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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恨昔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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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四年,她还不是三皇子生母,也不是艳冠后宫的齐妃,她是帝都穆府的二小姐,是官至大司马的父亲和年纪轻轻就做了侍郎的哥哥手心里的宝,出身高贵又正值豆蔻年华,四德齐备又生得风姿绰约,来提亲的人都快把大门踏破了。

别家的女孩都是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唯独爹爹疼极了她,凡事都依着她,就连夫婿也由着她自己挑。乳母桂妈陪着她在正厅的帷幕后面坐了三日,公卿府的子弟,王爷家的世子,她竟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晚饭桌上,爹爹打趣她眼界忒高,官太太不当,王妃不要,莫不是想做皇后娘娘?她郑重地颔首,吓得兄长连筷子都差点拿不稳。她却不是玩笑,而是当真做着如此的打算,新帝初即位不到一年,皇后便因难产过世。天翔皇帝尚为太子时,便娶了皇后为太子妃,两人夫妻多年,自然伉俪情深。皇帝为悼念亡妻,三年不曾选妃,如今大选秀女,如她一般的容貌和才气,她注定是那只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凤凰,她注定要站在那绿瓦红墙之巅,岂能这么早地泯灭在寻常人家?

于是,她满怀母仪天下的憧憬走进了那重重的宫门。

如她所料,她一入宫即被封为晨贵人,为悦圆宫一宫主位,甚为喜爱她的皇太后更是念她在宫中没有贴心的人,特准了桂妈一同来伺候。

同一批被封的还有光禄寺卿的女儿俞皖宁,亦是个贵人,封号宁,为兰芝宫主位。其他的秀女除了一两个封为常在,三四个赐婚予各家王爷臣子,剩下的尽数被充了宫女。

木秀于林的她和俞皖宁一时间受尽瞩目,外头看来,她们俩自然是得争个你死我活。穆晨芝却没把宁嫔视为劲敌。见她第一面,穆晨芝便瞧出眼前这个容貌娴静,神情淡然的女子的一颗心全然不在宫中。一个无心于此的人,又有什么威胁?再者说,聪明的女人只对付男人,得到皇帝的爱才是她平步宫廷的唯一保障。

初次侍寝,皇上待她温和有礼,那却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他眼中的惊为天人,是他是口中的惊才艳艳,是他心头的自此沉沦。不过,无碍,她年轻得紧,还有很多时间织一张细密的网,一点一点收拢住丈夫的心。

她是自信满满地,一直到——

那是她入宫的第三个月上,那日她估摸着皇帝下朝的时间端着一盅刚熬好的三鲜粥,带了丫鬟去了太极宫。离乾元殿还有几步路的光景就听得里面噼里啪啦摔盅砸碗的声音,伺候皇帝茶水的小太监平日里受了她不少贿赂,这时忙拦着她说万岁爷正在气头上,别自个儿往枪口上撞。她问个究竟,小太监也只说本来好好的,早朝快结束的时候年初新晋的武状元递了道请婚的折子,皇帝便勃然大怒了,听知情的人说武状元曲幕友求娶的是户部尚书之女,其他的也就不知道了。

听说这户部尚书的女儿程罗孚与她差不多年岁,按理说是该参选秀女,她却不记得有这号人物。她心觉有异,遣了桂嬷嬷去请哥哥暗地里帮她查查,得来的消息说是程遥筝与皇帝是旧相识,自幼体弱多病,选秀当时恰好旧病复发,因此晨芝并不曾见过她。

穆晨芝是何等聪明的女子,这诸多前因后果一联系已然全都了然于心。原来她错了,天下人都错了,三年不纳妃为得哪是什么夫妻情深,他是在等,等着自己心上的人儿,谁知没有等来两人的携手相牵,却等来伊人允嫁他人的事实,他岂能不恼羞成怒?

自那刻起,她忐忑着,忧虑着,担心那女子的到来,日不思食,夜不能寐,所以几日后当她得知皇帝竟允了这门亲事的时候,她是怎样地欢呼雀跃。

她不知皇帝为何甘愿放弃了心头的女子,她只晓得最大的阻碍都清除了,自此她的前程该是多么地似锦繁华。

人在失去心头爱的时候总是脆弱,于是她更加地上下维持,尽显大度。太后偶然风寒,她衣不解带床前伺候;太子襁褓丧母,她时时照顾关爱如自个儿亲生;兰嫔因生二皇子封妃,她不嫉不妒常去探看;皇帝面前更是殷勤体贴,柔情似水。皇太后夸她贤良淑德,嫔妃们赞她大度宽厚,皇帝待她也愈来愈温柔,她顺理成章地得到那一张封妃旨,寝宫迁至后宫中最恢弘的芝明宫,那一字封号“齐”更是赞足了她的宜室齐家。

而宫外的那个女人,亦是安分守己地相夫教子。除了两个女儿接连被接到宫中抚养,再不曾踏入她的生活,也再没有机会来破坏她的生活。每每在兰妃处看到那两个稚龄的小女孩,她也是一副温柔阿姨的模样——她们更能时时刻刻提醒皇帝程罗孚已嫁作人妇的事实不是么?

