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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新娘杳无踪(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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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客的桌席摆满了前院,的确如影儿所说的那样,弘毅看着宾客盈门,总感觉自己格格不入,头上慢慢飞来一朵硕大的乌云。不就是拜堂成亲嘛,有必要弄得镖局像市集般吵闹不休?他们就不能表现得像在书房里面谈时一样沉默拘谨吗?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影儿开心就好,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他和影儿三击掌定终生,师父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当时师父对这桩婚事是耿耿于怀,恐怕到现在也还是如此。

弘毅想到刚才师父打量他的眼神,就能够猜出在忧虑什么了:师父拿不准的,就是我为什么会娶影儿。师父就没看出来我对影儿的爱慕之心吗?

弘毅想了想自己平日的表现,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我对其他人都太冷淡了,任谁也想不到,我和影儿独处的时候,会是那个样子……只有和影儿在一起时,我才能放下架子、毫不掩饰地活着。

对影儿的迷恋,在别人面前,他都是尽量隐藏着的——这是他俩的事,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当然也有让别人看出来的时候,比如顾环业、管平……以后会有更多的人能看出来吧。

弘毅想象着其他人听说他娶影儿会是怎样的反应,大多数人一定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还有一些影儿的爱慕者会把这桩婚事当作亘古未有的悲剧,捶胸顿足、叫苦不迭。影儿说,温宝芝自从知道了这桩婚事,对她又是巴结、又是道歉。

弘毅本以为影儿会因为终于得到母亲的关爱,而欣喜万分,但他想错了。前几日,影儿望着温宝芝的背影,唇角浮漾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淡然地说,“对这份爱早已没有了执着之心,现在你这样只是徒劳”。安安静静、温温和和,就像在说与她无关的事。

弘毅在那一刻,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他过去的灰暗心理,不过,弘毅相信,有他的这份炙热的爱,影儿足够温暖了。据下面的人说,这女人仗着是影儿母亲的身份,今天一大早就带着萧庆去玉衡苑了,说是要伺候新娘子穿戴上妆。弘毅听着就有些气愤,大喜的日子,还得让这种跳梁小丑来横插一杠子,让影儿看了堵心。

影儿答应嫁给他后,弘毅恨不得当天就娶了她,可是她提的条件——宴请宾客——实在是耗费时日。荣家的生意散布全国各地,要把请帖送到每个宾客的手上,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然后,这些人还得火急火燎地往京城赶来,又要一个多月才能凑齐他们。

要是各个都像罗四海、成青云、顾环业等人一样,在京城做生意,抬腿便来,岂不省事。考虑到这些,弘毅定了六月十六成亲,影儿又说要一轮皓月作见证,他就把喜筵定在了当日的吉时——戌时。

全国分发喜帖之后,影儿说那些人来和弘毅面谈时,总是用很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俩,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影儿为了避免尴尬,在每次请他们进书房前就先摆好茶,不再像以前一样进屋旁听了。

弘毅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以前师母就是这样做的,当年为了让影儿增长见识,才让她在旁边侍候,现在影儿再去给这些人端茶送水,他反而怕那些人把影儿看了去。

袁康隽是第一个对影儿改称呼的人,他半开玩笑的一声“荣夫人”,换来的是影儿的几记粉拳。弘毅觉得这样称呼没什么不妥之处,以前荣家的人都称呼他的母亲“荣夫人”,影儿却说这样一喊就显得生分,让所有人还喊她“影儿”。

不就是个称呼,弘毅也没这心思计较的,怎么顺耳就怎么喊吧。荣威镖局里,那些仆人们都一致地称呼影儿为“影儿夫人”了,既体现了身份的改变,又不是那么正儿八经。

影儿是在端午那一日被人遗弃在京郊分局的,温宝芝告诉她端午就是她的生辰。自古以来,凡是端午这天出生的孩儿,会被视为是克父命的煞星,迷信一点的人家可能还会将那孩儿丢弃不管,因此影儿自小对庆贺生辰没什么兴趣,只对收到礼物的那一刻满怀期待。

