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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平和与争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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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平进了屋,喝下萧瑞端来的参茶,“我在母亲那儿吃过饭了,她知道你现在经不住马车的颠簸,快到日子了,就进来住几日陪着你。”

萧瑞小步挪到床边,问道:“为什么不把婆婆接过来住?你怕主人不答应?我让影儿帮你说,咱们负责婆婆的吃穿用度,外人不会说闲话,主人应该不会反对。”

管平摇了摇头,说道:“母亲住惯老宅子了,那儿有父亲的物件。再说仆人会照顾好她,过着清静闲适的日子,镖局里住着成天听着打杀之声,她的心脏受不了。”管平从未想过把母亲接过来同住,母亲一旦住进镖局里,父亲就不能隔三差五和她生活在一起了。

萧瑞手里拎着一件婴孩的衣裳,笑着夸道:“你也觉得漂亮吧,宫里绣娘的手艺都没有这么好。”她两眼放着光彩,摸着衣服的衬里说道:“一个线疙瘩都没有。”

“你又忘了,不能提宫里的事!”管平从床上拿起一个婴孩的红肚兜,问道:“这些小衣裳都是哪儿来的?你又跟影儿去街上了?”

“都是影儿买来送给我的。我只说了一句‘挺着肚子总是犯困,没精神做孩子的衣裳’,她就记在心里了,买了这么多回来,连三岁孩子的衣裳都买了。”萧瑞指着床脚的一个小木箱说道。

管平呵呵一笑,把小木箱搬了起来,放到了木柜上,“还是放这儿安心,跘倒你了就不好了。”

他坐在萧瑞身边,叮嘱道:“千万别跟影儿到街上去,她轻功好,那些人想要纠缠她,她能闪得开,你身子重了,被撞着就麻烦了。”

萧瑞点了点头,说:“这点记性我还是有的。我就和她出去过一次,见识过那场面,乞丐围着她转,男女老少都盯着她,再也不敢跟她出去玩儿了,我怕被别人认出来。”

“影儿的男装扮相真是好俊啊,我和她一起出去,好多女人都用愤恨的目光盯着我呢。她若是男子,我情愿做她的妾、当她的陪房丫头,也不嫁给你。”萧瑞说笑道。

管平摸着后脑勺,心想:你和影儿处的时间久了,怎么脾气也像她了?这样也好,心境开朗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长得好。

“听婆子们说萧总镖头曾想把影儿许配给你,你可知道这桩事?”萧瑞低着头叠着小衣裳。

“别听他们瞎说,总镖头从来没和我说过这档子事。”管平说的也是实话,那时这桩亲事是主人跟他说的。

“伺候萧夫人的婆子亲耳听到他们夫妇商量这事的,应该不会错。”

“那就是他们说给主人听,主人不同意,就作罢了,不然我怎么不知道这事。”管平庆幸他曾经误以为影儿是妹妹,不然像其他人一样喜欢上影儿,等到她和主人成亲了才死心,就没有与萧瑞的这段姻缘了。

萧瑞一手扶在腰后,一手捧着叠好的小衣裳,缓步走到小木箱前,开箱放好衣裳,说:“你说得有理,那事在主人那边就被拦下了,你和影儿自然不会知道。”

“我可不敢娶影儿,在她的眼里,我就是木头桩子,你也看到我被她耍得团团转的样子了。这镖局里,只有主人、萧总镖头夫妇能压得住她。她作妹妹还挺像样的,知道要讨好嫂子。”管平起身扶着萧瑞在屋里随意走动。

萧瑞很好奇地问道:“我就见过主人几回,他待人总是冷冰冰的,影儿怎么会跟他处得来?”

“他们相处的时间长了,影儿习惯了主人沉默寡言的样子吧。主人还是很在意影儿的,他不善于表达这份感情,也许没外人的时候,他会开朗点。”

主人对影儿的心意,管平是知道的。他认为,影儿能抛下月影国俊美的国主、跟着主人回来成亲,肯定对主人有着深厚的感情。

萧瑞满脸狐疑地说:“每回我问影儿‘主人待你怎样’,她都故意岔开话题,一星半点都不透露出来,我还以为她的日子不好过呢。”

管平呵呵一笑,说:“你别替她担心,她的日子好得很呢。你们包饺子的工夫,我和康隽去主人那儿拜年,说完正事,他就把我们训了一顿,说‘你们没管住那些家伙,夜里放鞭炮吵到清修苑了’。主人从来不为这种琐事费心的,肯定是影儿告了枕头状。”

“康哥哥,我想家了,什么时候能回西关啊?”丘如絮捶着袁康隽的肩头问道。

袁康隽抱怨道:“你怎么天天叨叨这句话啊?自打我们离开西关的那一天,你就开始问这个问题,有完没完啊?”