天翔九年,又诞下三皇子南临,母以子贵,她眼看着自己一步步朝着梦想逼近。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聪慧过人的,可是第二次,她又错了。

天翔十四年的夏天,南边起了战事,皇帝点兵十万予曲幕友,赐将印兵符,擢升震远大将军。

女人敏感的直觉让她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果真,曲幕友出征不久,皇帝便以使将士无后顾之忧为名将程罗孚接入宫中。

得知消息时她正手把手教五岁的临儿摹帖子,没想过皇帝会如此明目张胆,当时她何止是傻眼,九年宫中安逸的日子,她不曾经历过什么挫折,面对着这突然而来的风波顿时慌了手脚。

她让桂嬷嬷领走临儿,自己慌忙地跑向兰芝宫,她不知道自己在急切些什么,甚至背后的纱衣都被香汗浸湿了几许。只听得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一定要阻止,不顾一切地阻止。如若不然,这个女人,一定会毁掉你的一切。

踏进兰芝宫大门的时候,她却猛然转醒,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是想自己往死路上闯么?不,她不能如此地冲动。她要相信自己的谋略,她还有胜算的,一定有的。

冷静下来,穆晨芝扶了扶髻上的卿云拥福珊瑚簪,面带着笑容迈进了宫门。

第一次见到程罗孚,她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以为皇帝钟情的,自然是倾国倾城胜莫愁的佳人,谁知道眼前的女子甚至连美人儿都算不上,充其量称得上清妍,五官端正秀丽,有股灵慧的雅致。黑亮如绸的长发只用一根银钗簪起,露出白皙无瑕的后颈。已入夏了许久,程罗孚仍是穿着御寒的绸衣,单单一阵咳嗽,就像是要喘不过气似地,双颊因而涨满红晕。

竟然就是这样的女子?穆晨芝心中的怨恨更深刻了几分,她哪点儿及得上自己?她不甘心,真的不服气——

可她仍是一副温柔的表情轻移莲步上前去拉住程罗孚的手,感觉到程罗孚的一时微僵,似乎是不常与人如此肌肤接触,她握得更紧了,一声连一声亲热地唤着姐姐嘘寒问暖。

一个完整的计划在她脑子里悠然成形,这个永远是绊脚石的女子,她定当除去。

程罗孚最终没能等到曲幕友回来,她的死虽不是出自她手,却也因她推波助澜。女人的妒忌和恨本就是可以毁天灭地的,更何况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

只是谁都没有料到皇帝会如此疯狂地报复,不仅勒死了下毒的妃子,竟以谋逆之罪杀了回来奔丧的曲幕友全家。

她也自那时彻底对他绝望,因那弹劾曲将军的奏章正是他逼着她的兄长写就的,以此换来她在宫中的地位和穆家的荣耀。在她心中却有什么隐隐地碎了,她的柔情即使不纯粹也一去不再复返了,他们之间剩下的只有虚与委蛇的承欢承宠。

春意越来越明显了,桂嬷嬷打开寝室的窗子,早晨的阳光已经不似前几日的冷冽,对着铜镜,齐妃在刚梳好的同心扇髻上簪了一枝白玉一笔红梅钗,梳头的小宫女一副惴惴的样子试探地问她:“娘娘,是不是太素净了?”

齐妃仍旧是十几年如常的笑颜,摆了摆手:“都这把年纪了,打扮那般俏丽给谁瞧?你下去吧。”

桂嬷嬷又交代了那宫女几句,便让她出去了,走过来拿起玉篦在齐妃的发髻上挑出一缕青丝在眉骨边儿绾了朵鬓花儿以双凤戏珠金抹额固定住。“这便好了。”

“还是嬷嬷你的手巧,总能趁我心意。”齐妃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是啊,她不再年轻气盛,也不再寄希望于他,不过她还有儿子,她还有别的希望。“兰芝宫最近有什么动静?”她转向桂嬷嬷。

“除了那位王爷一得了空就赶紧儿地往那儿跑,还能有什么?”桂嬷嬷打开描金楠木橱柜,拿出一件撒银曳帛外衣伺候着齐妃穿上。

“是么,果真是跟她娘一个德行,十足的狐媚子。”齐妃纤指理了理衣襟,“不过,由着他们去吧,这会儿子她陷得越深,往后恨得就越深,咱们这把刀子也就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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