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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鹿苑会盟(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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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秋充满了丰收的诱惑,那鹿苑的初秋就是异域的天堂,紫绒招摇地兀立在青草中,鹅黄的,乳白的小花遍地都有,戎稚真想直接跳下马,在天堂般的草原上狂奔一回,舒展一下筋骨。

听到侍卫的通报,戎戈正在看图,只哦了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侍卫退出营帐,戎稚自己走进去。戎戈略有些哀伤地看了看她,目光顺带着扫了姚兰一眼,低头不语,继续看图。

戎稚被他那一眼看的心里起毛,冥冥之中,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她上前,将戎戈手中的图夺过来,道:“我好心来帮你,你怎么也不理我们?”

戎戈怒意顿生,从来没人有敢从他手里抢东西,正要斥责的,却看见她眼里闪过的不安,心道:原来她也只是嘴硬。女扮男装的她,的确英俊,为了十几年未曾谋面的亲人,她也付出了许多,从青山秀水的东都一路坚苦拔涉而来,在乌国为质期间,也是尝尽了辛酸。他坚信,他的妹妹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姑娘,他不能再让这唯一长大的妹妹因传说而亡,只要活着,总能看到希望。于是软了嗓音,说道:“你好歹也是戎国公主,多少懂点礼数,别让人笑话。”

戎稚凝神做好风暴洗礼的准备,没想到他转换了语气,那种难得的温和倒让她有种无措感。后来他吩咐了些什么话,也没仔细听,心里盟生的不祥感益发强烈。

“以后不要穿男人的衣衫。”

“哦!”

离开戎戈的营帐,她一个人溜了好远,躺在草地上寻思戎戈莫名的变化,她认为,刚才戎戈的表情绝对是有问题,但问题出在哪,她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

轻风赶着白云一茬一茬地飘过,她仰面躺着,翘起腿,嘴里咬着青草嫩白的根茎,这种感觉近似于她在山门外的圆石上睡午觉,想惬意又怕被师叔揍。此刻,师叔是揍不到了,可随时会有人要她的命,这不,刚想着呢,就来了!

她从来人的脚步声中大约估计了一下功力的深浅,距她尚有三步之遥时,短剑出了鞘,虽然来人并不带杀气,但保持安全的距离总是无可厚非的。

“秋风春韵,劲而不厉。七公主,别来无恙?”

伴着浓烈的迷迭香味道,他缓缓坐在戎稚身边。似乎彼此之间非常熟悉。

戎稚十分不满地看了他一眼,这辈子,大坻最不想见的就是夜昆仑,可他偏就无处不在,而且还总摆出一副跟她熟得像十六年前就见过一般。据说她逃走的那一夜,夜昆仑派人查遍了大街小巷,追兵一直跟到了桃花渡口,慰康的质子是老鹰王的儿子,因他父王的缘故,死在了乌国,倒底是慰康新王所杀还是夜昆仑所杀,外人是无法知晓的。她若逃的慢了,说不定也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真是大煞风景!”戎稚埋怨道。

“公主是说本王么?”夜昆仑的表情戎稚永远是看不到的,青铜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鹿苑,为何没有一只鹿?”戎稚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岔开了话题。

夜昆仑转头看了看她,道:“有鹿,谁说没有?”

“在哪?”戎稚赶紧四下乱瞧,除了花草之外,没看到任何活物。当然她跟夜昆仑另算。

“本王身边就是,迷人,漂亮,一不小心还会要人命的小鹿。”

“你,你,你胡说什么?”

夜昆仑呵呵笑道:“几百年前的鹿苑有鹿,但之后就很少见了。”

戎稚沉默,历经百年战祸的异域,在绝望中孕育了希望,又从希望中走向绝望,周而复始的见证着被它养育的人与人之间不停的厮杀。美丽的鹿儿也是不忍再生活在这悲惨的土地上,所以才离开的罢。

福伯口中曾经的异域,葱湖绿水,胡杨挺拔,肥羊健马,初秋的围猎最为热闹,年轻的小伙和漂亮的姑娘相互挑选意中人,在星空下围着篝火起舞。那种美丽的场景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一定很有意思,东都的姑娘在未出阁前,都养在深闺里,就连她这样的江湖女子,如果母亲没有来信,师父亦是不许她私自下山,即便是下山,也是穿男式的衣裳,那些花一样漂亮的衣服,连碰都不准碰一下。

夜昆仑身上的香味淡了许多,天色亦不早,他起身告辞,一转身的刹那,戎稚唿地从地上翻起来,急道:“等等!”

