,笑话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口里嚼着零嘴反驳道:“反正你是越活越大,有本事的很。我怕甚?”

似乎是对这答案很受用,子奎笑得越发温柔起来:“是啊,大不了我养你。”

听到这话时,我忍不住老脸一红,嗫嚅道:“我还未没用到那番地步的。”

约莫看了三天的戏我才悟到一件事儿——若再这般由着我的喜好玩乐,便成了为我祝寿,而不是为子奎庆生了。

我甚感愧疚,执起他双手咬着唇泪盈盈道:“是为娘不好,竟忘了下凡是为你庆生来的!如今再过七日便要回天庭了,你可有何想去的地方想做的事儿?为娘都允了。”

子奎嘴角抽了抽,手抬了又抬,终是忍不住捏起我两颊的肉使劲往两边扯:“你压根儿就是顶着为我庆生的名头下来闲逛的,如今过了火倒明白该找借口了!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跳段艳舞要么唱支小曲儿?”

我讪讪地覆上他的手以减些力道:“不如为娘请你吃顿大餐吧!”

子奎的表情愈发哭笑不得,覆在我双颊上的手改拉为揉:“究竟是你要吃还是我要吃?你还真是爱捡便宜!”

声音不冷表情亦不臭,我欣喜道:“择日不如撞日,为娘现下便带你去皇宫!”

若说这凡世最讲究吃的是什么地儿,定是非御膳房莫属了。选的是最好的食材,请的是最资历的掌勺,照的是最经典的菜谱,使的是最繁复的工序。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既端了最好的名头,又岂能不勾得我这等有贼心有贼胆亦有贼力的贼子心痒难耐?

眨眼间皇宫已至,正赶着老皇帝祝寿。

我望向一旁的子奎打趣道:“倒赶了个巧。与这人间帝王同时庆生,也算是个福缘。”

子奎拿眼角看我,不冷不热地道:“这福缘真是牵强的紧。母亲,你当真不是打探好日子掐准了过来的?”

我干笑两声,略心虚地挪开视线:“不愧是人极帝王,这排场真真大得很。还是赶早下去吧。”

遂隐去身形落了地。

凡身份尊贵的人,祝寿时总会先来个令人昏昏欲睡的繁冗开场,这老皇帝亦是如此。各种繁文缛节仪彩阵仗一一上演,待夕阳西斜之时方才罢了头。

此时已是满庭丹桂飘香,端着酒菜的侍女窈窕着身姿款款而来。文武百官依次入了席,十几位或清纯或妖娆的舞姬鱼贯而入开始献舞。乐师队换了一批,音乐由庄严转为欢快。

我拉着子奎这头偷块肉那头偷杯酒,仗着凡人无所见很是得意嚣张。

与我相反,子奎向来没有多大的口腹之欲,一路上基本是老实地跟在我后头,一脸淡然地听着我挑剔的点评。

自古帝王庆寿往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趁着氛围甚好酒意微酣做些无伤大雅的糊涂事来。像是收些平时不该收的礼,赏些平时不该赏的人,压些平时讨不得便宜的人……真真是步步惊心明枪暗箭。

唔,扯远了。无论如何,眼下我也只管喝喝酒看看舞而已。

兴许是老天爷见我这几日过得太顺畅心中郁结,郁结之下便从天上扔下个大麻烦来。

这大麻烦是个妖,还是个女妖。

彼时这条可怜巴巴的红鲤鱼被那位气势十足的某某王手下的道士捉了去,禁了法力五花大绑着呈到当今九五之尊面前。

道士眼里闪过猥琐的光,说:“这鱼妖化为人形甚美丽甚妖娆。”

继而再闪过道贪婪的光,说:“这鱼妖有千年道行,吃了它的内丹少则延寿百年,幸则白日飞升。”

子奎嗤了声不屑道:“千年时间才修个上妖,离飞升都还差一大段距离。这些凡人也不怕妖力反噬魂飞魄散。”

我温颜软语纠正道:“人家只是条普通鲤鱼,承了这灵气充沛的地头,能修出个上妖已是不错。莫太苛责了。”

鱼妖道行低微又被封了法,本是发现不了我们一神一仙的。但妖族天生便喜爱仙气,加之我与子奎并未将周身仙气藏得严实,竟凭着本能找准我俩所在方向,可怜巴巴泪眼汪汪地将我们望着。

子奎略烦躁地望了望我,似有出手之意。

本上神觉得,是时候拿出点威仪来正正形象了。

于是便静静等着皇帝发落。

端坐于高台之上的老皇帝毫无犹豫地选了后者。为人帝者,见过的美色怎会少?如今年华老去,身体渐衰,还不如多争几年寿命来。

道士奉命上前,柔软拂尘一甩便坚硬如铁,抬手像红鲤鱼腹部剖去。

不待我开口,子奎已一道仙力化作掌风将道士轻飘飘移开,飞身而上将巨大的红鲤鱼带了出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凡人的眼力只能看到道士临动手前将将一让,红鲤鱼已然不见。

老皇上大怒,欺君之罪顷刻下判。

君一怒,血流成河。今夜又将死去多少生灵?

