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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牵姻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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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执来的时候,遥筝才起床不久,前脚刚迈出门槛儿要去打水,远远地便看见素执拿了个礼盒朝这边儿走过来。

他倒是挺速度的。遥筝暗忖,唇边无知觉地牵起一抹笑颜。昨日她打定主意要帮着飞鸿对素执表明心意,龙南笙还笑她是狗拿耗子,今日里就把素执谴到她面前来了,真是口是心非的紧。

素执一见着她水中的水桶,忙要帮她去拎,遥筝婉拒了去:“你来便是客,岂有让客人动手的理儿?再者说,我也没那么娇贵,这点活儿还是做得的。”

“小姐…”素执仍是执拗着,舍不得她动手。

遥筝只得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不是你家小姐,要记住,你可是宁王府的人。宁王的贴身丫鬟帮我一个小小的宫女拎水,你这是要别人怎么想?以后再不要这样了。”一番话说的素执低着头不吭声。

遥筝拎着水桶走了不远,回头看向屋内,果不其然,素执自然是没照她说的老老实实坐着,将礼盒放在桌子上,便寻了墙角的扫帚来帮她打扫屋子。

遥筝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也没再回过头去阻止,继续朝着水井走了过去。

素执从小便是个苦孩子,爹娘和同胞妹妹在一场瘟疫中全都过世了,唯一有幸存活下来的她被牙婆卖到了曲府,因着跟遥筝差不多的年岁,便做了她的婢女。因着父母亲宽厚待人,待到读书年纪,又让素执与她一同温书识字。许是家里的不幸,她虽只比遥筝大上两岁,却稳重了许多,对遥筝也从来都恪守着奴婢的本分。直到那日她因救她留下一道疤,素执待她除了主仆之义更多了许多亲切。姐姐与母亲一般体弱多病,常年泡在药罐子里,因此她们俩并不如别的亲姐妹一般亲密,反倒是与素执,自小吃住一处,竟萌生出比亲生姐姐更要好的情谊。

那时常年住在宫里,每每回府探望母亲,飞鸿便寻了各样的借口让素执帮他做些针线活儿或是补写旧衣衫。年纪尚小,她也瞧得出邵叔的这个儿子待素执不同一般。不过瞧在他似乎是真心相待,邵叔又是府里的总管,素执若是跟了他应该能过上好日子,她便也乐得其成,心情好的时候还帮着他一把。尔后一场变故,物是人非,她躲在南京八年,偶尔闲暇也曾想过若是俩人都还在世上,应是会携手的吧,素执是个好姑娘,她过得好,自己也能少些牵挂。

谁知道,遥筝在井里汲满了水,靠在井壁上稍稍歇歇气。这傻子飞鸿,心是老早就开了窍,倒是个锯嘴葫芦,竟然到现在还是啥都没说过啥都没做过。花一样儿的姑娘家哪个不喜欢风花雪月?似他这般就知道背地里关心守护,媳妇儿还不被人抢跑了。

遥筝深呼吸一口,使足了力气拎起了水桶,小小地抱怨了声“真沉!”看来她天生是个劳碌的命儿,这红娘可不是好当的。

终于把水拎回了房门口,遥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地。“拎不了就别硬撑着,王爷看见了可是要心疼地。”素执一边碜她,一边接过了水桶,遥筝顾不得回嘴,先是跑过去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碗水来喝。被放妥了水桶,转过身正给她倒水梳洗的素执瞧见,又是一通唠叨:“小姐怎么这般不注意?这过夜的凉茶岂是能喝的?还饮得这般急,呛了气可怎么办啊?”

遥筝接过素执拧好的帕子,边朝脸上抹着,边笑着糗她:“呀呀,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唠叨,也不怕寻不到婆家。”

素执是个脸皮薄的,一霎时红了双颊:“小姐怎么跟王爷一样喜欢作弄人?”

遥筝擦罢了脸,将尚湿着的帕子平铺在桌上,把下巴搁在上面,瞧着素执满面的红云,不依不饶地继续调侃:“作弄人么?我怎么不觉着?姑娘大了自然是要嫁的。”

素执本就聪明伶俐,一时的羞赧过去,便顺着话茬儿转把矛头扯回遥筝自个儿身上:“小姐既然也知道这个理儿,那什么时候应了王爷?”

遥筝心头蓦地一阵疼,她与龙南笙恐怕这辈子注定是错过的,哪儿有什么未来?可面上仍然装作不以为意:“谁家王爷不是凭着一封圣旨讨王妃?这事可跟我没关系。倒是你?何时应了人家这么多年的痴心?”

