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二）平淡起波澜（1 / 1）
（二）平淡起波澜
高一高二时，我没怎么花心思去学语文，每天花在语文的时间还不到数学的三分之一，但是我的语文成绩却一直很好。这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这就是天赋？可能吧。到了高三，一下子各科的任务都重了很多，要平均发力每科都花同样的时间学是不可能的。但是老师不是总说有优势的科目要保持，弱势科目要努力提高吗？所以高三时我对语文用心多了，复习基础知识的时候，我每天抱着字典查呀查，查字音，查字形，年级统一订的语文练习册都是我最先做好，这让班里好多同学都以为我是语文特辑，好像学习语文对我来说就是吃饭一样容易的事。殊不知我花了多少力气和心思。
或许就是这样我引起了路萧的进一步注意。
下课的时候我在座位上喝水，整理桌面。“羽夏”有人喊我。我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路萧。我笑笑。并没有作答。因为我知道别人找我有事的话不用我问都会自己说的，所以我等着他开口。
“有些语文的题目想请教你，行不行？”
“不用这么客气，说到请教的份上，我看看，知道的就告诉你。”
路萧翻开练习册指出不懂的题目，我一道道给他解答。幸好题目我都懂，能给他解答。我可不想让对方以为我只是吹出来的语文强手，我要用实力证明。
“真的很感谢。下次有问题还能问你吗？”路萧谦虚的问。
“当然啦。不用客气。”
就这样，原来舞蹈练习的时间段我都忙于给路萧解答语文题目。慢慢地，我们就熟了起来，下课有时会一起聊天，不再只是解题那么单调拘谨的方式。路萧很有礼貌，性格开朗，很真诚，给人很有教养的感觉。
因为走得近，班里的同学似乎看我们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我感觉到大家可能认为我们在拍拖。但是事实上我们没有，我们只是单纯的学习伙伴，聊天的朋友。
我理科比较弱，路萧文科比较弱，倒是互补的学友。他问我语文知识，我请教他数学题目。那时每天下午放学我们都会留在课室里一起学习，互相帮助。
高中是班里同学轮值的，有一次刚好轮到印晓辰扫地。我跟路萧就坐在教室里探讨问题，我们坐在一起，头挨得比较近，你一句我一句争辩得正火热。我一抬头看到印晓辰在拿着扫把在教室门口，刚好撞到他的眼神，他的表情有点僵，眼神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那一刻我似乎在他眼里读到了什么。
突然我觉得自己背叛了他，不是一直都偷偷喜欢他吗？怎么跟路萧走的那么近，如果印晓辰也错以为我们在拍拖那怎么办？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是我自己太敏感了还是？……
算了，顺其自然吧，清者自清，何必在意那么多。
但是别人看问题跟我看问题总是有不同的，老师眼中的我们跟我眼中的我们更是不同。那天下午放学后，我和路萧仍旧在一起学习，冬天天黑得很早，6点多就已经很黑了，看起来像是晚上9点多的时候。那天同学们都回得早，教室里就剩我们两个在学习。班主任走过来看到我们，把路萧叫了出去。
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第六感超强，或者说我敏感过头，稍微一点点风吹草动我就能够感受得到。这班主任把路萧叫出去肯定是让他不能早恋，我敢打包票！现在的老师见到男女生走得近就是这样的反应，不管是不是，先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扼杀在摇篮里再说。我深深的表示理解，但是老师您如果真的是担心这个问题的话，那么您多心了……
两个男人的对话与我无关，我只是不想被叫出去谈话。班主任您千万别让我出去，我懒得跟您说任何事情，别进来喊我，千万别……我盯着桌面的课本，眼角不断的瞟着外面的动静，担心班主任也找我啰嗦一大堆无谓的东西。过了一会儿路萧进来了，班主任也走了，哎！心放下了，走得好，走得好。