丘如絮狠狠地捏了一下袁康隽的胳膊,冷着脸说:“知道了,我不问了。”

袁康隽揉着胳膊埋怨道:“我说吧,你每次都这样。我一说不能回去,你就捏我、掐我、踢我、踹我。你非要逼着我哪天火大了,一巴掌扇过来,你才舒坦啊。”

“和你定亲的时候,可没说要嫁到京城来。当时说你到京城历练三年,回了西关就娶我,还说你可以升任镖头。现在你可好了,未来的副总镖头,而我呢,想回趟娘家比登天都难……”丘如絮苦着脸唠叨起来。

袁康隽苦笑道:“你下面又要抱怨‘和别人住一个院子不方便’,你每回都这几句话,我求你换新词儿吧。还好和他们住一个院子,你发脾气时还能收着些,不然我就被你折腾死了。”

丘如絮洒着泪说道:“我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以为嫁给你可以享福呢。我离乡背井、举目无亲,身边没有贴心的丫鬟,只有几个和别人合用的婆子。这几天还得自己动手洗碗碟,我的手都冻僵了。”

袁康隽倒在床上,捂着被子吼道:“我从没听萧瑞姐抱怨过什么,清修苑里影儿还要烧水、打扫呢。你天天和她们在一起玩儿,就不能跟她们学学,不要在这里跟我讨要大小姐的排场了。”

丘如絮抹去眼泪,掀开被子,指着袁康隽尖声说道:“在你眼里,我不如她们,是吧?你为什么要娶我?你娶她们就称心了。昨儿吃年夜饭时,主人在一旁冷着脸坐着,影儿见着你还是‘隽哥哥’长、‘隽哥哥’短,让人看着你俩更像是一对。

“她跟你打打闹闹,你从来不还手;我就捏你几下,你就想扇我巴掌了。她要跟着主人回去,你还拦着她的去路、献殷勤,要帮她抢‘冲天炮’。她跟你关系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娶她过门儿?主人把影儿找到了,你就在西关跟我成亲了,我就是你退而求其次的结果,对吧?”

“怎么你这回扯到影儿身上了?我和你说心里话,跟影儿走得近了,就发现她的脾气比你古怪十倍、百倍。她才跟我为了一点小事闹别扭,转眼又笑嘻嘻地来找我比试,不知道她这是自己找台阶下、还是他们说的小孩子脾气,反正我是猜不透她的心思、惹不起她。

“和你定亲之前,我就知道你的脾气,觉着你是直肠子、好相处、心里藏不住事儿,不用我费尽心思猜你心里想什么。你再这样闹下去,玉衡苑是装不下你的满腹牢骚了,你想回西关是吧,我写下一纸休书、放你回去。”

袁康隽从床上蹿了起来,丢下脸色苍白的丘如絮,似旋风般的往外冲。

萧总镖头的屋里熄了灯,他们夫妇年纪大了,一向睡得早,他不能去拍门、诉苦。管平哥屋里亮着灯、还传出了笑声,他们一直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现在这光景,他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

还好那些唯恐天下不乱婆子都回家过年了,今儿如絮闹得凶,要是让她们知道他俩拌嘴了,估计这事儿能传到西关去,引来岳父、岳母一大家子人。毋我他们都外出和家人团聚,不然见识到如絮的闹腾,他的师道尊严是保不住了。

“老头子,那边又吵起来了。”

“谁家没个碟大碗小磕着碰着的?甭管他们,闹一阵儿、好一阵儿,咱们装聋作哑、任由他们吵去。”

“黄大夫把我耳朵的毛病治好了,我还要装耳背啊?”

“当然要装,那些人当你面传恶心话,你告诉我,我好收拾他们。最近他们都传出什么话了?”

“影儿的身世整个镖局都知道了。”

“别伤心,我们早就知道会有真相大白的这一天了。影儿是好孩子,她怕我们难受,装着全不知情,我们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孝心啊。”

“弘毅也是好孩子,影儿跟着他,我就放心了。”

萧远山厚实、长满老茧的手拉着萧夫人干瘦、有些皴裂的手,一片黢黑中,两双混浊的眼眸相会,两颗饱经沧桑的心互相支撑着。

萧远山笑了起来,“今儿背着他们,影儿半开玩笑地问我要弘毅的压岁钱。因为影儿的缘故,弘毅也改变了很多。或许弘毅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只是把他的那颗心藏了起来,却被影儿找到了。”

