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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2 防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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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涧今天挺开心。

她是内向型的人,嘴皮子不是很溜,紧急情况下则很是不溜。可今天遇到周边原来那位“水”时,她居然稳占上风。

其实周边和柳蹊还没走到互为“水”的程度,就已经散了。据说是因为世俗的压力,柳蹊的某些条件周家不同意。当然这话从周边嘴里说出来可信度极低,天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但钟涧不感兴趣。

当时的情形实在很恶搞。开始是周边“婉拒”了钟涧回到了柳蹊身边,可几个月后他又像以前那样向她倾倒文字垃圾,说他和柳蹊成不了了,现实很无奈、他很痛苦之类的。钟涧坚信,如果当时周边是站在她面前说这些,她绝对会一脚踹废他。狗男女爱死哪死哪去,关她屁事。

可一年后,她居然拿这“狗男”作了婚姻的挡箭牌。

当时是怎么想的来着?既可以打着已婚幌子继续自己无忧无扰的单身生活,又能免费看遥相望限河梁的苦情戏,还是VIP席,何乐而不为?

双手合十,罪过罪过,自己真是个坏人。

如果被人欺骗甚至辜负了还要以德报怨才叫好人,那她宁肯做个坏人。

今天下午,钟涧和好友榛夜逛街,“恰巧”与和姐妹淘相偕购物的柳蹊打了个照面。柳蹊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让她顿觉好笑。

钟涧的轻笑落到柳蹊眼里,估计只剩下挑衅的意味。柳蹊当然挂不住了,齿间挤出几个字:“是小涧啊。”

语气很生硬,尤其是“涧”字。钟涧最讨厌别人拿她的单名做文章,作为她最好朋友的榛夜深知这点,两眼一眯便要上前,却被钟涧拉住。

“没事,小柳又不是外人。”

咬文嚼字、转换音色正是钟涧的特长,简简单单一句话,愣是被她说得无比轻佻。柳蹊一张精致的脸红了又白,但很快恢复如常,盈盈一笑:“好久不见,过得还好吧?我记得你比较怕冷,注意保暖啊。”

现在是夏天。

钟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柳蹊,也因为自己接下来的话:“谢谢,这话还是留给小边边吧,他比我难过多了。”

柳蹊玩不下去了,愤愤道:“别太得意,假的真不了。”

钟涧挑眉:“我不得意。有些东西我早想丢掉了,问题是你接得住吗?”

“你…”

“我很忙。有事可以直接找边边,就跟他说我批准了。拜拜。”

无视那张姹紫嫣红的脸,也不在意那群姐妹淘的唧唧歪歪,钟涧拉着榛夜从她们旁边昂首走过,像个女王。

她不比柳蹊,那么娇柔惹怜,那么有支持率。她只有让自己强悍再强悍,才不会任人宰割。

“她就是那个谁谁?”走出二十步后,榛夜问。她是钟涧为数不多的好友中,唯一一个知道她真实境况的人。

“怎么样,漂亮吧?”

“哈哈,是男人喜欢的那类型。你很豁达嘛。”

“我不豁达难道要气死啊?真是的,”钟涧话音一转耍起嗲腔,“本来说好咱俩当一辈子女光棍,你倒好,说沦陷就沦陷了,害人家好寂寞。”

“恶——少跟我来这一套!”

两人很没形象地哈哈大笑。而后榛夜道:“哎对了,好像我还没去过你的新窝吧?自打你‘结婚’之后,封闭了很多。”

“有吗?”钟涧诧异。

“可能你自己感觉不到吧。”

“呃…或许有吧,主要是我怕穿帮。”

“你总不能打一辈子掩护啊!”