也许是快要成为“影儿夫人”了,影儿不再向任何人索要礼物,中午在玉衡苑吃了一碗长寿面,晚上和弘毅一起吃粽子,早早地回房休息了。弘毅不止一次地跟影儿说,“不要因为称呼的变化而改变你的生活”,影儿嘴里答应着,日常行为却有了很大的变化。

似乎越接近大喜之日,她就越不像以前的影儿:她不再和别人打闹、嬉戏,很少去凑热闹;她会一整天在书房坐着,呆呆的盯着一卷书,一个时辰都不翻一页;遇到有趣的事情,以前她能乐半天,现在笑容是转瞬即逝。这就是待嫁女儿心吧,弘毅认为成亲之后,影儿就会好了。

准备婚礼的三个月里,影儿偶尔会上街买糕点、蜜饯,弘毅要么亲自陪着她去,要么差个人在她身后默默保护着。有几次,她会为了买到她的“米糕爷爷”的米糕,天刚亮就去人家出摊的地方候着,等弘毅发现她单独出门了,她都回来了。

有时弘毅甚至觉得,在影儿的心里,他还不如一块米糕来得重要,心中酸酸的,像是在吃醋。他意外地发现自己对她的独占欲日益浓烈,甚至不要她爱他以外的任何人事物,但天底下又有谁会吃米糕的醋呢?他想每天派人去买她心心念念的米糕,她就可以多睡一会儿,影儿说让厨房的人知道了不好。

她总是顾及别人的感受,还要考虑厨房里糕点师傅的情绪。弘毅向来不顾别人的想法、观念的,与她正好相反。他只尊重影儿的感受,她想怎样就随她的愿吧,只要她活得开心,他就看得心里暖洋洋的。

弘毅不知道该送什么聘礼给影儿,干脆把清修苑阁楼的钥匙交到了影儿的手里,让她亲自去挑选,看中什么就拿出来,玩儿也好、送人也罢,全凭她一句话。以前影儿是经常把人家送来的礼物往阁楼上堆,她清楚那里面有什么奇珍异宝,就是不肯收一件聘礼,推托说“随便挑一件,爷爷替我准备的嫁妆都会被比下去”。

除了答应影儿的喜筵之外,这些繁琐的婚嫁细节,弘毅都觉得无所谓,就让师父也不要送影儿的嫁妆来了。他原本就不是在乎礼俗规范之人,若非极想看她穿霞帔、戴凤冠的美丽模样,他可能就和一身男装的她在花前月下拜堂完婚。

萧远山说婚礼的前一天,让影儿搬去玉衡苑住,这样就是把玉衡苑当作娘家,把影儿嫁到清修苑。弘毅起初并不赞成,他习惯了每天晚上搂着影儿,亲吻着她的额头、脸颊,浑身沁透着她的体香,然后目送她回房,讪讪地回屋睡个好觉。

影儿这次站在了师父那一边,说让弘毅选择,她是住玉衡苑,还是住京郊的分局。弘毅不愿意让影儿离他这么远,只有同意师父的提议。昨天傍晚,影儿站在院门外,眼中尽是眷恋地向他摆了摆手就搬去玉衡苑了,他的心也跟着她走了。

他一夜无眠,满脑子想的都是影儿,甚是挂念。她好好吃饭了吗?她睡得着吗?慢慢地,他脸上的失落神色又转变为幸福的憨笑,过了这难熬的一晚,影儿就再也不会和他分开了。

新房现在应该布置好了吧。巳时,师母领着萧瑞、几个小厮来清修苑,把弘毅请去书房喝茶,他们就开始布置他的卧房了,听那动静像是把他的床也换了。刚才弘毅去父亲的书房,冲新房门口瞥了一眼,到处都是大红喜字,让他看得心痒痒的。

他想象着挑起盖头时,影儿的娇俏模样。今天能见着影儿穿女装了,而且还是新娘子的打扮,他不禁心神荡漾起来。进入洞房之后,影儿就完全属于他了。

弘毅摸了摸衣袖——绣帕还在。影儿那边还有一方也是她绣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绣帕。那是她在皇宫里绣的,也是一只鸳鸯,她说要和先前绣的那只凑成一对。可是从宫里回来后,她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先前的那块。她当然找不到,他都贴身藏着它,想在洞房花烛夜给她一个惊喜。云影横空,月华如水。弘毅看着周算盘入席了,便猜想时辰要到了,这人一向是掐准了时间才现身的。他就沉了沉气,向萧远山走去。

