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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意料之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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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稚挣扎着到她的寝宫门口,胸中最后一口气似乎已抽尽,重重地摔倒在地,大睁着两只空洞无神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夜空,姚兰闻声赶到,同护卫一起将她扶进宫内休息。身上黑衣沾了许多血污,有别人的也有她自己的。

姚兰动手剥开她的衣裳,用干净的纱巾擦拭掉戎稚身上的血,伤的并不重,伤口亦不是很深,但血却流个不停,一双沾血的素手握得死紧,姚兰已大概猜到,戎稚此行并不顺利,如若不然,像她这样心胸开阔的女子,不会痛苦到如此地步。

“换下的衣裳烧了去罢,打桶热水,把我的止血散拿过来。”戎稚吩咐道,面无表情,就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姚兰应声下去准备。不久,侍女抬着一大桶水进来,放置好后,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戎稚起身,将衣衫脱得精光,她用牚风熄灭所有的烛火,安静地泡在浴桶里,还是迷迭香的味道,有些厌恶这种香气,皱着起眉头,她慢慢沉下去,水漫出了桶,哗啦啦的流了一地。伤口沾到水,疼得直打哆嗦,气息将绝时,她才猛地钻出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眼里滚下两颗泪珠。

才懂得相思几许,就尝到生离死别,一时间,任谁也无法承受,光洁的肩头不停地颤抖,泪水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奔放。十六年来,直到此刻才知人活着实在不易,她感觉自己是被上苍流放到了异域,饱偿人间辛酸却还不肯让她回去。水渐渐转凉,门外的姚兰催促声又起,戎稚才从水里出来,身上的剑痕刀伤淡淡了许多,她拿起榻几上的止血散,薄薄的敷上一层,还未等到将布条缠上,血又渗出来,她又着手敷一层,并赶紧用布包上。费了将近半个时辰。戎稚暗想,原来受伤了如此麻烦,怪不得母亲再三叮嘱,万不可受伤,流血,原来是有理可循的。

姚兰进来,将床上所用被褥,换成全新,燃起两盏宫灯照亮。等候半晌,未见戎稚有吩咐,原是打算问问夜里的事情,看她郁郁不欢,知问了也无趣,自行退下了。

姚兰走后,戎稚坐起,欹倚在雕花的床栏上,从怀里摸出那把七宝弯刀,如果她所料不错,这把便是夜昆仑口中明月刀的另外一把,镶了七种宝石,少时,她刚刚得到这把宝刀,因福伯告诫此刀所嵌的宝石名贵,万不可让他人见着,免生祸端。刀鞘嵌着来自喀什米尔的蓝宝石,红,绿幽灵石,墨翡翠,寿山石。刀柄正反两面各镶一枚密黄色鸽卵般大小的猫眼,此等色泽的宝石一枚本就已是稀世,更何况是两枚,此后,她都是小心收藏,生怕被他人所知,为山门带来无妄之灾。

夜色无法湮没它的光华,拔开刀鞘,其光可鉴,她暗叹:真不愧为异域五宝,精铁铸就的弯月形刀身,薄而利,轻而巧,破空声音极细,不易被察觉,藏在白绫与暗器中间,应该无人能抵挡。

相信陌生人,有苦有乐,也许此一生,再也无法见到石遥,也许他能活下去,怀着这样的希望总能让人接着活下去,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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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昆仑站在大殿之中,等待侍卫们的消息,事情会如他设想的那样去进行么?为了今夜,他可是颇费心思。

端起金樽,淡红色的美酒,令人神醉,他喜欢在等待猎物的时候,细品美酒,神思飘飘然到戎稚身上,他似乎能感觉到戎稚惊慌失措的表情,秀美的脸上挂着泪珠求他的模样,那是多令人兴奋的事。他捏着金樽,就好像那是戎稚的脖子一样,时而握紧,时而放松,只是,金樽是无声的,更不会求饶。但如果真换作是戎稚呢?也许,她如同这金樽一般,宁死不屈。

重机房内,机关总括被破坏,房内侍卫至今昏迷不醒,她的毒也跟她的人一样,叫人防不胜防,她虽不会解阵,不懂机关设置,但她破坏机关,迷晕侍卫,控制机关的人被她解决了,又何需再愁?

“殿下!真子姑娘求见!”

“宣!”