“…咳,以后再说!走走,去我家,我请客。”

……榛夜张口结舌。这两口子也太绝了,连房子都搞内部分裂。钟涧这厮够损的,说是只占了三分之一不到,可几乎全是阳面。一间大卧、一间起居,一套厨卫,内部打通重新分隔,外门封闭,唯有起居室的门换成防盗门。玄关左侧加了道活动屏风,后面的窄廊也通向她的空间,非常隐蔽。就是说,除非两人同时到家(出门),完全不必担心日常流线交叉。

她伸手抚额:“被你打败了。”

“嘿嘿。”钟涧一边洗菜一边得意地笑。

“不过确实很彪悍。”榛夜边欣赏边赞叹,“你那一大堆艺术废品呢?终于扔了?”

“你才废品!”钟涧从厨房伸头白她一眼,“都在,一样没少。”

“都在?那~~么多简直能堆成山的东西,你是机器猫吗?”

“机器猫哪有我可爱啊。”

“噗……你今天怎么了?欺负柳蹊就能让你这么开心啊?改天我也去试…”

咔嚓。外门开开。周边走进来。

这下可有意思了。

屏风开着,那扇防盗门也大开着,门口的榛夜则张着嘴呆立在那,最后一个字卡在喉咙出不来也回不去。

周边反手带上门,环视一周,然后望向她。眼中略带惊讶和疑惑,表情却很平淡。

“……你好。”榛夜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希望他没有听到什么,钟涧说过他很忌讳外人或对立者在他面前提柳蹊。她自己可以偶尔恶劣地故意犯忌,但榛夜没那立场。

周边还算友善地点点头,“你好。”

他的表现让榛夜对他多了分好感。从钟涧那,她只得到了一个轻浮、自私、靠不住的形象。偏信则暗啊。不过,他这一行一言也说明不了什么,并不足以颠覆好友的论断。

“怎么不说话了,小夜?人呢?”钟涧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他,也一愣,但不出半秒便恢复如常:“猪头,过来帮我炒菜。”

“我是猪头你就是大号。”榛夜嘟囔着走进去,钟涧顺手把门关上。

咔。一室暖绿消失在暗褐色的背后。周边深深地看了那门一眼,转头看看自己的地盘,忽然觉得有点不习惯。

乳白,墨蓝,暗褐。他这边的主色。钟涧特地将防盗门外侧漆成暗褐色以配搭外部陈设,善解人意地划清界线。

原来她那边是那个样子啊…。

他笑笑,摇摇头,换上拖鞋,向自己的厨房走去。

他不是工作狂,也不是大男子主义者。他打小就学会了各种家务活,而且烹饪技术不赖。只可惜,只可惜,女主人一时半会是没口福了。

“还好意思说我是猪头,你连做菜都只会做垃圾食品!”

“有本事你别吃。”

“你求我吃我都不要!看咱给你露一手。”

两个幼稚的青年妇女一边笑闹一边笨手笨脚地干活。说是钟涧请客,其实只是提供了个吃饭场所。半金半黑的炸薯条,歪扭破碎的寿司,比镜子还镜子的蘑菇汤,稀里糊涂的杂粮粥,加上几个家常热凉菜,就这么惨不忍睹的一桌,俩人还厚着脸皮美其名曰集中西东三方饮食文化之大成。

但是她们吃得极其痛快,这个结论无可辩驳,这种感觉无可替代。

“敬第一个走进门中门的访客,干杯!”

“敬闭关修炼五百天终于出山的女魔头,干杯!”

“敬你拿到黑带三段,干杯!”

“敬你把情敌气得冒烟,干杯!”

“……”

两人食量奇大,一桌够四人吃的菜几十分钟便被全体歼灭,然后啤酒上桌,推杯论瓶,越喝越疯,越疯越喝。所有的借口都拿来敬酒,什么立场什么忌讳,都跟空易拉罐一个命运——滚边去。

起先还推心置腹,到后面简直成了胡言乱语。

“啊——这辈子只爱你——”

“谁啊?”

“土豆!”

“没良心,我还以为是我呢!”

“就算我想跟你蕾丝边,你家蓝大帅也不让啊!”

