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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聚亦心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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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沙肆虐,风干了古道边盎然的生机,风化了她悠然的思绪,这路,只一次就够了。

当卢城映入她眼帘时,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卢城攀山而筑,屹于天地之间,玉勒河蜿蜒而过,滋润着三千里草场,养育着岸边戎族儿女。放眼望去,卢城进可攻,退可守,可谓占尽天时地利,却不知人如何,父亲并未出城迎接,途中那些亲人相见的念头也只能说是自做多情罢了,暗自苦笑。

她的车帐在此地显得极度奢华,一抹朱红,格外刺眼,穿城而过,引得路人一片哗然。

高楼之上,银甲男子冷睨一切,嘴角浮上几许不屑,良久,才匆匆下楼。

传言也并非全不可信,异域确是不比东都,卢城自是难比青城,皇宫跟王府都难以比较,父亲的皇宫虽不如大师兄府坻奢华,贵气较之更甚。游骑之族,轻易是不建城立都的,戎国能有今日,想必父兄也是费尽周折,不由得肃然起敬。恍惚间,一男子近前。

“戎稚?”没有感情,没有敬重,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直呼她姓名。

她有些恼,问道:“你是谁?”

“戎戈。”这字似乎是从牙逢里崩出来的。

西戎大皇子,她兄长。福伯口中的那个英雄,戎国的未来。

“父王病重,无法设宴为你接风洗尘,先去休息,晚上我带你见他。”拍拍手,沉重的幔帘后出现两个人,为她带路。

。。。。。。。。。

一觉醒来,已是华灯初上。简单梳洗过后,刚到宫门外,看见戎戈背手立于花园前,她轻轻走过去,他没有动,亦没有开口,两人就这么站着,脑海深处,闪过两个小小的身影,一个是自己,一个记不太清了。也有可能是记错了。

“走吧,父王在寝宫。”他头前带路,戎稚顺从地跟在后面,一路无语。

戎王的寝宫,白纱漫天,宫中用具,都是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白的晃眼,让人无法前行,更觉凄凉的,是戎王的脸色,煞白,如果他不张开口说话,戎稚都分不清他的唇在哪里。

她双膝跪地,叩首道:“不孝女戎稚,见过父亲大人。”

“快快起身。”他有些急切,话说的太快,立时大口喘息,看来病的不轻。

“父亲大人,稚儿稍懂医术,请允许稚儿为您查看。”戎稚没有起身,跪地请求,虽是她父亲,可终是一国之君,礼节是该有的。若他是个普通的父亲,她可能会扑到他怀里,哭诉一路的坚辛和不易。

“不妨事,快起来,到我这来,让为父好好看看。”话语充满慈爱,

戎稚起身,低着头走到他身边,坐于下方的一个矮榻几上,抬头看了一眼,父亲眼中闪烁是泪光么?她从那亮晶晶的东西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憔悴了不少。

“真的是我女儿,我的女儿长大了,我的公主真漂亮,你真的长大了?”父亲喜不自禁,有些语无伦次。他颤抖的手从她的发际到脸颊一路抚过,父亲的手非常粗糙,但很温暖,那是她渴望已久的温暖,儿时,她也想像别的孩子一样,挂在父亲的脖子上,让父亲的胡茬扎得咯咯乱笑。此时,她再也无法克制,忍了许久的泪水,一时崩发,附在父亲的膝上,哭得花枝乱颤,那模样,叫人好不心酸。

戎戈用手肘杵了她一下,并不停地冷眼警告她,她明白了,父亲的身体经不住大喜大悲,于是收了泪,以茶代酒,敬祝父亲福体安康。

父亲虽是病容满面,可依旧挡不住他独特的气质,双目迸出炯炯神采,头戴一个镶了金边的白玉王冠,闪着耀人的光泽,白玉中间,镂空刻着一只白狼,昂首挺胸,觉得那狼雕琢得十分精巧,多看了两眼,不成想脑中又浮出一双王者般冷傲的眼睛,脸色转至煞白,呼吸几近停滞,灵魂欲要出窍,她甚至无法把视线转向他方。