宣声依次递出,真子一身黑衣出现在大殿中,脸也是用黑纱蒙着,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眸,她单膝叩道:“殿下,属下遍搜城中大小巷子,未见得重伤的石遥。”

“可搜得仔细?”夜昆仑有些不愿相信真子所说。

“是,城门紧闭,未听见有人闯出去。”真子亦不信,她知道,珠子最善射箭,且百发百中,那一箭,戎稚虽有幸躲开,但确正中石遥胸口,按理他活不多久,难道戎稚带着一具尸体回了质子宫?

“宣珠子前来!”

“殿下,您召我?”一身黑衣的珠子出现在大殿内。

“珠子,你可曾察觉到戎稚回质子宫时有不妥之处?”

“她只身一人回寝宫,属下不敢轻举妄动。”

如此说来,石遥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夜昆仑的幽眸收缩,真子和珠子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地向后退了一步,她们太清楚不过,他暴怒时的样子。

“吩咐下去,明日城门只准进,不准出。城内祥加搜寻,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找出来。”夜昆仑平息了怒气,吩咐她二人道。

真子珠子大感疑惑,但他不发怒,无疑也是好事一件,若不然,平白无故得死好些人。她二人领命退去。

殿中只剩他一人时,他摘下面具,幽眸中透出的光那样无奈,这真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想到自己也会犯这种错误!戎稚,你这个可恶的女人,本王不会轻易放过你!躺在胡床上的戎稚一个翻身摔在地上,好在胡床不高,真是倒霉到家,好好的睡在床上也能掉下来,半边脸烧得厉害。她爬上床,接着躺下,好不容易才睡着,一个时辰还不到。脑子里浮出青铜面具,她暗想,夜昆仑在干吗呢?会不会把墨都翻个底朝天?奇怪的是,夜里并未见着他,要是他在,想逃出去,恐非易事。

天已大亮,朝霞撕裂黑幕,透出血色光芒,映照着异域广阔的疆土,新的一天又要开始,她甚至不想睁开眼睛看这万恶的人世间,如果死亡能够不再痛苦,也许,一夕之间,离开倒也不失为幸事一件。可惜的是,人活在世上,并不只为自己,但痛苦却无法分担,此刻,任谁的安慰,对她来说都是空的,因为那并不能解除她内心真正存在的痛苦,譬如说,石遥的生死。她在思虑这些时,夜昆仑带着护卫朝质子宫行来。

戎稚与众国质子被聚在质子宫花园内,他们的寝宫任由乌国的侍卫里里外外的翻搅,昌国质子站在戎稚身后,抖得跟筛糠一般,黑红的脸庞也变成腊黄,肥胖的身形在众人里十分扎眼,他时不时的抬起头,拿眼搜寻着什么,似乎被集中在一起的宫人内,有他非常在意的人,戎稚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唐曼,也就是曼顿王子,他抬起眉眼,对着戎稚淡淡笑了笑。夜昆仑朝她走来,她赶紧撇开头,生怕给曼顿惹来麻烦。身后的人愈加抖得厉害,戎稚悄悄后退一步,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不成想他杀猪一般嚎叫了一声,众质子立刻哄笑,戎稚则气得头发倒竖,暗骂曼顿怎会有个如此不成器的弟弟,尽招人笑话。

“因昨夜有贼人擅闯皇宫,为保诸位周全,才下命彻底搜查,失礼之处,还请谅解。”

戎稚轻蹙眉头,不可一世的夜昆仑今日竟然说起软话,莫非有其他打算?

“来人,将那名不曾见过的宫人带走!”

戎稚抬头,见他手指的正是曼顿,侍卫们一涌而上,曼顿甚至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捆了个结实,拖着出了宫门。夜昆仑随后离去。

昌国质子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嚎啕大哭,戎稚轰走那些看热闹的质子,揪着昌国质子的耳朵,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喝道:“堂堂七尺男儿,动不动抹眼泪,你害不害臊!”

谁知他哭得更大声,招来许多宫女,一边指指点点,一边掩着嘴笑。戎稚无奈,只好推他回寝宫,免得在花园内丢人现眼。进到他寝宫内,戎稚自已尚且自顾不睱,何来心思安慰他,不过她倒挺羡慕他,眼睛一眨巴,泪水就能滚出来,换作自己,还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放声一哭。

戎稚抬脚,准备离开,昌国质子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她赶快上前,想将他扶起,他却推开她的手,泣道:“七公主,您一定要想法子救救我皇兄!要不,昌国将亡!”