夜昆仑没有回头,快速离开。戎稚呆立在原处,失神地望着远去的背影。

“公主,小心眼珠子掉下来!”姚兰甚是不懂,公主不是最讨厌摄政王么,看他的眼神又怎会这样?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公主您呐,藏哪我都找的到!”姚兰的表情无不骄傲,

“要有一天你想杀我,我连躲避的去处也寻不着呢。”

姚兰愣了愣神,低头道:“姚兰不敢!”

“我说着顽的,你别当真,要真有那样一天,还请姚大侠高抬贵手哦!”说着,做出一副扭捏的妇人态,惹得姚兰哈哈大笑。

当天夜里,夜昆仑设了酒宴,款待远行而来的诸国国王,王子。戎稚重伤初愈,一路奔波之后,精神略显不足,便早早告了退,回营帐中歇息。如两天前在皇宫一样,她刚枕上枕头,就入了梦。

酒宴过后,夜昆仑召见了阿灵顿,那个卷胡子的邋遢男人,修饰过后,显出异域男子特有的味道。两人压低声音说了许久,只是越说阿灵顿的脸色越是沉重,也许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阿灵顿走后,夜昆仑独自一人呆在帐中,暗自寻思:当初他揭穿戎稚的公主身份,确实存有私心,事后时时被这私心煎熬,是他将戎稚推上的风口浪尖,她身体里流动的红色血液,比她稀世的容貌更具吸引力。

听说戎稚的身份在东都帝国掀起了不小的波浪,当初东都皇室允许冯夫人母女留在青城,是因无人知晓戎稚是个女儿身,戎国公主的血能叩开魔域之门,获得宝藏之后,当然可以重建故国,安定几十年的东都自然是不许别人再来攻城夺地,挑战他们的尊严。得知消息后的东都帝王一怒之下,降罪于北安王唐辕,冯府被抄,而冯夫人本人,被幽禁于府中,没有王府的同意,不得私自与外面通信,如有违返,定斩不赦。阿灵顿查到,东都江湖中有几位非常厉害的杀手,已经潜入了异域,目的非常简单,杀了戎稚,用她的血去魔域寻找传说中的宝藏,彻底断绝戎人复国的念头。这些,戎稚本人可能还一无所知,她可真是个单纯到愚蠢的女人。

确切地说,他现在有点担心戎稚,抛去国之恩怨,他与她之间还有些私怨要了结,本不该担忧她,因为从一开始,彼此就是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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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诸王开始商谈关于玉勒河两岸的一应事宜,戎戈的表现完全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心不在焉!如果他抢了查布查尔的黄金是为了威协夜昆仑,那么他已经做到了,且夜昆仑请他参与会盟,无疑证实的了他的实力,他的眼里的焦虑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他在担心什么?

戎稚醒来时头晕眼花,神志不清,感觉像被人打了闷棍一般,后颈酸痛。

“你醒了?”

她听得出,那是戎戈的声音。便应了一声。

“你中毒了!”

“啊,中毒?嗯,逃命时中的,父王说已经好了。”

“把这个吃了!”戎戈皱了皱眉头,脸色阴沉的可怕,随手从袖中抛出个玉瓶,戎稚接在手里,觉得那玉瓶雕的十分精巧,还没来的及问他里面是何东西呢,他已飘出帐外。

戎稚拔开木塞,一股清雅的香气扑鼻而来,这是她自幼熟识的紫滕花香,瞬时,乌眸中泪光闪动,这是她离开青城近一年之久,接触到的第一件来自家乡的东西,瓶底刻着一个十分模糊的字,依稀能辨别出是个“冯”字,是母亲给他的么?他也在想念母亲,要不,怎会随身带着母亲的玉瓶?

