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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措手不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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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克罗依吓得面如土色,嘴里只顾着说不好了,其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何事?如此大惊小怪的?”她放下手中医书,心生疑惑。

克罗依失了往日的伶俐,张了张口,硬是发不出声。内嘎拉帮她拍拍后背,神情镇定地禀道:“娘娘,墨都被围了!听侍卫们说,城外五里地不到,黑压压的全是骑兵!”

戎稚点点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来了,这就是她这几日感觉不安的原因,从夜昆仑亲征那一日开始,不,是他面带笑意的将墨都交给她开始,她一直感觉自己深陷到某个阴谋之中,今日真是彻彻底底应验了。

掐指估算了一下,大军离境已有三日,此时,正在喀纳迪草原上奔驰,调头回来显然有些来不及了。

“传墨都守备阿灵顿,就说本宫有话要问!”侍女官听令退去。

来的是哪路兵马,一路的官防怎会一点消息都没得到。难道真是二王子,宿河弯距离墨都不远,十个时辰足够将墨都围个水泄不通。

阿灵顿神色匆匆进殿,参拜过后,立在一旁听命。

“守备大人,为何一夜之间被围了城?”

“回禀娘娘,二王子起兵,来得突然,路上官防没有及时发现,这才被围了个结实!”阿灵顿轻描淡写地回她的话,一点不慌张。

“照你这么说,是插翅难飞了”她放下手中茶杯,心生不悦,墨都被困,城中必然会引起恐慌,消息传到前方,将士哪还有心思打仗?阿灵顿是他的亲信,官至京都守备,这点警觉心都没有么?

“回娘娘,只是城西门与南门被围,东门与北门被属下封死。”

东门,有路直往苏京,修道的老国王还在苏京,封死东门,这样做也是对的。

“城中守军有多少?”

“回娘娘,有三千!”

她站起来,惊问道:“什么,三千?二王子带了多少人马?”

“六万精骑!”

“京畿营还剩下多少人马?”京畿营是皇宫直隶兵营,是国王亲信,他应该会留一部人才对。

“京畿营的三十三大军,陛下亲征,全部带走了!”阿灵顿据实回报。

她跌坐在榻几内,捂着自己的额头,六万跟三千,差距太大,他只给她留三千人,守护如此重要的墨都,是想逼死她么?

她无奈地挥挥手,阿灵顿退下。她需要清静一下,理条思路。

屏风后转出逐风,她是来回禀这几日宫外商队事宜,戎稚听她仔细将事情的经过说完,暗暗佩服,母亲调教有方,逐风做事十分有手段,拉拢的商贾已经有四五家,至于佐骨公子的拒绝,早在她预料之中,儒商很少会被金银,美色,权利左右,眼下正值深秋,牧民会将一年积攒的皮毛换成银两,储存过冬所需。错过这样的机会,只能等明年,心有不甘,但事有轻重缓急,此刻,她应该先想退兵之策。

“娘娘,有件事属下觉得奇怪,不知当讲不当讲!”她回墨都时,听闻陛下带三十万大军出征喀纳迪,却有一支骑兵反向而行,甚是奇怪。

“讲罢!”

“逐风回墨都时,遇到一支骑兵,大约五六万人左右,穿得都是京畿营的战服,看样子,是赶往茵措山方向。”

“是么,你真看清了?”她有点不敢相信,五六万人,绕过墨都直奔茵措山,确实让人难以相信。

“绝不会有错!”

“你武功好,独自出城有没有问题?”

“娘娘有何吩咐!”

“你出去查一下,京畿营的人都去了哪些地方,顺便派人给遏多的追月送封信。”

逐风退出去查证,她转进里间,换了宫服,裉下华丽而又沉重的衣袍,换上轻衣罗衫,她打算出宫一趟,看看墨都到底被围成了何等模样。阿灵顿跟随夜昆仑多年,这种场面也是习空见贯,只不过,以前是他带兵围城,现在换成了别人围他而矣。他冷静地把三千将士分成四队,两队轮流值岗,两队在城中巡逻,他相信,二王子不敢贸然攻城,一是对城中守卫情况不明,二是出师无名,心有疑虑。

“王后娘娘到!”