一个十岁模样的小孩扯着她的衣服乱摇一气,惊醒了她,松了一大口气,回头看时,男孩长的非常可爱,头发微卷,皮肤白皙,嘴里念念有词,细听之下,却是在唤自己。

“七皇姐,我是十四弟戎戟。”他嘟着小嘴说道。

戎稚甚觉好笑,初次见面,他竞认得她,可见他母亲是个多有心的女人。她从二师姐那里听到过很多女人争夫的故事,自己的父亲大小也是个国王,肯定有不少的女人,母亲离开想来也是为此事。

“七公主不必惊讶,你父王的书房内有你许多的画像。”说话者是一位面若桃花的美丽妇人,一根八宝丝线织成的绦子,从额头处抹过,归拢脑后打了个蝴蝶样的结子,美的分外妖娆,但跟她母亲比,像似少了点灵动之气。

呵呵,愿来是自己的小人之心在做崇。

“七皇姐,你比画里好看多了。”蜜糖一样小人儿,说起话来一副大人样。小孩子都这样,怕人家说他小,所以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她以前也盼着早日长大,岂不知,长大了,诸多烦恼袭来,还真想变回去。

除了她稍显拘谨之外,一家人其乐融融,父亲的夫人们并未见着有争风吃醋之类的事情,相反都彼此谦让,一个人表面掩饰的再好,但眼睛是从来不会欺骗自己的灵魂。至少,她们的眼神是真诚的。

宴席散后,她为父亲把了脉,发现他并非生病,而是身中奇毒,是一种能让人躯体变得冰凉的毒,如果有一天,自身体温抵御不了寒冷时,极有可能会冻死。虽有研习药理,但这种毒她是闻所未闻,更不知如何解。略感无奈,哪怕当初多用个半分心,也不至今日束手无策,还真书到用时方恨少。师父一再劝解她们好读书,只是年少时,谁还在意那些苦口婆心。

“父亲,您感觉如何?”戎稚小心翼翼地问

“今日饮了几杯酒,感觉好多了,酒可是个好东西,平日,你皇兄管得紧,不曾沾得半滴呢。”说罢爽朗地笑了起来。活像个老顽童一般。看来父兄之间的感情相当不错,父亲提起兄长时,眼里的骄傲不言而喻。那个冷冰冰的兄长,真有那么好?父亲喝酒的样子非常豪爽,像传说中的西关大侠,这令她有些激动。时不时的浮想翩翩,父亲锦衣白马的样子肯定非常英俊,否则,以母亲那样聪秀的女子,怎么会看上他。

“你母亲还好?”

“嗯,好的!”

“好就好!”

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几句,母亲在父亲心里的份量只这么多?还是天隔一方,淡漠了一切,当初提起父亲,母亲流泪是伤心还是悔恨?母亲在青城是不易的,一个女人,抛头露面的经营驼队,几多愁苦又与谁人说?

父亲的脸色越来越白,可能是酒劲过后,体力不支的原因,戎戈不让他饮酒还是有道理的,微微一笑,道:“父亲,以后酒还是不要饮的好,兄长若是怪罪下来,稚儿担当不起。”说着,握住戎王的手腕,将自己的真气渡入他体内,一刻钟之后,戎王脸上渐有了血色,戎稚才停手。

戎王看着她,眸中神色半是慈爱,半是愁,她长的像她母亲,极可能会给她自己带来许多无妄之灾,近年来那个传说重现江湖,他实在是不放心自己的女儿置身于青城那个是非之地,虽说异域也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但戎戈还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妹妹,寻个忠实可靠的人,嫁了自己也心安。只是这孩子的性格随着自己的,这令他又喜又忧。

戎稚退下时,余光瞥到一个娇巧的身影从屏峰后转了出来。

唉!男人,片刻的寂寞怕是都忍受不住。

一阵长吁短叹,她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一幕令她不悦,但又能怎么样呢,这世道,普通男子都可拥有三妻四妾,更何况一国之君。青城一别,已是三月有余,何时回去,未有定数,石遥哥会不会忘了自己?青城有很多美女,他会不会也难耐寂寞,转而去找她人?

