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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湘帘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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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儿如面: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在生你养你的地方,或许我正走在你走过的某条街道上,沿着你曾经的足迹。

到了金陵,一眼瞧见的便是这特有的远旧繁华,嵯峨的宫阙、惨淡的皇陵繁华过尽,大势已去,可那依旧是繁荣的街市,安居的人民,又自有一派洋洋生气。方知世上你为何会有这般淡时似水、浓处若酒的性子,怕也只有这方水土才能养育出你这般钟灵毓秀的女子。

最近南京老是下雨,有时很小,淅淅沥沥地滴那么一阵,稍稍缓解一下暑气。有时大得紧,前几天就经历了一次,直下得雾蒙蒙的,还有闪电和雷声,来势确实不小。

我私心里想若是你在,就是偷也要偷他个半日的空闲,揽着你在这竹榻上好好睡个懒觉。虽是越矩地不行,可我愿意担这浪子的骂名,只要你在我怀里,外面的雨声竟成了伴奏乐。

自小便是羡慕隐居的前贤,若不是为了大哥,我真想溜出那压抑的皇城,寻一片林子里辟一方幽静的竹居,让苔痕蔓上台阶,苍翠碧绿;赏草色映入门帘,一片青葱。可以弹弹素琴,看看佛经。没有管弦演奏的乐声扰乱两耳,没有官府的公文使人身心劳累。那情那景,想来便向往得紧。这样的生活,筝儿,你可愿意与我一同?

紧接着,便又想起,你此时正在千里以外的深宫,而我为了缠身的公务也不得不与你长分离。于是那一惯不愿视为家的皇城,似是绵延出一条割不断的线,紧拴着我的心,一日一日地拉扯。你可知我归心岂止似箭?

幸好幸好,再过半月的光景,我便可启程回京,便可再瞧见你,亲耳听见你软语温存而不是只在幻觉中。

我不在身边,乾元殿亦不比兰芝宫,万事都要小心。在父皇身边当差定不会再如兰芝宫的清闲,忙绿奔波处,别忘了好好照顾自己。你若是瘦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勿牵念,只需好好等我回来。

南笙”

遥筝捧着信笺,多想因为他写在满页的缱绻情话笑出声来,却只能一次次压低滑过泪水的泣颜,她双手胡乱地抹着自个儿的泪珠,温热的晶莹如泉涌般越拭越多。她不是草木石头,她有血有肉,她有思想有感情。她怎能不为他字里行间的真情而动容,打从心中感受到他的体贴和浓烈情意?再怎么逼自己,她无法无视他的真心,正因为无法无视,他的疼爱,反而变成一块千钧的石,沉沉压在她的胸口。

她忘不掉他,割舍不了他的爱和他的好。

她更没有办法忘掉自己的用意,她是来复仇的,为她冤死的爹爹,为她一家四口的人命和无辜的宁姨。她的人生她的心灵如同被烈火灼烧地不断扭曲最终成灰成屑的木,那场大火烧毁了她的所有希望与未来,自此她活着的目的只是将尖刀刺进那歹毒的凶手的胸膛。

纸页的边缘滑过脸颊,遥筝猛地想起信还在自己的手中紧紧地攥着,她赶忙将纸页摊平在桌上,已经被泪水打湿了大半张,矮下身子嘟起嘴来对着信纸吹气想要它赶紧干了莫弄花了他的笔迹,却又止不住抽噎,连气息都是断续,落得更凶的泪珠把信纸打得更湿。

她一时情急,扯了衣袖就去擦,墨迹在洁白的纸上整个晕染开来,一团团黑乎乎地辨不出原来的字迹,袖子上也沾满了晕开的墨水,鼻尖萦绕着湿润的微微墨香,如一双大手将她的心包裹起来,一点一点地攥紧。

她终于无法在支撑,埋首在双臂间任眼泪肆流。

她告诉自己,再放纵自己一次,明天……明天她一定可以割舍可以全心全意去做该做的事。

到了明天,她又给自己另一个明天。

明天的明天……

明天的明天

她在逃避,她自己清楚知道,这是逃避的借口。可是她爱他啊,她自小就爱他。他的爱曾经是她心里殷切期盼的愿意用所有的所有去换的。如今终于得他所爱,她却没有了机会去继续爱他。

她不只一次想过,若不是那样的过去,没有这样为难的仇恨隔在中间;若两人的相遇就是单单纯纯地,或许是两小无猜,或许是媒妁之言,或许又或许……那么,她便能发自内心对他展露笑颜;她便能无所顾忌地说爱他去爱他安心享着他更多更多的宠溺;她便能心安理得于依偎在他身边陪伴他一辈子。他不是龙南笙,他是她最温柔的夫,给她簪发画眉,护她一生安良;她不是曲安诗,她是他最温驯的妻,为他生儿育女,待他一世情缘——

