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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西关月影国(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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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主人、管平等人后,袁康隽跟着父亲回到了正厅。在他的心目中,父亲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汉,没想到今天在主人面前会颜面扫地。

袁天魁拍着儿子的肩头,上下打量着说:“本来以为主人的喜筵时能见着你,竟又迟了三个月。你的婚事,也该办了。要么就这几天办了?”

袁康隽诧异地问:“需要这么赶时间吗?父亲在担心什么吗?”

袁天魁无奈地说道:“不知道重阳以后会怎样,卜镖师给人伤成那样,我是担心你的安危,万一……”

袁康隽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了,连连摆手说:“要按您说的办,万一出什么岔子,咱家岂不是把丘家好好的闺女娶过门作寡妇。”

袁天魁瞪着眼睛,训道:“说什么鬼话。”袁康隽只有一个劲地跟父亲保证,说定当毫发无伤地回来。

“你在主人身边待着,他一直都是这样待你吗?我每年见他一回,对他还真是不大了解,还当他是摆架子、显威风,今天是真正领教了。”袁天魁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他最疼爱的小儿子。

袁康隽呵呵一笑,“习惯了就好了,又不是住一个院里天天伺候他,只是有大事时才能见着。我和管平哥见面的时候倒比较多,他就好相处多了。”

袁天魁叹了口气,“萧总镖头的孙女,是不是受不了主人的脾气,才……”

袁康隽摇了摇头,“这就不太清楚了。咱们也不需要弄清楚。”

袁天魁点着头,用赞许的眼光看着儿子,笑着说:“你说得对,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知道得越清楚,也许越麻烦。”

袁康隽心想:那我知道了影儿身上有毒气,会不会如父亲所说,招来麻烦呢?主人送我避毒珠,是想收买我、封我的口,还是考虑到要带我走月影国这一趟,给我防身呢?我想那么多干吗?想清楚了,我还不是得听主人的吩咐行事。

“父亲,怎么没见到两位兄长?”袁康隽四下张望了一下,好奇地问道。

袁天魁皱着眉头答道:“早就把他俩派出去探听月影国的消息了。你大哥带了几个人走北边的沙漠,你二哥领着人走南边的山路,我让他们两路人马绕过月影国的山头,到月影国西面探听消息去了。他们走了快两个月了,也不知道啥时能回来。主人那边我没说,是想万一重阳之前他们回不来,岂不是让他更加气恼。”

袁康隽恍然大悟了,父亲并不是办事不力、探不到消息,主人错怪父亲了。他拉着父亲,说道:“您去和主人说清楚,不能被主人当成窝囊废看啊。”

袁天魁把儿子的手掰开,劝道:“就等等你哥哥们吧,应该快回来了。”

袁康隽按照父亲的吩咐,取出西关这一带边境地图来到议堂,向同行的人讲解月影国的地理方位。

原本人声沸腾的议堂,在主人出现后,很神奇的自动提升到鸦雀无声的境界。即使是面无表情,主人不怒而威的面容也有让人噤声的效果。

冷冷地环顾众人一圈后,主人舍了上座,远远地坐着品茶,深邃若海的双眸闪着湛然的睿智,却让人读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情绪波纹,一副似听非听、事不关己的样子。

“这月影国北面是沙漠戈壁,南边是崇山峻岭。”袁康隽指着地图,想到两位兄长在外奔波,主人却错怪了父亲,于是借着这个时机说道:“两个月前,我大哥、二哥分别带人由这南北两边绕道去月影国西面,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

管平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帮腔道:“令尊毕竟是老江湖,不能正面潜入月影国,只能冒险绕路了。”

袁康隽发现主人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冷漠淡然,心中犯了嘀咕:主人这样的表情,到底有没有听见呢?

“继续说。”主人低头看着杯中的茶水,冷冰冰的语气让屋内的温度顿时降了好几度。

袁康隽先是一愣,然后便觉得很是欢喜,主人听到他的话了。

他依次指着地图上月影国的几座山,用洪亮的声音说道:“月影国其实只占有这三座山,分别叫做北朔、中望、南晦。这三座山连在一起,成为了通向西域的一个关塞。山脚一直是毒雾弥漫,以前过往的商人都是购买解毒茶水,然后走两条山间小径运货。

“月影国的人可以混迹在西关街头,购买所需要的物品,而不被人察觉。月影国的王宫建在中望山的山顶,山上居住的都是王室贵族、富户商贾。另两座山上就是龙蛇混杂,既有普通百姓,也有清修之人,还有一些寻求庇护的人。”

管平皱着眉头问道:“寻求庇护的人是什么人?”

袁康隽解释道:“结了仇被人追杀的、做官时贪赃枉法的、作恶多端怕人报复的,有的是死不足惜,有的是走投无路。”

管平好奇地问道:“收留这些恶人,这月影国里面岂不是乱了?”

