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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诉情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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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夏的午后。

春寒已褪,灿阳遍地,光暖又轻。

一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姑娘,身着淡粉色真丝纱衣,素色衣边上,绣着几只灵动的蝴蝶,她静静跪坐在云头桌案前,沾墨的笔,握在她软软的柔夷中,如流水般,在竹简上飞舞。

姑娘的姿态优雅,黑发如瀑,不知是天然生成还是光线照射,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

窗棂外,绿叶满枝,一朵含苞小花在她书写的时光中,无声轻绽开来,花瓣白嫩,蕊丝嫩黄。从窗外庭园中看去,蔓生绿枝上的小白花,正生生挂在窗内那小姑娘额边散落的发上。她轻垂着眼眸,浓长的睫毛,如一把上好的檀木扇。

他和大皇兄负手站在窗外庭中,看着她静静地、无声地写下一笔又一画,她手中的笔轻移着,写下的字工整而秀气。

大皇兄开口,轻问身旁着着玄色衣装的中年男子:“这位姑娘便是安诗妹妹?”

“回太子爷,正是小女。”男子垂手,恭敬应答。

那小小的姑娘,仍一心一意地书写着,并未听见外头的声响。

大皇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凝神的模样,缓声再道:“历来,女子习字者,少见。”

“拙荆略通文墨,故不愿女儿一无所长。小女又偏偏对女红针线不敢兴趣,只钟情于诗书文本,让两位皇子见笑了。”话是这般说,他抬起头眨也不眨地瞅着,这官拜公卿名满天下的定边大将军曲幕友在提及自己的儿女家眷时却不免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他笑笑不语,随着大皇兄举步,缓缓绕过回廊,抬脚跨过门槛。

大皇兄拦住身旁正要呼唤桌前人的曲幕友,撩起长袍在她桌案前的凳子上坐下,他亦是随着坐下,虽是小小年纪,一举手一投足已经带足了皇家的气派。

那小姑娘,一直到他们来到眼前,才发现他们的存在,但她并未立刻抬头,仍是继续写着未完的字,直到写完最一个字,才歇下笔,将两手规矩的摆放于膝,抬眼看他和大皇兄。

只一眼,那双乌黑的眼,如子夜的明珠一般,像是没有任何涟漪,又像是包含所有情绪。

便转过去面对着自己的父亲,恭敬地唤了声:“爹爹。”他清楚地看着这次她的眼中染上了喜悦的色彩。

“这是太子爷和三皇子,专程来接你娘与你进宫探望你姐姐,还不快快请安,莫失了礼数。”曲幕友语气里的严厉并未深达眼角,甚至带着些许不舍。

曲安诗碧波样的眼底,微微的一缩,如轻风吹皱一池春水。毕竟她年纪还小,无法完全遮掩自身情绪,他这样想着,却忘了自己与她一般大的年纪,只瞧见她膝头上交叠的小手,在不觉间紧握成拳。

“安诗……”她深吸口气,站起身来看着他们,没有闪躲、没有哭闹,姿态标准地行了个大礼,只是哑声道:“见过太子爷,见过三皇子。”

不知怎地,她的强忍,让他的心口隐隐抽了一下。也许,她真的不想离开自己的父亲。

“不必那般客气,曲将军为朝廷不惜劳苦、鞠躬精粹,这般举手之劳与曲将军的功劳相比,实实是不足挂齿。”大皇兄却已经开口让她起了身,“再者说,你是罗孚姑姑的女儿,都是自家人,便是我们兄弟的亲妹妹,南临,是么?”身形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脸庞悠地转向他。

点点头,凝望着那女孩,他不再多想,只起身朝她伸出了手,眉眼间满满是暖暖的笑意:“你叫安诗,是么?”

