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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鹿苑会盟(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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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眼,已是日上三杆,安睡在榻上的十四弟踢开了锦被,露出细嫩的胳膊,她翻起身,下床去给他盖被子。孩子最爱顽耍,不会贪恋被窝的温暖,她这么大的时候每天早早起来,缠着石遥学功夫,上山摘果子,或是去雁鸣湖边捞鱼,一不小心踩进师姐布的迷阵里,会懊恼半天,然后再想法子逃命,如有无法逃遁之时,只好耐心等到晚饭时候,师叔会拎着扫把上山找人,挨顿打便是了。十四弟贵为皇子,自然不会有她那样有趣的生活,但她也无法领略他横刀立马,保家卫国的心情。她蹑手蹑脚地走动。生怕打扰到他,不成想扰到在榻几上歇息的戎王。

“父王,您怎会在此?”戎稚惊问道,可能是事务繁多,伤病在身的缘故,父王满脸疲色,眼里布满血丝。

“听宫人说你醒了,父王过来看看!戟儿怎会睡在你的寝宫?”

“十四弟夜里来看儿臣,天太晚,就留他在此休息了。”

“哦,这孩子,一点都不听话,父王让他早上过来,他硬是每天晚上来看你,眼巴巴地等着你醒来。”

戎稚感激地看着熟睡的十四弟,阳光般温暖的亲情,涌上心头。听宫人们说,十四弟最喜欢到父王的书房看画像,画的都是他的兄弟姐妹,数戎稚的最多,母亲每年送一张画像给父王,好让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长大。她不明白父母为何要以这种方式来传递消息,也许母亲当年做了让父王不再信任她的事情,但是因为有她的缘故,所以彼此之间还要书信往来,如果母亲心里没有父王,那么,这样的方式会不会成一种负累?她不想追问父母之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困在心里的谜团还未解开,对异域十六年前事,她无从得知,既然父王跟母亲都不想提及,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父王,皇兄在喀纳迪如何了?”那个倔犟的兄长,不知能不能对付夜昆仑阴险的计策。

“放心吧,他能处理好!倒是你,重伤初愈,要多休息才好。”

“谢父王关爱,儿臣很好。”

“父王有事要办,你安心养身体,等你皇兄的好消息罢。”

“是,儿臣恭送父王!”

戎王走后,她将十四弟移到胡床上,十岁的戎戟还挺沉,掖好被子后,她自行更换衣衫。戎国皇室内的侍女,少的可怜,好在她从小在山上长大,无需人来服侍。戎国的公主服永远是具有像征意义的白色,如卢城的玉一样,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审视着菱花镜中自己模糊的身形,她皱了皱眉头,不知何时有的这个习惯,跟大师兄一般模样。

出了寝宫,漫无目的地乱走,心像被人抽空了一半,一直在意的两个男人,一个被交给了陌生人,生死不知;另一个,变成自己的刀下鬼。真希望异域能在一夜之间平静,那样她就能安心离开,待在双雁山上等石遥哥,双雁山是她们师兄妹四人的安乐窝,因此,她相信,只要石遥哥还活着,一定会回去的。

走廊拐角处的姚兰,捧着药盅匆匆赶来。戎稚无精打采地倚着柱子,神思抑郁。

“公主,该喝药了!”

“哦!”戎稚懒懒地应了一声,接过药盅,仰着脖子一口饮尽,还没等咽到肚子里头又悉数吐出来。

“什么药!这么苦?”咋着舌,要命的苦味勾得她一阵阵地干呕。

戎稚常年习武,身体一直挺不错,有个头疼脑热,蒙着被子睡一夜,出出汗,第二日必好的。药理虽谈不上精通,但苦到能喝下又直接吐出的汤药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姚兰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又端出一盅药,戎稚摇着头后退,怎么也不肯再喝。

“这是疗伤药,奴婢在灶上苦守了两个时辰才熬好的药,公主怎么能不喝呢。”

戎稚知道,姚兰虽是她母亲的贴身侍女,但并不负责洗漱传饭等事务,跟着她到异域只是听从母命,也就是说她与姚兰之间并无主仆关系,如今姚兰所做的一切,都是额外的。着实不好再推辞,咬牙接过来,哭着脸喝下去。药在肚子里翻腾,彼此之间本能地抗拒,戎稚拼命吞口水中和,才没让它再次吐出来。那副模样十分滑稽,姚兰展颜一笑,戎稚竟也跟着傻傻地笑了。

父王派人前来传话,要她去一趟书房,撇下姚兰,戎稚跟着侍卫走了。

书房门口,左右站着护甲在身的寇萨和太金,戎稚心觉疑惑,他们要远行么?难道是皇兄有召?不是说皇兄很快就能回来么,为何还要召他二人出去?跨进书房,却见父王盯着挂在墙上的羊皮地图出神,父王的图和戎戈的相差甚大,密密麻麻地勾画了许多圈,戎稚扫了一眼,发现图中少了几十个小国,大约是父亲那一代的王相互吞并所致。戎戈只在图上标识出他的对手,和他想要的地方,这也是他唯一和父王不同的地方。

“儿臣参见父王!”

