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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2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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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回来的”身后,k这样告诉我。

*

我装作没有听到,不停顿的回到别墅,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看不到k我顿时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他那锐利的眼光,就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的了然,很可怕。

我沿着转梯,慢慢的爬上二楼,eric还在莫斐的书房里没有出来,我一步步的挪过去,清晰地说话声传过来,我奇怪的去看,这才发现,房门没有关严。

莫斐正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eric却正对着我,坐在小吧台的高椅上,他注意到我在门外,冲我露齿一笑,我眼神闪开,不想打扰他们,刚要转身离去,就听到他问莫斐,“那个医生怎么样?”

他对着莫斐说话,眼睛却一直看着我,我皱眉,什么医生?他又想告诉我什么?

莫斐不说话,还站在那儿,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是美国最顶尖的心理医生,莫,你的洁癖需要医治,”eric稍停,眼睛里又透出那种冷漠的尖锐,我突然有了中不好的预感,不想去听,可是晚了,eric的声音带着穿透力直刺进我心里,“莫振东已经死了,不要再记着他给你的□□记忆”

我的心跳几乎停下来,手脚一点点冰的可怕,什么□□?什么记忆?

莫斐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背影已经僵硬起来。

eric看着我,慢慢的,用最残忍的语气告诉我,“你不是他的娈童了”

“不会再有人把你当作那个女人的替身了,莫,接受治疗吧”

哪个女人?哪个?是,妈妈?

是不是有人在跟我开了玩笑?一个太可怕的玩笑?

一定是听错了,我像是被人狠狠击中了后脑,眼前发黑的接连着后退数步,直到身子狠狠砸在另一边的墙上,这才停下来,身体却开始发抖,筛子一样。

手脚并用,不想让莫斐知道我在这里,几乎是爬的,不停的向前,离开这里,快点,再快点,可是我得眼前一片黑暗,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脑袋沉重的甚至没有办法抬起来,耳朵里轰鸣的只是自己紊乱的心跳声,砰砰砰,那么响那么急,几乎要把我的耳膜震破。

原来,这就是他洁癖的原因,这就是他脸色苍白推开我的原因,这就是他会呕吐的原因。

那么,他在看到我的时候,究竟会痛成什么样子?抱着我的时候,又忍受了多少的痛?说爱我的时候,是不是已经身在绝望的地狱了?

他说,初吻是我的。

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可我,宁愿从来不曾明白,我只希望现在是梦,醒来,见到太阳,什么就都过去了,我看到的还是那么温暖干净没有受过任何伤害的莫斐,就算我嫉妒他那么轻易的让所有人喜欢,那么轻易的得到所有我渴望的关爱也无所谓,只要他还是那个完完整整的莫斐。

原来,那黑色的眼睛里,偶尔流露出来的苦涩和痛楚,来自这里,来自我的爸爸妈妈,来自我。

原来,我才是最没有资格在他身边,享受温暖和幸福的那个,我才是最该陷入无尽痛楚黑暗的那个。

身后,砰的一声巨响,我看不到,却清楚地听到莫斐的脚步声,凌乱急躁的向我走来,一双有些冰的手抱起我,我闭紧眼睛不去看他,不敢去看。

“莫莫,莫莫”他的声音在发抖,隐隐的又流露出那种苦涩和绝望,我摸到他的手,用力的握紧,两只冰凉的手紧紧的缠在一起,不知道谁安慰了谁,耳边传来莫斐的冰到极点的声音,是从没有听过的他憎恨的语气,“eric,请你离开!”

“莫莫,莫莫”他又叫我,声音却那么轻柔,我终于去看他,眼睛睁开的那刻,铺天盖地的血红色。

莫斐就在那片血红色里,白莲一样,那么干净的存在。

我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抬手去捏他的脸,我看不到他的脸色是不是又变得苍白,也就不能正确的揣摩他现在的心思,只能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咧开嘴,“哥,我好饿,都要饿晕了”

就在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在爱他,不是愧疚不是偿还也不是逃避和利用。

莫斐却只是看我,我看不清他眼睛里的色彩,可是却有滚烫的东西落进我的眼里,然后顺着脸颊缓缓滑过,他的声音还是很轻,带着苦涩,“你听到了”