只是从那天起，路萧再也没有放学后来找我一起学习，这更加让我确定班主任那晚肯定是跟他谈了早恋的危害：什么你们还年轻啦，影响学习啦，现在的关键任务是高考啦，不要等到以后后悔啦……老师能够说的我都知道，我分析得比他还在理呢。班主任啊班主任，您可是把我的学友给逼走了，真是的，好好的人家上进的小孩，硬是被这样无奈的分开。算了，咱各自努力，以后各自好运，考个理想的大学。
我不喜欢别人来打扰我的生活，不管以什么方式。但是我的生活似乎从来没有平静过，这令我费解，怎么想的跟现实的总有那么大的差距呢。
这几天我极其郁闷。同桌这家伙老是一下课就跑隔壁班找她男朋友，害我旁边的位置老是空着，刚好给杨凯这位无聊人士霸着。又来了又来了，真是受不了。救命啊……
“羽夏，下课怎么还看书呢？你整天看书不累啊？”
我勉强抬头看了一眼，低头继续看书，懒得理他。
“别太认真了，该休息还是得休息的。”
我白了他一眼。超级想说，麻烦你闭嘴，有功夫就去操场跑几圈，别在这里妨碍我做事。但是淑女要有气度，不能骂人，要保持平静的表情和心态。
行，我忍你！我就是不开口，看你一个人能说到什么时候。
我只知道旁边有一个声音一直叽里呱啦说个没完，说什么我不知道，不想听。反正最终他败在我无语的刀下。乖乖走开了。谢天谢地，怎么有这么不招人喜欢的人呢……世界真奇怪。
好不容易盼到同桌滚回来，我见了救星一样扑上去：“纪小悦，以后下课你别跑，坐我旁边，让你男朋友以后来我们班跟你聊天好了。”
“你没事吧？以前不是最讨厌我们在你旁边卿卿我我吗？”
“没办法啊，你们的亲密比别人的无聊的唠叨还容易接受些。”
“切！我才不理你呢。我偏走开，把空位留给某先生坐，哈哈……”看着纪大小姐狂笑，我气得无力说话，太郁闷了……我狠狠地白了纪小悦一眼。
“行了行了，帮你还不行。不过……中午请我吃饭！”
我彻底服了这丫头。竟然用这样的条件交换。但是为了不被打扰，我只能就范：“好，请就请，答应的事可得帮到底。”
“放心吧你！有我纪大小姐在，你害怕摆不平吗？”
看着纪小悦这胸有成竹的模样，还真想笑。这丫整天笑得跟包子似的，好像天大的事情都能扛得住，真是羡慕她这么没心没肺的生活，每天开心得不得了。
发试卷了。前天考了数学，好紧张！得了多少分？不能太丢人呀。高一高二150分的卷子总是考不过100分，高三这段时间已经是很用心地在拼了，再考不好的话，我就从这6楼跳下去，死给你看！——但是死给谁看啊？老师？同学？他们干吗要看我死啊。我死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到时还得害学校名声不好。难道死给自己看？哎呀！都死了还看得到自己的丑样吗？白痴。听说从高楼跳下去会脑浆迸裂，血流满地，反正死得很难看。难道自己在老师和同学们眼前的淑女形象就要变成恶心的一片肉酱？
拿到试卷，赶紧看红色数字——135，哇！我不用死了，保住美好形象了。谢天谢地！当初立下决心学好数学还是有效果的嘛。功夫不负有心人，真是说得有理。
“你多少分啊？”纪小悦探过头来看。
“你丫头怎么考这么高分，说，你作弊是不？”纪大小姐开始胡说八道了。
“哪有！我是超级乖巧三好学生，作弊这种事情永远与我无关。小看我。”
“那为什么我们一起听课一起做作业一起做试题结果你得了135，我只得60啊……”
“我学得认真呗！”
“哎……纪大小姐突然低头不说话了，平时跟我争辩的时候肯定是死撑到最后的，今天怎么先停战了呢，奇怪。
我转过头看到她眼圈红红，眼里有水在游荡……“怎么了？没事吧？”极少看到纪小悦哭的，突然见到这种情景，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她只是摇摇头。
“因为考得不好？”
她点点头。
“没关系。从现在起努力一点学，会有进步的。”我拍拍她的后背给她打气。
“但是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每天晚上回家都花了很多时间做数学题的，可是考了几次都很差，我怀疑我的能力。”