她看着他伸到她眼前的手,不曾动作,不知是在想些什么,但那张小脸,似乎又变得更白了些。

“别怕。”不由自主的,他悄声开了口。

微讶的,她抬起浓密的眼睫,看着他。

那双乌黑的眸子,不知何时盈了些许的泪光,她隐忍着那些水光,没让它们满溢而出。

他凝望着她,无声地邀请着。

慢慢的,她深吸了口气,起身,抬起,将那嫩如青葱的小手搁在他同样稚嫩的掌心。

他抬眼,她却在凝眸不舍得望着自己的父亲。

她的手有些冰凉,微颤着。

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他稍稍收紧了些。

慵懒地靠着窗棂,他盯住眼前来回穿梭着收拾行装的程遥筝,眼前浮现的却是她仍是曲安诗时稚嫩的脸庞。

那一日,是立夏。

他突然就止不住地记了起来。

当她拜别了父亲,他牵握着她的手,走过庭院时,阳光穿透林叶,洒落在她的粉色衣裙上,熠熠生辉。

她随着母亲上了皇家的马车,她没有回头,连看一眼都没有,她只是坐得直挺挺的看着前方。泪水,也始终盈在她的眼眶……

他突然就止不住地陷入回忆。

他曾经一度厌恶她,因为她和她的姐姐占据了亲生父亲的全部视线,她的母亲更是使得他和母亲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罪魁祸首。

他曾经一度欣喜着,她家破人亡的悲惨遭遇在他眼里是老天开眼报应得惩的一大快意盛事。

只是于这一切的回忆中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出的片段,是得知她命丧祝融的一刻,他的心因为忆及她如子夜般的眸子而抽痛难忍的那一瞬间。

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他只知道,他想要她爱他。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包括你心心念念的那件事,只要你答应爱我。”

他不由得起身走向她,将她正忙碌着整理床上包袱的柔荑按住,他恨不得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嘣出这句话语,却不敢,他怕稍一用力他就会发现自己是真的疯了,绝对疯了,不顾一切,不惧所有,只除了她愿不愿意爱他。

“三皇子?”遥筝一副还没从被他突然握住双手的惊吓中恢复的模样,却又随即差点惊声尖叫——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包括你心心念念的那件事,只要你答应爱我。

“你不必要急着答复我,你若是太慌张地应允或是拒绝,那太草率。我可是不答应的。”这几日憋在胸口的情绪已然说出了口,竟像是解脱般地畅快,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她微张的唇,“我不懂得爱,可我想让你爱我。”

遥筝难以平复心间的震惊和诧异,甚至忘了去躲开龙南临不规矩的手,脑子一片空白。

爱他?

怎么由他口中说来,像是两个人互相交换一个名帖一般地轻松?他的口气太淡然,比无所谓还要更为所谓一般,若不是他的眼里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她会当他在戏弄她在拿她说笑。

她沉浸在无措的情绪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反映。

然后,她轻轻地笑了,轻巧地抽出手,不着痕迹地退开了些,双手恭敬地放置在身前:“三皇子这是哪里的话?三皇子是天之骄子,人中之龙,哪个人不敬仰不崇敬,岂是喜欢二字可以轻言带过的?”

“我说要爱,而不仅仅是喜欢。”龙南临瞧着那低眉浅笑的女人,开口提醒

遥筝不由得抬眼凝望着眼前的龙南临,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他这语气,是不是带着……不易察觉的些许的哀伤?

“还是……”顿了顿,他垂下了眉目,苦涩地重复:“原来你是真的爱上了二皇兄?”

闻言,遥筝为之一僵,似在瞬间,石化成精致的雕像,真的?爱上了?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来询问呢?还需要询问吗?

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爱啊,当然爱啊,爱得一见不忘,爱得彻彻底底,爱得不知所措。就是因为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爱他,她才会这般痛苦这么举足不前。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又有什么用呢?

“三皇子说笑了。二皇子是主子,奴婢怎敢僭越……”半晌,她找回自己的声音,笑着说,抬眼看向龙南临,却见他轻蹙着乌黑的眉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像是,看透了她。

她嘴角强忍的笑,再撑不住,缓缓消逝。

龙南临再度抬起右手,她一定不知道,她的笑比哭还难看。不让她逃避,他抚着她的脸,轻轻地叹息:“原来,是爱他的啊。”喉咙紧锁,他的手不由得一寸寸收紧。

未及回话,遥筝只觉得下巴要被他捏碎了去,也不敢呼痛。

原来,是爱他的啊。

龙南临恍惚的言语回荡在耳边,萦绕着。不自觉地,她握紧手掌,他不止一次握过的烙下吻痕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

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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