“免礼!”

“父王宣儿臣前来,是否有要事吩咐?”父王的脸色非常不好,也许是担心在外的皇兄。

“稚儿,乌国摄政王在鹿苑举行会盟,你皇兄已答应赴会,要你快马赶往鹿苑与他会合,父王想问问你的身体能否吃得消去。”

“父王,儿臣已无大碍,应当前去助皇兄一臂之力。儿臣这就下去准备。”

“嗯,一路多加小心,寇萨和太金随你一同前去,路上好有个照应。”

“儿臣尊命!”

退出书房,戎稚火速回宫准备,心里一直在想,正值多事之秋,夜昆仑为何要举行会盟,目的是什么?会盟,在异域中时有发生,而召开会盟的,必是势力强大的国家,地贫人稀的小国,都不愿得罪这些强国,以免招来无妄之灾,此次,宛夏来犯,玉勒河两岸,是以奉乌国为主,夜昆仑无疑是想为称霸河东找由头,可这与戎国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戎国在河西有浩月氏牵绊,他完全不用担心西戎会挡了他的道。又何必请西戎参与会盟?难道他想提前警告戎戈?

戎稚中毒后沉睡了五日,睡后没有过问前方战事,当然不知她狂傲的皇兄做了那些惊天动地之事,以至于夜昆仑不得不邀请他参与鹿苑会盟。

事情大概要追溯到三日前,格里伢在进攻喀纳迪草原部落时,遭到了当地部落的拼死抵抗,这些人原本就是异域最早的主人,他们生性自由,春夏时分,游徙放牧,秋分时,打草储粮,以备冬需,根本不喜欢被他人管束,为了避乱,他们一而再地远离异域中心,喀纳迪是他们最后的栖身地,只可惜,近年战乱颇多,祸及多处草原,这连这最后的栖身地,也被各国派人轮番抢占,这跟别人光明正大在自己家里抢东西一个道理,更甚的是,那些人对部落里的姑娘垂涏三尺,顺带着人也被抢,这种耻辱,在异域无法清洗,自然会求助与外人。错就错在他们所托非人,且在借粮草与宛夏时被乌国抓到把柄,灭顶之灾自然随之而来,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正因生了这种想法,所以,格里伢没能轻意得手,陷入苦战之中。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先机已逝,剩下的就只能是耗时耗力的对峙。

在这空当中,戎戈带人渡河突袭了被誉为“粮仓”的查布查尔,仅用两天时间,重甲骑兵横扫而过,查布查尔王原本打算孝敬浩月和东乌的黄金及粮草,落入了戎戈的手中。此事传入墨都,引起一片哗然,墨都的臣民异常愤怒,仿佛自家的黄金被人抢了一样,朝臣们纷纷进言,请伐于戎。夜昆仑不愧为成大事者,没有被愤怒冲昏头,更没有派人攻击戎国,一来,乌国大军尚在喀纳迪,此刻伐戎并不妥当,而且凭着戎戈两天灭掉一个实力不算太差的小王国的狠劲,硬碰硬不见得能捞着好处。二来,他曾指使格尔萨袭戎,戎戈这种行为近似于报复,只要戎戈不公然挑战,他亦不会主动出击,毕竟河东岸不如想像中太平。他很快熄了怒火,平静地面对朝臣。并提出在鹿苑会盟时邀请西戎,他想亲自见见戎戈,了解一下其为人倒底如何。为将来做准备。

异域大多为游牧人之后,好战是种本能。夜昆仑能如此做,却也算是难能可贵。

戎戈接过使者信函时,露出个令人费解的笑容。派人连夜回国,通知戎稚赶往鹿苑,众将唏嘘不已,实难猜透他们的少主在想要做什么。

这也许是两岸王者第一回较量,胜负倒底该如何评断?

这厢里,戎稚拗不过姚兰的央求,只好答应带她一起去。收拾好东西后,她二人女扮男装,在寇萨和太金的陪同下,急速离开卢城,赶往胡桃林渡口,从那里有到鹿苑的近道。

鹿苑,好美的名字,大约以前是神仙住的地方罢,要不,怎么会有如此诗意的名字?她似乎已经看到那些身姿优美的灵物从自已身边奔跑而过,点点梅痕,如同故事中那样,妙不可言。

沉浸在想像之中的戎稚,并未认真思考鹿苑会盟的本意,也不知,此一去,生的轨迹开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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