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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西关月影国(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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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镖局里上上下下在为中秋节做准备的时候,袁康隽的父亲——西关分局的镖头袁天魁,差人用马车护送来了一个身受重伤的镖师,并带给弘毅一封密信。袁天魁在信中并没有说什么和影儿有关的消息,这让弘毅又一次失望了。

月影国成为商路中的壁垒之后,袁天魁听从弘毅的安排,中元节那天派这位卜镖师潜进月影国中,想要探听消息,能够打通关节更好。三天后镖师身受重伤,从月影国中逃了回来。据卜镖师所说,他能保住一条命是要负责传话。

袁天魁后来又派过几个镖师去月影国,结果都是在边界处便吸入了山中的毒雾,根本无法前行。袁天魁找不到人可以医治这位镖师身上的内伤,只能把他送来京城给黄大夫医治,也许能保住性命。

弘毅赶紧让人把那个镖师抬来问话。这人受了极重的内伤,再加上一路颠簸,真是“命如五鼓衔山月,身似二更油尽灯”。

被弘毅及时封住几处大穴,他才缓过一口气,吃力地说道:“我轻易地进了城……本以为……找到国主直接和他……谈……进了他的……寝宫……就有人在背后……袭击……让我……带信……要么不谈……要么您亲自去……”这人晕了过去。

袁康隽几乎是背着黄大夫来问诊。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卜镖师,“他能这么轻易地进了月影国国主的寝宫,应该是伤他的人故意放他进去的。下手的时候能够控制得这么好,既不取他性命,又能留口气传话给您听,真是一位高手。我从小在西关长大,月影国虽然有些神秘,但一向臣服于我们日逐。没想到新国主这般强势,咱们的皇帝就这样无动于衷吗?”

弘毅瞥见黄大夫搭脉时古怪的脸色,微微皱眉道:“皇上半个月前派小股军队到边境去,和你爹所说的一样,山中的毒雾成了阻滞。想必这个镖师跨越边境的时候,有人特地把毒雾驱散,好让他成为信使。”

袁康隽赶忙说道:“据我所知,这毒雾是一直都有的,不是谁能驱散的。以前商人向月影国借道运货,在边境会有高价卖茶水的月影国的人。买了他们茶水喝的商人,就能够平安通过毒雾。

“若是有人舍不得花钱买茶水,便会中毒。现在那边的国主不愿借道,月影国的人就没有一个敢卖解药了。他能够通过毒雾,一定是有人偷偷地给他吃了解毒的东西,他自己都没察觉。”

弘毅点了点头,心想:没想到当初让这袁康隽留在总局,现在派了大用场。月影国的事,他倒是蛮清楚的,怪不得袁天魁在信中没有详细地讲毒雾的事,原来是留着让袁康隽说。

黄大夫站起身,神情严肃地说:“他不只是受了内伤这么简单,真正折磨他的是身上中的毒。”

袁康隽急切地问道:“这毒可有解?”

黄大夫点头道:“我曾经医治过一个中这毒的人,应该是能救得了命的。那人中的毒没有他这么重,却用了半年时间才调理好,他可能得用两年时光才能下床走动。”

黄大夫正视着弘毅,低声说:“那人便是管平,伤他的人,就是……”

弘毅似乎很平静地倾听着,但逐渐紧握的双拳掩饰不了他真正的心情,瞳眸中愈来愈炽盛的暴戾光芒更清楚显示出他心中激烈澎湃的愤怒,厉声问道:“你是说这次也是影儿伤了这个人?”

黄大夫骇然失色地倒退一步,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如果不是影儿,那么下毒手的人,和影儿的身世也有很大的关系。”

弘毅高声命令道:“想尽一切办法,把他弄醒。”

黄大夫低声称是,叫了几个杂役把镖师抬回了出去。

袁康隽见杂役抬着人走了,赶忙拉住黄大夫问道:“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影儿和他身上中的毒又有什么关系?影儿什么时候学会下毒了?管平哥中毒又是怎么回事?”

弘毅觉得到这份上了,也不用瞒着袁康隽什么了,向黄大夫点了下头,示意让他解释清楚。黄大夫把所知的有关影儿的身世、毒气、管平中毒的事,详细讲给了袁康隽听。

袁康隽的嘴巴就一直没合上,眼睛瞪得比铜铃都大,看样子是惊得不轻。黄大夫说完了这些,便很识相地回去医治卜镖师了。

弘毅看着呆若木鸡的袁康隽,冷不丁地问道:“至于吓成这样吗?”

