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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愁思泪蒙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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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屋门,袁康隽无奈地摇了摇头。每回都知道替我留门,你还知道这样无限地重复地闹下去,只是耽搁工夫、折磨人啊?他抬眼望去,丘如絮坐在床边,面如满月犹白、眼如秋水还清,脸上两道泪痕、像是哭过的模样。

“你千万别休了我,我不敢跟你闹了,我会习惯这里的。”这声音竟比蚊子哼都要细小。

袁康隽坐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腰说道:“谢天谢地,你总算换了新词儿了。”

丘如絮靠着他的肩头,有气无力地说:“我认命了,为了你的前程,我一辈子不回西关也无所谓。我一直很在意你和影儿走得近,今天借着你的话茬就故意扯到她身上,没想到你是这样看待她的,是我多虑了。”

袁康隽呵呵一笑,说道:“就不说影儿的脾气了,你以为我有胆子和主人抢女人?我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强,但我相信管平哥的话,‘我和你加起来都不是主人的对手,别指望有我们保护他的时候,危急关头我们不给他添乱就不错了’。我和影儿有暧昧关系,岂不是自己找死。”

“他真有这么厉害?”丘如絮擤着鼻涕问道。

袁康隽点了点头,说:“主人为了娶到影儿,费了多大的气力,我是看在眼里的。先是强逼他的师父点头,又是宴请八方宾客,再是满天下地找逃婚的影儿,找到人了连一句责骂她的话都没说过。我再傻也能看出影儿对于主人有多重要,哪敢往虎口里探头去。

“你听她叫我‘隽哥哥’就应该清楚了,西关还有另两个‘隽哥哥’呢,我只让你叫我‘康哥哥’。影儿那脾气,做我的义妹就够我受了。我就是奇怪,以主人幽冷的气质,怎么能受得了影儿的闹腾?”

“影儿的脾气挺可爱的,连黄大夫的木呆呆的儿子看着她都会露笑脸,是你不懂得欣赏。”丘如絮笑着说。主人和影儿的性格相差十万八千里,我和瑞姐姐还担心影儿在清修苑过得不好。听康哥哥说主人很珍视影儿,联系到白天我们笑她时,那娇羞、窘迫的模样,她应该是很幸福的。

两年前,丘如絮缠着父亲一同来了京城。袁康隽每回来信都会提到萧总镖头的孙女萧影,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也让丘如絮觉着必须亲自去趟京城,提醒袁康隽“我才是你未过门的媳妇”。

她坐在东角门外停着的马车上向里面张望着,赶巧见着一个俊俏书童手里拿着冰糖葫芦进了镖局。自打瞧见了那个书童的样貌,她就把一直挂念着的康哥哥忘到了九重天外,就那样呆呆地伸着脖子往镖局里窥视,只盼着能再见一回那个书童。

隔了一个时辰,父亲领着袁康隽从镖局里出来,丘如絮才意识到她此行的目的是什么,对刚才的意乱情迷羞恼不已。和袁康隽匆匆地见了一面,丘如絮看他言谈一如往常、没什么可疑之处,就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马车上路了,丘如絮把头伸出窗外、对袁康隽挥手作别,却见到那个书童搭着袁康隽的肩膀在细瞧着她。扬着丝帕的手僵住了,她急忙问父亲“康哥哥身边站着的是谁”。

原来影儿长得比父亲说得还要漂亮,她又是萧远山的孙女,康哥哥当然会喜欢她。丘如絮此行的目的没达成,反而更添了烦恼。

两家说好了袁康隽回西关就成亲,结果他留在了京城。丘如絮听了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康哥哥为了影儿不愿意回来了”,她做好了被袁家退婚的心理准备。

她很后悔:早知道他去京城之前就嫁给他,虽说不到年纪,但让父亲花些钱财买通官府就成了。不久之后,京城有喜帖送来,看着喜帖上的“主人”、“萧影”,她开心地差点晕过去。

逃婚?她为什么要逃婚?是因为喜欢康哥哥、不愿意嫁给主人才逃婚的?丘如絮心惊胆颤地过着每一天,唯恐影儿的逃婚和袁康隽有牵连。

袁康隽随着主人来到西关,都没空来见她一面,只让人到她家知会了一声。她知道他有正事要办,但再忙也不至于抽不出一点空闲来见她一面啊。

袁天魁差人传话说“如果袁康隽平安回来,两家就准备成亲”,这话什么意思?康哥哥回来西关是要办什么危险的事吗?