“我不也是前一次考砸了吗？那时比你还惨烈，52分，现在你看我都能拿135，我行你也能行的呀，放心吧。再用心一点就可以了。”我只能这样安慰。考试对学生的考验很大，考得好能够信心大增，考砸了经常会心情暗淡，做什么事都没心思。而且面对高考的到来，压力自然更大。
原来每天都笑得像朵花的纪小悦也会伤心的，她也会有烦恼的问题。我总是以为她没心没肺，像个小孩一样天真灿漫。
“你男朋友理科不是很棒吗？你让他给你补补啊！”
“他成绩是不错，但我们坐到一起他就老是没心思学习，总是想跟我聊天。浪费时间而已。”
“跟他说高考要紧嘛，为了你们的前途。”
“都说了好多次了，每次我说要认真学习，别老是浪费时间，他就发脾气，说什么整天就知道K书，都成了书呆子了。我知道他聪明，但是我脑子动得没那么快嘛，我想让他教我，但是他只想我陪他聊天。真是郁闷！”
“原来你们还有这样的问题啊。男女朋友不是双方什么都能理解的吗？不是对方的要求都会满足的吗？”我很不解。
“你想得倒简单。你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什么都是想着一样的呀？差远着呢。跟你说不清啦。等你恋爱了就明白了。”
“哦。”这大概是猴年马月的事情。
纪小悦这丫头还是说话算数的，果真让她男朋友下课来我们教室跟她聊天。每天上午第二节课下课，他男朋友总是提着一盒小蛋糕来找她。全班同学看着他们俩那甜蜜的劲儿真是受不了。恩爱到让人嫉妒！
“哎……咱什么时候有个这么体贴的男朋友啊？”
“你慢慢幻想吧。”
“真是幸福啊。羡慕死我了。”大家看到他们坐一起甜甜蜜蜜的吃东西，笑得跟朵花似的，都忍不住发出感慨。
这样的幸福就发生在我的身边，但是它与我无关。那是别人的幸福，我只能远观，无缘亲身体会。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特别羡慕的。想得多了，就会感慨自己没那么好的运气得到这样唯美的爱情。算了，那是上天的安排，既然我的王子还没来，那我就耐心等待吧。丘比特，你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我呢？相信有很多白痴的女生总会在心底默默祷告。
枯燥的政治课终于结束了，铃声一响，我立刻趴倒在桌面，累啊……突然有人戳了一下我的背。我猛一回头，我的天啊，又是杨凯。
“羽夏，别睡了，聊聊天呀。”
“我好困，别打扰我。”我没好气地说。
“起来起来，我们来探讨一下宇宙的问题。”
放过我吧，我对宇宙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让我听你讲简直比听政治课还难受。我拍拍纪小悦：“纪大小姐，他就交给你了，你好好陪他聊，谢了，Bye！”说完我拔腿走人，到外面透透气总好过看着令自己讨厌的脸。一边走心里一边暗笑：你小子有话就对纪小悦说吧，我看你能说多久，等下她男朋友来了，我看你还敢说不。不被他男朋友揍才怪。想象着杨凯被暴打的画面，我简直想笑出来，无奈一个人走在走廊不可以狂笑，免得被误认为是神经病。等到上课铃响过后我才慢悠悠回教室：“你男朋友揍他没？”
“干吗揍他？”
“瞧你男朋友那样，占有欲暴强，能容他跟你这么近距离说说笑笑。简直是天方夜谭！”
“王峰刚拿蛋糕来给我就走了，说是他们班主任找他有事。”
……我头上闪过几滴汗……
杨凯你这臭小子今天好运，居然逃过一劫。浪费我那么多精力去想象你被揍的情景。
“杨凯刚刚一直揪着我问你的事呢？”
“问我什么事？”
“问你生日呀，兴趣呀，害怕什么东西呀……反正问了一大堆。”
“你说了没？”
“当然。他这样缠着我，我能不说吗？”
“真是讨厌至极，干吗要来了解我！”
“还用说吗？喜欢你呗，想追你呗。”
“切！我才不稀罕。谁喜欢他了。“
“哎哟哟，还不稀罕呢？我可是等着人家来追，可是没人要。“
“你都有王峰了你还想怎样？你要的话，你把他拿去咯！“
“他又不喜欢我，他喜欢的是你呀。哈哈……”纪小悦又开始取笑我了。
我最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不想别人误会我跟他有什么，闲言闲语最令人厌烦。