管平跑了过来,低声禀告道:“可以迎亲了。”萧远山在前面引着,弘毅大步流星地向玉衡苑冲去,袁康隽在后面跟着,满院的宾客留给管平照应着。这条石子路弘毅是经常走的,平时觉得它很短,今天显得特别漫长。

玉衡苑的院门洞开,在无数大红灯笼的映照下,黑夜也如同白昼一般。院墙、房檐、廊柱上都缀着大红的绸缎,门窗上贴着喜字。

院子里站着几个油头粉面的婆子,看到弘毅来了,几张巧嘴冒了一大堆吉祥话,听得他是头晕脚软,挥手示意袁康隽把备好的喜钱拿去给他们分了。

萧远山的脸上乐开了花,对着那些见钱眼开的婆子问道:“怎么就你们几个在这里伺候?”

其中的一个婆子乐呵呵地答道:“一大早萧夫人带着平哥媳妇去清修苑,还没回来。您儿媳带着庆儿陪着新娘子说话,叫咱们不要打扰。”

另一个婆子插嘴道:“老奴看见庆儿吃了午膳便出院子了。现在还不回来,应该是转迷了,在哪个院子里玩儿呢。”

他呵呵一笑,转过头对弘毅说:“庆儿很少来这儿,不认得路。”

弘毅心想:这温宝芝还真会做戏,陪新娘子说话,还不让别人打扰,真当自己是影儿的亲娘啊。萧庆都这么大的人了,嘴长在自己脸上,不认得回来的路不会问人啊。

萧远山指了指西边的一间厢房,笑着说:“影儿就在里面,我去带她出来。”

萧远山移步到门前,突然回头看着院中的弘毅,满脸尽是疑惑、茫然的神色。弘毅看到萧远山这个模样,急忙走上前去。他觉察到师父的疑惑来自何处了:这屋里只有两个不会内功的人的散乱真气,没有影儿特有的气息。

萧远山眯缝着眼问道:“影儿学会隐藏气息了吗?”

弘毅脸色瞬间刷上死白一层,冲到门前,把门缓缓推开,只见温宝芝端坐在厅中,正对着他喜滋滋地笑着,笑得很丑。他怒不可遏,半眯着眼睛,青筋倏然暴跳,转身往里屋奔去,屏风后面的绣床上,端坐着一个穿着红色衣裙、身体瘦弱的人。

弘毅放慢了脚步,慢慢凑近这个身体显得僵硬、蒙着红盖头的新娘。他在心中默念:影儿,影儿……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

红盖头从弘毅的手中滑落,眼前做新娘扮相的竟是一个脸色蜡黄的小伙子。他眼泛血丝,神情狂乱,积累在他心中的庞然怒气终于被撑爆,发疯似的叫嚣着。他使劲晃动着这个单薄的身子,仿佛这一晃便能把影儿从这个陌生、干瘪的躯壳中抖出来。

他感觉到有两股强大的力量分别扯住了他的两条胳膊,把他的身子往后拽,他无力控制他的身体了。他眼前晃动的红色的喜字,是骇人的妖魔;他听到的嗡嗡杂音,是恐怖的咒语。他的胸前仿佛被人推了一掌,感觉肺部肿胀充血,鼻腔里、口腔里、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他的脑袋像是要爆裂了一样,剧痛难忍,影儿在哪儿?这是怎么回事?眼前出现了一抹血红,弘毅真实地嗅到了混杂着草药味的血腥气味,他整个人松弛了下来,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楚,眼前的人影变得清晰起来。他慢慢地调理气息,试图按捺住狂躁的心。

弘毅发现他正被师父、袁康隽强按着、坐在玉衡苑的院中石墩上,在他充血的双目中,满院子的喜庆红色却如祭奠的惨白一般。黄大夫在帮他诊脉,只听到一句“急火攻心”。

萧远山不断地叹着气,袁康隽又请黄大夫去看看屋中的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弘毅缓缓地低下头,他的前襟染有斑斑血迹。萧远山看他恢复了神智,哀伤地说:“刚才吐了一口血水,黄大夫说是无恙的。”

弘毅发现刚才讨喜钱的几个婆子跪在自己的脚底下,他使劲咳了几声,把喉咙里的残余的血液吐了出来,低声咆哮道:“这是怎么回事,影儿呢?”