大红花轿把丘如絮迎进了镖局,第二天她就上了往京城去的马车。袁康隽口中“稀奇古怪的影儿”将成为荣家的女主人,她将和影儿抬头不见低头见,她该如何面对这个她一直当作情敌的人呢?

主人他们一行人回来的时候,丘如絮躲在玉衡苑没敢出来迎接影儿。出乎意料的是,影儿回来的第一件大事,竟是兴冲冲地跟着袁康隽来见她、补送贺礼。

镖局里人人都喜欢影儿,唯独丘如絮是个例外,因为影儿大大咧咧的举止时不时挑起她的妒意,她还得为了袁康隽的前程强忍火气、笑脸相迎。袁康隽对影儿是无比热情,平时不修边幅的人竟然会换一身干净的衣裳等影儿来过招,丘如絮只能靠吵闹不休发泄火气。

为什么萧瑞能忍受丈夫和影儿之间的拉拉扯扯?因为她们都姓萧,是一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姐妹,萧瑞就傻呆呆地信得过萧影?

观察了一阵子,丘如絮发现一旦影儿不由自主地与管平有什么亲密的举动,管平都会很巧妙地躲一下,影儿傻愣愣的、根本没有察觉异样,这就是萧瑞那么信得过他们两个的真正原因。

丘如絮可以肯定,少根筋的影儿只是拿袁康隽当哥们儿看待,但她不清楚自己的丈夫心里是怎么想的。

今儿丘如絮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她看得出袁康隽也不是哄骗她。因为袁康隽是那种撒谎就会气短的人,绝不可能振振有词地说谎骗人。郁结的心病都好了,想着平日里的点点滴滴,丘如絮就和萧瑞一样,觉着影儿是难得的好妹妹了。

“为什么和影儿过招之前你都要换衣裳啊?”丘如絮指了指袁康隽袖口的灰斑问道。

袁康隽弹了弹沾在袖口的炉灰,答道:“我穿得脏兮兮的,她就会用鄙夷的眼神打量我,我哪能受得了啊。明明是她求着我陪她过招,还得让我配合她的习惯,再这样下去,我真不想陪她玩了。”

“原来是这样啊。”丘如絮开心地笑了。

袁康隽起身脱着外衣,悻悻地说:“一顿年夜饭让我知道和她一桌吃饭更累。萧瑞姐给她和主人添了碗筷,她拿在手里瞧了好久才肯使用,其他人都像是见怪不怪的样子,我就不好说什么了;我好心好意夹块蹄膀肉给她,她又夹到我的碗里,说什么‘我没有胃口’,我看旁边坐着的孕妇都比她有胃口;管平哥对她说‘你不吃东西好歹喝口汤、扒两口饭’,可她为了避掉油花足足用了半刻钟才舀好一碗汤,我在旁边看得都心急。”

影儿揉着鼻尖抱怨道:“用过晚膳就不停地打喷嚏,都怪你,要数什么花儿,让我着凉了。”

弘毅按着影儿的额头,笑着说:“没着凉,额头一点都不热。他们偷偷摸摸点炮仗,你的鼻子灵,闻到了焰火味儿。”

“是不是有人正在背地里说我的坏话啊?”影儿抬起头问道。

弘毅瞥了一眼桌上的信纸,答道:“让我查出来谁的嘴巴不老实,拔了他的舌头。”

影儿埋头写着信,“周叔叔说会帮我收拾那些人。嘴长在别人脸上,我懒得和他们计较,该阻止周叔叔吗?”