我微微一叹,闪身跟了出去。

出了皇宫十余里,便见子奎如月光的银发扎眼地晃着,身旁立着位红衣少女。

见我落地,少女本粘在子奎脸上的眼珠子立刻改粘在我脸上。

我细细打量一番,确是个妙龄佳人。九重天上虽多了去能将她比下的女仙,但在凡间可算个绝色了。

再打量子奎,全无救了人的欣喜,脸色黑得可媲美身上的玄色衣衫。

本上神的心,像被百来只猫爪挠着似的,好奇得心痒痒。这鱼妖究竟有何本领,竟能将子奎的脸黑成这般?

于是装模作样上前和颜悦色道:“小妖精,可有哪儿受了伤?我家子奎心地好,今晚上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鱼妖终回过身,重新看着子奎欣喜道:“原来恩公名子奎!”

子奎的脸更黑了些,远超身上玄衣,恨恨将看了我一眼,仿佛怪我多嘴多事。

这厢我更疑惑了。

鱼妖适时解惑,恳切地像我请求道:“这位神仙姐姐,您是恩公的姐姐吧。倾城感激恩公救命之恩,愿以身相许,还望姐姐莫嫌弃,劝他一劝。”

我身形一颤,内心激动到无法言语。

苍天在上,我家子奎堪堪150岁幼龄,便开了仙生的第一朵桃花?!

心中当下因无前车之鉴而无所适从起来。

子奎虽小,但若我不留情面地打压,只怕这孩子将来会蒙上阴影,从此那开了第一苞的桃花树就此蔫谢。

但看他这满脸吃到苍蝇的表情,应当是不中意这姑娘的吧。

可若是不趁此积累点经验,将来被心仪的姑娘嫌弃怎办?况且此刻不喜欢,说不得以后又会喜欢。情爱二字,总是毫无根据说来就来的……

几番斟酌,我小心地挑拣着词句道:“子奎,凡人的命由仙定,仙的命由天定。不论做人做仙,最忌讳的便是欠债。这位……倾城姑娘,此刻不还,以后也是该还的……”

子奎黑着脸,冷冰冰道:“我救她一命和平日下厨决定先杀哪种食材有何不同?真那么想报答将来还我一命就是。”

名为倾城的红鲤鱼精一脸受伤,红着眼眶泫然欲泣。

我觉着子奎说话忒不留情面,便草草安慰:“我家子奎毕竟还小,150岁的生辰都未过完呢……”

我看这鲤鱼精应当是少年思春的年纪,一时糊涂便想以身相许。谁能保证将来时间久了还会欢喜子奎,便想推说子奎还不是风花雪月的年纪。哪知倾城是个十分之糊涂的妖,截了我话头急急道:“你可是嫌我是只妖,还大了你几百岁?可我若是修了仙,这些都算不得差距了!”

子奎广袖一甩,冷着脸道:“天庭上这么多条件不差于我的仙娥,我何必钟情于你?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着你心烦!”

倾城眼眶里含着的泪登时扑簌簌落了下来。唔,不愧是水族精怪,水分足得很。那泪珠儿滑落的时间和弧度都好得很,再配上那张人间绝色的脸和时不时的细声抽噎,真真是赏心悦目的。

但我看着却分外厌烦。

我凡子荷是个不爱计较礼数的人,因着人情世故隔了层礼数便总教人猜不透。我一向懒得费劲揣度他人的心思,因此结交的人一般只分两种。或像衍文这般怎么猜都猜不透的,或像安亦阳这般极好猜的。至于子奎,唔,那是个意外。

活了5万来岁,最烦心的便是这种费些脑子便能猜着心思的不大聪明的人,偏偏这种人还更不聪明地总巴上来使些小手段。

心中一阵烦闷,我同子奎道:“这皇宫也忒没意思,还是换个地儿玩吧。”

我和子奎的速度自是小鱼妖赶不上的,转眼便没了影。接下来几日倒也眼不见心为静,渐渐淡忘了这么个小角色的存在。

而谁能料到,致命关头推动那转折的,又往往是那个小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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