袁康隽点头道:“照理说应该是这样,可奇就奇在,月影国里面一直都是风平浪静,这么多年里,除了今年年初的夺位之争,就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国内出过什么乱子。”

“山脚的毒雾是怎么造成的?”主人漫不经心地问。

袁康隽转身、低着头,答道:“由山中生长的毒花、毒草产生的,所以解毒之物也只生长在这三座山里,日逐再高明的大夫都配不出解药。中毒之人全身瘫软几天后便会无药而愈。”

主人又问道:“你祖父、父亲在西关住了这么多年,和月影国的国主可有什么交情?”

袁康隽想了想,答道:“他们没进过月影国,也没有见过国主。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只是互不侵犯罢了。现在的国主,请您赴重阳之约,算是破了月影国的惯例。”

九月初七,袁康隽在正厅见到了两位兄长,两人都是一路受了风波,颜色憔悴、衣衫褴褛,一听说主人在等消息,都强打精神前去复命。

大哥袁赫隽向主人禀告道:“我从一个月影国的逃民处打探到一些消息。秦抱月继位之前,他的叔父全家都被他亲手处决了。月影国的臣民都把他奉为神明,对他言听计从。他行踪飘忽不定,势力却是无处不在,一旦有人质疑他的决定,就会离奇失踪。

“给我提供消息的逃民,以前靠在西边边境卖解药为生,因为秦抱月的锁国政策,断了财路,一时气急就抱怨了几句,担心被人告发,就带着妻小投靠西域的亲戚。月影国的人一向排斥到日逐的生活,认为我们是污杂之地,他们迁徙、逃难,多会选择逃往西域。”

二哥袁成隽看大哥禀告完了,就接着说道:“我在西南几个小国打听到,他们的国王都将会在九月初九去月影国赴宴。据说这几位国王对商道阻塞一事倒不是十分在意,他们认为这通商之事,只有咱们日逐的皇帝有资格开口。他们去月影国只是凑热闹,为了一睹新任国主和他夫人的风采。”

袁康隽心中纳闷道:那我们的皇帝也要来赴宴?他不知道该怎样开口问主人这个问题,他一直觉得皇帝和主人之间是有什么神秘的关系,也许主人是被当作皇帝的使者,到月影国赴宴吧。

管平听了二人的汇报,神情有些茫然地说道:“秦抱月的重阳之约,并不是针对我们一方而设的,也许他对我们并没有太大的敌意,只是单纯地想利用月影国的地理优势,从我们这里得到好处。”

袁康隽对管平哥在处理事务时的冷静、干练,一向是十分佩服的,这回也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袁康隽抬起头,却发现主人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他的脑中又想了一遍两个哥哥说的话,好像没什么可疑之处啊。袁康隽只能和其他人一样,耐心等待着主人发话。

“这国主夫人是什么人?”主人的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袁康隽就纳闷了,主人怎么会关心人家的夫人是谁。

二哥结结巴巴地回复道:“不知道什么来历,两个月前才被封为夫人……据说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与秦抱月很般配……小国曾派使节参加了册封典礼……见过一面。”

主人身上发出了阴冷的寒气,如同夹着冰渣的西北风一般,让所有人觉得浑身冰凉、呼吸困难、汗毛耸立,心也冻得直抽抽。

袁康隽忍不住凑近问道:“主人,您怎么了?国主夫人有什么可疑之处?”

主人没有回答,阴沉着脸、僵硬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出去。他表情阴飕飕的,大有暴怒的前兆,吓得众人争先恐后夺门而出,只怕慢一步,成了亡魂一具。

他们噼里啪啦逃得太急,竟然把门框两边都撞出了缺口,还有一扇门板掉一半,摇摇欲坠地挂在那边晃呀晃,袁康隽更是莫名其妙地被人流冲出来的。

待其他人都散了,管平跑到袁康隽的房中,先是在门口神秘兮兮地张望,然后又把门窗一起关上,最后扯着他进了里间低声训道:“别人看不出来主人的疑虑,你也看不出来?这国主夫人有两处让人怀疑的地方,一是册封时间,二是‘倾国倾城’这四个字。

“秦抱月年头就继位了,两个月前才册封夫人;影儿是六月十六出逃的,如果她真是到了月影国,就是七月初抵达的,正好是两个月前。这世上能像影儿一样配得‘倾国倾城’这四个字的,又有几个女人?最要命的就是,那个卜镖师曾说过,他是在寝宫里被人袭击中毒的,寝宫里住的不就是国主和他夫人。”

袁康隽摆了摆手,笑着说:“卜镖师很肯定地说袭击他的人是个男的,而且还能完全藏住他的气,影儿可做不到。咱们这就去提醒主人。”

管平摇了摇头,说道:“主人是当局者迷,一时没想到这些。咱们想到了,却不能说给他听。有大事等着要办,偏要提逃婚的影儿,主人的面子怎么挂得住。”

袁康隽两手一摊,说道:“那就让主人一直这样钻牛角尖啊?还是得提醒他一下,他的脸色怪吓人的。”

管平吩咐道:“主人现在一个人静下来,可能已经想明白了。你若是冒冒失失地去说什么‘那人不会是影儿’,岂不是讨人嫌。”

袁康隽很不耐烦地应承道:“知道了。以后主人脸色再恐怖,我都不多嘴了。”

“袁老弟,你真是好福气啊,不用和主人同住在东边院子里!”

