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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 夜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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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人的关系又恢复“正常”,你走你的正门,我走我的左道,井水不犯河水。当然,心态肯定是变了,可她不说他不说,又有谁知道。

一个月后,榛夜出院回家休养。期间工作空缺由蓝亦那边过去一人暂补,可怜蓝亦一语成谶,全队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个个眼圈赛猫熊,想优雅都优雅不起来。取笑归取笑,钟涧还是很讲义气的,几乎每天都去陪榛夜一会儿,如果蓝亦打通宵,她干脆鸠占鹊巢。

“再这样下去,真离蕾丝边不远了。”嚼着钟涧喂过来的橘子,榛夜美滋滋地说。

“拉倒吧,主仆关系还差不多。”

“嘿嘿,谁叫你老是欺负人,现在换我欺负你了。”

“一般人想叫我欺负我还不甩呢,知足吧你。”

“哦?那么说周边不是一般人了?”

钟涧一愣,接着板起脸:“…一,我没怎么欺负他;二,你何时叛变的?他请你吃饭了还是请你喝水了?”

“噗…别跟我装义正词严,他没贿赂我,只不过一般人不会容忍自己的老婆老往别人家跑,即使那家男主人不在。”

“嗯。”她承认好友说的是实话,却还是嘴硬,“他要能理解就理解,不能就算了。”

“你啊…。——橘子。”

钟涧真想给她两记勾拳:“吃吃吃,吃死你。”

“不过我感觉,你俩好像都有点变化,但具体的我说不上来。”

“有吗?我没觉得有什么好变的。”

“未必非得要具体的理由啊。有时候是因为想通了什么,有时可能什么也没想只是自然的改变,甚至有时自己也没发觉自己变了。”

“嗯……无所谓了。”

“钟涧。”

少有的严肃语气让钟涧不由一凛。“?”

“我的死党不应该是个胆小鬼。”榛夜定定地盯着她,一字一句。

她吁了口气。半晌,“…我明白。”

野马不愧是野马,总共只用三个多月就可以活蹦乱跳了——当然,不能太剧烈。要知道一般人落了她这伤势,大概得养半年。

与钟涧的喜静刚好相反,榛夜这人十分好动,这一百来天对她来说简直是折磨(除了使唤钟涧的时候~~)。现在石膏拆了,筋骨灵活了,脑袋不痛了,心思自然又野了:“钟,今天周六,咱逛街去?”

钟涧捏个兰花指,挤着公公腔:“谨遵太后懿旨。”

她本就要出去,电话是在玄关接的,结果这幕刚好被周边看到,一口水咽了一半喷了一半,气管也分了点:“噗…咳呵…呵咳咳…”

她脸一红,对那边吼了句“你家楼下集合”便挂断,几步赶到沙发旁,顺手抽张纸巾递过去,可惜张嘴就没好话:“还活着吧?”

周边又咳了几下,看了看她,突然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就着她的纸巾擦了把脸,又抽一张纸塞到她手里蹭了蹭桌子,这才放开:“谢谢。”

望着钟涧呆了几秒然后落荒而逃的狼狈样,他笑了。

这家的恶人,可不止她一个。

…“怎么样,这件好看吗?”

“嗯~嗯,不错不错,这橄榄绿还是咱晒不黑一族最适合。”

“买了买了。”

…“这双和这双,哪个更好?”

“这双吧,线条利落,适合你的腿形,踝部的链扣也挺别致的。”

“听你的。”

榛夜今天正式“出狱”,心情大好,砍价也跟闲扯似的,下几块算几块,刷完卡消完磁直接穿着新衣出店门,走在街上,昂首阔步。

一旁的钟涧实在看不惯她那跩样,撇嘴:“了不得,你跟某皇帝真像。”

“一般一般。嗯…才3点,得去理个发,这草窝太难看了,总不能到哪都戴帽子吧?你也一起去,几十年就一个马尾,马看着都腻了。”

“饶了我吧!喂喂,请问这位美女,你真的是榛夜吗?”

“如假不换。——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变得这么爱臭美了?”

“欸你真聪明。”

“不看咱是谁。”榛夜鼻子一翘,“不过,谁说的来着,死过一次的人会更加珍惜生命,这话还真屁精。”

钟涧斜睨她一眼:“可别撞出个新人格来。”

“去死…”话音未落,前方不远处忽然一阵骚乱。

“我的包!”“抓贼!”“别跑!”

