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十五章 夜半戏耍（1 / 1）
水莲觉得疲惫不堪，趴在被上，脑中一片混乱。
从下午进这个家门后，一切就不真实得似个梦。豪宅深院，藩主的后人，少爷，管家，夫人，二十多名家人一样的工人，厨师，家务女工。。。。。都是和她的生活不着任何边际的人和事，可她却又被生生的置于其中。过去的这六、七个小时里，自己如履薄冰，生怕行错做错。惶惶不安，不知指责何时会落到自己的头上。而那个总是站在她身边，给她力量，让她安心依靠的人突然间变得陌生，遥远。
翻个身，抱着枕头，盯着天花板出神，虽然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
该怎么办呢？一直盘踞在脑海里一走了之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可那样又置丹野于何地？明天的婚礼要怎样收场？让他的母亲如何面对亲朋好友？又会给老太太多大的打击？这不是小说、电影，此时一走把剧情掀到□□，一番寻找周折后更坚定了男女主角的爱情，让他的家人被他们的真爱折服。而自己此刻的一走，了之的是婚礼，伤害的却是自己的爱情和爱人。她走不起。
丹野等老祖母睡下后，甚至没回自己的房间装装样子，轻手轻脚地来到了一楼。
没有一间客房开着灯，老妈把芍药安排在那一间了呢？
一间一间的找过去。拉开第三间客房的门，刚探进头，一只枕头迎面飞了过来。
丹野接过枕头嬉笑道：“芍药，是我啊，不是采花淫贼。”
水莲夺过他手里的枕头枕在头下，翻身背对着他望向窗外。
没有丹野想象中的怒气和责问，这让他更加不安。在她旁边躺下，伸手从后面抱住她，下颌在她的发上来回摩挲。
“芍药，我没有什么解释，我就是太爱你了。”
她知道。且不说这是几个月中的点点滴滴，若不是真爱，他完全无需这样大费周章地非要家人承认她。
“芍药，不气了。你。。。”
水莲拍怕他环在腰间的手：“太突然，我被你的家世吓到。”
丹野手脚并用麻利地越过水莲，在她对面躺下，握住她的手：“你看，还是那个我。一切都没有变。”
水莲看着他不出声。
丹野心中轻叹：他的芍药既聪明又敏感。手上用力把她搂进怀里：“我的外祖父是战后崛起的银行家，我妈就是人们所说的大家闺秀。念书的时候认识了我爸，毕业后就嫁了过来。是个不新不旧的人，受过西方的高等教育，却有着门户观念。父亲去世后她很老式地守着丹野家的土地，照顾着佃农。这样的她很难接受你。也知道你不信任一纸婚约，不在乎走这个形式。可我却想让家人承认你--和我相守一生的人。所以上个月对奶奶透漏说你有孕了，奶奶马上就跟妈说了。和我想的一样，两人是即高兴又着急，高兴丹野家有了下一代，着急孩子不够月出生，会影响家门名声，丹野家也算是地方名流。于是他们开始张罗婚礼，并对外说我们在东京已经办了结婚手续，这个月回家乡举行婚宴。”
“不知你急什么？难道就不能自自然然地等水到渠成吗？”水莲抬头问。
“要是什么都不做，就让我妈自然地接受我们的关系，恐怕得费它十几年的时间。所以我觉得用孩子迫她承认最简捷、见效。而你总是不确定我们的感情，一直用套子，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有孕。所以就撒了谎。”
“连我一起骗？”
丹野讨好地笑：“我不骗，你会跟我回家吗？”
不会。
“十个月后怎么办？”
“怀上啊。”
“我不敢。一来总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不长，现在就决定厮守终生似乎早了点。再来，你也看到了，你妈是相当勉强，要是哪一天看我不顺眼了，再给你找个大家闺秀什么的，孩子怎么办？”
丹野把水莲的手按在他的左胸上：“芍药，你感觉不到吗？”
水莲把脸贴上去，小声说：“我只是不相信这无常的世间。”
丹野抚摸着她的脸低声道：“芍药，有时想起你这些年经历的风雨，我就心疼。不过也正是这些经历造就了今天的你，让我刮目相看，倾心钟情，无怨无悔地爱上。我们的感情将是这无常世间里的一个永恒。”
一阵沉默，丹野感到了她脸上的濡湿。