弘毅横着眉毛吼道:“你阻拦什么?进了咱们这儿,傻点、笨点都不碍事,最要紧的就是把嘴巴管好。明摆是造谣生事的罪状,就让周管事照规矩行事,我不允许你傻乎乎地为中伤你的人帮腔求情。”

影儿满脸尽是困惑地说:“大概和抱月是兄妹的缘故,我觉着‘有仇必报’是理所应当的,但想着别人会很凄惨,跟着爷爷养成的‘扶危救困’的想法就冒了出来。我都不明白我在这件事上该是什么态度了。”

瞬间,他表情变柔和了,笑着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夫唱妇随,你想不明白的时候,听我的就行了。”

影儿斩钉截铁地说:“好吧,这件事我听你的。该罚的人一定要罚,不能姑息养奸、坏了镖局的规矩。”

影儿搁下毛笔,托着腮帮子自言自语道:“还有什么事儿要和抱月说呢?”

弘毅看她也不掩着摊开的一桌信纸,俯下身看着影儿小巧细密的字迹,哈哈大笑道:“怎么年夜饭的事也写进去了,我帮你喝了几杯酒,你就这么感动?包饺子的事也写了。差不多了,再写下去可以装订成册了。”

影儿恋恋不舍地署上了“弄影”二字,把信纸整理好,揣进信封里,交到了弘毅的手上,说道:“麻烦你的人送一趟信吧。”

弘毅掂着被塞得很饱满的信封,问道:“怎么不让抱月的人帮你送信?”

影儿呵呵一笑,答道:“没有一个字是你的坏话,当然由你的人送了。”

弘毅拿信封轻敲着影儿的脑袋,抱怨道:“你让抱月的人传递写着我坏话的信,对吧?我有对不住你的时候吗?”

影儿爬到书案上坐着,直视着弘毅的双眸说:“我还没劳动过抱月的人送信,我希望永远不要有那一天。”

将发颤的唇慢吞吞地凑向他那带笑意的热唇,她的双唇落在他的唇上,如蜻蜓点水一般轻敏。

弘毅的心头被她柔软的小手挠了一下,这是影儿第一次主动吻他的嘴唇。他巧妙地引导着影儿,四片唇瓣若即若离,轻吻转为密不透风、暴风骤雨般的深吻。

影儿未曾想到她的轻轻一吻会演变成这样,但也欣然接受了,全身上下暖烘烘的,只能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里。晕红逐渐浮现在她白净的脸上,如同胭脂绽放在雪地里,娇艳欲滴。

弘毅终于放开她的唇,看见她娇羞无力的模样,他舔了舔嘴唇说:“好吧,为了你这一吻,即便你每天给抱月写一封信,我也差人送去。”

“也不需要这么频繁啊,逢年过节、有重大事件时我才写信。”影儿双臂勾着他的脖子说道。

“你很想他,你说梦话时只会说他的名字。”弘毅精锐的眼幽光暗闪,话语中流露出一丝妒意。

“真的吗?可惜我醒来都不记得梦到了什么,不然也算见着抱月了。”影儿的目光变得有些黯淡。

弘毅赶紧故作大方地表明态度:“这样吧,每隔几年我们就抽空去一趟月影国,让你们有机会团聚。”

“抱月也希望我常回月影国看他,但是我不能回去。”说着这句话时,影儿心中一酸,那眼泪直流下来,声儿早已岔了。

弘毅审视着俏脸上晶莹的泪珠,心情很恶劣,不过,仍然心疼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回娘家而已嘛,就跟师父说咱们出门散心游玩。”他不准她想其他男人,尤其是阴阳怪气的秦抱月!她是他的,连眼泪都是!