“主人要么一身白、要么一身灰,像鬼魅一样的在院子、房间里晃荡,我们只能躲在屋里、不敢招惹他。”

“他说要出去散心,我们开开心心地也跟着去了,大家才回来、气还没喘匀呢,主人换了身衣裳、打量我们一番,命令我们去换干净衣裳。我们每人只带了两套衣裳上路,哪经得住这样频繁地更衣、洗衣,只能掏银子买现成的。”

“我搬行李时就发现了,主人带了一整箱换洗的衣裳,还都熏得香喷喷的,他不会是那什么吧?可能影儿受不了他的毛病,就逃婚了。”

四个同行的镖师围着管平、袁康隽抱怨着。

袁康隽听得脑袋疼,吼道:“你们找我抱怨做什么?我哪知道主人有什么毛病?影儿跟着他八年都熬下来了,你们跟他住一个院子才几天的工夫就那么多怨言,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管平“砰”地拍了一下桌子,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谁让你们盯着主人过日子啦?我们现在要盯的是月影国。让你们多带几身衣裳上路,都不听我的,现在就舍不得银子了。主人和影儿之间的事,我们没有资格多嘴多舌。有劲头抱怨、琢磨,还不如多练一会儿拳脚功夫、想想对敌的计策。”

镖师们灰溜溜地出了袁康隽的屋,这是大伙儿第一次见识到管平发火,这气魄和萧总镖头发威时十分相似,萧总镖头选他为继承人真是好眼力啊。

袁康隽拱手道:“领教了。”

管平缓缓站起身,教训道:“别跟着他们起哄,平时也要管着他们。你这人从不端架子,当心关键时候你使唤不动他们。”

“多谢赐教。”袁康隽总算明白管平哥这三年日渐疏远那些镖头们的原因了,他也明白他该怎么做了。

袁康隽嘿嘿一笑,“他们说得怪难听的,主人换洗的衣裳多也能编派是非,他们和厨房的婆子也差不多了。”

管平白了他一眼,“影儿喊了你三年隽哥哥,你就没发现她也有这习惯?”

“是啊,我想起来了,影儿比主人更喜欢换衣裳。有一回我和影儿约好日子过招,她看我的眼神像看叫花子似的,嫌我衣裳脏,就不愿意和我比试了。”不是主人有毛病,而是主人为了配合影儿而养成了习惯,袁康隽也大概明白主人的“死穴”是什么了。

九月九,巳时,弘毅一行人在月观亭中等到了月影国的使者——冯乐师。

弘毅吃了一惊,上前拱手问道:“前辈隐居于月影国中,是何缘故?”

冯乐师呵呵笑道:“老朽与国主也有些渊源,四个月前,国主派人把老朽接到国中隐居。当时走得匆忙,没有向公子告辞,在这里赔个不是。得知国主请您赴宴,老朽不才,几日前让人送了请帖,今天前来引路罢了。”

管平、袁康隽等人看这位老人与弘毅是旧相识,又没有什么武功底子,对他也不加防范了。

弘毅看了一眼冯乐师身后跟来的人,只是一个的普通侍卫。没有派来高手,莫非秦抱月是想先礼后兵?他很客气地说:“烦劳前辈引路。”

冯乐师令随行的侍卫把一个酒瓮端到了亭中,吩咐道:“一人一碗,可避毒雾。”

弘毅、管平和袁康隽,贴身藏有避毒珠,并没有喝酒。

冯乐师看着他们三人,也不多问。其余十二人每人喝了一碗酒,那个侍卫便把酒瓮当场砸了。

弘毅手臂向前一伸,示意冯乐师可以带路了。

在远处看这毒雾,是乳白色的,真正走到中望山脚下,便发现它是浅黄色的,弘毅置身于其中,发现这雾中还夹杂有缕缕紫色烟霞。

“那个小姑娘怎么没有跟来?”冯乐师没有回头,仍然在前面走着。

弘毅心想:他这样一问,说明影儿不在月影国中,前几天真是我胡思乱想了,什么事都往影儿身上想。他语调淡然地答道:“她不愿跟我。”

冯乐师哈哈大笑道:“老朽为她准备了几瓮蜜酒,本想亲手送给她,现在就烦劳您带回去给她吧。”

弘毅脑中浮现了影儿魅人的醉态,身上一阵火热,又想到影儿现在都没有音信,心中又燃起了怒火,最后想到月影国中的高手可能和影儿的身世有关,即将有大事要办,心境才稍微平复。

〈袁康隽对管平恭维道:“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管平憨憨一笑,“我只是比较细心罢了。”〉

〈冯乐师再度邀请男主当蜜酒的形象代言人,男主一掌劈碎酒坛,吼道:“我家大业大,犯不着为区区的代言费抛头露面。现下谁帮我找回女主,谁就能得到一万两白银。”女主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算计道:“我的月银只有二两,得不吃不喝做四百多年工才能攒到一万两,与其便宜了别人,我干脆自投罗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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