水莲吸了吸鼻子：“可惜梅梅不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过后不知要被她怎样唠叨。”
“梅梅会来的。我两个星期前就告诉她了。”
这人，精心策划，预谋良久。
“还有什么是我需要知道的吗？”
“明天的安排。早上我们先去祖庙拜祭，接受驱邪净身和祝福，然后在XX酒店的教堂举行婚礼，婚宴也在那里。会有专门助理随时提醒你该如何做。”
XX酒店全国只有几家，是个闻名的高级酒店。水莲从前不小心在那喝过一杯柠檬茶，价钱竟是一般地方的三倍不止，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盛在绘有紫粉色玫瑰花镶金边的，薄薄的白色细瓷杯里的味道一般的柠檬茶花了她一千三百五十日元。
“怎么选这么贵的地方。”丹野的母亲也太要面子了。
丹野用手指擦干了她脸上的水意，然后才小心地说：“芍药，你早晚都会知道。那是我妈的独资经营，现在交给别人打理。奶奶方才说妈有想让你接手的打算。”
。。。。。。
水莲是真的无言了，大概小说也没有自己此刻的生活精彩。
“别怕，两个星期的假期一结束我们就逃回去。你看我，奶奶一直想让我回来种桃子，都快十年了，我不是还好好地做我的IT吗。”
见她不再出声只是温顺地伏在自己的怀里，丹野暗自里长长地出了口气。唇开始在她耳后敏感的地方摩挲，手指开始熟练地挑逗她的欲望。
水莲被他弄得心头发热，不想了，太累。还是堪折就折，惜取眼前人吧。
丹野兴致好得很，手指、嘴唇、舌头一齐上，弄得水莲汗水涟涟，娇喘吁吁。
“来，咱们争取做个诚实孩子。我今晚就让你怀上。”握住自己的欲望就要进去。
水莲急忙推他，喘息着：“带上，我还得想一想。”
“还有什么要想的？乖乖，快让我进去。”
“我不知道，总而言之，带上再做。”水莲的脑袋里一团浆糊，身体对他的强烈渴望中夹着她也不明所以的一点似是理智的坚持。
丹野用一只手把水莲的双手握住扣在她的头上，下身顶在入口处，低哑的声音：“要如何，你才能信我？”
“我没有不信你，来亲亲，我给你带上。”说着用舌舔他的唇。
“就这样。”丹野含住她的双唇，下身一挺，小弟弟顶部传来的濡湿温暖的感觉让他舒服的一哼。
“嗯，。。啊，痛！。。。你，。。。唉，痛。。。”挣扎间，水莲的膝盖撞上了他的命根子。
“快让我看看。”水莲看着双手捂着下身，龇牙咧嘴哀哀叫痛的丹野后悔不已，应该是相当疼的。
“要不要上医院？”
“去做什么？丢人啊，老婆嫌我床上功夫不好，想废了我。。。”丹野泄愤搬地胡掐。
“我道歉，我认罚，不疼了，不疼了。”水莲低声下气。
“还不快好好安慰安慰我弟弟，咱们今后的幸福就靠他了。”
“好，好，你松开，我给你揉揉。”
“揉怎么行，那不是让他更疼吗。”
“那怎么办？”水莲坐在那小声地问。
“亲一亲。”
。。。。。。
水莲无语。
“没做过？”
丹野马上来了精神。坐起来搂住她，在她耳畔吹气：“我教你。”
“你怎么样？不疼了？”水莲关心道。
“不疼了，没事。”丹野的手开始向下探。
“真的没事？”水莲抓住他的手。
“嗯，来，先握住，唉，啊哟，又怎么了？这么下死手的掐。”
“我让你装，我让你吓唬人，这才叫疼，知道吗？”水莲掐完了胳膊掐胸膛。
“老婆，老婆，住手啊，方才是真疼，没骗你，你去问问，被那么一下子叫个男人都受不了。。。”
“胡说什么？”
“是，是，不胡说。快别掐了，家庭内暴力啊，。。。妈啊，有人在你这一亩三分地上欺负你儿子啦。。。”
水莲忍不住伏在被上笑得喘不过气。丹野也跟着哈哈笑。
丹野睦子的睡房就在水莲睡房的斜上边。夏日的夜晚院中凉风习习，两间睡房的窗都是开的。虽听不清楼下客房里两人的谈话内容，却知道儿子和媳妇一直在低语，此时的笑声让她一皱眉：怎么不知节制。目光却变得温柔了。
看着墙上丈夫的相片：儿子明天就结婚了，还是时代先端的国际通婚呢。我们那时，从东京嫁过来就算远了。今天见了媳妇，很好，小寅打了保票的。底子不错，不过要担起这个家却是还要很多磨练，还记得母亲当出是怎么教我的吗？那时偷着哭过多少次，却从没后悔过。转眼就要有人叫咱们祖父祖母了，小平小时候的衣服我还都留着呢。嘴角渐渐挂上了笑意，不知是孙子还是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