钟涧扑哧笑了,这么老土的词,是在拍电视吗?还是贼是你家的,叫他不跑他就不跑,难道要人家竞走啊?正嘲着呢,那个八成是贼的人竟窜到了她们跟前。榛夜没多想,伸腿就绊,可罩裙和长靴制约了她的动作,那人只是踉跄了下,没倒。

榛夜不愧是老手,立马适应过来,衣摆一撩两步赶上。那人见甩脱不得,索性拔刀与她打在一处。不知是聪明还是会蒙,他晃了两招就直接攻向榛夜骨折方愈的右胳膊,榛夜一时忘了,抬手便要硬碰硬,忽然外围□□一记飞脚,结实地踢中那人左臂,匕首脱手,榛夜趁机将那人踹翻并制住。

回头不忘给那程咬金一个白眼:“死笨钟,吓我一跳,你还真会出风头。”

“这叫英雌救美。”钟涧得意洋洋,仿佛观者的掌声只为她一人。

“得了吧,没被你误伤算我运气好。”

“少瞧不起人,咱也是有实战经验的。”

榛夜把贼交接给赶到的巡警,一边还不忘贫:“是是是,你厉害,因为你家有个活沙包。”

“我没…”钟涧突然一滞,因为看到了受害者。

柳蹊。

黄花菜都凉了,她才慢慢走过来,小脸皱着,像是在忍疼。领了包,简单检查了下,然后身形微鞠:“谢谢你们,这包对我来说很重要。”

“他伤到你了?”警察问。

柳蹊始终未抬头:“没,追的时候扭了下脚,没事。”

钟榛二人对视一眼,偷偷一笑,溜。闹剧结束,全体散场。

“世界小得离谱啊。”走出去老远,榛夜忽将左手卷成筒伸到钟涧面前,“请问钟小姐有何感想?”

钟涧挑眉:“好事要做,坏事也要做。明天我一个小学同学过生日,估计某几个敌人又会到场,我继续搅局去!”

“哈哈,说得我也想去凑热闹了。”

“行啊,我帮你问问。”

结果海彬很爽快地答应了,原因是他跟蓝亦也打过交道。外向型的人真是到哪都不寂寞,学不来,学不来。

次日傍晚,周边开车载上钟涧,顺便接了榛夜。

“…他不去?”

“不去,刚破了个大案,要休息。——记住啊,这是官方借口,其实是他嫌脸色难看,加上五音不全,不想出丑。”

钟涧大笑:“哈哈,蓝蓝真的好聪明啊。”参加这种场合,榛夜以钟涧好友的身份,比蓝亦妻子的身份方便得多,这才是那家伙的考量。

“嘘,不可说,不可说。”

周边开着车,不发一语。

聚餐地点在一家叫“食为地”的饭馆。海彬踩了大半年的点,中意的馆子不多,这家算一个。档次适中,菜品实惠,风格雅致,往东二百米还有家名为“黎离”的KTV,很适合他今晚的宴客群。

“还是那么爱耍酷。”海彬一眼就看到了钟涧,不禁失笑。黑风衣黑裤黑靴暗红围巾,太过肃杀也太过强势,连夕晖和夜幕的交接仪式都盖不过她的风头。

钟涧摆了个劲霸Pose,无视后面诸多笑声,带头走进。不过她今天失算了,柳蹊没来,“敌人”就一个田野,想闹也没得闹,害她白穿得这么气势汹汹。

晚餐比较平民化,也很轻松,因为海彬那句——“我是个粗人,最受不了吃饭还假模假式的,大家别客气,随便玩,吃完咱再去唱K。还有,不能喝酒的就喝饮料,谁趴下我跟谁急。”

但钟涧还是喝酒了,不多不少。原因无他,只是不想被特殊照顾。说她逞能也好死磕也罢,她就是这脾气。吃饱喝足了蜡烛也吹了,一行人离开饭馆向“黎离”进发,浩浩荡荡,个别歪歪扭扭。

刚才饭桌上的气氛已属欢快,但似乎还不够疯,而KTV这种环境显然更能瓦解他们的拘束。至少有一半人撕下了平时温文尔雅的伪装,扯着嗓子鬼哭狼嚎。还好,没人点什么蝴蝶玫瑰美了美了,倒是点摇滚的不少,包括周边。他低音很清澈,可惜高不上去,但只要有激情,缺点也能变成优点。两位女士本想隔岸观火,却被海彬识破。钟涧很无良地先把好友卖了,自己继续乐呵呵地看热闹。榛夜选了首民谣,伴奏只有吉他,清新平和的声线犹如凛冽冬日的一股暖风。

