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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击掌定婚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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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壮的练武声响起,弘毅从美梦中惊醒了。他匆忙起身,梳洗穿戴后赶紧跑到影儿的房前。影儿并不在屋中,可能去师父那边玩了。

弘毅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影儿除了清修苑,还可以去镖局里的很多地方,她到那儿都受人喜欢;我就只能待在清修苑,只有影儿会让我发自内心地笑。

袁康隽替萧远山传话,请弘毅去玉衡苑,说是有要事相商。弘毅自然知道会谈些什么,肯定和马车里所谈的事有关。师父经过一夜的思考,要么向他发起反攻,要么和他一起游说影儿。以弘毅对师父的了解,他是不会轻易地把影儿双手奉上。

这么多年里,师父眼看着弘毅越来越看重影儿,却一直不开口问要不要娶她,反而想把她嫁给管平,还想方设法探听弘毅相亲时的态度,就压根没料到弘毅的心已被他的宝贝孙女占领了。

从马车上谈话时的反应来看,师父从来就没有要让影儿嫁给他的打算,当时的应承,只是因为措手不及才败下阵来。现在,他所要面对的是一个颇富人生阅历的智者、长辈。

萧远山屏退左右,和弘毅促膝而坐。他拍着弘毅的肩,开门见山地说:“我想了整晚,影儿和你不合适,昨天所谈的事还是算了吧。”

弘毅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拒绝,倒吸了一口凉气,又沉下一口气,不紧不慢地说:“我倒想听听有什么不合适的。”

师父叹了口气说:“第一,你至少要娶个名门淑女,像你表妹那样的女子。影儿名义上是我的孙女,实际上……你也知道。

“第二,影儿身上的毒,让人防不胜防,你会有生命危险。

“第三,你们俩性子完全不一样。作为主仆,关系比较疏远,不会觉得有什么矛盾。做夫妻,关系就拉近了,一旦有什么磕磕碰碰,这种反差就会造成激烈的矛盾。

“第四,你们俩相差十岁,影儿又少根筋,根本就是个孩子,我还不能放心地让她嫁人。

“第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看影儿的样子,她本人可并不愿意。”

弘毅真是佩服师父,一个晚上就总结出了这么多条,每一条都是有理有据、掷地有声。他站起来,转过身去,为了掩饰马上可能会出现的激动表情,背对着师父说道:

“首先,我们荣家从来不讲门第。皇亲国戚都是我们花钱捧出来的,这门第还有什么好讲究的。关于影儿的身世,就算她是乞丐的女儿,那又如何?荣家能帮放牛娃当皇帝,让乞丐成为贵族、富贾也不难。再说您不是一直把她当亲孙女看吗,现在提这个,岂不是生分、绝情了。

“其次,影儿身上的毒确实厉害,但我们这儿有月影国献上的六颗避毒珠。这八年里,我和她过招不下千百次,都没有遇到生命危险,您就不用担心这个了。

“再说性格,她能和我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八年,还能说出不愿意离开我这样的话,可见她能适应我的脾气,您认为其他女人能做到吗?其他人一看到我就躲开,怎么可能生活在一起。所以,她是最佳、也是唯一的人选。

“接着说年纪,您不是还想过要把她嫁给管平吗?这就说明您认为她可以嫁人了,怎么现在又说她还是个孩子?管平比她大六岁就可以娶她,我比她大十岁就不行了?难不成是因为管平比较老实、好欺负,您就放心让她嫁了?

“最后,也是需要您帮忙的一点,影儿对这事还有些犹豫,她的顾虑比较多。如果您能以爷爷的身份和她说说,她就能尽快打定主意,您也希望我早日娶妻生子吧?”