“羽夏，看来杨凯对你有意思哦，一下课就往你这边跑。”坐我后面的郑勋一脸坏笑地跟我说。
“谁说的。”
“不用说，大家一看就知道了。啊哈哈……”又是取笑我，真是讨厌。这杨凯怎么就那么喜欢搞这些东西呢？老跑来这边干吗，害死我了。我可是对心中高贵的王子一心一意，别让他误会我呀。
“羽夏，杨凯可是对你很用心呀。他问我怎么才能追到你哦。”
我白了郑勋一眼，什么都不想说了。人家都不喜欢你，你到处问别人干吗？不是摆明了向大家说你喜欢我吗？有这必要吗，有病！对于我不喜欢的人，我最讨厌对方总是缠着不放，这样之后让我更反感。我心里暗自说，杨凯你最好别搞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我可不想让大家看笑话。
但是这个该死的世界就是喜欢捉弄人，不喜欢什么偏偏有什么，想要什么却永远得不到。可恶至极。
下午上课之前，教室里很安静，倒是窗外的北风使劲地狂吹，“呼呼”地生怕别人不知道它的存在。冬天的教室很冷，我和小悦手脚冰凉，都捧着一大杯热开水在取暖。杨凯走到我身后，喊了我一声，我回头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他，他满脸笑容地说：“让你看件东西。”然后从背后拿出一笔盒，我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笔盒，这人到底想干什么，那么神秘兮兮的。他说看好了，要打开了。我更加凝神地盯着。他猛地一打开，天啊，我大声地尖叫，全班同学都被我吓了一大跳，突然哄的闹了起来，都围过来看热闹。
“什么东西？”
“好大的虫子，不停地动”，笔盒里有几条手指那么大的褐色大虫，在里面不停地蠕动，太恶心了，我惊魂未定。想到刚刚那打开的一瞬间，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从小到大，我特怕虫子，看到妈妈拣菜时有虫子在上面爬，都立即跳开，唯恐它会爬到我身上来。有一次做梦梦到自己的手臂被一群蚂蚁咬了很多的洞，吓到醒过来，立即打开电灯看自己的手臂是不是真的有很多黑洞，上面还淌着蚂蚁的口水。确定没有，躺下去一直不敢睡着，想着如果蚂蚁再咬一次那怎么办。突然被杨凯这么一吓，我又惊又气，终于忍无可忍，大骂：“你神经病啊！脑袋进水了吗？你喜欢看你自己看，干吗拿到我这里来，过分！滚开！！！”我看到当时旁边的同学都一脸的惊讶，睁大眼睛看着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气到暴了哪里还顾得了话难不难听。
“杨凯，你死定了，你把人家吓到眼泪快掉出来了。”
“从没看到羽夏会发脾气，尖叫的声音这么大，想不到，想不到啊……你把人家惹急了，你还不道歉。”
“哦呵呵，杨凯你这次做错事了，错得离谱了。”
……
整个班的同学都因为我的尖叫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小子喜欢羽夏，是不是？”
“喜欢就大胆地追嘛……哈哈……”
接着大家都起哄，拿我们两个开玩笑。我气炸了，肺都快炸裂了，我的脑袋里有一窝蜂在飞，好难受。我讨厌别人误会我，讨厌别人拿我开玩笑，讨厌别人用怪怪的眼神看我，讨厌别人在我背后小声议论我。
我不知道印晓辰此时在做什么，他的眼神是怎么样的，他有没有跟别人一样起哄。我不敢回过头去看他，我此刻就像一个演出失败的小丑，很滑稽，被大家取笑。我不想说什么，一直以来我都选择沉默，因为越多的辩解越显示自己的心虚。只是我不想看到印晓辰也跟别人一样，其他人怎么笑我都算了，可是他如果也笑，那我会很伤心。
上课铃救了我，大家散开各自回座位。我真想踹杨凯两脚，让他滚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见。
“羽夏……”
“怎么啦？”我很不耐烦。
“杨凯这么吓你，你很生气是不？”
“废话，换成是你你没感觉啊？”
“听说男生喜欢一个女生的话，会用各种方式来引起她的注意，我想杨凯应该就是这样的……”纪小悦看着我的脸色小声地说，生怕我发脾气。
……
