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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高不胜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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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侍女先行离开,她独自步行回宫,异域的夜真凉,乌国大片土地都处于异域偏南方向,较之戎国,要温暖许多,可夜还是这么寒冷。也许,也许罢。。。。。。

一位盘中捧了许多茶盏的侍女朝这边走来,盘中茶盏太多,一时间弄得她手忙脚乱,越是急,这盘中诸物越是不安份,似有全部逃脱的可能,戎稚定神看着她,心想,她要再走一步,就会摔倒,因为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脚下。果然,她往前迈了一步,盘带着杯盏一同脱开了手,飞向远方,女子惊惧地闭上眼,也许这一摔,冰硬的石地会磕掉几颗牙呢。

等待了许久,没觉得皮肉疼痛,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笑盈盈的脸。意识到自己没有被摔倒,她赶紧找寻盘盏,那是贝皊妃最心爱之物,要是摔坏了,小命不保。

“你这丫头,命还能比一盘杯子重要么?”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托出一盘杯盏,递到她面前。

“奴婢谢过娘娘搭救之恩,在宫里,杯盏是比奴婢的命金贵。”

她感觉这小丫头好生面熟悉,于是仔细端祥一番,白净的脸庞,睫长眼大,笑问道:“你原是质子宫里的,对不对?”那个给她讲述埙曲相思的女子,来自戍地的女奴。

“娘娘还记得奴婢?”

“你怎会在此?”

“回娘娘,质子宫现在无人居住,不用安排人侍俸,奴婢是他国女奴,只能做些粗活,适才不小心惊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她觉得这丫头长的白净净的,心里十分喜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愿意去王后宫么?”

“娘娘,奴婢叫内嘎拉,只是,奴婢没有资格去王后宫。”

“把今天的活做完,明天有个叫克罗依的侍女来找你,你跟她走就好了!”

内嘎拉满怀感激地点点了头,直到王后娘娘的背影消失后,才从地上爬起来,托着一盘杯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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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依,你按着纸上写的药名,一定要找给本公主找齐全,宫里没有的,到宫外去找。”她低声吩咐道。

克罗依瞧了瞧纸上一串串的字符,皱着眉头正要退出去准备,却又被她叫了回来。

“娘娘,有何吩咐?”

“顺便去一趟内侍监,找到一位叫内嘎拉的女奴,将她带回宫,日后,你就有个伴了!”

内嘎拉是个手脚勤快的女子,自她来之后,宫里宫外,到处都有她的影子,就连平日十分挑剔的侍女官,也不由得赞她是个不可多得的懂事丫头,这几日内,她和克罗依一起,帮了戎稚许多忙,捣药,研末,因为是伤到眼睛,所以她十分谨慎,比起平日配药更加小心几倍,也许在他们心中,还会恨她罢,毕竟,她是为救出石遥哥而伤了他们的。

准备药材花了许多时间,但丸药却并不费功夫,很快,她将药丸封好,派侍女官送往御书房,听克罗依讲,墨都街市上来了东都的商贩,丝缎,布帛,砖茶,还有许多新鲜的小玩意,大约是他提前释放了商队,亦如她所想,就算她不阻挡,康夫人一样进不了宫。

比起前几日宫中的喧哗,这几天安静了许多,也许贝皊妃想了什么办法,迫使夜昆仑不得不放弃之前的打算。她时常在想,人间至尊至贵为帝王,至温至暖为家园,他人前拥有无上的权利,尽享人间富贵,人后,还不如寻常百姓,连个温暖的家都没有,后宫的女人,每一个都有自己需要完成的任务,她是为了戎国三年休生养息,贝皊妃,是为了家族势力能更上一层楼,珏夫人,她的柔媚和娇溺,为浩月争得了多少支持和帮助,如果不是介意浩月背后强大的乌国,恐怕戎戈早将浩月举国歼灭。她不爱他,她们呢?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真爱他的女子又是谁?

康夫人如果能顺利进宫,将分去贝皊妃和珏夫人对她的敌意,相对减少流言蜚语,也许,她们三人之间还会有许多的争斗,她最想要的就是这个局面,只有鹤蚌相争,渔翁才能得利。假以时日,夜昆仑被后宫争宠搅得烦乱不堪时,会不会放松对她的警惕?

“娘娘。”侍女官捧着锦盘,看来,药是原封不动地被退了回来。

“是何人拒绝本宫的药?”

“回娘娘,是宫中卫士首领阿灵顿大人。”

“传他进宫,本宫要亲自问个缘由!”她想她是该见见这个人!

“尊命!”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内侍官通报,卫士首领阿灵顿大人求见!

“臣阿灵顿参见娘娘!”他神色傲漫,见她也只是略微弯弯腰,腰间悬挂着陛下赏赐的徽章,也是他可以带刀自由出入后宫的凭证。

她觑着眼瞧了瞧,阿灵顿面颊两侧的颧骨高高隆起,一把黑黄相间的小山羊卷须胡乱翘起,风闻他与夜昆仑的关系非比寻常,而且还号称魅侠,她倒想看看,阿灵顿是如何得来这个“魅”字的称呼!