*

我开始小心翼翼的对待莫斐,对他说出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在心里重复好多遍,确定不会有任何问题后才讲出来,莫斐还是之前的样子,温驯的,可是,我却觉得他变得沉默了,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沉寂,就像受伤的动物,总会独自躲在阴暗的地方舔舐自己的伤口,直到那发脓的伤再次结痂,才会慢慢面对给他伤害的存在。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那个给他伤害的存在。

所以,我也开始沉默起来,莫斐想要顾及我,可是他却没有足够的力气,我常看得到他呆呆看我的眼神,萦绕着痛,可他还是看,我只能尽量让自己放松,对上他的目光,然后给他不知道算不算是安慰地笑。

可是安慰什么呢?我却不知道,那么苍白的笑,究竟是安慰还是有一次的伤害?

我的眼睛在那天之后,就没有好过了,看到的一直都是猩红色的世界,可我不在乎,如果这样把磨难都挤堆在我身上,从此之后就能让莫斐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我想我愿意。

之前那么难以忍受的猩红色世界,在这样想之后,我居然变得有些宽慰,就想是终于找到了补偿他的方法。

我不再去书房陪着他,莫斐没有多说什么,我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因为周围都是猩红色的,所以,他黑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讯息,我一点也看不透。

我想给他时间,给他一点点接受我的时间,一点点让伤口好些的时间,更多的,也想给自己时间,不想再看到他的时候,心会痛得窒息难受,不想再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愧疚,这样的我只会让他更加难过。

慢慢的,我尽量不出现在他眼前,同在一个别墅里,我们见面的次数却渐渐少了起来。

*

酒吧总是个好地方。

那么嘈杂,那么热闹,越是热闹越是嘈杂的地方,人就越容易孤寂。

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是一瓶一瓶的往嘴巴里倒,意识却无比清晰,酒保认得我,特别给了我在墙角的半封闭空间,他收走又一堆空瓶子,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摇头走了,与他来说,看过借酒浇愁的人太多了,只是,我没想到,今天,却让自己也成了他们的一员。

头沉得厉害,我尽量让自己稳住脚步,一步步的往别墅走,我没有喝醉,只是身体有些沉闷,我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到处都红红的,分不清楚,直到摇晃着撞上一个人,我倒推几步,被人扶住。

身边有人在问我什么,我听不清,莫斐的声音一直在我脑子里回荡,你听到了你听到了你听到了你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听到了。

我为什么要听到呢?呵呵,我没有听到,我没有听到,我真的,不想听到。

那个人扶着我,我摇晃着要挣脱,他却不松手,意识渐渐空灵,世界终于变成了黑色的,真好。

*

酒后头不痛得人很少,而我,显然不是个例外。

一个房间,很大,有着旅馆标准的摆设,我揉太阳穴躺在床上,在一片红色中找到墙上的挂钟,3:35。

凌晨?下午?

突然,我听到平缓的呼吸在身边,几乎是立刻的,我猛坐起来,头一阵阵晕的要吐出来,我却立刻掀开被子,还好,衣服都在身上,没有被人动过,还没有转身,就听到身旁的人懒洋洋的声音,“太打击我了”

是k。

我终于回头看他,他也坐起来,身上的衬衣有点皱,他也不在意,慢慢把慵懒的身子靠在枕头上,脸上有笑,可在那一片红里,我分不出究竟是微笑还是狞笑。

“莫莫,你可是第一个在我床上脸色惨白的”他眼睛直直的看我,跟那调侃的口气完全不同。

那阵作呕的头晕终于熬了过去,我没有办法回答这样危险的问题,只想离开,现在的k对我来说,已经有些危险了,我没有办法推开他,只有选择尽快地离开。

k也不拦我,只是口气依然调侃,“别躲着我啊,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我这才看他,他指了指时钟,“几乎要两天”

“现在是凌晨,”k点了根烟,一片血红色的雾从他嘴巴里喷出来,“为什么会醉这么久?有谁需要你为他醉了这么久?”

