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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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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

他说不,我却没有停下来,直到拉开门的霎那,砰的一声,门又被关上,莫斐就站在我身后,那受伤的胳膊按在门上,我低头,隐约的闻到血腥的味道,一点点地渗透出来。

温热的气息就在我身后,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僵硬,他伸手环住我的肩膀,慢慢的,我感觉到背后被灼烫的血液浸透。

“莫莫,莫莫”他轻轻喊我,声音里带着微微的苦和痛,我却无法理解。

抿抿嘴,我拉开他的胳膊,转过身来,抬头就看到莫斐黑色的眼睛,里面有太多深沉的感情和没有遮掩的不安,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是吗?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安呢?

胸口的纱布完全被血浸湿了,他的伤口想是完全挣开了,不在多想,我轻轻拉他,他却不动,黑色的眼睛只是看我,几次三番下来,我终于有些恼怒,不再拉他,他却抓着我的收不放开,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暧昧,我几乎被他圈在怀里。

我尽量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别太在意这个姿势,尽量让自己放平目光,正好对上他胸口的伤,那血一点点地渗透出来,很快的,惊心动魄的一片。

正当我考虑要不要推开他,让eric过来重新换药的时候,莫斐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我只能被动的看他,他还是不说话,脸却一点点地凑过来,直到温热柔软的唇贴上我的嘴角,我向后靠,身后却是门,只能石头一样的站在那里。

莫斐安静的看我,舌尖却探了出来,轻轻的舔上我出血的下唇,然后很青涩的含住它,我在发抖,控制不住的发抖,我努力让自己控制双手不要去推开他,靠得那么近,彼此的睫毛微痒的扫在脸上,他却不闭上眼睛,只是看我,像是要知道我每个反映和表情。

我垂下眼睛,不想让他看到眼里的发疯的抗拒,更不愿意看到他因为恶心依然苍白的脸色。

既然这么恶心,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呢?我不明白…

“不准乱想”莫斐轻轻退开,热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他还是安静的看我,眼睛里有了然,他完全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不公平的,却是我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还是不看他,他却又贴过来,牙齿轻咬我的下巴,比平时要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迷离,“莫莫,初吻是你的”

他说,初吻是我的,可那个时候,我却没听出他话里深藏着的痛。

“莫莫,爱你”他不给我时间多想,温热的唇不停的落在我的唇上,“不要推开我”

明明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的是他,他却让我不要推开他。

莫斐你为什么总要这么聪明?为什么总把我看得那么透彻,让我无处遁形?

我们彼此不安着,逃避着,又不得不粘连在一起,无法分开,究竟是为什么要让我们遇到彼此,以这么残忍折磨的方式。

他伸出舌尖,探进我的嘴巴里,青涩的深深吻下去,脸颊有凉凉的液体溅落,却不是我的。

*

莫斐还是晕倒了,是不停的接吻窒息还是失血过多,不得而知。

Eric看我的眼神几乎要把我生吞活剥,我只能在他凶狠的眼光下跟他走出病房,eric随手拿出比平时还要粗些的针头,“给点血吧”

我知道他只是讨厌我让莫斐一次次的受伤,不然他怎么能在完全不问我血型的情况下要我给莫斐输血,我明白,所以没有反抗,就这么让他抽走了满满一大管子的血,他看我默不做声,脸色这才好转了些。

这之后,终于没有再出现任何状况,莫斐的伤口虽然再三的挣开,幸运的,没有任何发炎的症状。

那天,天气很好,莫斐的脸色红润了很多,白里透红的,漂亮极了,他拉着我去了医院外围的步行街,午后的风很温暖也很舒适的吹在身上,因为不是休息日,路上的人并不是很多,我们慢悠悠的走着,莫斐不时地侧过头来,看着我轻轻的笑,很幸福的样子,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东区的事情没有人在做追究了,顺带着,连之前垂涎的那批货的人群也都不见了,我隐约觉得有人在背后操控着什么,却因为实在是从中得了不少清静而没有理会,k依然在状况外,联系不到。

莫斐紧了紧握我的手,我回神,这才发现我们走到一个小摊旁,他正指着一个什么眼神询问着,我忙回神,是个卖小饰品的摊子。

莫斐见我一脸茫然,低头附耳悄悄的问我,“喜欢吗?”

我不知道他说喜欢的是什么,只是点头,莫斐很高兴的蹲下身子,拿住那个小东西,我这才发现,是个小小的戒指。

摊主是个年轻的女孩,看莫斐的眼神几乎都发直了,直到莫斐问她多少钱的时候,她才脸红红的一直摆手,“送你好了送你好了”

我一怔,突然觉得长得好看真是一件吃香的事情,连买东西都可以不付钱。

莫斐只是低头看那戒指,直到女孩好奇的问他,“你要买给妹妹啊?”