萧夫人轻拍着萧远山的手背说:“你狠心把影儿送去清修苑,就是想让影儿点亮弘毅的心灯,你的目的达到了。”

“没想到啊,我这样做竟撮合成这段姻缘。弘毅遇刺的那一夜我去清修苑时,影儿还在弘毅的书房里玩儿,我就觉得影儿长大了,她和弘毅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早晚会被别人说闲话。我自以为是地想把影儿嫁给管平,现在想想,弘毅当时应该挺难受的。”萧远山的叹息声中充满了歉疚之情。

萧夫人责怪道:“当时我怎么说的?‘你再等一两年,让影儿自己选定要哪个哥哥做丈夫。’你不听我的,急着把事儿捅到弘毅那边。你探影儿的口风,跟我抱怨像鸡同鸭讲似的,这也不能怪她,那时她哪懂这些事啊。”

萧远山辩解道:“我哪里能知道弘毅对影儿有心。他不开口问我要影儿,我还当他们只是师徒、主仆呢。影儿和周算盘说了几句跟弘毅婚事有关的话,就被他罚去横太、宝芝那边,罚得那么狠,哪是喜欢她啊?”

“你跟我说这事儿时,我就觉得弘毅反常。影儿跟着他这么些年,他没打过、没骂过她,连一句重话都没跟她说过,不可能为了这点事就罚得这么重。后来你说看到弘毅在院子里转悠,一副后悔、自责的样子。

“我隐约间觉得他像是喜欢上影儿了,罚得重是因为影儿傻呆呆地没领会他的感情、也想替他做媒。我跟你说了我的想法,你还不信、让我别瞎猜,叮嘱我别到处乱说。现在你好好想想,当时我说的很有道理吧。”萧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萧远山的手。

“你现在说得好听,上巳那天夜里,你也帮着想‘棒打鸳鸯’的理由了。”

“我就是觉得影儿与弘毅的性格太不合了,一起过日子、肯定会闹翻天。现在他俩处得那么好,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过得好?他们在清修苑关着门吵闹,我们哪里能知道。”

“弘毅连影儿逃婚的事都不计较了,他一定能包容影儿的任性、淘气。影儿是小孩子脾气,要是受了委屈,肯定会把你端出来,逼着弘毅服软。他们成亲到现在,没惊动过我们一回,看样子是相处得很好。”

“影儿尽快生下一儿半女就好了,我们凑合着算是四世同堂了。”萧远山拍着手说道。

萧夫人笑着说:“这么说我们抱着平儿、瑞儿的孩子,等着影儿生下孩子给我们玩儿。”

萧远山叹了一口气,说道:“庆儿也要早点定亲啊,毕竟那才是萧家的命脉。”

萧夫人劝道:“黄大夫说我俩都能活一百岁,咱们不要心急。庆儿的婚事就让他们张罗去吧,以宝芝的眼力,肯定会替他挑个好媳妇。”

萧远山点着头说道:“可能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我的眼力大不如前了。今儿一早管平从远处走来,我看那身形就以为是儿子来给我拜年了,‘儿啊’、‘横太啊’喊着,把他吓了一跳。”

萧夫人讪讪地说:“我的眼神早就不灵光了,管平搬来咱们这儿养伤,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你年轻时样貌。今儿横太在我跟前磕头时,我眼睛一花,又觉着管平像他了。”

袁康隽在玉衡苑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发现平日里值夜守门的小厮都被放回家过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也难怪今儿如絮会闹得这么厉害。

他摸黑去厨房摸了一个冷馒头吃,把满肚子的火气压了下来。他和她吵了那么多回,只有这招最能败火。他隐约听到了管平哥的脚步声,就干脆留在灶台前等人来了诉苦。

“你们又吵啦?”管平摇晃着茶壶进了厨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大家都以为主人和影儿性情是天壤之别、过不到一起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是免不了的,没想到人家那边风平浪静,你们夫妻俩脾气相近却这样闹腾。”

袁康隽哀叹一声,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应该是思乡心切的缘故吧。”

管平揭了锅盖,舀了一勺温水进茶壶里,“哟,你也长进了。以前你是拉着我骂你媳妇‘无理搅三分’,现在知道要体谅她的苦处、帮她找台阶下。我看你们也快磨合好了。”

袁康隽愣了一下,憨憨地笑了,指了指锅里的水,说:“水都凉了,我来生火烧水吧。”

管平挥了挥木勺,说:“你当我真是出来烧水泡茶啊,这是溜出来听你倾诉的借口罢了。茶壶里装了凉水回去,我就对她有了交待,免得她觉着我俩背地里合伙对付她的好姐妹。”