素执听得一头雾水,紧蹙了眉头:“我?小姐说的这话倒是蹊跷,让人听不懂。”

遥筝又暗骂了声飞鸿是个大锯嘴葫芦,只得自己把话挑得更明白:“小时候你一回府便央着你做这做那,寻了空当便来找你说话的那个傻小子,现如今离了京一路买大堆东西,一回来就奔着你那儿去的呆头鹅,还能是哪个?”

遥筝说得直白,素执却碍不下姑娘家的羞赧,啐了她一口:“小姐从哪里捕风捉影听来的!这无中生有的事,小姐可别乱说。”

两人说是主仆胜似姊妹,哪儿能不了解彼此?如素执轻易就认出她一样,遥筝瞧她的神情便知这事她应该早就心中有数,但不知为了什么因由不吐口,莫不是她对飞鸿并不……那飞鸿怕是不知道要如何伤心了。邵叔救她出火海,不管怎样,她还是能帮就多帮飞鸿一把。遥筝坐直了身子,神情凝重:“你什么时候学会对着我说谎了?”

素执十指揪着自己的裙裾,站在原处低着头不说话。

“你一直是个聪明人,自小到大,飞鸿待你如何,你不会不知道。女人活这一辈子,能得一人真心相待不容易。比起那些出嫁前相公的面儿都没见过,成了亲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更是见不着的,飞鸿恨不得把一颗心都掏给了你,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你难道就不知道珍惜么?”若是素执也同意,这便是一桩喜事。若是她不愿意,也应当明白地告诉了飞鸿让他死心,因此遥筝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素执被遥筝说得动容,咬紧了唇瓣,半响才道:“我又不是花草石木,怎么会瞧不见他的用心?他这般待我,我实在是感激万分,可是小姐还不曾有归宿,素执怎么能自个儿….”

素执说得为难,遥筝却听得直想笑,竟是因为这样,这俩人果然是天生的一对活宝,真真让人不知该怎么地:“你这个傻丫头,若是我一直不出现,你这辈子就不嫁人了?”

看到素执郑重的点头,遥筝一时愣住然后笑得不可开支:“这叫我怎么说你才好?亏是又被你遇着了,不然飞鸿这辈子怕是要稀里糊涂地毁了?那我可就造大孽了。”

她将素执轻轻推到梳妆台前坐下,对着铜镜中两个人交叠的容颜轻声地劝着:“你看看你,平常聪明伶俐地,怎么偏偏这最重要的当口犯了傻?女儿家的好年华能有多长,你就白白地浪费在这上面?不说你自己如何,你想过飞鸿没有?他待你是十成的好,你就忍心一分回报都不给他?”

素执看着镜中的少女,瓜子儿脸上一双弯弯的柳叶眉,较常人略大一些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不大不小的檀口。是啊,她都已经十八岁了,早就到了该婚配的年纪。脑子里映出那个英武潇洒的身影,素执脸庞又红了。

“多为自己想想。”遥筝走到她的左侧。捻起铜镜旁的一朵珠花插在素执的发髻上:“你若是过得好了,我也便安心些。”

素执听得遥筝话语里的伤感,拉住遥筝的手宽慰:“小姐也要放宽心,往后会越来越好的。”遥筝没有接话,只是笑得反握了她的手。素执蓦地想起桌上的礼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看我这急性,竟是长了个什么脑子。王爷让我来给小姐送东西来着,只顾着说话,我都给忘了。”

送走了素执,遥筝仍靠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久久不曾移动。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剩下的,就得看飞鸿的造化。不过她相信素执会走出明智的选择。

又沉默了许久,遥筝打开桌上包装精致的礼盒,果不其然,只有一张信笺,上面写着一首诗。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她将信笺捂在心口,一行眼泪自眼眶中流下。眼看着就要滴落上信笺,遥筝忙以衣袖擦了去,她快步走向床榻,小心翼翼地将信笺铺平,锁进一个小匣子里,放置在床头。

眼泪又要掉下来,她硬生生地忍住,唇角牵起一抹强作的笑。龙南笙待她这般好,齐妃亦答应舅父不会因她受到牵连,素执也找到了归宿,她该知足的,不该再奢求太多的。她很幸福的,真的,真的很幸福的。爱情,亲情,友情,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拥有这么多了。她该去做自己早就该做的事情了。

只是——

他的容颜已经深深地扎在她的心底,她心上的每一寸土壤都有他的影子在盘根错节,她脑海的每一处地方都与他的气息缠绵相依,他已经由心底埋得深深的一棵种子长成招摇的参天大树了啊。

终究是没能忍住,一滴泪水滑落在唇间,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喉口。

这锥心刺骨的痛,她怎么能割舍得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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