莫斐的手顿住了,我看到他垂着的睫毛轻颤了颤,没有回答,女孩自顾自的说着,眼神在我们俩之间来回的徘徊,然后又看了几眼我们牵在一起的手,“小妹妹你好幸福啊,这么帅有这么温柔的哥哥,呵呵”

“你们长得很像啊,真好,我也想有个哥哥,这么帅这么贴心……”

她噼里啪啦说了好多,然后突然声音停下来,因为莫斐低头吻住我,吻了很久很久。

我大脑严重缺氧窒息发晕的时候,莫斐终于放开我,他的眼睛,黑黑的,看不真切。

女孩看我们的眼神变了变,来不及我细细去看,莫斐却拉着我的手走开了,这本来该是个愉快的下午,可是,有什么变了。

路上见过莫斐吻我的人,都若有若无的投来奇怪的目光,像是在猜测又像是在议论着什么。

我看着地面重叠在一起的,我们的影子,第一次真切地明白,我们是兄妹,就连陌生人都可以看出来的,兄妹。

*

命运总是这样的,在细微的甜头之后,开启无尽的磨难,第一个磨难开启后,很快的,后面的也都蜂拥而至。

我以为可以抓住幸福,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可是,我却忘记了,命运永远不会仁慈,特别,是对我这样的怪胎。

那天回到医院,莫斐依然牢牢地抓着我的手,不说话,唇抿得很紧,eric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沉默着坐在一起,他是至今唯一一次看见我们在一起,却没有皱眉,eric看了眼莫斐,又看了看我,摘下眼镜,这才对着我,“帮我拿下外面的文件吧,我给他做个检查”

我起身,走到门外,站在那儿等他,根本没有什么文件,我明白。

果然,没一会儿,eric走了出来,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抽烟,灰色的烟弥漫开,他挥挥手让我跟上他,然后走进了空中花园,我坐在长椅上,等他下面要说的话。

“你,”两根烟燃完,eric在我对面坐下,终于开口,“你还不爱他,太明显了,莫也明白”

他抽口烟,灰烟缠绕中,眼神锐利,“趁现在还来得及,离开他吧”

不等我回答,他又问我,“你最近有注射兴奋剂吗?”

我微微点头,这几天,总会做梦,梦里大片大片的都是小时候的事情,我只能给自己注射兴奋剂,不去睡觉,不想去重复那么可怕的梦。

eric戴上眼镜,口气很淡,“马上离开莫斐吧,血液检验,你体内血毒素占了大半数,很大一部分是在母体内感染的破坏菌,还有一些是后天毒品注射过度造成的”

我垂下眼睛,想起妈妈的催眠,原来,梦里不断想起来的那些梦,只是一个预示,很快的,不需要做梦,我也能慢慢想起所有事情了。

世界微微发红,我仿佛看见妈妈在落魄的小屋里,混着一瓶有一瓶的烈酒灌下堕胎药的样子。

原来,从始至终 ,我都是不被欢迎的。

“我不认为你可以活很久,久到能让莫斐忘记你根本不爱他的现实,而沉浸在现在这种缥缈虚假的幸福里”

他还在说,我安静的听着,一字一字。

是不是,我还不够努力,不够努力的去抓住自己的幸福?所以,它这么快的又要飞走了?

我握紧手,指甲陷进手心。

*

第二天,莫斐要回家,无论eric怎么劝阻,都拦不住他,我不知道莫斐再想什么,只是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小时候一样的。

何妈看见我和莫斐一起手拉手的出现,受到了些许惊吓,不自然的神色也只是一瞬即逝,随即一如既往慈祥的问莫斐,要不要吃点什么。

我看着她脸上对莫斐流露出来的真切的关心,无法控制的,隐隐嫉妒和自卑。

这样的关心,哪怕一次也好,却没有人给我,谁都吝啬分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暖给我。

我低着头,努力去承受无法逃避的窒息。

莫斐摇头,却不言语,拉着我去了二层,身后何妈怀疑的眼神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因为路上的些许颠簸和疲累,莫斐的脸色有微微苍白,只是还好,eric说过,他目前的身体已经在很好的康复中,之前我给他下过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也都解除了七七八八。

我在作茧自缚,如今,报应到了,我无处可逃,只能偿还。

莫斐在沙发上坐下,拉过我坐在身边,他轻轻揉我的头发,用小时候问我喜不喜欢他的那种口气,一字一句的问我,等待我的选择,“你会陪着我,对吗?”