弘毅只字未提他对影儿的爱慕之心,因为他认为这只要影儿领会到就行了,师父是长辈,说出来倒有些尴尬。

发表完长篇大论,弘毅沾沾自喜地转过身。师父瞪着布满了血丝的双眼,张着嘴巴发出浑浊、低沉的愕叹。原来,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和师父说话最多的一次,怪不得师父会这么吃惊。

师父低下了一向高昂的头,用苍老的声音哀叹道:“我老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弘毅心仿佛被一双长满老茧的手猛地一搓。这是一个曾经意气风发的老人,发出的对于岁月无情的无奈哀叹、对于晚辈冲撞的低声控诉。他坐到师父面前,辞钝色虚地说:“这儿少不了您,再说影儿那边还需要您……”

师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放在旁边的桌上,起身说:“影儿天没亮就让人备马出门了,还叫人天亮后给我送来这封信。”

这记闪电一扔下来,当场惊得弘毅头昏眼花。他掏出信笺,一个字、一个字地瞅着,头顶的天空仿佛裂开了一道道口子。影儿说她收拾了几件衣裳去皇帝舅舅那边住几天,理出头绪再回来。

“这算怎么回事?她真去李栩那边了?”弘毅起身抓住师父厚实的手掌问道。

师父拍了拍弘毅的胳膊,“差人去皇宫打听了,这会儿也快有音信了。你且等一等吧。”

师父把弘毅强按在方凳上,转身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两人是怎么一回事,我只希望,我所疼爱的两个孩子都不要再受到伤害。”

屋外,袁康隽禀告有密信送来,师父赶紧取来仔细地查看。

“怎么说的?平安到达了?”弘毅最关心的还是影儿的安危。

师父长舒了一口气,“这是李栩的亲笔信,他说见到影儿了。他会尽全力把影儿劝回来的。”

弘毅追问道:“他能把影儿劝回来?”

师父无奈地笑道:“上次影儿进趟皇宫,拐走了一个公主,这李栩也不敢多留她,现在宫里的公主,都是他的亲闺女。”

弘毅艰难地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他的眼前竟是一片黑白。他生活中的那抹绚丽色彩突然离他而去,他还得故作镇定地继续过日子,他觉得自己触到了可叹、可悲、可怜的最高境界,再发生任何意外,他的脾气就会失去控制,到那时他将会何去何从,他不敢想象,也不愿想象。

弘毅一天天地算着过,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苦挨着。夜里,他会躺在影儿的床上,把自己溺毙在影儿的气息中;白天,他会摸着影儿遗落的那块绣帕,失魂落魄地处理繁琐的事务、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他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影儿回到他身边,他不会逼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了。

清明时节,阴雨霏霏。弘毅躺在影儿的床上,脸上有一丝凉意掠过,睁开了蒙眬的睡眼。一个娇艳的身影从他眼前闪过,几滴水珠弹落在了他的脸颊上,眼前的一切又是那么亮丽多姿、生动鲜活。他张大了嘴巴,痴傻地看着眼前跳动着的精灵,捏了捏新生青髭的脸颊。

那张秀丽的小嘴一动,嘴唇微微绽开,发出了一串细语莺声:“您怎么睡到了我的屋里?”说毕,影儿咯咯一笑,那笑声如珍珠落玉盘,清脆婉转。弘毅心中恨不得伸出两条臂膀,将她一把抱着。

“您往里面挪一下,我要补个觉。”影儿把外衣脱了,坐在了床边,摆好了靴子。弘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给她留足了地方。

“夜里赶着绣好了那天的丝帕,只睡了一个时辰就快五鼓了。皇帝舅舅五鼓净鞭之后有一大堆事儿要做,估计他只有上朝前有工夫理睬我,我跟他匆匆道别后就出来了。街上没什么人,马儿也跑得来劲了。”影儿自说自话地躺在了弘毅的身边,抢回了本属于她的枕头。

她闭着眼,满脸都是倦意,“主人为何会走错房间,睡到了我的床上?”

弘毅替她盖好被子,心中答道:“这床上有你的体香!”凑到她的耳边,神情像个期待得到糖果的小男孩,轻声问道:“这几日,想好了吗?”