袁康隽缓过神来,拍着胸口答道:“以前只觉得影儿练的内功挺奇怪的,交手时反而收着真气。没想到我们和她过招,还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弘毅走到里屋,把架上的一摞书移到了几上,原来书后面一直藏这一个木匣。弘毅从木匣中取出了一颗避毒珠,照原样把匣子藏好。

“这颗避毒珠,你贴身藏好,有了它,可以避免各种毒物的侵袭,当然也包括影儿身上的毒气。”弘毅把避毒珠轻轻放在袁康隽的手心,严肃地说道。

袁康隽小心翼翼地把避毒珠揣在了胸前,好奇地问:“管平哥也有?”

弘毅点头道:“作为结婚贺礼送给他的。那镖师醒了,你就来找我。”

袁康隽听出这是在打发他走了,便退了出去。

脑中回想着师父十七年前曾说的关于影儿身世的话,弘毅不得不承认黄大夫刚才所说的话是正确的。

两个月前影儿从京城消失,如果马不停蹄赶路,赶到月影国需要二十几天。袁天魁参加喜筵不成,未到京城便折返西关,路上耗时肯定比影儿要多些,赶回西关已近七月半,开始处理月影国的事。

所有的时间都对上了,影儿现在应该在月影国,她一定是被国主利用,成为他的手下了。

弘毅拍着脑袋,心中自责:当时千算万算,忘了把月影国算进去,这天下敢和荣家作对、收留影儿的,目前还真是只有月影国了。这个国主到底是什么人?他竟然能把影儿拐走,既把她当杀手使唤,又能拿她作为谈判的筹码,实在是太高明了。

影儿这么机灵,又了解天下局势,怎么会没看出他的目的,还傻呆呆地被他利用呢?糟糕,自从成亲的消息传出去,影儿就没有在我身边旁听过,她可能就不知道月影国的事。

弘毅来到卜镖师身旁,问道:“你可看清了偷袭你的人的样貌?可是她?”

袁康隽把影儿的肖像展开在镖师的面前。

卜镖师摇了摇头,费力地说:“没见到长什么样……他把气藏得……很好,从后面攻来,我没有……察觉,背上就挨了一掌。”

弘毅急忙问道:“把气藏得好?那人跟你说过话,可是女子的声音?”

镖师又摇了摇头,答道:“说话声音……是男人……”

弘毅、袁康隽、黄大夫面面相觑,场面变得寂静得怕人。

黄大夫把弘毅、袁康隽请到偏僻处,摸着胡须说道:“他的神智十分清醒,应该是所言非虚。下毒的人不是影儿,影儿没做出忘恩负义、背叛荣家的事。”

袁康隽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的弘毅,“若是影儿下的毒手,咱们便有了她的消息。只要杀去月影国,把她带回来就成了。不是影儿,反而难办了。不知道他很影儿的身世有什么渊源,更不知道他和月影国国主是什么关系。我们贸然前去月影国,就是在和未知的敌人作战。”

弘毅同意袁康隽的想法,让他欣慰的就是,影儿没有背叛他、成为他的敌人。

弘毅昂着头,一字一句地吩咐道:“收拾东西,准备去月影国。”

袁康隽、黄大夫呆立在那边,不知道该不该应承,毕竟这个决定冒着极大的风险。

弘毅也容不得他们反对,他现在正想找一件大事来做,好让他空落落的心充实起来。而月影国中,有一个可能和影儿身世有关的高手,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对手。

八月十五,本应该合家团圆的时候,五辆马车载着弘毅、管平、袁康隽,还有十二位身怀绝技的镖师,离开了京城。

管平从袁康隽那里知道了有关月影国的事,曾经提议让黄大夫一同前往,弘毅认为没有必要带着黄大夫。月影国的高手身上的毒气既然与影儿身上的相同,就是伤不到他们三个了,如果这人的内功修为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合他们三人之力都无法击败的话,那么黄大夫跟去了也治不好这内伤。

他们在沿路的驿站、镖局、荣家的商铺更换马匹、补充粮食,一路上马车好像要赶着赴阴府似的,几乎没有片刻停歇过。九月初四,一行人便进了荣威镖局西关分局,见到了袁天魁。

袁天魁等弘毅上坐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一纸请帖,递了上去。“刚才收到的,本想给您送去,不料您都赶来了。我盘查过送信的人了,只是被人利用的寻常小孩子,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爷爷让他送信的。那人给了他一些吃的,他就帮人家跑腿了。”

弘毅扫了一眼请帖的内容。“月影国的国主算准了我们到的时候,提前把请帖送来,真不是一般的角色。说重阳巳时会有人在边境的月观亭接我们赴宴,给足了我们打探消息、休整的时间,看样子没把咱们当作对手。”

他看着请帖上的字迹,心想这人的楷书带着极强的傲气与自信,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看样子他的内功也很不错。

“这一个多月里,可探听到月影国的什么消息?”弘毅把请帖递给管平,让他和同来的人都看个真切。

袁天魁禀告道:“月影国现在的国主是上任国主的侄子,如同咱们日逐的皇室权位斗争一样,侄子利用自己在国中的势力,夺回了十八年前本应由他继承的王位。当时他只有五六岁,他的父母是被他的篡位的叔父谋害而死的,他一直受人保护到处流浪,躲过了叔父的追杀。

“今年年初,他返回月影国,一举推翻了叔父的政权。这些不是我们打探来的,都是西关尽人皆知的事,可见这位国主最近有意在放消息出来,从而证明他夺权举动的正义性。”

弘毅问道:“那你就没有怀疑他放出的消息的真伪?”