那锐利的眼神,探过血雾射向我,我却顾不上了,拉开房门,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街上,几乎要两天的时间,如果莫斐没有看到我,头更晕了,我不敢去想。

街上冷清得厉害,几乎在我就要跑断气的时候,终于出现了一辆的车,我跳上车子,对着司机疯了一样的大喊。

半个小时的路,十五分钟就到了,我甚至没有付钱就下车,冲进别墅。

一楼安静得很,只留了两盏落地灯,我顺着楼梯去了二层,这里也很安静,我这才想到,也许莫斐没有注意到,想到这里,这才稍微放松了些,不想吵到莫斐更不想让他知道我大半夜的回家,放轻脚步,一点点地挪向我的房间。

门被推开,有酒气蔓延出来,我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开始疼。

屋子里到处都是酒瓶的碎片,莫斐光着脚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衬衣皱的不象话,他手里握着一片碎片,一下下的刻画在手臂上,没有意识一样。

我冲上前,拉住他的手,一道道鲜红色的液体在他的胳膊上蜿蜒着,莫斐轻轻的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把漂亮的小扇子,慢慢的,他好像看清了眼前的人是我,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开,那么用力,一滴血甩到他的眼角,顺着他的脸庞缓缓落下,泪一般。

“你去哪儿了?”他用带血的手捧住我的脸,声音很轻,“你答应过陪着我的阿”

我抿住嘴巴,胸口窒息的发疼,“你答应过不离开我的,为什么?你去了哪里?”

他放开我的脸,握住我的双肩,用力的摇我,声音重了起来,“你再躲着我,对不对?是不是在闲我脏?啊?你说话,你说话啊!”

“你是不是去找他了?你是不是去找k了?为什么为什么?哥哥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要离开我?不准离开我,不准闲我脏,你说啊,你说不会离开我,你说不会嫌弃我,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这才知道,eric跟他说话那天,他在落地窗前看的是什么,那里,能清楚地看到我和k所在的位置。

眼睛酸痛的要滴出血来,我扑上去,用力的抱住他,莫斐的身子冰凉而且颤抖,他微震,然后抱住我,那么用力,几乎要把我揉碎。

“莫莫,爱你”

最后的最后,不管他怎么痛苦绝望,还是会这样温驯的对我说着爱,这就是莫斐,傻瓜莫斐。

我捧住他的脸,用力的吻他,我们在接吻,用力的要把彼此都吞进肚子一样。

与其这样让你继续不安痛苦下去,莫斐,那我们就一起去地狱吧。

喘息着分开,我却没有停下,轻吻他的下巴脸颊,然后顺着向下,吻他的脖子,在向下停在锁骨,啃咬。

莫斐无助的被我压在床上,我猜他的脸色应该是惨白的,可是,我不想停下来了,我在勾引他,我的哥哥。

轻轻的我吻向他的胸口,他僵硬的躺在那里,胸口渐渐起伏的厉害,我听到他微微喘息,那皱巴巴的衬衣终于被我扔到一旁,光滑的皮肤在我手里轻轻发烫,莫斐的眼睛有些迷离,我跨坐在他的身上,弯下身又去吻他,他终于闭上眼睛,更紧的抱住我,然后翻身,把我压住。

呼吸急促起来,我看得到他额头细小的汗水,身体在彼此的触摸中开始发烫,莫斐的灼热抵在我腿侧,他拉过我的胳膊环上他的脖颈,低头又吻住我,另只手向下拉开我的腿。

被刺穿的那刻,莫斐对我说,不要离开我。

我的眼睛又开始酸痛,那么得想哭,为什么,就算这样,你也会这么的不安?

他埋在我的身体里,却不再动,我们之间的空气窒息的都要停止了流动,我们在做爱,彼此却没有欲望,全是苦涩和痛楚,他的,我的,聚集在了一起。

于是,这个世界,也变得苦涩痛楚起来。

莫斐抱紧我,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像个孩子一样,喃喃着不要离开我,然后睡去。

终于,我的泪水可以流下来,一滴一滴,红色的血水滚落到枕头上,很快的,沾湿了一片。

*

我们就这样抱在一起,不知道睡了多久。

直到,迷糊中,我的身体有些燥热,难耐的想要转身挥开身上的压力,却听到一声闷哼,朦胧的睁开眼睛,莫斐正看着我,眼睛晶晶亮的漂亮极了,他对我露出一个笑,然后轻撞我,我这才发现他还埋在我身体里,脸颊顿时烧起来。

莫斐还是笑,得到糖果一样幸福的笑,“呆瓜,我的小呆瓜”

他吻我,然后欲望抽动起来,动作青涩有些急躁。

我在他的怀里,也笑起来,如果这样你可以幸福,莫斐,我想要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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