影儿侧过身,背对着他,赶苍蝇似的摆摆手,不耐烦地答道:“睡饱了再说吧。”

弘毅搂住了影儿的蛮腰,额头依偎着她的后脑勺,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切都听你的,好好睡吧。”他拨开她的秀发,轻吻她雪白柔润的肌肤。

她不再抗拒他,闭上眼,接受他满含柔情的吻。他满是胡碴的下巴贴在她的额前,有些刺人,却让她觉得无比的温暖。

此刻,弘毅感觉仿佛安卧在绵软的云端,幸福得像是虚幻。他清亮的思绪中闪过了一丝疑惑:为什么她两次从李栩那边回来,心情都是这么好?这个李栩,在哄女人这方面可真是够不简单的。也是啊,做皇帝的,在三宫六院、那么多女人中周旋,甜言蜜语的功力肯定比我强。我只有一个影儿,也只要这个影儿……

弘毅看她熟睡了,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轻轻地吻着,不管影儿给他什么答复,既然能在他身旁安睡,肯定是不会离他而去了。他一时恍惚了,火烧一般的亲吻从影儿的唇绵延到颈子,手停在了她的腰间,定了定神,细瞅着那一团死疙瘩,难怪扯不开。

弘毅把影儿轻轻抱起,让她坐在案上,四目相对,两人脸上都热辣辣的。

“现在说吧!”弘毅微笑着。影儿眼珠一转,“您真心要娶我?”

弘毅双臂环绕着她的腰,认真地答道:“当然是真心真意的。我尊重你的决定。”

影儿摇摆着右手食指,笑着说:“就一个条件,只要您能做到,就随了您的心愿。”

怀着一丝不确定,弘毅的心被狂喜淹没,赶紧追问:“什么条件?”她太机灵古怪了,不会要他上天摘星吧?

“您一向喜欢清静、讨厌嘈杂的人群,可我喜欢热闹,如果您能宴请您手下的掌柜、镖师、船主,还有您的亲友,那么我就嫁给您。这对您来说是很困难的事情,就当我没提过,您就放弃娶我的打算吧。”

相望之际,一股缠绵的情愫在彼此的眼波交流间滋长蔓延,他深深地凝望着她,仿佛想透过他那双深不可测、深情款款的黑眸逼出她的真心话。“我答应!”弘毅高声地说,“为了你,我能办到任何事。击掌为盟……”

“啊——您真答应了。这个不算,让我再想其它的……”影儿皱着眉头思索着,水润灿亮的瞳眸闪着淘气的光芒,俏丽雅致的脸庞透着讨人喜欢的天真烂漫。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个条件,三击掌——”弘毅抓起影儿的右手,使劲地在自己的右手拍了三下。

“痛死了,手都拍红了。”影儿抽回手,一边揉搓着手上的红印,一边抱怨着。

弘毅搂着影儿,像在摇小孩一样轻摇她,在她带着魅人愠色的脸上亲吻着,额上、眼角、两颊、鼻尖、朱唇,统统烙上了他的印记。

她闭着眼睛,仿佛被他吸去了灵魂一般,身体绵软无力,两手轻轻地揪着他的肩膀。他觉得,从这一刻开始,她的心完全向他敞开了。这世上,没有人能觊觎他的影儿了。

影儿脑袋靠在弘毅的胸前,细声细气地撒娇道:“拜堂之前,您不要再惩罚我了,被别人撞见不好。我需要时间慢慢习惯一些变化,您这样会吓着我,我就不敢接近您了。”

弘毅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答应了。上巳那天,他的确是太心急了,逼迫影儿接受这桩婚事,让她没有喘息的机会,她才会逃到皇宫去。现在影儿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他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失去影儿对他的信任。

他一向言而有信,真的对她不再有任何过分亲昵的动作,当他凝望她时,眼神中缠绵深切的爱意却足以使人喘不过气来,她似乎非常满足于两人保持这样和平共处的状态。

弘毅盛了一碗甲鱼汤,摆在影儿面前,笑着问道:“进宫里住了几天,你怎么就想明白了?李栩对你施了什么法术?我真得向他学几招。”

影儿挑出盘里晶亮的肥肉,“和上回不同,他没工夫搭理我,我自个儿想明白了。”

弘毅开始和影儿一起挑出肥肉,两双牙箸时不时碰在一起。“怎么想明白的?说来听听。”