从手腕处拿下一串南珠,扯断绳索,将南珠全部放在手心,冷喝一声:“小心!”

阿灵顿惊得抬起头,便发觉自己被暗器包围,朝他飞来的珠子一共十八颗,颗颗直奔他身上大穴,珠子破空发出“哧哧”的声响,普通人若是挨上一击,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他迅速挪动脚步,跳到圈外,戎稚只觉有无数阿灵顿在面前移动,眨眼的功夫,又变回他一人,手捧一把南珠,笑眯眯地道:“王后娘娘,这上等的南珠,乱扔太可惜了!”

戎稚点点头,克罗依上前接过南珠,抿唇对他笑了一下,阿灵顿的瞬时脸变得通红,低下头不敢再看,戎稚轻扬唇角,笑意嫣然,心想,这魅侠还真是个实诚的男人,连个小丫头的逗都经不起,要是有人施个美人计,他还不当场腿软?

“阿灵顿,本宫派人送去的药,你为何又要退回来?”

“娘娘,是臣的属下无能,这也该是他们要付的代价,何必浪费娘娘心思!”阿灵顿不善掩饰,眼里已经流露出百般的不信任,他想,这位戎国公主,不可不防,能主动送来解药,必是有了打算,绝不可能是心生悔意,或是可怜那些眼瞎的侍卫,最近陛下正为了康夫人的事烦心,她难道是拿这个当筹码?

她冷冷一笑,近朱者赤果然不假,阿灵顿跟他的主子一模一样,凡事都要思个万儿八千的,不由叹道:“阿灵顿,本宫可不是为你着想,本宫是可怜那些侍卫的妻儿老小,看不到爹娘变老,也看不到儿女长大,会多痛苦。你若是不放心,完全可以找人查验。不过,本宫有言在先,延误了时机,他们可真要做一辈子的瞎子!”她的声音由柔转至刚,其间充满了霸气。

阿灵顿转了转眼珠,回道:“那臣替他们先谢过娘娘!”

他回府之后,一直都在寻思,戎国公主浑身散发出的气势,既有江湖的侠义之气气,又有公主尊贵之气,其他的更像是君主身上的那种王霸之气,她一个女人家,怎会有这种气势?莫非是传承于青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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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的内侍官前来宣旨,陛下在承天台召见王后!

这是他第一次用宣旨的方式召见她,她猜不透他想要干什么,但她知道承天台是皇宫的禁忌地,没有国王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包括她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召见内眷,亦无需选此隆重的地方。当她匆匆赶到时,却见他欹卧在榻几上,饮着美酒,一副悠闲的模样。

按照他的意思,侍女准备了短榻,安放在他身边。她虽有不愿,又无其他办法拒绝。

“戎国是如何治理国家的?”

刚刚入座,他突如其来的问了这样一句话,她怔了怔神,无论在哪个王国,后宫不准干政这是铁的规距,她虽在王宫待的时日不多,但戎国竖在后宫门口的碑文,她亦是见过无数次。难道他又想设陷阱么?

他看见了她眼里的怀疑,猜测,甚至还有些许不安。她变了,不会再向以前一样,张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她开始像一个政客一样思考事情,也具备了一个对手所该有的警觉,对任何事情三思而后行。如果她只一心一意的做他的王后,诚心诚意的辅佐他治国安邦,又何愁大事不成?假使她一直如此,那还不如忍痛割爱,早早了却一番心事。

“王后不必有诸多顾虑,孤王今日心情烦闷,想想听听对治国的见解!”

她的神色淡定之后,缓缓开口道:“臣妾本是江湖女子,不懂得治国之道。陛下若问戎国是如何治国,臣妾只能概而论之,至于其中利弊,却说不上来,戎国自古有训,上含淳德以遇其下,下怀忠信以事其上,一国之政犹一身之治,大约是如此罢!”

他点点头,道:“嗯,这是戎国先祖传下来的治国之道。”

她接着说了下去:“戎国至今如此,再者戎国没有外姓贵族,自上至下,都是血脉相承的族人,即便是外姓大臣,也无权干涉王族内务家事,相比乌国民风更为淳朴。这须得是一位仁德兼备,文武俱通的人才能担任君王,否则,只能重蹈覆辙。”

这也全是实理,戎国能有今日,全仗几代王者的忍辱负重,族人的同心拼博,他们如同他们所崇敬的神灵一样,在残酷的生存征战中,又一次成了王者。

“王后所言不错,乌国公室贵族的势力过于庞大,往往涉及朝政,父王在位其间,对他们过于放纵,才有今日这局面,以致于孤王想接一个女人回宫,都是难上加难!”他黯了神色,似乎对康夫人这件事耿耿于怀,幽眸中的无奈不再掩饰,就这么直接表露给她看。

她想,康夫人也许真是他的真爱,如若不然,为何在王位还不稳妥的当口,着急接她回宫?夜离又是何缘由,抢了自己儿子所爱之人。他一直给她的感觉,除了冷漠,刚强,还有就是戏弄,调侃。以至于,在她心里,他是没有感情,或是没有爱,没有牵挂的人。刚才他所表现出的一切,却让她不得不令眼相看,也许真如师姐常说的那样,外表越是冷漠,越是坚强的人,内心才真正的脆弱!