田野是目前表现最好的,唱得好不说,还很有范儿。他在医大的时候曾被选为校园偶像,正是因为这歌喉。他自己也有些飘飘然,唱完还优雅地朝钟涧一伸手:“轮到你了。”

钟涧觉得他这模样很有喜感,索性如他所愿,点歌本豪迈地翻到最后,儿歌。唱得很难听,乐得一群人东倒西歪,田野的单眼皮都笑成三眼皮了。

钟涧嘴角微勾,欣赏着她一手导演的滑稽场面。这个世界妙就妙在,谁都不知道谁在笑谁。

打破这一局面的,竟是周边。他盯着她,声音似冷似嘲:“哗众取宠很好玩吗?”

气氛一时诡谲。钟涧瞥了他一眼,“热身而已。”

周边垂眸不语。尽管她是存心出丑,但他晓得,其实她非常在意那些嘲笑。不过他的激将法很有效,第二圈轮到她时,她拒绝了,还大喇喇地借了榛夜的化妆包离场。

众人面面相觑。周边微微一笑:“老田,出风头趁现在,一会没你的戏了。”

钟涧一溜烟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开始“上色”。她皮肤白,眼窝略深,眉毛却过于浅淡,鼻梁不算高,脸型普通。不过化妆这东西,就是为了她这种人而存在的。虽然她从不化妆,但人脸特写可没少画,技术绝对差不到哪去。手法精准细腻之余,又因微醺而多了份大胆随性,不一会儿,一副精致而立体的哥特脸孔就出现在镜中。

“谢了亲爱的,包还你。”

“……你是谁啊?”

今晚,成了钟涧的个人秀。

高亢,低柔,火爆,凛冽,女性化,中性化。一首又一首。她音域不算宽,胜在气长,而且音色多变,情绪澎湃,极具感染力。通了电般的声线,生生穿透了众人的耳膜,也打破了他们对陌生音乐的理解阈限。

包间里的庸俗陈设,丝毫没有削弱她的气质,相反还成了一种另类的衬托。她站在屋子的中央,一身黑色似要溶于氤氲的灯光,却又与之格格不入。那种气场,那种存在感,绝非田野流于形式的营造可比拟。有那么几刹那,大家甚至觉得,她不是人,是神,屋内的光影,屋外的星空,以及这之中的所有非生命体,皆为其司辖。而他们,已非因约相聚的唱伴,只是拿到了暖场权的幸运儿罢了。

没人鼓掌,没人喝彩,没人起哄。他们甘愿沉默。

周边坐在角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却不是因为惊艳。无数遍的便秘腔、洗菜歌,都是为了今天的厚积薄发,这点他早已料到,只是没料到效果竟会如此。寂静的表象,轰动的极致。

他望着她,眼睫,眉梢,鼻尖,嘴角,不同的细部,不同程度的变化,形成无穷无尽的组合。一个人可以有多少张脸?每一张脸分别代表什么情绪,分别透露什么情感,又有几人能参透其中之万一?他看着她,越看越陌生,越看又越熟悉,越看越清晰,越看又越模糊,最后不见了。什么都不见了。

千分之一秒的惊惶过后,他冷静下来。

这是哪里?

这是他的世界。

…她在哪里?

无处不在。……

钟涧一开始或许还有点作秀意味,但随着她进入状态,那些肤浅的、多余的矫饰被逐一抛却,末了只剩最真的真实,当之无愧地统驭着所有人的视觉与听觉。那些歌她早已在家哼过无数遍,无需参照,无需回忆,超越习惯,接近本能。一味尽情表达,早已忘记接收,信息只有输出,没有输入,抽象的微粒零干扰地沿着既定的轨道流向既定的出口,静默而磅礴。

不用任何暗示她也知道,只要它们全部流出,她便有机会脱胎换骨。

但是——

可能是她太过相信自己可以漠视任何信息,所以放任了自己的五感。直至视线捕捉到一双空茫的眼瞳,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种感觉,像是琼楼玉宇近在咫尺,升临仙界只差一步,却轰地挨了一发对空导弹——毁灭性的沮丧,却又瞬间消弭。

她释然得极快。凡夫俗子,终究做不到抛却前尘。令她意外的倒是,周边竟会有那样的眼神。他为什么要那样看她,他在想什么?说不想知道那是假的,但又不想让他知道她想知道。

心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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