他立刻下城迎接,此时,他最讨厌女人来指手划脚,忙帮不上,反倒添不少乱。

“臣阿灵顿参见王后娘娘!”因甲胄在身,他无法行礼,只点头示意。

戎稚无心在意这些礼节,仔细询问他是如何分布守城的将士,之后,请他头前带路,她想上城楼一观,好做到心中有数!阿灵顿一眼扫过,此刻的王后娘娘,一头乌发尽垂后背,光滑如锦缎,简衣素衫,腰间配带一把铜柄弯刀,说话行事,如同男儿一般,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刚才不快,瞬时消失。

登上城楼,她举眸环顾四方,目光落在东边一处高山上,虽有山林遮掩,但还是可以看见,高山之上,有座孤零零形似寺院之类的殿阁,建在那么高的山上,香火一定不旺,普通人,想攀上去烧柱香,半山腰还得住一宿,于是开口问道:“那是什么寺?”

“娘娘好眼力,只是那并不是寺庙,是以前伊娘娘居住的宫殿,唤作瓦房殿。”阿灵顿禀道。

伊娘娘,应该是他的母妃伊吾罢,独自居于山中,日子想必过得十分清苦,不过,那里倒是个避开世间俗务的清静去处,夜昆仑性情多变,脾气暴燥,大坻跟母亲遭遇有关。男人一旦变了脸,是不是会将往日情份忘得一干二净,她不禁抬头多看了一眼,为伊吾感到不值,同时江湖儿女,假若换作她,一定会选择离开,抛却烦恼,还能逍遥于灵山秀水之中。不过,想归想,如她一样,每个人都有无法对人言的苦衷。如果她泉下亡灵得知,儿子娶了自己仇人之女为妻,会是何等难过。

一阵燥乱的嘶喊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凝眸望去,却是城下逃难的百姓,挑着儿女,掺着老人,想入墨都,其中,有不少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眼里尽是求生的欲望,孩子因受到了惊吓,张开小嘴,哭得让人心疼。

“阿灵顿,为何不放他们进城?”

“娘娘,其中肯定掺有斥侯,细作之流,臣不能因小失大!”

“吊桥无法放下,他们进退两难,守在城门口,寒冷,饥饿,迟早会折磨死他们的!”

“娘娘宅心仁厚,只是,此时,还是狠狠心为好!”

她淡然一笑,道:“你还不如说本宫妇道人家,那样本宫还心里舒服些!”

“臣不敢!”阿灵顿禀道,对眼前这位王后娘娘,凭添了几分好意。

“常言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你我原本都是江湖中人,此刻身居君侧,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穷苦百姓受累!”她是不愿看这无辜百姓因为王权争斗丢了性命。

“不知娘娘有何良策?”阿灵顿问道,神情较之刚才,谦恭了许多。

她转身看着三道高起的城门,道:“墨都皇城正南门总共三道城门,每道城门之间,还有许多空地,两侧除了植的花木之外,并无它物,平日里也是一些小商小贩在此做些营生,不如将剩余两道城门里里外外用横木封死,在第二道城门侧划出一块地方,让他们进城避难,抽调几名将士,看牢就好!”

“娘娘,如此一来,城中虚实全部泄露,二王子若是攻城,恐怕坚守不了一天。”

“阿灵顿,你看,城下百姓定是居住在墨都周围,除了那几个有些扎眼之外,其余的,从眼里的恐慌就能看出真伪,人在城下,我们尚且见死不救,传了出去,令陛下颜面受损,不正给二王子一个合适的借口么?”

刚刚说完,一阵箭雨,城下几声惨叫,过后,又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阿灵顿连忙吩咐侍卫,按照她刚才所说去准备。

“阿灵顿,你命人隔着城门告诉他们,同自己的亲朋好友呆在一起,不要收留陌生人入伙,进城之后,要将所居之地周围三里之内的人家,姓名录成册,如果当中发现奸细,无论男女老少,全部诛杀!”