她柔声劝解道:“陛下,您想要接的是先王的妃夫人,多有不妥之处,也难怪大臣们横加要阻拦,您这样做,确实有悖常理。”

他叹道:“王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父王中毒多年,近来更是难分事非,在苏京学道练丹,步了昌王苏可。央金的后尘,苏京凡是有过生育的女子,全被遣散,康夫人家乡远在千里之外,她一个弱女子,且带着孩子,回家之路多有不便,所以孤王才要接她回宫。贝皊妃心胸狭窄,容不得他人,怂恿族中为官之人,结党于朝堂之上阻拦,庞大的声势令孤王心惊,那一时刻,才明白父王最后的决定是对的。所以孤王劝你,莫要和她走的太近才好!孤王可不愿要个小心眼的女人做王后。”

她轻皱了一下眉头,心想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贝迪家族拥立他继承王位的事情,贝皊妃的心眼是小了些,那也是因为心里有他才这样,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完全敞开胸怀,任自己的夫君纳妾,贝皊妃的手法过激,但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嫌恶,难道往日的夫妻情份还抵不过这点小失误么?亦或是贝迪家族的公然为难,让他为君王的颜面受到了损伤,才将恨意转嫁在贝妃身上。如此说来,至亲至疏夫妻,是真真有的事。

他睨了她的不悦,也许在贝皊妃感到不值,也许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她的心里,只会认为他是个无情君王罢!他没有放弃猜测她最后的打算,是安心做他的女人,还是等到无法忍受之时,逃出宫去逍遥江湖?他听阿灵顿禀报过她送解药的事情,并且也仔细检查过她的药,她的毒和解药,有时候跟她的人一样,古灵精怪,令人费解。

“这几日配药之事,孤王已经听说,辛苦你了!说说看,想要什么赏赐?”他拉起她的手,笑盈盈地问道。

她的表情尴尬,不习惯他表现的如此亲热,借转身抽回手,道:“陛下不是说,这是臣妾应该做的么,哪里还敢居功邀赏。”

他跟上前来,又将她搂入怀中,俯首笑道:“你这点较真的小性子,能否用在别的地方?孤王倒想真看看你吃起醋来是何模样?”

她退后一步,挣开怀抱,淡淡地道:“哦,恐怕要让陛下失望了,臣妾这一生都不会吃醋。”

他的脸上失了笑意,眸光幽幽泛冷,也许是戎稚一再的躲避让他心有不悦,双手负背,嘲道:“那是因为你不懂爱,或者是不爱,如果石遥怀中搂着别的女人,你恐怕也跟母狮子一般,冲上去发威了!”

她神色呆滞,心却乱成一团糟,如果是石遥哥,她要怎么样做?如贝妃一样,不顾一切,不择手段?不会的,她安慰自己,石遥哥是世间最好的男子,不会让她伤心,更不会让他失望。

缓缓行至承天台边缘,举眸远眺,整个墨都竟都在眼中,此刻正是墨都最为热闹的时候,万家灯火和天上盏盏明星一样,照耀这人间难得的安宁时刻。承天台和灵壁阁的望月楼遥相呼应,望月楼文秀,更像是一位静女,而承天台粗狂,如同睥睨天下的君王,只是,它们都是孤立于世。

冷风吹过,她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克罗依上前为她披上斗蓬,她转头去看夜昆仑,他却是傲然迎风站立,欣长挺拔的身材,如同雪中孤松。她是人到高处感觉不胜寒意,而他是登高望远,好不惬意!她与他,始终是不同的!

质子宫,如同附在承天台脚下的孩童,即使是夜间,也能看个一清二楚。难怪自己当初刚刚抬脚,他就找上门来,选对了地方,即使不动用暗卫,对质子们的一举一动,都是了如指掌。她暗叹,他真狡猾!

“天色已晚,孤王的寝宫就在边上,不如一同就寝?”他轻声问道。

“不,不用了,陛下国事繁忙,应该早些歇息,臣妾不打扰了,就此告退!”她不等他示肯,说完之后,带着克罗依急急退下。

看着她着急离开的背影,他暗道:“戎稚,下次,下次孤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在他分神之际,承天台下,传来了她的怒喝,还有刀剑相撞的“铮铮”响声,他神色大变,飞身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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