若是又若是,或许再或许……多好。

一身清雅的蓝绣白衫,长衫两袖卷起,修长的指掌间握着一卷书,虽是被南京的暑气烘出一头细密的汗水,龙南笙仍是一派斯文的模样。

素执端了茶水进来,瞧着龙南笙正在读书,本想安静地退下去,刚走到门口却被叫住,她回头看看坐在窗边放下书本视线转向自己的龙南笙。

龙南笙端起桌上的茶盅,细细地咂了一口,不由得摇了摇头埋怨:“没有筝儿泡的好喝。”

素执轻移莲步来到龙南笙身边,动作轻柔地伸出手,一把夺下龙南笙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回托盘里:“那王爷就等着回京去喝小姐泡的茶吧。”还不忘嘟囔一句:“难喝不也喝了那么多年。”

“我也没说难喝啊。飞鸿越发把你给惯坏了,以前的脾气可是没有这么大的。”龙南笙赶忙又将茶抢了回来,这大热的天,再不喝口茶润润他这嗓子可是要冒烟儿了,真是让筝儿说着了,这南京可真是热啊。深饮了口茶水,他想起一件事:“你为何总是叫筝儿小姐?”

素执正因为龙南笙的调侃羞恼,听见他这样问,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她不知道小姐为何不愿告知王爷,但小姐必然有自个儿的考量,她万不可不小心搞砸了小姐的事情,于是说:“我是曲府的丫头,表小姐自然也是小姐。再者说了,不叫小姐叫什么?难道像宫里的人一样称姑娘?”她想到了什么,掩唇笑着:“我可是不敢。那可是咱未来王妃,我若是不这会儿就尊敬着巴结着,以后王爷还不帮着王妃整治我这刁奴?”

龙南笙哑然失笑,再度摇了摇头:“有飞鸿撑腰,你这嘴可是越来越厉害了。”突然想起小筝曾提过的家乡小吃,那时她用尽词句的描叙便勾起了他肚子里不少的馋虫。虽是来了南京两个多月,一直都是公务缠身,稍有空闲又是各级官员赴宴招待,他还不曾有机会尝过,于是放下茶盅,又问素执:“你可曾来过南京?”

素执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只是照实回答:“倒是来过一回,陪着夫人小姐到舅老爷家省亲来着。”

“那小元宵,堪称是上品啊!鸡肉滑嫩,毫无腥味,汤头则是顺口微甜。面皮儿与鸡肉入口即化,即使入喉,却仍口齿留香。”龙南笙回想着筝儿的话,觉得肚子又空了:“南京有名的小吃里是不是有个什么‘秦淮八绝?’”

“感情是王爷肚子里有馋虫在作怪啊,怕也是听小姐说的吧。”素执抿唇笑了笑,“秦淮八绝,指南京八家小吃馆的十六道名点。”

龙南笙更是好奇:“哦?竟有八家十六道?说来听听。”

素执暗自想着可不能让王爷知道她跟飞鸿趁着他忙着批公文的时候都一一吃了个遍,便装作回想了一番才说道:“我记得是魁光阁的五香茶叶蛋、五香豆,永和园的蟹壳黄烧饼、开洋干丝,奇芳阁的鸭油酥烧饼、麻油干丝,六凤居的葱油饼、豆腐脑儿,奇芳阁的什锦菜包、鸡丝面,蒋有记的牛肉锅贴、牛肉汤,瞻园面馆的薄皮包饺和红汤爆鱼面,对了,还有莲湖糕团店的五色小糕、桂花夹心小元宵。这便是南京府最有名的十六道小吃,听说味道都是好得紧。”

龙南笙嘴角挂着一抹笑,想起的却是遥筝那时垂涎欲滴的表情,手指轮个儿轻轻叩击着桌案:“这么说来我倒真该去试试,到底是什么样的美味,能让那丫头那般地回味。”

龙南笙拿起桌旁的纸扇,“哗”地甩开,在身前轻摇了几下,扬起几缕轻风,吹散了些许暑意:“走吧,咱也尝尝去。”越过素执,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素执急忙小步跟上:“王爷不等飞鸿回来?”

龙南笙已经走到了门口:“知道你心疼他,等回来给他打包带上就行了。”

素执还是劝阻:“可是就这样出去并不安全啊。”

龙南笙脚步微停,他倒是没想过这个,不过……他将扇面合拢在掌心,凑着素执头上轻轻一敲,撩起下摆迈出门框:“哪儿那么多顾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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