袁康隽拱手道:“连在日常小事上你都如此谨慎应对,我认你做师父算了。”

“各人生长环境不同,性格也就不同了。我还羡慕你呢,勇往直前、敢做敢为,能这样豪放不羁、洒脱自在地过日子多好啊。”管平拎了茶壶出了厨房,心想:西关袁家三少爷是不会明白萧横太的私生子是怎样小心谨慎地度过每一天的。

正因为这种性格,心上人被囚禁于皇宫之中,我耗了半年时间都没拟订一个万全的救人计策,要不是影儿歪打正着地把人救回来,我现在肯定是思虑过度、疯癫痴狂了。换了是你,会想都不想就往皇宫里冲吧。

管平进屋摆下茶壶,说:“瞧我这记性,他们都回家过年了,没人帮着生火烧水,我只拎了半壶温水回来。时候不早了,睡下吧。”

萧瑞揉着浮肿的小腿,取笑道:“你还真是大男人啊,进厨房生火烧水都不会。”

管平揉着萧瑞的肩膀,笑着说:“从小家里有仆人做这些事,进了镖局也有杂役、婆子伺候,我哪有机会学生炉子。让我生火,搞不好玉衡苑都要烧起来。不用嘲笑我,你自个儿也不会啊。”

萧瑞没有吭声,继续揉着小腿,心想:你说错了,关在皇宫里的日子,我天天在御膳房蓬头垢面地生炉子、煽炉火,还要饱受那些我曾经的奴才的欺压。影儿说我要出皇宫、嫁给你、过上快乐的日子,就必须把以前的事都忘掉,当然就包括在皇宫里受到的苦难。

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相信她的话,并且按她说的做了。现在我享有了从小就不敢奢望的姐妹的情谊、长辈的关爱,平静的生活、真挚的爱恋,并且将要迎来我们的孩子。我感谢影儿领我走向幸福日子,更感谢你为我创造的幸福空间。

在萧瑞的眼里,她的皇爷爷、父皇都是不顾亲情、追逐权力的疯子,为了笼络大将军家族,明知道大将军的儿子先天不足、沉迷酒色,仍然把她作为政治联姻的筹码。指婚的那一天,她就对皇宫里的一切人物寒心了。

皇爷爷、父皇相继去世,她没有掉一滴泪,甚至盼着夺位的皇叔把她从速处决,她就能尽快托生到寻常百姓家。大将军的儿子一命呜呼,皇叔让她和牌位拜堂,赏了她一个寡妇的名号,逼她在庵堂带发修行、超度亡灵、守节明志。青灯古佛,倍受折磨,生不如死。

对萧瑞而言,能过上安稳平和的日子,她就心满意足了。她不愿意为了往事冤仇重新卷入皇权纠纷中,迈入荣威镖局的那一刻,绣阳公主就转世为萧瑞,从此卸下前世的枷锁。

主人能同意她和管平的婚事、允许她住进荣威镖局,那么,不管主人和皇叔有什么利害关系,她都会把他视为恩人来尊重。

“你的腿肿得太厉害了,明儿我请黄大夫来吧。”管平看着萧瑞的双腿很是心疼。

萧瑞点了点头,说:“黄大夫是长辈,请他过来问诊,太失礼了,还是我去吧。”

管平摸着她的肚子,说:“昨儿夜里他和咱们一桌坐着,我想说你的症状,一想到‘守岁’的时候诊脉,觉着怪不吉利的,同桌又坐着两个老人,就没敢开口。天冷结冰时外面的石子路滑得很,即使有婆子搀着你,我也怪不放心的,才会想着请他来的。这样吧,明儿空闲得很,我扶你去他那儿。”

萧瑞轻拍着管平的手,“你就过年这些天有空闲。以前萧总镖头一个人管理镖局,他还有工夫照看影儿。你们两个合力,还不如他老人家有本事?”

“前两年没这么忙,去年出了影儿逃婚这桩事,康隽压根没帮上我,反而调走了不少人。跟着主人出去了一趟,一来一回就耽搁了两个月,事情就积压都年底了。今年我保证能腾出空照顾你和咱们的孩子。”管平自信满满地说。

〈婷婷实在不忍心安排男主、女主吵架,就只有委屈袁康隽、丘如絮登场示范夫妻吵架了。婷婷忍不住赞扬萧家老俩口一句“姜还是老的辣”,眼睛真够毒的,能看出管平像自家人,可惜没猜出真相。〉

〈萧瑞用绢帕按按眼角,哀叹一声,“生在帝王家,我也有我的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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