她不被安慰还好,一被安慰就像受了万般委屈,泪水像瀑布拼命流。“月影国的宫女都能认出我来,一旦我这个被国主放走的祭司暴露了,就会替抱月引来麻烦,我不想害他失去好不容易夺来的国主之位、失去百姓的拥戴。”

弘毅好久没见到她梨花带雨、蝉露秋技的模样了,她强压着对抱月的思念,快乐地生活在弘毅为她营造的美好世界里。

“今儿是元正,咱们该说开心事儿的。”弘毅很体贴地让影儿靠在他的肩头哭泣,他知道这时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影儿做出了她的选择,就必须为了抱月的国主之位,饱受亲人永不相见的痛苦。

爱意赤裸裸地反应在深邃的瞳孔中,他轻轻地拥着她,细吻着她飘香的发丝。他是她的依靠,一生一世。

“嗯——”影儿应答了一声,竟是鼻中酸楚之音。

影儿渐渐止住了哭泣,弘毅替她抹去了眼泪,笑着问:“你说过,如果我欺负你,你就投奔抱月,那是吓唬我吧?你都不敢回月影国了。”

影儿哭得红通通的鼻子像草莓一样,看起来很可爱。她按着胸口、稳定了情绪,答道:“我没拿这话吓你。你欺负我,我就回月影国,一辈子幽居在北朔山里。”

“你就没想过再嫁给其他人?”弘毅轻抚影儿的后背,帮她调整好气息。

“如果这么了解我、宠爱我的荣弘毅都会欺负我,那么这世上还有别的男人能让我信得过、永远不欺负我吗?”影儿说出了她的肺腑之言,倒在弘毅身上,被他强烈的爱意包裹着,眯着眼睛、有些微醉。

弘毅抱着影儿仿佛怀抱了整个世界,满足、幸福、甜蜜一起袭来。粗壮手臂不由得紧了紧,他的唇轻轻掠过她的额头,滑过她挺直的鼻子,来到她的唇上。

“昨儿吃年夜饭时,我听师母说袁康隽和丘如絮每天都要吵一架,这世上真有这种夫妻啊?与他们相反,管平和萧瑞从来没红过脸,也挺奇怪的。”弘毅替影儿摆下一碟糕点,就开始收拾书案。

“平哥哥、瑞姐姐都是好脾气,想吵架也不容易。每天吵一架,真够累人的。隽哥哥怎么不让着絮姐姐呢?絮姐姐爱唠叨,但绝没有坏心眼儿,有什么就说什么,挺好相处的。他们只是吵着玩儿吧,就像我也喜欢使小性子,让你哄我。”

影儿实在看不过眼弘毅认为已经整理好的书案,还是抛下糕点,亲自收拾起来。

“还是我的影儿最好,跟我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怄气,我说几句好听的话,你满肚子的气就散了,笑得分外灿烂。”

“其实我生气的时候也想和别人大吵大闹,但我明白这样闹毫无意义、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大家都不开心。我就出去逛一圈,找点事忙活一会儿,情绪稳定后就发现我也有错啊,不能全怪别人。我就当没发生这些不开心的事,继续和别人好好相处。别人都当我是没心没肺,或者像隽哥哥那样,怕了我反复无常的性子。只有你,每次我发了火,都会耐下心来、又赔不是又拿话哄我,让我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飘飘然起来。”

弘毅拈了一块糕点,送到影儿嘴边,“你值得我这样费心思、费口舌,其他人的情绪我是懒得管的,他们爱怎么想我就怎么想去。在他们眼里,我俩的关系是一个谜吧,肯定有人会向你探听什么,你不要傻乎乎地全都说了,好歹给我留点主人的威严。”

影儿咬了一口糕点,默默地点头,心想:这些年里,我从没把清修苑的事说给外人听,在外人面前,我也是配合着你冷漠、无情的态度,做出一副顺从、乖巧的模样。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宠着我,你那颗柔软的心,只要我能触摸到就行了,别人知道了,惦记上了,我可不乐意。弘毅笑望着眼前的人儿,伸手拭去她沾粘在小嘴旁的糕点屑,放回口中品尝。

〈婷婷和颜悦色地提醒影儿:“你在饭桌上的表现不大好噢,不是人人都能容忍你的洁癖,还是收敛些吧。”影儿转身投入弘毅的怀抱,幸福地笑着,“他能包容我就行了,其他人管不着。”“瞧你把她宠成什么样了,管管你家娘子!”婷婷指着影儿对弘毅吼道。“我就高兴宠她,不关你的事!”弘毅揽着影儿回卧房亲热,丢下气急攻心的婷婷在原地跺脚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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