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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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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的初阳透过窗窗棂给室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灿烂的金光。

或许觉得光线有些耀眼,昨夜醉倒在桌旁的绝色女子,此时孩子气的伏在桌上挥了两下手,却依然沉睡着并未醒来。

光洒在她的身上,激起一圈圈的光晕,有些迷离,有些梦幻,凌乱的长发不整的衣衫和着桌上的狼籍一片,不仅不显邋遢,反而有种另人心动的颓废之美。

“咚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打杂的小二那穿透力十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即使睡的再熟的人,想不清醒都觉得困难。

“别敲了!”被惊醒的夏流月从桌上昂起沉重的脑袋,一边揉着疼痛的脑袋一边低声咒骂:“茉舞,你这个死奴才,你就不能让朕消停会儿?”

“客官,醒了么?小的给您送水来了!”

陌生的声音让大脑一片空白的夏流月打了个机灵,茫然的回顾了四周,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太和殿,想了想,不由哑然失笑,都出宫有十天了,自己竟然还是没有习惯。

抹了把脸,夏流月站起身来走到自己前方大约有七步远的房门前,伸手打开了门,早被青芒换过色的瞳孔此时是一片的清冷。

没有多说话,侧身让过了小二,夏流月走到了昨夜根本没有躺过的床前取了自己的青色的长袍边系边说:“谢谢小二姐,我还有件事要麻烦你,不知……?”

“客官请说!”

那小二把水放下心里是着实一阵高兴,从昨天傍晚这位客人来投宿时她就知道,这人乃肥羊一只,仅仅是跑到三条街外名震天下的白家酒坊替她买了两坛七步醉,她就打赏了自己足足有五两银子,五两啊!比她两个月的工钱还要多,这怎么不让她一大清早来尽心的伺候。

“小二姐,我想问一下,附近哪里可有船坐?”背对小二,夏流月坐在长椅上为自己套上靴子。只是这样一个根本没什么的简单动作,由她的手中做出竟也是优雅的让人无话可说。

“客官要去哪里?”束手站在旁边,望着背影,那小二一边恭敬的问着一边神迷的赞叹:“不愧是大家教养出来的女子,啧啧!你听那声音,你看那动作,自己开始还真是没有瞧错!”

“我要去荥阳!”穿戴整齐后,夏流月拍了拍衣角,转过头来,面带微笑的说。

“客官要去荥……”正在说着的话,突然没声了,走到盆架旁边准备取巾擦面的夏流月,不由狐疑的转过头,望向身旁的人。

“怎么了?”问了这句话后,夏流月才发现真是多余了,只见那小二,两眼放光的直直盯着自己的脸,一副震撼之极的模样,弄的夏流月心中又是一阵恼火。

“又来了!”在心中暗咒一声,夏流月也颇感无奈,她知道自己也不能怪她们,自己的容貌,在宫廷中那个处处绝色,步步倾国的环境中,看的久了也就习惯了,可是在这个美人难得一寻的民间,自己的这副模样可以说是突兀的很!也难怪见到的人都是这样的一副反应了。

不再理会她,夏流月等着来人自己清醒过来,取出架子上的毛巾沾些水开始试面,在彬州仅三天,自己就已经换了三家客栈,每天清晨自己蓬头垢面时,来送水给自己梳洗的人全都是这副德行,对此,夏流月已经见怪不怪了,谁让自己不懂得易容之术呢?只把那双一见就能揭穿身份的眸子给换了色的她不禁开始怀念薄蓝那手精湛到让人找不到丝毫破绽的绝活来。

“吭吭!”轻咳了两声,打理一身清爽的夏流月回头看着仍旧凝望自己不知道再想些什么的痴迷眼睛,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的问:“小二姐欣赏完了么?如果欣赏完了可否把在下刚刚的问题告知一二?”

“我……!”那小二似乎也觉得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很是不妥,眷恋的再望了两眼,方才行了个礼,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客官长的真好看,小人在着客栈呆了四年,南来北往的客人自认也见了不少,可即使那些达官贵人家的男眷,长的比过小姐的也从没有过!”说完挠了挠头,神情有些不知所措的拘谨。

“那……,我岂不是要谢谢小二姐的夸奖喽?”夏流月依旧微笑着,尽管她并不认为一个女子被人称赞长的好有什么可高兴的,但是别人既然说了她还是要礼节性的给点反应才好。

说完话后,简单的束了束发。昨天傍晚进店时的纱帽此时还挂在一旁的墙壁上,夏流月走了过去,伸手取下为自己带上,有了纱帽的阻挡,俊美的容颜便再也不为他人所窥见,看到那小二探头探脑的眼神渐渐转为失望,再变为遗憾。纱帽之中,夏流月冷冷的皱了下眉头,心中暗忖:“所幸今日就要走了,要不对自己这么注意的人还真是个麻烦呢?”不想让人这么快就找寻到的流月,这一路可谓是处处小心,可是有了这张脸即使自己再怎么谨慎依旧会惹来大大小小的注视,所到之处无不有人对她记忆犹新。

“地址?”