紫滕炼制的丹药她从未听说过,也不知它能解何毒,但她不想在自欺欺人了,那日醒来,她隐隐感觉自已中的不单是一种毒,能让她心甘情愿的服毒,肯定是在昏迷的时候。那几夜都是寇萨在暗中保护,外人是无法潜入好寝宫的,唯一的可能是药。

一上午也没瞧见姚兰的影子,跑哪去了也不招呼一声。握着玉瓶,她步出帐,打算寻找姚兰,路过戎戈的大帐时,听到里面娇细的女人声音,她赶紧躲到一边,随后掀帘而出的,正是两腮嫣红的姚兰,眉目间满是幸福,敢情姚兰跟她来鹿苑,是为了看戎戈的?戎稚咬着指头,偷偷笑着跑开了。

不远处有人跳舞,戎稚飞奔过去,原来是各国不当值的侍卫聚在一起顽耍,有几个盛装的栗发女子,踏歌起舞,一位卷胡子男子,摇头晃脑地弹着都塔尔,嘴里哼着草原牧歌。那些女子跳的正是胡旋舞,此舞妙在结束时,舞者久转而不倒。以前在母亲的酒肆里也曾见过。

其中有位女子身材高挑,皮肤姣白,长发及腰,微微笑着,她的舞姿最为柔美,看的戎稚双眼发直,暗暗赞叹:如此美人,真是人间少有。她脸上流露出的怪异表情,倒让身边刚来不久的夜昆仑大感疑惑,那分明就是狼看到肉的表情。

孰不知,戎稚自幼便假扮男儿,性情与一般女子有些不同,虽有一位师姐,但在她上山两年不到就嫁了人,回府的时日也不多,在心里对母性温柔的渴望多过父性,以至于,经常会看着漂亮的女人发呆,眼下,她正好是那副模样,对夜昆仑这样的男人来说,女人脸上出现这种表情,怎会不生疑?

起舞的女子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凌厉的剑光直冲戎稚面门。戎稚回过神时,剑尖距离眉心不足一寸,她本能地折身后倒,避开剑气。舞者刚才的温柔刹那消失,个个面露凶光,目的也只有戎稚一个。

除了领头的女子外,另外几人的武功差强人意,士卒一涌而上,不费吹灰之力便全数拿下。

戎稚与那位女子缠斗,夜昆仑双手抱怀,立在边上观战,对于女人,只要不是触到她的底线,她不会狠下杀手,几个回合下来,那女子内力不足,败相渐显。戎稚手中的白绫,在她身上四处游移,跟无数条白蛇在身上攀爬一般。

看着那女子手舞足蹈的样子,戎稚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皮影戏不正是这样的么,她越发起劲,手下抖动的更快,那女子因转的太久,头晕目炫,倒在了地上。

“本公主还以为你不会晕。”戎稚一步上前,封了那女子的几处穴道,边收白绫,边嘲道。

“只怪剑不趁手,要不奴家岂能容你如此戏弄!”那女子气喘吁吁,吐出一口青城乡音。

戎稚说的是异语,那女子能听懂,却不会说。戎稚仔细端祥了许久后,抓着那女子的衣襟,沿着耳边揭下一张假面皮,扔在地上,怒喝道:“报上名来!”

那女了冷哼一声,道:“戎公子当了公主,就不认得奴家了?”

这话多暖昧,似乎戎稚曾是那女子的情郞一般。

戎稚一把撕开她的衣襟,闪着金光的中衣露了出来。

“金子,是你!”

夜昆仑晃然忆起,关于恒福楼掌柜的传说,难道所谓的金子和银子是两个女人?

“戎公子,记得就好,虽然奴家失败了,但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你,到那时,你恐怕日夜难安呐!”

“你不辞劳苦,千里迢迢跑来异域,杀了我对你有何好处?”

“明知故问,有了你就会有天下,纵然是死,也该来试试。”金子的脸上丝毫没有悔意,似乎早已知晓自己此行必败。

“告诉我,是谁要你来杀我的?是恒福么?”

“哼,他还没这资格,戎公子,我什么都不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夜昆仑心里明白,能操纵女人的,无非就是感情和财富,但凭金子的表情,他敢认定,金子背后的主人,一定是个非同寻常的男人,一个女人,若肯为一个男人做到心甘情愿,就不可能因求生而心生背叛。

戎稚拍开她的穴道,冷冷道:“你走罢,我不杀你,但你要记住,命只有一条,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那个人就更不会珍惜。这次我不杀你,但并不代表我下次不会杀。若你再敢来,我定不留情!”

金子毕竟是经历过风尘的女子,不怕死不等于想死,能活着总归是好的,话也不说,转身走了。另外几名女子,被夜昆仑赏给了那些勇敢的士卒,他们强押着那些女子,躲到草深处,不久,传出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戎稚神色黯然,拾起脚步回营,眼前突然一黑,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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