“想了很多,总而言之一句话,这八年您待我很好,您又很了解我,要嫁人、只有嫁给您了。”弘毅没有等到他想听的话,有些失落,但想到影儿答应嫁给他了,至少说明他在她心中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他就十分满足了。

她情窦未开,不懂男女之爱,就要面对婚嫁之事,他有些对不住她,婚事是否该缓一缓?他忽而眼神一黯,这也无妨!他要她与他生生世世永相随,成亲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培养她对他的爱情。

原以为自己能做到无情无欲,直到她的出现,他才知道自己心底深处竟是有情有欲。意识到自己爱上她以后,他的心再也不是自己的,她的一颦一笑竟会使他的身心皆生出猛烈的饥渴感。

弘毅指着一小堆肥肉,骂道:“厨房的人脑子糊涂啦?清修苑的饭桌上什么时候出现过这么多肥肉?你也别挑了,就当没上过这道菜,一会儿把那个人撵出去。”

影儿神色淡然地答道:“这盘子不是清修苑的,应该是送菜的婆子一时不慎拿错了。估计她们正在祈求老天爷,让您千万别发现这回事。您是做大事的人,犯不着为这些小事上火。”

弘毅喝了一口汤,埋怨道:“你总是替别人说好话,从来不跟我站在一边。”

影儿以握着象牙箸的纤手支住粉颊,“我只求您以后为了小事生气、对别人冷言冷语的时候,稍微想想别人的感受,及时补救一下,场面不至于太糟,让他们也记着您的好,就像‘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吃’。”

弘毅仔细打量着影儿,笑着问道:“才决定和我成亲了,就开始管着我了?”

影儿尴尬地转移视线,再看下去,她要溺毙在他的两潭深邃的眸子里了,摇了摇头,盯着碗中升起的热气,“早就想跟您说了,现在才敢张口。”

弘毅想到他每次和别人会面时,一旦局面陷入冷窒,影儿总会对着别人微笑,原来她都在为他考虑、试图缓解气氛。

弘毅摸着影儿的手背,幸福地笑了,“没关系,有你在我身边盯着,场面不会被我弄糟的。”影儿淡淡地笑了一下,就着碗口喝着汤水,没有回话。

影儿蹲在小厨房的地上,别着袖子、露出雪白的双臂,洗着木盆里的碗碟,弘毅跑进来问道:“我去跟师父商谈我们的婚事,你跟我去吗?”

影儿拿着丝瓜瓤蹭着盘子上的油渍,轻声答道:“我还要忙活一会儿,就不去了。”

弘毅摞着袖子走到她身边,笑着说:“我帮你洗,洗好了咱们一起去。”

影儿笑着摇了摇头,抬起头说:“我这是在找借口,您都没听出来?我不好意思去跟爷爷说这事,您一个人去也是一样的。”

弘毅瞄着影儿红彤彤的面孔,整理着衣衫问道:“这样子还行吧?要换喜庆颜色的吗?”

影儿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弘毅,笑着说:“您有喜庆颜色的衣裳吗?您能对爷爷露个笑脸,比什么喜庆的颜色都强。”

弘毅仔细地整理着腰带,“我去师父那儿了,你不会再反悔吧?”

影儿低头刷着筷子,“您去吧。路上想想我提的条件,您不会后悔吧?”

“好不容易等你答应了,我才不会后悔呢。”弘毅嘿嘿一笑,出了厨房,板着脸、往玉衡苑奔去。

〈萧远山哈哈大笑:“我虽然年纪大了,记忆力却是相当的好,这么长的台词一遍过,是否考虑给我发个小金人?”〉

〈从激动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弘毅拨着算盘珠子,低喃道:“一桌十个人,如果一人包十两银子的红包,扣除酒席成本……”〉

〈影儿噘着嘴抱怨道:“我是女主,为啥还要亲自动手洗盘子?”“劳动中的女人最美丽!”婷婷坚定地说。影儿嘴角抽搐,“恕我孤陋寡闻,我只知道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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