“他敢?他要管我我就涌拳相报!”

“报什么报,直接休了!”

“对对!连你家小边边一块休了!”

“哈哈哈哈……”

神啊,饶了我吧……

周边本来是想看会电视,可那么多频道竟像早商量好一般,说民生全民生,说冲关都冲关,说速配都速配,说红片净红片,说黄……没找着。最气人的是一个节目没看一会就插广告,换台不出两分钟又是广告,走马灯似的一圈一圈,绕得他没喝酒就比钟涧她们喝高了更晕。

还不如关了电视听她们闲磕牙呢。

可听了一会又觉得还不如看电视。

什么损友啊,听听,“连你家小边边一块休了”,去人家做客有这样的吗?

不过,他好像真的从未想过,如果有一天钟涧真把他休了,他会怎么样。

并非没有这可能。甚至可以说可能性极大。

他的条件并非万中无一。身高比国男均值高10公分。长相比五官端正好点。大学期间就自己开了个工作室,至今也算事业半成。智商略微超常,也不缺艺术细胞,但离“家”字还有一定距离。善谈吐,有魅力,不花心,却又有情感硬伤。

上次聚堆遇到了小学同学海彬。海彬初中毕业就南下打拼,最近回来了,说是受够了那边的饭和妞。故人旧叙少不了八卦,每个人都恨不得把除自己外所有人的野史都复习一遍。“对了,边子,听说你结婚了?”海彬一脸红光地问。

“他都结婚一年多了!”田野大着舌头说。

“不是吧?谁啊?”

“钟涧。”周边淡笑,一桌人数他状态最正常。天生海量,别人学都学不来。

“中间?哈哈,有意……谁?钟涧?我班那个?”

他一愣:“不知道啊,没听她说过。”他跟海彬同校不同班。

海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靠!那么有名的人你都不知道,学呆了吧?钟涧小学的时候就可个性,嘴巴跟装了拉链一样,整天整天的不说话,书包里装着一把钢尺,谁欺负她,二话不说,啪啪两下,挨批罚站也不解释。”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有人问。

“我是她斜后桌啊!哈哈!不过她当时挺漂亮的,我可喜欢逗她,也老挨揍…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了?”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就不奇怪了,他老婆啊,酷得要死!至于漂亮嘛,还可以吧…”

“她从不化妆。”周边又道。

“哈哈……”众人大笑,“边哥护嫂子护得紧!”

“她化妆也赶不上柳蹊。”田野突然蹦出一句。

海彬一愣:“柳蹊是谁?”

“……”

周边不记得最后怎么圆场怎么散伙的了,虽然他直到最后都没喝高。

他真的了解钟涧吗?他真的最了解钟涧吗?

心头那种古怪的感觉是什么?失落感,还是危机感?

一声怪调打断他的思量——“亲爱的,这边走~~哈哈,你吃多了,卡住了!”

“我是绊、绊了一下!”

钟涧扶着歪歪扭扭的榛夜从窄廊走出来,榛夜还一边打着电话:“喂,蓝亦,我要休…呃不对,我是说你来接我吧,我在钟涧家……啊?哦,在渐远路……”

无奈地听着两串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他起身换了个沙发位坐下,从这里,可以斜斜看到门口。

送走了被老公数落到濒临暴走的榛夜,钟涧站在小区门外的大道上吹了一会风,才返回住所。

是的。住所。不是家。

深吸一口气,敛去所有表情,开门走进,随意瞟一眼,却看到斜倚在沙发上的周边,正在望着她。

第一反应是装作没看到。刚要拉屏风,他出声了。“钟涧。”

“?”

“小边边是谁?”周边嘴角噙一抹笑,有点刺目。

钟涧眨巴眨巴眼,笑了,又是那种不讨喜的玩味的笑。“柳蹊的肠子是纸糊的吗?”

然后赶在他发作之前,闪入廊内。

她的城墙,固若金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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