他问我,对吗,是不是会陪着他。

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承载着太多的感情,他明明在询问我的意见,我却觉得想要大声地替他哭出来,我像是个偷窥着,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看到了他内心的最深处,那被小心翼翼躲藏着的最深处,那里埋藏着那么窒息内敛的感情。

满满的,都是对我毫无保留的爱。

抿紧唇,莫斐并不催我,只是黑色的眼睛安静的看我,在这样的目光下,我又开始恨自己,为什么总这样的后至后觉,为什么明明知道他的喜欢,却依然要逼他这么的不安,那个运筹帷幄的天才,现在甚至需要用不确定的语气询问我是不是会陪着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才肯认真地去看他。

我闭上酸胀的眼睛,只是点头,用力的点头。

报应也好,偿还也好,什么都好,这一刻,我心脏抽痛得厉害,只想答应他,在这里,陪着他,永远。

莫斐笑出来,那么幸福的笑,终于没了如影随形的不安,他柔柔的笑出来,轻柔的吻印在我的发顶,他说,“呆瓜”

*

我们又回到之前平静的生活,跟之前相比较唯一不同的,就是没了那种隐约的不安,莫斐会陪我看看电视,偶尔也会去暗房看看那些小枪械,我们默契的不去提那些毒品药物,就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莫斐是个很容易满足的笨蛋,给他倒上一杯水,他都会高兴半天,我忽略内心的苦涩,只想对他好,补上之前所有的时间,对他好些,再好些。

eric没再对我说过什么,只是也不再看我,连冰冷的眼神都没有给过,我不在乎,我像要好好活下去,在莫斐的身边,第一次,我有了这样的念头,很幼稚也很可爱的念头。

这样的时间,持续了半个月左右,莫斐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渐渐的开始处理莫氏的公务,只是依然在别墅里,他会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而我,就缩在一旁的沙发里,或睡觉或看书或发呆。

更多的时候,我会偷偷看他,想要补回之前所有遗失的时间一般的,看他。

我想起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我还记得自己赖皮的粘在他身边,斐斐斐斐的跟屁虫一样的叫他,我用力得想要想起更多的东西,不想自己的记忆里,最后空荡的只剩下他痛楚的眼神,我想要想起更多,开心的恼怒的无奈的冷漠的,总之,除了痛楚苦涩的,莫斐所有的表情,我都想想起来。

他做事很专心,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在散播。

可渐渐的,我发现专心做事的莫少爷耳根一点点红了起来,我咦了一声,正要仔细去看,莫斐却抬头向我,脸颊红红,十分诱人可爱,他佯怒的向我走来,坐在我身边,俯下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我,声音微微沙哑,“看够没,呆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叫我呆瓜,一声声的,相当顺口,我有些不乐意,可他乐此不疲,没有改口的意思。

我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他妖娆的样子,“我没看…”

话没说完,他轻轻吻住我,空气慢慢炙热起来。

如果,日子继续这样下去,我想也不错,至少我感觉到了放松和安心,还有细微的甜飘荡在空气里。

可是,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果啊,从来就没有。

星期七。

我发现,很多糟糕的事情都发生在这天。

先是k的电话,他就在莫宅的外面,我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清楚的好,挂上电话正要出去,就看到eric走了进来,他不看我,擦肩而过,直奔莫斐的书房,我径直的向外走去,目不斜视。

屋外,k还是一头长发,邪懒的依靠在墙,看到我,他迎上来,上上下下把我看了个遍,这才问,“最近有人找你没?”

我有些奇怪,细细的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告诉他唐禹龙的事情,“没有”我摇头。

k像是松了口气,又嬉皮笑脸的靠过来,问我有没有想他,我向后退,拉开距离,k看出我的疏理,有些奇怪,以为我在怪他突然消失,笑嘻嘻的跟我解释,他最近去了哪里。

我轻轻打断他,不想说太多,“以后,别再见了”

k一愣,脸色渐渐阴沉下来,有些像我刚看到他的时候,完全的少爷表情显露出来,他问我,口气阴沉,“因为莫斐?”

我下意识的摇头,“不是”

他的直觉太可怕,我没有办法应对,只能逃开,“别来找我了”

不再理会身后那阴郁的视线,我一步步,走回宅子。

其实,命运早就做好了安排,如果,我和k离开,是不是,会是个更好些的选择,只是,那个时候得我不知道,以后的我,也无从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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