阿灵顿愕然,暗自寻思,刚才还一副菩萨心肠,转眼就变,这女人一旦狠下心来,比男人还要残忍百倍。若是他,情愿干干净净的死在城外头,也不会到城里来战战兢兢地活着。

戎稚淡然一笑,转身下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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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二王子营帐门口

两名男子双手负背,一位甲衣在身,挎有刀腰的正是欲起兵复位的二王子,他生得十分俊朗,面庞比起其他乌国王族,要白上几分,神情样貌更像夜离,此时是一脸的得意,只能说他有夜离的形,没有夜离的神,如若不然,怎会选在此刻围攻墨都?另一位白衣男子,面若冠玉,浓眉大目,欣长挺拔的身子,如傲立于风雪之中的劲松,只是这样英气逼人的男子,怎会跟二王子为伍?

“这个时候,有胆上城楼的女人,不多见!”他二人功力都是上乘,目力自然不差,城楼上轻衣罗衫的女子,一头黑发随风飘舞,腰上配刀华光闪烁,大有不让须眉之姿。

“除她之外,不会有别人!”白衣男子十分肯定,那是他梦牵魂萦多年的佳影。

“你是说戎国公主?”二王子惊道,他曾听说过戎国公主替父出征喀纳迪的事,但是这样的女子,异域常有。他的床第之间,有过无数美人,但戎国公主确实不同,其一种幽姿逸韵,要在色容之外,单是那样一站,迥然自别。

“是的。”白衣人点点头。

“凭阁下的武功,带走她不难罢!如此美艳的女人,何必留给别人暖床,不觉可惜?”二王子笑侃道。

白衣人一摔袍袖,怒道:“哼,我不会让夜昆仑得到她!她只能是我的人!”

“你助本王拿下墨都,她就当是本王送你谢礼!”

白衣人冷道:“你不是说拿下墨都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又何须我助?”心里却暗骂二王子沉不住气,明明陷入夜昆仑的圈套之中,却还在此洋洋得意,单凭稚儿的才智,他休想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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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查得怎样了?”

“回娘娘,陛下带走的带走的只是三万精骑,京畿营三十万大军分成三路,分别驻扎在不同的地方。”

“都在什么地方?”

“一支在查布查尔,一支在茵措山附近的一处隘口,另一支在三道弯。”

闭上秀目,抛去三道弯先不想,查布查尔,除遏多之外距离戎国两大渡口最近的地方,茵措山,通往昌国的最近道路。他出征之前,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即使是墨都失守,他能用最快的速度夺回来,并且,封死了二王子所有退路,也断了其他国家乘机祸乱的念头。对她的防备她虽能理解,但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的接受这样的伤害,他带走了他最宠爱的珏夫人,是怕她在战乱中受伤,或者是无法忍受城破之时她举剑自刎以保清白之身。

她笑了,这个时候,除了笑她还能怎样?

戎戈把遏多送给她做嫁装,等于在夜昆仑的肉里扎了一颗刺,虽不是致命的痛,但任其逍遥,是不太可能。宿河弯,水草丰盛,宛如一颗明珠,他又怎么会放任二王子蓄兵养马,东山再起?

愤怒,悲伤,这些都不重要,感到手足无措的时候,她总会想念青城的亲人,师父,师叔,大师兄,师姐,三师哥,她一直是在他们的庇护下长大,他们从没告诉过她,这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最可怕的也是人心!

“本宫出去走走!你们谁也要跟过来!”

抛下这句话,她掠出寝宫,跃上殿顶,此时,宫中已是人心惶惶,更无心思去关心他人,她一口气掠到承天台,平日里守备森严的承天台,此刻因为主人的离去,清冷了许多,西风吹得衣裙猎猎作响,太阳还未完全落下,一弯蒙胧的月儿斜挂在天际,恰巧桌上有纸有墨,她随手写了起来:

绿水映青城,雁鸣声声哀。

残阳卧平川,月出西山头。

长风度万里,客满迎宾楼。

烛冷照红颜,泪湿绫罗衫。

寒山千里雪,墨城万家灯。

身如飘零絮,心似玉壶冰。

君在亲王阁,妾倚胡天台

相思寄曜灵,遥问君可知。

写完之后,自觉不妥,文理不顺,许久没写过字,跟蟹将军爬过似的,乱七八糟,随手捏成团,扔在旁边的一堆废纸中,夜昆仑能做到无情,但她不能无义,夜间人困马乏,容易遭人偷袭,她还要去城门查看一番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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