“嘎?”

“乘船的地址?”

“哦!”小二这才意思到自己只顾盯着人家看,却忘了回答人家刚才的问题了。正了正神色,收敛了下心神,那小二回过神来立刻圆滑的笑道:“小姐如果去荥阳的话,走水路只要两天的确是比陆路快,可是说句不中听的话,我们这彬州的船家大多不太厚道,像小姐这样,如果遇到不相熟的难免会多讹诈些银子的,当然小姐是富贵人家也不会在乎这些小钱,可是如果绕的路远了耽误小姐的正事儿,那可就不好了,小姐说是吧!”干笑了两声搓了搓手,小二的意思不言自明。

夏流月也微笑,她喜欢聪明人,这个小二虽然贪婪些,但是比自己在朝堂中所见到的那些内心龌龊却满口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来不知道强上多少,至少她收了你的钱是会真心替你办事的。而自己呢?以往养了那么多的人,有多少是损公肥私?又有多少是等在自己背后准备捅上一刀的?

慢慢的从怀里拿出两锭银子,夏流月递给了她,对真心为自己跑腿办事的,她自然不会吝啬不会亏待。看着接过银子喜笑颜开的人,流月也不禁笑着道:“这些银子付了船家的费用后其余的都归你,但是船家务必要请那些老实可靠话不多的人!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得嘞……!”小心翼翼的把银子收好,小二有些谄媚的望着这个身份仿佛很是尊贵的客人道:“小姐准备用饭么?小的给您送到房里怎么样?”

“不必了,我还有些东西要采买,等会会回来,小二姐务必正午前要把船家联系好!”

“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恭敬的行了个礼,那小二关上门,端着水盆一路哼着小曲走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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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登上船,夏流月顺江而下,一路向南,见识过了以往只在诗中才能想象到的绿水绕青山的美景后,在第二天的傍晚,流月终于来到了荥阳。

下了船,自然不免给两天以来对自己颇为照顾的船家一些打赏,那小二找的船家的确不错,性情好,人也厚道,见流月递给她银子,一直推着不肯收,四十多岁的人了通常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只靠一条船养家糊口想必也是很难,但是这人却不像别人那般贪财势利。推拒的恼了便扭头不再理她,流月见状知道她有着自己的原则,于是也不再勉强,靠近岸边后,等着船家掉头的瞬间流月还是悄悄的把银子给放到了甲板上,然后登岸,扬长而去……

荥阳的三天,流月过的是自由且轻松,不必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不必在每日的挑灯夜战,甚至不必有那么多逼迫的情非得以,夏流月不去想那些宫闱的是是非非,不去想没了她大郾城是不是已经被翻的兵荒马乱,现在的流月只是每天惬意的去茶楼听听来自民间的各色小曲,看看游荡在秋湖的画舫上那些不入流的歌舞。但即使这样的日子,夏流月明白这也是过一日少一日了。

等到再回到大郾,等到再进到那个或许用牢笼来形容更为合适的精致皇宫,她依然还是皇权的执掌者,东夏的君王。她依然还要背负那些她注定要背负的责任,不能逃避,不能退缩,甚至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抱怨与不满。

她不知道路走到这个份上还能是什么,但是她却清楚,从得知自己是母皇用命换回来的那刻起,她就注定无路可退,无路可选。

“即使要走下去也要按我自己的方式,我夏流月从今天起不再接受任何人的要挟!”记得迈出大郾城的刹那,在蒙蒙亮的天空下回头观望的她是这样意气风发的对着自己宣誓的,而直到现在她依然为自己的这次几近莽撞的行为没有感到丝毫的后悔。有时候太理智反而会让自己错失很多美好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次父后的逼迫,如果不是想要给父后表明自己的决心,她怎么能在这阳光的底下闻这鸟语花香?她怎么能遍走在这秋湖的堤岸上,欣赏这一张张鲜活的笑脸?

“啊……”夏流月望着此刻蓝蓝的天绿绿的草,深吸了口气,即使有着轻纱的阻挡依旧不会妨碍她继续享受这灿烂的秋阳。

荥阳的三天,夏流月所过之处的记忆全是美好的,但是,有句话说的对:“福之祸所倚,祸之福所伏!”就在年轻的夏流月还在坚持认定自己的做法正确,不肯再为之妥协时,命运已经让她为自己一生中唯一的莽撞付出了代价.

东夏的朝堂,在夏流月这出走的短短半月之内,已经人心惶惶,尽管有太后萧涵玉的尽力维持,但内忧外患的局势仍旧一触即发,东夏的皇权在各路蠢蠢欲动的军队面前濒临着几百年中从未有过的的巨大的危机,而这所有的一切,在远离大郾身在歌舞升平的堇南,正享受清风朗月的夏流月可谓是毫不知晓,暂不提这些,对夏流月来讲幸福短暂的旅途过后,年轻懵懂尚未磨砺出政治智慧的她,也在跌跌撞撞中的开始了自己真正的灾难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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