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安能辨我是雄雌8(1 / 1)
“玄儿,你去哪儿了?”
林绵之悄悄的推开房门,正要进屋。景王的声音不期地从背后传来。
“我,我……”绵之此时猛地回头见了景王,大为窘迫。
“看来你与我府中的下人处得不错啊!”景王冷笑道。
“王爷切莫要为难岭儿,是我偷溜出去的。”绵之此时稍微平复了心绪。
“那你去哪儿了?”景王深邃的双眸看着林绵之红肿的双眼。
“回陈家了。”
“噢!”景王颇有些不解,“回陈家去了?”
“与王爷何干?”
“与我何干?哈哈哈哈哈哈”景王一阵大笑。“玄儿,你以为没有我的允许,纳绰能带你出府么?秦省死了,你去悼念他,大哭一场,还遇见了墨家大钜子,是么?”
“原来,一切都在王爷掌握之中。”绵之挑起了左眉。
“玄儿,从明日起我不再将你禁足了,你大可自由在这王府内外出入。只是不要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还有你我二人的协定。”
一阵冷风吹来,绵之瑟瑟发抖。搂了搂衣袖。景王叹口气,解下身上披着的紫貂披风,温柔地为绵之披上,责备的口气说道:“玄儿,这么冷的天,怎么还穿这么单薄就出去了,当心着凉,我吩咐下人为你做的貔貅披风呢?怎么从没见你用啊!”
“王爷的大恩大德绵之受不起。”林绵之撇过头去,昂着头看着怒放的寒梅。
“还是个孩子,脾气也这么倔。”景王哑然,看着绵之眉宇间端凝沉稳之气,如深潭静水,潋滟袭人,景王瞬间失了神,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绵之的脸庞。
冰冷的脸蛋,感到一阵温热袭来,绵之忙回首,发现景王的大掌就要碰到自己了,踉跄着后退几步。“王爷,这于礼不合呢!”
“玄儿,何必要据我于千里之外呢!”
“王爷,王爷莫要忘了,绵之是嫁过人的,绵之的夫君叫做陈润祁。”林绵之低着头说道。
“陈润祁又如何?”景王有些不悦了。
“我母亲不是要王爷好好照顾我么?王爷,莫要忘了。”绵之抬起头。
“是啊,你母亲,你母亲要我保护你,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景王看着林绵之,眼光渐渐迷离。
林绵之见状,赶忙抽身离去。只留下景王对着纷纷飘落的梅瓣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自那日后,绵之处处留心不与景王独处。上午浪迹于京城中的各个大小茶肆,用过午膳再回到王府,与预想谈天说地,勤于教习。
“先生可否与父王说说,我也想上战场。”预翔老大不高兴的对绵之说道。
绵之莞尔,“小王爷看着纳绰上战场去立功,眼红了?”
“先生又在取笑我了。纳绰是纳将军的独子,自纳将军战死疆场后,纳绰便被父王收养在了府中,我与他自幼一块儿长大,他平日里练武十分刻苦,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上阵为父报仇,我是想,我也是个堂堂的男儿了,也要向纳绰一样,为国效力。可父王老是不准。”
“小王爷今年也就十四吧。十四,正是血气方钢的年纪,王爷将你留在京师,自是有深意的。”
“十四,林先生十四的时候不也入了王府,为父王运筹帷幄了么!”
“我?小王爷,你可知我当时的处境,我都是万不得已。”林绵之眼神有些黯淡。
预翔收了锋芒,“先生切莫伤心。”
“都过去了,我如今倒不太想过去的事了。”林绵之转而严肃的对预翔说道:“小王爷,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王爷不愿将小王爷送去边关,正是小王爷文治武功还要勤加练习了呢。”
“谨记先生教诲。”
“小王爷,今日就到这里,绵之告退。”林绵之向预翔一揖。
预翔见林绵之要离开了,“慢着,林先生,父王让先生想办法去接近绿娘,不知先生可知道,绿娘正是管溟的红颜知己。”
“哦?果真如此?”林绵之欣喜地看着预想。“我正愁不知从何下手呢,”
“我也知先生这几日辛苦了,每日里在茶肆中穿梭,很是焦急呢!”预翔笑道。
“那为何王爷不曾将此事告知绵之呢?”
“父王肯定是有心为难,林先生肯定是得罪父王了。”
绵之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心中暗笑:“叱咤风云的景王爷也会有小孩子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