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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3 病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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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叹口气,抹了把脸。

以前怎么会觉得钟涧善良呢,她简直是个恶魔。

不,她是善良的。她可以在大冬天的深夜爬出被窝,只为帮朋友发一个紧急邮件;她可以在自己受伤流血的情况下先扶起别人,只为求得一份心安。虽然寡言少语性格刚直,但你对她好一分,她绝对回你两分,就连跟人发生矛盾冲突,都会优先选择给对方造成最小伤害的方式。

不过,她记恩,也记仇。谁对她的伤害超过了一定限度,就要做好被“精神虐待”的心理准备。

很不幸,他就是那个谁。

“我的终点,是她。而你,只是个中转站罢了。”

现在想来,他怎么会说出那么没水准的话呢。但说了就是说了,无法删除,无法覆盖。

所以钟涧连带着把柳蹊也拉黑名单里了。

当然光凭这点不足以让她对柳蹊如此厌恶,或许柳蹊还做过什么,可他不想去追究,他不想再破坏心中那个最纯美的存在。

柳蹊……。

还记得若干年前那节讨论课,主题无所谓,因为后来都跑题了。所有的同学都在表达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那时的中学生不像现在这样有丰沛的信息来源可以鉴询,观点基本都局限在人、物件、气候、心情之类,只有一个清丽瘦弱、语音娇软的女生,说了一句奇特的话。

“我喜欢危险,因为危险的时候可以忘记疼痛。”

这个看似根本未经历过真正危险的女生,却成功地摄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周边。那一刻,他清楚感觉到自己心底的某个部位塌陷了,一股新的力量从那里急剧膨胀,占领胸腔。

爱上一个人,只需一瞬间。

那个女生就是柳蹊。

尽管之后几年她再未说过这样的话,尽管几年后他终于明白了她所说的危险指的是什么,但他一直坚信,那份最初的悸动可以留驻到永远。

永远?…呵呵。

他站起身,走上阳台。在这个冬干冷夏燥热春秋昼夜温差又大的北方城市,不封阳台的住户寥寥无几,他算一个。因为他喜欢自然风和夜空,喜欢那种充斥着变数的稳定,喜欢那种包容所有人却又不属于每一个人的深邃。

虽然钟涧占据了这套房子的大半阳面,但还是留了半个阳台给他。她的那半也没封,因为“她家”的通风功能已经不完整。她对他爱吹阳台晚风的习惯了若指掌,所以绝对不会出来,他只能望着那些盆大大小小的仙人球,毛毛的,刺刺的,有一盆还开了朵淡黄小花,说不出的寂寥。

据他所知钟涧也是喜欢吹风的,可她宁肯下楼出去吹。

或许,她从没真正把这里当做家吧。

——咦?下雨了。

几乎没什么过渡,雨点就变得豆大,啪啦啪啦地摔到栏杆上。周边脑中闪过一句话:八月的天,钟涧的脸,说变就变。

还没等得意呢,就听到那边一声喷嚏,然后钟涧也开门来到阳台,目标显然不是他,而是那些仙人球。她连托带抱地往屋里收,直到看见那颗开花的球球时才微愣了下,随即露出一个小女孩般的微笑。

周边看得一呆。

虽然没几秒她便恢复了扑克脸,那个微笑却依然残留在他的视网膜,像是烙上了。但她自始至终没看他一眼,也不知是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

次日周边发现自己感冒了。大夏天怎么还感冒呢?难不成是因为偷念了那一句,害钟涧打个喷嚏,然后传染了他?

这想法连他自己都嫌丢脸。钟涧有轻微鼻炎,他又不是不晓得。

上午还好,只是有点懒,所以中午没回家直接叫的外卖,也没吃药。但到下午就开始不对劲了,脑袋晕沉,注意力几乎无法集中,偏偏有个项目要在最近收尾,时间很紧,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把每步工作都做到极尽精确。浓咖啡灌了两杯,手心也掐得通红,就差上刀具了。

终于,下午六点半,今天的进度完成。收拾完毕起身,才迈出一步便觉头重脚轻,一个踉跄。

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同事忙上去扶:“…你没事吧,周?”

“没事。…谢谢。”

“欸,你发烧了!”同事不由分说拉他去了医院。病毒性感冒。待打完吊瓶,天已几乎全黑。

钟涧就着动画片吃完饭,抬头向外望了望。好容易才来场雨将空气刷净,但在广大人民齐心协力的污染下,不出一天天色又灰蒙了,害她想出去散个心都怕中毒。

不过总比窝在这回味二氧化碳好吧。嗯,出去走走。可刚走到窄廊尽头,就听到外门开启的声音,还有女人的说话声。

“咦,家里没人吗?你一个人没问题么?”