“你且先起来说话!”

“皇兄曾说您是好人,您今日要是不答应,苏玛就跪死在您面前!”

“好,我答应你!”

苏玛起来,擦掉眼泪,坐在矮凳上一言不发,神思沉重。戎稚看他长的五大三粗的,名字叫起来还挺顺口,圆圆的脸上生着一双小三角眼,似乎也比先前可爱许多。

“苏玛,你可知有多少人要取你皇兄首级?”

“七公主,你也是其中一个么?”他反问戎稚,言辞并非无知之辈。

“是的,我也是,但我不会那么做!可夜昆仑会,要救他,很难!”

他自语道:“当初大皇兄曾说过,上天要亡昌,会让曼顿死在奸人手中,若是曼顿活着,谁也别想染指昌国国土。人人都想瓜分昌国!所以他们一定要皇兄死!七公主,苏玛准备两份大礼,您带着东西去见夜昆仑,定会有七分把握。”他恳切地盯着戎稚,等待她的答复。

戎稚好奇道:“是何大礼?你为何这般肯定?”

“公主去就晓得了!大礼还未备好,稍晚些时候,我会差人送至公主寝宫,一切就有劳公主费心!”

戎稚看他神色忧郁,但语气却非常坚定,也不在打听,回自己寝宫等候消息。时隔不久,苏玛的侍卫在外求见,并带着两个锦盒。戎稚拿起桌上宝剑,吩咐姚兰在寝宫等候,不要擅自外出。她之所以如此吩咐,也是另有原因,近日收到戎戈消息,前方战事将息,在乌国期间则要加倍小心,不得有任何把柄落入他人手中。另外,夜昆仑不可能让众质子平安返国,要她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苏玛的侍卫双眼红得跟桃子似的,也许是为他的两位主子担忧所至,苏玛爱哭,没想到他身边的侍卫也是如此,质子宫距离摄政王府大约半个时辰的路,快马加鞭,很快就到。戎稚缓步进府。昨夜的狼狈此刻已无踪影,王府安静如昔,似乎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侍卫带她到前厅等候。坐于椅子中,神思早已飘远,昨夜在此生死对决,他伤了石遥哥,今日一早自己却要像没事人一般与他见面,为另外一个男人的性命求他,真不知要如何开口。

夜昆仑高大的身形遮住了晨光,阴影正好投到戎稚身上,她抬起头,那张诡异的面具显得更加可怕,戎稚发现,虽然她自己一再表现得非常镇定,可除了讨厌他之外,心底里还是有些怕眼前这个男人。

“七公主,怎有空来本王府上做客?”一进门,他的眸光透出面具,盯着一脸倦殆的戎稚。

“打扰摄政王休息,戎稚实在抱歉,只是有事相求,还望摄政王见谅!”戎稚起身,点头致礼,语气谦恭。她明白,必要的时候,低头并不可耻。

“无妨,七公主何事?”他大步踏进厅内,大剌剌地坐于胡椅之中。

“摄政王误抓了曼顿王子,戎稚代昌国质子苏玛肯求能放了曼顿。”

“戎稚,你分明知道本王不能可能放过他,为何还来自找无趣?你一夜辛劳,这何不在寝宫休息!”他抬起头,不打算放过戎稚脸上任何表情。

戎稚睑眸,瞬又抬起,浅浅一笑,道:“摄政王所说,本公主并不明白,只是受人之托,奔波劳累也再所难免,苏玛许诺,只要摄政王肯放过他皇兄,将有两份大礼送上,还请摄政王留个情面。”

“哼哼,苏玛还有如此心思,本王倒想看看,他的礼能否抵得过三座城池!”

苏玛的护卫送上两个锦盒后,退了下去。夜昆仑命人打开第一个锦盒,他只扫了一眼,便匆匆命人收起来,戎稚猜想肯定是什么无阶之宝,要不然就是武功秘笈。第二个锦盒打开后,里面的东西是用油纸包了好几层,应该是贵重东西,宫人怕有闪失,捧着小心一层一层的慢慢剥。

“啊!”那名宫人一声尖叫,缩回手,一个劲地发抖,戎稚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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