“老奴不知道。”阴恻恻的寒风咻咻咻吹在颈后,婆子甲浑身一僵,霎时冻结成一只乌龟贴在地上。

“新娘子一直都在屋里。老奴刚才在门外通知他们时辰快到了,在门缝里看见萧夫人还对老奴笑呢。”婆子乙缩着脖子连打了好几个哆嗦。

“午膳后就只看到庆儿出来过。”婆子丙骇得差点撒出一身尿,挤着声音心惊胆跳地呐呐道。

“咱们看到的是他的背影,那身衣裳也没错啊。”婆子丁身子抖呀抖,心上的恐惧好像泛滥的杂草一样迅速繁殖。

弘毅恨不得把这几个眼中只见得着钱的婆子踢死,但他心里清楚,这样做只是发泄愤恨,解决不了问题,影儿在哪儿还是一个谜。

黄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过来,看了看弘毅的气色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萧远山说:“您儿媳、孙子都被人封了穴道。一般的点穴只能维持一两个时辰,他们是被金针封穴,只要针不拔下来,穴道就一直被封着。”

黄大夫手上拈着两根四寸长的金针,送到了弘毅的眼前,叹息道:“这正是老夫三个月前遗失的两根金针。当时只认为这点东西又换不了什么钱,只当是自己弄丢的,没想到……”

“您可千万别怪我们庆儿,全是影儿那丫头——”温宝芝被人搀扶着瘫倒在弘毅的面前,拍着地面、涕泗横流地说道,“我坐着和她说笑,她走到我身旁说要替我揉揉肩,我就被她……”

萧庆被扶了过来,萧远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他扶住,问道:“你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个样子?”

萧庆哭哭啼啼地答道:“姐姐威胁我……我不和她换衣裳穿,她就不给娘解穴……她说只是偷偷出去买东西吃,一个时辰就回来……我换了她的衣裳,才坐下就被她扎了……”

弘毅急忙问黄大夫:“你教了影儿金针封穴?我怎么不知道。”

黄大夫摇了摇头,“以前犬子陪她玩儿的时候教过她针灸,她认得穴位,又常看我们施针,赶上我们忙不过来的时候,她也能替别人扎两针缓解病痛。她给这两人扎针,下手很慎重,可见她对施针也没绝对的把握。这二人全身瘫软无力、涕泗横流,就是后遗症,要过几天才会痊愈。”

弘毅腾地站了起来,袁康隽的手被震得不住颤抖。他咬牙切齿地命令道:“把天地翻转过来,也得把影儿找出来。”

袁康隽小声问道:“那院子里的宾客……”

弘毅高声喝道:“新娘子都跑了,还有什么喜筵?有什么宾客?各回各处,帮着把人找出来。”

萧远山赶忙安慰道:“先不要扩大范围,影儿也许真是出去买吃的东西、路上耽搁了,咱们不能乱了方寸、小题大做。或者她见到这么大的场面就害怕了,还在镖局里某个犄角旮旯躲着,也未可知。”

袁康隽一脸严肃地说:“我这就带着人在镖局里先找着,主人您还是在这儿运功调息为好,吐血这种事可大可小。”弘毅无奈地点了点头。〈温宝芝拉着萧庆来找婷婷评理:“为啥我儿子难得出场一回还得被男主当筛子抖?”婷婷清咳一声:“真是对不住,二位太大牌了,以后能不请你们出场,我就尽量不劳烦你们哦。”“你们没看到我在发火吗?一个都不许吵!”弘毅长臂一挥,三人受到不同程度的内伤,口中狂喷鲜血,连闭上嘴巴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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