“为你母亲抱不平?”戎戈笑问道。

她不语。男人,怎可能了解那份心情呢

抬头望着天空,今夜星辰异常明亮,不远处有个亭子,提起真气,运功飞掠过去。戎戈紧随其后。横在亭子中间的石板有点高,她的脚够不着地,索性两手撑在身侧,双脚前后晃荡,戎戈坐在她身侧。

盯着她晃动的脚,似乎回到了从前,他很想念那时的生活,怎奈,时光一去不复返,不禁叹道:“逝者如斯夫呀,一晃眼,都变老了。儿时,有个妹妹也曾这样顽耍,摔断过鼻子。”

“她还在宫里吗?”

“不在了。”他眼眸望着前方,语气更显凄凉。

戎稚不再问,福伯有提到过,西戎皇族的公主,命都不长,言外之意,她能长这么大,已是苍天赐福了。

“父亲是怎么中的毒?”戎稚盯着他,心情已然沉重。

“如今异域大乱,诸王纷起争雄,战不能胜。暗杀,施毒这等妇人的手段也大方的上了台面。”戎戈叹息道。“父亲太过于耿直,不懂得防范那些肖小之辈。”

“此等冰寒之毒极为罕见,一般人不可能拥有。”

“不错,昆仑山内隐有一位父王的故人,她擅长用此毒,我曾遣人上山求药,却被赶回,我想近期亲自去一趟。”

戎稚看见兄长紧握的拳头,知他有所为难,做为储君,他不能轻易离开,四周虎视眈眈,若有战事,怕是已鞭长莫及。西去昆仑,颇费时日的,国不能一日无主。既是他妹妹,为他分担一些也未偿不可。

“兄长,我愿为父亲去求药。”

“你?你不行。”他一口否绝。

“为何?”戎稚本以为他会高兴的

“你那张脸太惹人厌,就怕有去无回,白折我钱财。”

戎稚摸摸自己的脸,再看看他的脸,有几分相似,轻轻笑道:“兄长,我们有几分相似,莫非你认为自己的脸也讨人厌?”

“不错,我有时会恨我自己的脸。若不是怕吓到人,我早就毁了它。”他的表情很认真,戎稚不敢相信,还有对如此完美的脸心生恨意的人,还是自己的脸呢。

“我不想跟你斗嘴,你告诉我如何能拿到解药,就够了。”

“你随我来!”

戎戈的寝宫内,清一色的铁甲护卫,宫墙上挂着偌大的羊皮地图,异域诸国分布一目了然,图不断的被标记,有个地方圈了好几圈,戎稚细看,原来是东乌。也有被抹掉的。图正好对着寝宫中的大床,无论他睁开的第一眼,还是闭上的最后一眼,这图是始终不曾远离。

他指着图对她絮叨了半天,却见她半闭眼眸,似睡未睡,那模样像极了他梦中的那个女人,自己依稀还记得她身上清香的味道,在她的怀抱里那么的安然,只是那么美丽的人,那么温暖的怀抱,已经不在属于他们了,他没忘记她的狠毒和绝决,这么多年,他从未望记提醒过自己,女人是不可信的。既使是最亲的。

“你不屑听我说,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戎戈按捺住心头怒火,冷冷道

“兄长,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把这图记到心里。”戎稚未曾注意到他脸上阴戾瞬变的表情,但听出了他的不满。

“那个人在山上修行,手下弟子并不多,但个个都是强手,莫要自认是天下第一。”戎戈稍做停留,复又开口道:“最好不要把你那张脸放在外面,老老实实遮起来,如此,挨棍的机会少一点,拿药的机会多一点。”

未等戎稚回答,就把她撵了出去。感觉到他莫名的怒火,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对她态度如此差,自己可是在帮他的忙!

一路不满的回到自己的寝宫,姚兰已换下了衣裙,穿着宫装,衣衫样子完全不同,人看着也像变了一个。

这里的宫装袖子是紧窄,衣裙非常修身,腰间用丝绦结的巴掌宽的带子束着,女子身姿的曼妙,倾刻间全露无遗,姚兰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穿了这衣裙,妩媚了不少。

她心生羡慕,也想试试,戎戈冷冰冰的话又在她耳中回荡:从明天起,不准再穿女子衣衫,也不用自称是七公主,若拿回解药,就到军前效力,拿不回,就直接死到昆仑山上,他不想为她多花一两银子,包括棺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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