“我又不怕黑。”周边的轻笑声,“她出差了。我已经好多了,谢谢你。”

“那…明天的宴会…如果……”

“我会去的,她也赶得上,放心吧。回去路上小心点。”

钟涧杵在屏风后面像个贼一样听着这一切,有点想笑,又怕暴露行迹。他们约定过,在外人面前不给彼此难堪。

直至那个“外人”离去,钟涧依然没动,想着等一分钟再出来,免得被撞破。

“钟涧。”

她吓一跳。他发觉了?还是只是碰巧叫他?

“我知道你在,你听着就行了。明晚有个宴会,你跟我一起去吧,风言风语多了,对你我都没好处。”

不好意思再躲,她硬着头皮走出来。周边却是一愣:“?”

她也愣:“你不是知道?”

周边顿悟,失笑:“我知道你在,但是不知道你在那。”

钟涧脸上一热,急忙换个话题:“你怎么了?”

“小感冒,没事。”尽管知道她在掩饰尴尬,周边还是觉得挺窝心。

“哦。早休息,多喝水。”

“饮水机没水了。”他得寸进尺。

钟涧没好气地睨他一眼,破天荒好脾气地找出电热壶帮他烧。不知是等待太无聊还是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她居然又哼起歌来。

周边静静等她哼完,才问:“什么歌?”

“Frozen。”

“挺好听的。”

“好听个鬼。”她又不是没自知之明。

“确实挺好听的。”他厚脸皮地强调,“如果你放开嗓子的话。”

他这是实话,却也让钟涧更难回应。幸好电热壶响得及时,她以三倍于平时的速度洗杯,倒水,上桌,“自己等凉,我回去了。”

“谢谢你。”

“你就当是排练吧。”钟涧凉凉丢下一句,逃也似地离开。

咚。周边望着杯中袅袅的热气,又笑了。

原本这只是个中标庆功宴,但由于工作室人数太精简也太寒酸,索性每人都带了家属或朋友,又叫了几个同行,最后凑了两大桌。

钟涧很少参加这种场合,跟周边的同行也没什么交道。按说这也无妨,安安静静吃自己的就好,可没想到,她最不想看见的人也出现在这桌上。

田野他们也就罢了,关系能搭上,可柳蹊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的?

“是我带来的,大家都是朋友嘛。”田野冲周边一笑,话却明显是对着他身旁的人说。

“对啊,反正你也‘批准’了不是吗?”柳蹊甜甜地说。

钟涧嘴角一勾。看来今天的饭是吃不出味了。

“……钟涧?”

?她循声回望,“…你是?”

“我是海彬,还记得我吗?坐你斜后桌老拽你辫子那个。”

钟涧嘴巴张成O形,好半晌:“…是你啊?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怎么样,帅多了吧?”

“……岁月不饶人啊。”

海彬的脸立马垮了,众人哄笑。经这一闹,钟涧心情好了不少,也生出几分玩兴来。

“…来,钟小姐,我敬你一杯!”几圈过后,田野忽将酒杯伸到钟涧面前,“上次才知道你跟周边是小学同学,我还一直以为你们是网友呢!”

“谢谢。”钟涧淡笑与之碰杯,“其实无所谓。”

“怎么无所谓?网友里十个有九个半是骗子。”无视周边的质询目光,田野继续笑道。

“哦,这样啊。那,祝你的网友好运!”

众人又笑了,唯独钟涧自己不能笑,差点没憋出内伤。这时柳蹊却又站了起来:“钟小姐,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对他的照顾。”

一桌人诧异地望向她。

“不敢当,柳小姐坐下就好,反正站着和坐着没什么区别。”

海彬忍不住把头转向墙角。这个钟涧啊,还是那么牛。

“好了,”作为宴会发起者的周边终于开口,“大家别太为难钟涧,她胃不舒服,不能喝太多。”

“得,边哥又开始护短了!”“哈哈…”

钟涧敛目低眉,毫无反应。自宴会起始她就没再看他一眼,也没指望他能为她做什么。田野他们想跟她玩,她就玩得起;就算这是正式场合,她也没丢人。问心无愧。

四杯白酒对她而言不算极限,但如果是在胃部不适的时候,那就要另当别论了。火烧火燎的疼,忍着。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她。

“钟涧,你没事吧?”海彬的声音。

她摆摆手,没抬头。强装笑颜只会浪费能量,何况她脸色肯定很难看,还是不要吓人的好。

海彬尽管疑惑也不好说什么,遂跟众人一道灌周边去了。此时桌上除了周边,就数柳蹊最吃香,谁在乎她是谁,漂亮就成。

尘脂俗粉,与我何干。

又默数了两千四百多秒,终于散筵。钟涧依旧端坐,等待周边将众人逐一送走。隐约听到门外田野还在那一个劲地扯兄弟情谊的废话,伴着柳蹊的娇笑声。

直至坐上车,她才原形毕露。弓下腰,双手抵住上腹,拼命地调匀呼吸,收效却甚微。耳边传来周边气急败坏的吼声:“胃疼怎么不早说?!”

钟涧的脸早已皱成一团,字都是一个一个硬挤出来的:“我…没让你难…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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