袁天魁赶忙解释:“这十八年中,月影国和我们日逐还是有来往的,从那些边境的月影国百姓那里我们也大概知道他们国内的情况,他们都认为前国主有篡位的嫌疑,也听说过世子没有被害,而是受到很好的保护。这个故事应该是真的。”

弘毅追问道:“时隔十八年,有谁会相信他就是那个世子,还冒着风险支持他呢?”

袁天魁用衣袖抹去了额上的汗水,答道:“也许他有什么信物、胎记——”

弘毅清咳了一声,接着问道:“说了半天,我们要和谁打交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袁天魁长舒一口气,小心地答道:“月影国的人曾说过下落不明的世子叫抱月。月影国的皇室都姓秦。”

秦抱月——姓秦的——绮芳阁遇见的秦公子,弘毅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毫无根据的猜想,天下姓秦的人那么多,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他喝了一口茶,淡淡地问道:“他们国主的武功怎样?那个伤了你的镖师的人,你可查出他的身份?”

袁天魁很没底气地答道:“自从这个新国主继位,月影国一直不让人进出,实在是探不出什么消息,除非是他想放出消息,我们才能知道。”

弘毅把茶杯轻放在几上。“看样子秦抱月比我高明啊。他既能随着自己心意放消息出来,又能把想瞒的事瞒得密不透风。荣弘毅是荣威镖局的主子,本以为这世上也就我信得过的人才能知道我的名字怎么写法。

“现在,一个小国的国主,一开口便是‘要谈找你们主子谈’,随便写一封请帖,就能写出我的名字。等我和他谈妥了,我倒要审审他,他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

年轻的他用饱经沧桑、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逐一扫视着在场所有人,头顶上空电闪雷鸣,然后开始狂风呼啸,最后大雪纷飞,将方圆百里急冻三尺。

被这样的目光盯住,就好像是被蝮蛇盯住的猎物,胆寒齿冷到骨子里。一屋子的人突然觉得阳光好像被没收了一大半,寒冬陡然降临,不言不语、无声无息、冷汗直冒,从头顶凉到脚尖,仿佛都掉进了冰窟窿中,血液也凝结在血管中。

弘毅鼻子轻轻哼了一声,“重阳之前,你们该做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袁康隽看着父亲呆立在一旁,赶忙替他解围道:“我等定当竭力打探消息。”

弘毅瞥了一眼袁康隽,“知道便好。你对这镖局也十分熟悉,现在就安排我们这一行人的住宿吧。”

袁康隽扯了扯袁天魁的衣袖,袁天魁迎上去,“您请这边走,刚才差人去收拾了东边的小院子,委屈您了。”

弘毅由袁天魁领着,带着管平等人进入了东边的院子。这个院子算是清静宽敞,院中种有树木、花草,虽说不是珍贵品种,但也算看得过去。

袁天魁在一旁,心惊肉跳,拈须搓手等待弘毅挑这院子的毛病。

弘毅自己都觉着刚才的气氛被他弄得很糟糕,若是影儿在身边,定会帮忙缓解气氛,不至于弄成那样。他心中埋怨道:影儿啊,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那样冷酷无情吧。我都这样宠你、听你的话了,为何对我这般绝情呢?

弘毅进屋转了一圈出来,冷冰冰地赞扬道:“这院子不错,屋子还算干净。”

袁天魁竟手足无措起来,笑得有些憨傻。

“你难得回趟家,以前住哪儿便住哪儿吧。”弘毅对袁康隽吩咐道。

袁康隽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其他人脸上的霜冻也渐渐消失了,齐齐松了一大口气,差点吹跑了院里刚移栽来的小树苗。

*

〈袁天魁暗自庆幸:“还好我与主人一年见一次面而已,不然会被他瞪得全身长冻疮,阿嚏——好冷!”〉

〈袁康隽拱手致意,“最近我的台词比较多,希望大家多多关注我。我不指望我的人气超过男主,只要能超过比我早出场的管平就心满意足了。”〉

〈众镖师联名请愿:“我们快被主人冻死了,用差旅费的名义给我们一人买一件裘氅吧。”管平摇了摇头,“皮草不环保而且很贵,周管事不会同意报销这笔账,你们只能买棉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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