我不想说话。
“别在意。你不喜欢的话就不管他好了。”
“我只是很讨厌他这样在大家面前大做文章，唯恐天下人不知的样子。无聊！害我被大家笑，讨厌死了……”
“别理他，那么无聊的人，别气自己，人家想笑就笑，过后就没事了。“
不知道地理课老师在讲什么，我的脑袋一片杂乱，根本听不进去。
“羽夏，你来说说，温带季风气候出现在那个纬度，哪些国家，有什么特点？…”
啊……糟糕，我没听课，这个答案是什么？我的天啊。干吗现在让我回答问题嘛。真是的。我站起来一脸尴尬地看着老师，用脚碰了一下纪小悦，想让她帮帮忙，谁知道她只是摇头。
老师瞪大了眼睛说：“你上课在干什么？我刚刚可是才完整地讲过的。高三还这种学习态度是不行的，坐下！认真听课！”
太糗了，乖学生的形象全没了。两个地理白痴怎么就成了同桌了呢，真是连救命稻草都难抓到。杨凯，我恨死你了，你这该死的臭小子，害我被老师批评，我想抽死你！我不得不更对杨凯反感，只是他不明白我的想法，还以为今天的表演能为他赢得高分。
我只等着赶紧放学，收拾好书包一听到铃声就砰跑出教室，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不想再听到大家议论纷纷。
第二天踏进教室，还是看到几个男生坏坏的笑，真想走过去把他们的脸拉直了才泄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想那段时间可能是我刚好走霉运，连上帝都不眷顾我这笨小孩了，让我不停地出状况。
上课前，大家都在准备学习用品，教室里安静得只听到拿书的声音。这时该死的杨凯又来了，而且手里拿着一朵玫瑰，笑容满面地来到我跟前：“羽夏，昨天真是抱歉，没想到把你吓得你们严重，请你接受我的道歉！”
我想破口大骂，但是在那一刻我却开不了口骂人，我只是呆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同学们又开始起哄了：“哇！不得了，杨凯你还送玫瑰呢，你知道玫瑰代表什么含义吗？”
“杨凯，你送玫瑰不只是道歉这么简单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又说个不停。
“羽夏，真的抱歉，对不起！你接受我的道歉吗？”
我狠狠地瞪着他，不说话。
“羽夏，请你收了花吧。我真的很喜欢你！”
天啊，他在干什么？我一时不知所措。这可给大家看一出闹剧了，看到男生当众表白，肯定是起哄大闹的。我不想听到他们的笑声，我抓起杨凯手中的玫瑰用力地甩到地上，大喊：“滚开！别打扰我！我很讨厌你！”
大家闹得更厉害了，大声地笑着，还不断地说：“羽夏，你别拒绝人家嘛，一片痴心被拒绝会受伤的。”“杨凯别气馁，我们支持你！”“啊哈哈……真是浪漫，当众表白……”大家说笑声一浪盖过一浪，可我只想哭。
年级办公室离我们教室近，班主任听到班里闹哄哄的就过来了解情况。当老师来到门口的时候，杨凯捡起玫瑰赶紧逃了。大家也安静下来，班主任一脸不满地问发生了什么大事，闹得这么疯。大家都说没事。班主任疑惑地看着大家，批评了一顿然后走了。
我坐下去，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同桌看到我哭了，忙安慰我“没事没事。别理他。我们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我趴在桌面，哭得更伤心。只是听到老师走进教室的脚步声，我不敢哭出声，强忍着，不断地抽泣，抽了一节课。
后来纪小悦说那天我哭得跟被爸妈骂过的小孩一样，很无辜，让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看着我哭得眼睛肿肿的。
很委屈么？
或许不是。
只是不喜欢被别人误会，那是对我无形的侮辱。我喜欢的人不会这么肤浅，不是哗众取宠的类型，我怎么可能接受像杨凯这样的男生呢？对于我不喜欢的，我从不心软，从来都是直接地拒绝，太过直接的人是不是心像把利剑，随时会把别人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